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下堂》第60章


她心里那样一跳,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和段景飞见面,那么,这就是说,他与段景飞的恩怨也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她有些期盼这一日快些到来,因为这许多的谜团窝在心里实在难受得紧,想要快些知道答案。然而看到段深飞这种虚弱样子,跟段景飞去死磕,怎么能赢得过对方。
他似乎是抱着与段景飞同归于尽的决心,可是,她怎么能看他去死。
这样一想,便又希望段景飞不要来了!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呛呛来了告诉她说:“小姐,段少爷来了,正与老爷在书房里谈话!”
苏苏原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段深飞,不想他观察力太细微,一看她神色不对,便猜出了七八分了。这也是因为苏苏太在意这件事情的缘故,因为太在意,所以表情的不自然就尤其的明显。段深飞自然一猜即中了。
他问她:“是不是段景飞来了?”
她原本要顾左右而言他,可是看他那样沉沉如水的目光,似是要把她碾压成尘,到底是妥协了,点头道:“是,他来了,你要去见他么?”
他摇了摇头:“我倒是不担心你与他的婚事,你们这婚事,根本结不成,就算我不出手!”
“怎么讲?”
“除了你那位表妹而外,难道你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阎罗女!”
这个人似乎已自动拔除在了苏苏的脑子里,也因为自己的事情太过于焦头烂额,现在他蓦然提起来,她心里不由紧缩成了一团:“你答应她的事情呢,没有办成的话,她不会放过你的!”她不由发急的转圈子,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段深飞给藏起来,让全世界的人也找不见他。
段深飞却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你担心什么,答应给她的东西,我已经给了她了!”
“什么,你不是讲那药是假的么!”
“从来这些事情都是真真假假,但看有没有人信!”
“就算她信了,等喂段景飞吃下那药,真假自然立时分辨出来了,她一样还是要杀你!”
“那就让他杀好了。”
他说的好像自己的命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东西,苏苏却恨得心肺都疼起来,过去狠狠抓住他的衣襟,把他的脸拉向自己:“你只想着你自己,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死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在乎,我该死的在乎的要命!”
段深飞突然把唇凑上来,轻轻吻了她一下,她一呆,手自然就松开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睛里波光诡谲,藏着数之不尽的星光,她回过神来,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去!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决心,知道她在乎他的决心。
可是他轻易的一句话,就粉碎了她这决心,他说:“等我死了后,你就找个待你好的男人嫁了吧!”
她软弱地窝在他怀里,本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自动自发地往外流,她待要阻止,却哪里有能力阻止:“我不要你死,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我命该如此,是必须死的!”
“你不去找段景飞拼命的话,哪里用死,咱们回去找那神医,让他好好给你瞧病,我不信还有治不好的病!”
他只是叹气,长长久久地,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久的沉默后,他终于说:“我这不是病。”
“那是毒?”
他摇头:“不是毒。”
“那到底是什么?”
“是蛊。”他云淡风轻地吐出这几个字,抚着她颊的指尖却带着些微的颤抖,“这蛊,是自小被人种下的,不定时会发作,神医的药,也只能勉强压制,不能彻底解除,到了现在,蛊对药性已基本能够适应,所以,我的命不长了!”
“谁给你下的蛊,这样恶毒?”苏苏惊愣地瞪着眼睛,眼泪依旧止不住,他一壁给她擦眼泪一壁道:“你再也不会想到的,给我下蛊的人,是我的爹娘。”
苏苏突然哽住了喉咙,不知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脸上是惨白的,更紧地搂住了他。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悲伤绝望或者别的表情,依旧淡淡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我恨段景飞么,如果你非要听,那我就说给你听,因为他抢了我的爹娘,抢了我的地位身份,抢了我的,你!”
“我?”
他点头:“原本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才是段景飞!”
苏苏咬住了嘴唇,低低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事情比你想象的要简单很多,我爹和我娘同时爱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段景飞的爹,他爹临死之前把他托给我爹娘照顾,虽然他不是他们亲生,却更胜亲生。而我,对他们来说,原本就不该存在,那时候他们原本是要弄死我的,却是我命不该绝,被神医救了下来!”
