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吃货王宝钏》第100章


王宝钏心里很想冷笑,可形势逼人,她此时实在不能逞口舌之快,咬咬牙,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意便在脑海中成型,把心一横,王宝钏抬头道,“公主,其实我自愿退出,您若不放心,尽可将我驱逐,或者你便是要赐我一死,我也无话可说,但求公主给我个全尸,我只求死前,再与薛平贵饮一杯冷凝春。我听人说,喝了那酒,往后生生世世,便是再怎么相遇,亦不能有缘分,我与他这段孽缘便就此终结,恳求公主成全。”
其实王宝钏早就看出这代战于情事上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如此爱薛平贵,肯定贪与他生生世世,她自己这么一说,哪怕只是胡诌,她也肯定乐意,得了冷凝春,再哄骗薛平贵喝下,说不定一切还有转机。只要自己捏着薛平贵的命,她代战公主也不敢将自己如何。
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薛平贵,但却是薛平贵将她拖入这一摊烂事在先,她也不是真心要害薛平贵,到时候等自己与李飞白重逢了,再给薛平贵解了药性自当了结。
虽然代战对王宝钏的说辞将信将疑,但是一旁跟着的巴图鲁却帮着劝道,“公主,这小娘子也算是知趣儿的,死前的心愿你便满足了吧,到时候驸马若再怪罪也怪不到你,便全是她自愿,又奈你何?”
代战听巴图鲁这般一说,怒气消了不少,想到这女人居然肯自我了断不用脏了她的手,也不由得有些胜利者的洋洋得意,哼了声道,“那便这样吧,巴图鲁,你看着点。”
巴图鲁见自家公主终于高兴了些,也放下了心来,笑应了。
王宝钏在一旁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可以如此漠视人命,又是怕又是恨,可如今,她已然没有退路。
故意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本是刻意为之,可是当她思及自己若此番不成功便要成仁,再也不能见到李飞白,虽然知道灵魂不会消散,可这一世的记忆却再也不能追回,难过和哀伤不期而至,要了嘴唇,却忍不住还是有两滴眼泪在眼角溢了出来。
巴图鲁转身见她神色那般凄楚可怜,不由得也摇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今日一并了了吧。”
王宝钏兀自难过着,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巴图鲁道,“我,想吃没有剥皮的迷枣。”
巴图鲁想来是不知道迷幻春同迷枣的关系,点头答应了,待确认她没有其他的要求后,也跟着匆匆离去。
王宝钏在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的时候,心也一点点往深渊沉去,生死悬于一线,若知必死便也绝望着过了,可偏偏是欲死还生时候最难熬。
看着架上流沙如从指尖逝去,外头终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人还未见着,就已听到薛平贵的声音,“呵呵,没想到公主居然同意立宝钏为后,看来公主果然贤良,宝钏,我来也。”
巴图鲁先薛平贵一步进了屋子,转身却将他挡在屋外,对屋内的王宝钏道,“公主此刻就在院外,你若食言,可别怪我们不义,让你见一见驸马,你哄了他把酒喝了,便给你个痛快。”
听他这话里头竟然把让她去死说得好似施恩一般,让王宝钏不由得在心内暗暗冷笑,虽是紧张,可是表面上依然不露分毫,虚应道,“那是自然,宝钏此生困苦,已没有什么奢求,巴总管你就放心吧。”
巴图鲁点头,先是差人上了一盘子她要的青皮迷枣和冷凝春,这才抬手让人把薛平贵放进来。
王宝钏也不看薛平贵,目光灼灼地望着放在桌上的青色果子和那个酒壶。
一个青花瓷的小壶,白底蓝纹,色泽清冷,提壶倾泻,如清泉一般的酒液注入杯中,酒香随之四溢开来,盈满一室。
王宝钏的手在颤抖,越是此刻心里越是紧张,虽然确信谷不沾在书上所记载的一切,可是真的做起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薛平贵见王宝钏嘴唇泛白容颜憔悴,走上来就握住她的手道,“怎么这么冷?不怕,那代战泼妇方才应允了我封你为后,你今后便跟着我过这富贵日子吧。”
王宝钏忽然笑了,嘴边绽开一朵花般娇艳的笑容,可神色却依然凄楚道,“怕是我没这福分了。”
“怎么会呢?你可别说丧气话啊,娘子,你可是我的娘子啊。”一番话语着实动听,害王宝钏都要以为自己真是被他爱着的了。可是若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让她陷入险境?
