《胭脂鲤鱼泪》第2章


米晕桑 ?br /> 行了两天两夜,我才到了泗城。到了泗城,天刚蒙蒙亮,我掐指算来算去,就是算不到陈临渊具体方位在哪儿,只知道他就在城中。看来失去了一半内丹,我的功力是大不如前呢。轻轻叹息了下,我走进泗城,这儿是灭了陈国的周国的城邦,紧邻着周国的都城夏都。这儿也很繁华,虽然天色还早,小商贩们已经四处奔走着准备做生意了,商家也都在摆招牌开门。
我在这泗城里盲目地寻找着,企图能在街头巷尾偶遇他。可是这几率实在太小,跑到了晌午,也没见到陈临渊的身影。
我坐在一颗大柳树下,手托着腮,只是发呆。忽然听到有朗朗读书声传来,我来了兴趣,顺着声音寻去,走到一处学堂外头。
攀着墙头往里望去,见一个个稚嫩的小学童,摇头晃脑在那念着《诗经》。我看着有趣,忽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徐明,又不认真读书,在那睡什么睡!”紧跟着一个身着蓝袍的教书先生走到一个头上掩着书本的学童旁边,一把拿掉了他头上的书。
我的心跳立即停了半拍——这不是陈临渊吗?身着朴素的蓝袍更显得他温润如玉,虽然正在严厉的训斥着学生,那眼神却依然是我熟悉的温柔。我缩在墙角下,按着胸脯,心里的激动无法抑制住。可冷静下来一想,此刻我还不能与他相认,一个在泗城无亲无故的陌生女子,怎么能叫人信任呢?
我绕着泗城四处搜寻,在城东的一处花草丛中,看见一处废弃的大屋。我算出那屋主人年迈无子已经离开人世,施展法力,那屋子瞬间变成了一家崭新的胭脂铺子。本来我想把这大屋变作个豪宅效仿当年的白娘娘冒充个官宦小姐,奈何法力太浅无法如愿。我走进我的胭脂铺,满意的看着这里的陈设,只等着和陈临渊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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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胭脂西施
更新时间2012724 20:57:40 字数:3251
我的胭脂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城东开张了。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裳,刚打开店门,就见一个大婶在往店里张望着。我笑问道:“婶子,是要买胭脂吗?”那大婶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是隔壁的张婶啊,我就是来问问,这儿不是王员外的旧宅吗?”我略一沉吟,道:“是啊,王员外是我的表姑夫呢。”“王员外是你表姑夫?”那张婶有些不信,“没听说过王员外有什么亲戚啊,他去世的时候,还是我们邻里街坊不忍心帮他收的尸呢。”我立马换上了一副悲悲切切的表情:“我家在夏都,表姑嫁过来以后我们两家便不怎么联系了,我表姑过世乃至前年表姑夫去世都没人来通知下,直到前阵子我父母相继离开人世,家里亲戚也几乎没有了,我想着泗城离夏都近便想来投奔我表姑家,哪里知道早就是人去屋空了!我看这屋子空着也是可惜,不如就拿来做了间胭脂铺子,也好养活我自己。”张婶听完虽有点半信半疑,但见那小姑娘说得可怜,而且说得绘声绘色让人无可反驳——那王员外是有过两个妻子,还都是夏都人,都无所出,两任夫人皆去得早,所以邻里们也不知道其底细。张婶笑着冲我说了句“没事了打扰了”后就转身离去,我望着她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
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料到,这一天里又有各种王婶李婶徐叔刘叔的来胭脂铺门口探听虚实,我一个个耐心打发了这些好奇心深重的叔子婶子们,待到终于清静了,也已经暮色四合了。
我关了铺子,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穿上件夜行衣,使着轻功来到陈临渊家门外。他的屋子很是简陋,就是在学堂旁边盖了个茅草屋,哪会有人知道,这茅草屋里住着的是一位曾经的皇子。
我变作只小虫,从门缝飞了进去,刚进屋,就闻见酒气扑鼻。陈临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躺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个酒瓶,哪还有半点儒雅的模样。我看着他实在不像话,便变幻成人形,将他扶到床上,又把那没喝完的半瓶酒拿掉扔到屋外去。