苏苏不能相信:“段老伯,和段伯母,怎么会是这样恶毒的人,我爹一直与他交好,我爹他可知道……”
“这事除了我爹娘而外,怕连段景飞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因为他,我险些死掉,不过也罢,能多活这十几年,我也满足了,我现在只想杀掉他,让我的爹娘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必竟他们那样爱他,想来是不能忍受这‘失子之痛’的!”
苏苏想说,既然段景飞并不知此事,那么他也算是无辜的,可是这话让她怎么说呢,在段深飞受了这许多的苦,甚至现在连性命也危在旦夕的时候。她万万不能说,她只能做他些微的安慰,如果这个安慰能管用,如果段景飞的死,能让段深飞活得快活一些,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她不是圣人,她什么也管不了做不了,她只有他了,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吻:“不,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的,我爹认识的奇人很多,想来里面一个有操蛊的圣手,到时候一定能解了你身上的蛊!”
他也并不说话,顺着她,依着她,把她轻轻抱到床上,衣衫一件一件褪去。
外面正是傍晚时候,晚霞红胜花娇,夜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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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我心幽幽
到晚上,趁段深飞睡得深了,苏苏爬起了床,小心翼翼,拿了前几日去外面做的一套黑衣,利落穿戴好,又拿了一只黑纱巾把脸包得严密。她想了想,终于回手到墙上取下了剑,这剑据他爹说是家传宝剑,斩铁如泥,她一直也没有试过,因为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要过那种打打杀杀有今日无明日的生活。
现在也许它倒能派上些用场了。
她悄悄推开门,踮着脚,像猫一样轻地走了出去,缓缓把门合实,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她知道练武之人的耳目都是极灵的,虽然段深飞这时候身上蛊毒发作的厉害,身子很虚,却也不能不防着。
索性月光明媚,照得地上自有一种幽暗的白色,她借着这一线月色,匆匆出得门去。其实这段路,哪怕她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可是这时候她心里紧张,好几次走神,回过神来才知道转错了巷子,又忙忙折了回来。这样走一回停一回,原本只要一刻便能走到的地方,这时候竟走了半个时辰。
呛呛给她留了门,那看门的老仆人早给她哄走了,苏苏伸手轻扣了两下,停一停,又扣三下,呛呛便知道是苏苏来了,忙过去把门拉开了,张嘴才要喊一声“小姐”,苏苏忙做个禁声的动作,四下一张,并不见一个人,才有些放心,又侧耳倾听,静谧中只有风微微拂过树梢墙角的动静。她终于彻底放下了这一颗心。
“他住哪里?”
呛呛抬手指了指南方,悄声道:“住在小姐的锦院!”口气是带些气愤的。苏苏也听得一怔:“爹怎么如此安排?”
“老爷说小姐不在了,段少爷名份上本就是姑爷的,自然住小姐以前的园子!”
苏苏不由叹气:“难道他老人家一点不怀疑我的死么?”
呛呛蹙眉:“小姐,那个假人做得太像了,老爷与夫人也只是匆匆瞧得一眼尸首,哪里还细看啊,自然给他们骗过了!”
苏苏也就不再说话了,携着呛呛悄悄往锦院走。然而一步步都觉得彷徨,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呢,找段景飞去说什么,告诉他自己没死,他可以走了,不用再来娶她,还是一刀了结了他,给段深飞水深火热的过往一个交待。
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原来她就没有想得明白。若然她想刺杀段景飞,就凭她的身手也不够资格,若然和他摊牌,他的反应,在得知自己被她耍了以后,会不会一怒之下反把她给杀了呢?
她想他不会,顶多就是恼怒罢了,也绝不至于杀了她。
她正恍恍惚惚地,呛呛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姐,到了呢!”她一抬头,看到门楣上料丝灯下紫金的“锦园”两字,突然觉得它杀气腾腾。当初她是专门请了人来写这两个字的,就爱这笔如刀势,然而现在看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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