至少李飞白从来不会,他总是救她于危难,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把一切解决于无声无息之中,让她根本不知人世险恶,只知道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怎么又会想起李飞白呢?王宝钏扶额,想来一定是太过思念又太过害怕了,才让她没有一刻不想念他。
端起一杯酒,望向薛平贵,他模样一如初见,可当时那般畏首畏尾的模样如今全然不见,倒是被西凉的刁蛮公主惯出了不少自大的脾气和志得意满来。
王宝钏笑容嫣然,对着薛平贵道,“也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同你共饮一杯,今日之酒,就当是为我俩的姻缘干一杯吧?”
薛平贵对着王宝钏这副绝色姿容早看得痴了,天天对着代战那张脸,猛然间来了这么一个模样娇美的娘子,谁都会痴迷的,也没有听清王宝钏同他说什么,就见她已经伸手把酒递到了他唇边,薛平贵就着她手中的杯子,一仰头便将那杯酒饮尽。
王宝钏只觉得自己手都抖了,虽然从前她行事一贯大胆,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如今自己生命也岌岌可危,容不得她再去悔愧内疚,抓过桌上的果子又递到了薛平贵嘴边。
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王宝钏紧张得不敢看薛平贵,低下头一脸的纠结,这样子反而让薛平贵奇怪,一把抓过她的手问道,“娘子怎么了,不舒服么?”
手上的果子一晃,就要滑落的时候王宝钏连忙将那枚果子捏紧在掌心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努力调整了表情,僵硬地笑道,“没事,只是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只要骗他吃下这个果子就好了,手依然在抖,却仍强自镇定,对薛平贵道,“夫君,我听说这果子佐酒再美味不过了,你尝尝?”摆了一个自以为甜美其实僵得不能再僵的笑容对着他,薛平贵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心里高兴,加上冷凝春的酒劲十分厉害,被王宝钏一句甜甜的话给糊弄住了,捏过她手中的果子看了看,不疑有他地咬了一口。
王宝钏盯着他的嘴巴,看他终于一口将枣子咽了下去,心里更加的紧张,想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发作见效,双眼瞪大着一直瞅着他看。
这模样倒是惹得薛平贵笑了,刮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娘子怎的?莫非是为夫越发风流倜傥,让娘子看痴了?”
见他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王宝钏紧张得手心背脊全是汗,绝望地便要哭出来。薛平贵看她一副慌张的样子,笑着刚想拉过她的手说话,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愣了有三秒钟,王宝钏的心跳越发剧烈,就见薛平贵眼睛一翻,面色苍白,毫无知觉地直挺挺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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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薛平贵终于是被放倒,王宝钏刚喘了口气,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代战看到地上躺着的薛平贵,二话不说对着王宝钏左右开弓就是四个耳光,王宝钏瞬间脸颊红肿眼冒金星。
代战趁王宝钏晕头转向跪坐在地上之际,扑到薛平贵身上便开始晃他,晃一会儿,又转身指着王宝钏怒道,“你这个贱|妇,你对我夫君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要是他死了,我便要你陪葬,不,你休想跟他一起死,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王宝钏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忍着耳鸣,摸着脸颊,定了定神,冷笑道,“我怕你是不舍得了。要救他也不难,不过此间便只有我一人知道方法,你若将我挫骨扬灰,他就是我的陪葬。”
代战听了这话冲上来就要打王宝钏,却被巴图鲁拉住了,他冷静地看着王宝钏道,“王三娘,这里是西凉皇宫,你怎敢断言你对驸马爷下的这番手脚别人无从得知?”
王宝钏当然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师父有时候确实不靠谱,但事已至此,她根本没有退路,只能赌一赌,揉了揉脸上被打得疼痛红肿处,王宝钏笑道,“不信你便试试吧,看我是否诓你。”
巴图鲁冷冷地看着王宝钏,转而又见代战此时早就哭得不像样子了,搂着薛平贵,一张嘴就贴上了薛平贵的,他刚要出声阻止,就见代战“啵”的一声亲完,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眨眼的工夫,也直挺挺地扑倒在了薛平贵的怀里。
王宝钏倒是没想到这办法竟然能一石二鸟,惊讶地看着他二人如同殉葬一般的姿势,转过脸对着巴图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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