收拾好了,我刚重新化身作小虫要离去,就听见陈临渊嘴里嘟嘟囔囔道:“姑娘,红衣姑娘,请留步。”红衣姑娘?我念头一转,那日我用内丹救活他,不就是穿得红衣嘛!脸上不由得发烫,我低头,伏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脏剧烈地在跳动着,那是靠我给他的那半颗内丹支撑着的啊。我低声冲他道:“陈公子,别怕,红衣姑娘就在你旁边呢。”他的身子一动,似乎就要醒来,我吓了一跳,忙变成小虫儿,飞离了这个茅草屋。
第二天早上陈临渊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他模糊记得,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酒醉倒在了地上,手里似乎还残留着半瓶酒。头有些疼,陈临渊努力回忆着,忽然想起昨晚他梦到了那日他从死人堆里醒来时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的容貌早已模糊,他只记得她的那个笑,灿若春花朝阳,照亮了他的生命。那女子仿佛还在梦里对他说,别怕,有她在。他记得她的声音,像河水一般清凉。
头很痛,身子也很酸,但陈临渊还是强撑着爬起来,跑到屋外,却没见半个人影。他仔仔细细把屋前屋后找了一遍,只在门外地上发现了个盛着半壶酒的酒瓶。
这就对了。他想。一定是有人来过了,不然这个酒瓶怎么会莫名其妙自己长脚跑出去呢?陈临渊有些兴奋,他想一定是那个红衣女子来过,昨晚那个梦绝对不会是没来由的。可是红衣姑娘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来呢,他又有点惆怅。
而此时,我正坐在我的胭脂铺子里,望着门外发呆,来了好几个客人也懒得招呼。陈临渊肯定不会来我这间小小店铺的,他不是女人,不需要胭脂,我也不希望看到他带着别的女人来买胭脂。但我又很想见到他和他相认,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在我的心里激来荡去。
日子一天天过,陈临渊没来我这间小铺子,我也没再往他那儿跑,我知道只要我体内这半颗内丹没有反应,就证明他一切安好。也就在这几日里,我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泗城,人人都说城东那家胭脂铺子,有个胭脂西施,长得俏丽性子却冷淡,还有就是左脸颊上有淡淡的红色胎记,仿佛一抹胭脂渍,更添了妩媚。
自然,一传十十传百,连在小学堂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陈临渊都知道了城东有个胭脂西施。本来他是不想去凑这热闹的,但是转念一想,这胭脂西施也是没几天才到泗城,会不会就是他思念着的那个红衣女子呢?但又觉得这种想法无稽,加之他也并不想抛头露面,便也一直没有光临我的胭脂铺子。
然而我这边,却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的,只能在这儿空等着。这天晚上,我关了店门正坐在屋里运功试着恢复法力,突然胸口一阵疼痛,内丹似乎受到了震动。一定是陈临渊出事了!脑袋里刚冒出这念头,我一急,忙着起身,不料却摔倒在地,内丹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直牵扯的胸口生疼。我也顾不上疼痛了,因为不能腾云驾雾,只能变为小虫儿,急急往那间小学堂而去。
小学堂边的茅草屋里,烛光微弱,门半掩着,我悄悄从门缝飞入,见一个大汉,正把陈临渊推倒在地,边打边骂:“小子,我看你这样儿也不像个穷人啊,快乖乖把钱拿出来,让老子买酒喝去!”陈临渊任由那拳头打在他身上,也不还手。他本是从小习武,一身本领了得,可是此时此刻他还不能将身手暴露,以免传出去造成更大的怀疑。他的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他还有国恨家仇在身上,千万不能出一点纰漏。
他那边这样想,我这边却心急如焚。飞出屋去,变回人形,头上戴了一顶黑纱帽,我又在四周寻找,见有口水井,忙凝聚水滴化作利剑,握在我手中。跑进屋,一剑直直架在那莽汉脖子上。
那大汉注意力只顾放在陈临渊身上,哪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一个,那剑锋冰冷就在脖颈旁,他吓得头也不敢回,只是嘴里低声道“饶命啊,饶命啊”。我压低声音,对他说:“快走,以后都不许再来,不然有你好看。”收回剑,那大汉踉跄着夺门而去。
我看向陈临渊,他躺在地上,十分狼狈,想是一半因为惊讶一半因为尴尬,他竟都忘了站起来。我上前刚抓住他袖子要扶他起来,却被他一下甩开。陈临渊爬起来,面上不见情绪,只是很疏离的说了声:“谢谢。”我见他一脸的清冷,心里有些难过,转身正要离开,又被叫住:“还没请教恩人的名字呢。”
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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