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香》第86章


阈腋!?br />
真的……只想让你幸福。
上官明阳悄悄的走进了雅歌的房间,这两年来除了八月初八他及时的赶回来看看她,听着她胡言乱语,看着她调皮捣蛋,闻着她骨子里的香气,诉说着这一年身边的事。就好像,之前的七年全都不曾发生,她又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一样。
两年前她在谢千里怀里就已经疯了,她就像个纯洁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俩个傻瓜一样的男人,两个为了他选择放弃一切恩怨的男人,就在这个瞬间变成了傻瓜。
谢千里只是抱着她,看着他们笑着说,我们都输了。
我们都……输了。
当他看见承欢的尸体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和他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他们本该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他曾经不停的伤害她,不停的利用她,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换来上官家想要的一切。可是最后他才明白,上官家想要的不过只是一片浮云,与她比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从她向着他伸出手的一瞬间,他就听见了自己灵魂的声音,那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驻扎在了他的心脏,变得不是陌生人了。
上官明阳,他听见他自己心里的声音,不要再伤害她了。
可是那个时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以为……下辈子他们会有一段很好的缘分。
可是命运不允许他们消亡。
他成了傻瓜,她照顾他。
“阳阳?”她听见他进门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他,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香云看见他进来,识趣的走了出去,他向前走一步看见她正在做什么。
她在画画,画一纸的荷塘,画很多的人,画天上满满的飞舞着的风筝。
她浅浅的笑,他却哭了,因为那幅画没有他的影子。
她记忆中的生活,从来不曾有过他。
那个关于七年的生活,终究变成了他自己的一场梦,一场随时会醒来的梦。
她抬头看着他说,阳阳,你看我的画漂亮不?
他轻拭眼角的泪,温柔的说,漂亮。
第三卷 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七十四章 始觉人空瘦
商莫白独自伫立了很久,阳光一直转换着角度,从一个侧脸到另一个侧脸。
白天到黑夜,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他还是独自站在大殿之上,没有任何人的空旷的大殿,此刻如此的冰冷。
就好像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争得还是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会随着自己入土,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为什么他商莫白偏偏放不下那些所谓过眼云烟,所谓儿女情长。
宁雅歌,那个烙在生命线上的名字,那个挥之不去的容颜,那些年我们真的曾经在一起过么?那些你所有的记忆真的活生生的存在过么?商莫白看着富丽堂皇的大殿,因为黑暗发出沉闷的色彩,压抑着他所有的心情。
雅歌,到底是不是属于他的?
这个问题,两年前他就开始思考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九年前,九年前那场突变,让他不得不去重新考虑一个问题。这就是他和宁雅歌之间的距离。他曾以为没有距离的距离。
八岁,他是太子,她是丞相之女,他们是世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完美无暇。
十岁,他是太子,她是罪臣之女,他们变成了最不可能的一对,她放弃他,她离开他,她远远的推开她。
他曾以为这已经是最远的距离,可是回顾这将近十七年的光阴,哪一次,不是最远的距离,最悲伤的分别?
十五岁,她回来了,带着受伤的心,带着伤残的身体,他还是那么爱她,她却不停的躲闪,这是他们最近的距离,中间却还是带着一个宁颜歌!
一个宁颜歌,毁了他和雅歌的距离,毁了所有的一切,将他们活生生的分开七年,将他们再一次的分隔在天涯两端。
这一年,她用尽所有技能,让她受伤,让她哭泣。
这一年,他选择放弃她,以为她可以得到最起码安定的生活。
这一年,他几乎放弃了所有希望。
可是……没有多久,她倒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征兆的倒下。他以为他也死了,就像是知道雅歌斩首的那年的感觉,他没有了五感,没有了声音,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变成了一个行尸。
他也,随她去了。
他也想过结束了自己,可是回首望去,是自己的弟弟商莫熙的脸。他突然变得很成熟,他对着自己说,雅歌姐不会就这么死掉,哥哥你要等着她,等着她回来找你。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让他也跟着相信,雅歌,还没死。
之后的日子,忽然变得好漫长,漫长到他几乎忘记了还有春夏秋冬,忘记了还有白天黑夜,忘记了这样漫长的七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大臣们不停的上奏,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后”,“君主要早日立储君”,“后宫要早日填充”之类的废话,商莫白每每听见这些都会皱一皱眉,这个时侯莫熙就会站出来,说一些析国目前正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立后纳妃的事还是稍后再议。
商莫白看着商莫熙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不由得有些发愣。
他的印象中莫熙一直是一个乖乖的孩子,不哭不闹,不喜欢和别的皇子争宠。他就像一个安静的瓷娃娃,总是独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但是他和自己一样,很喜欢雅歌。商莫白常常可以在自己的太子府看见那样的情景,小小的莫熙仰望着他身边的雅歌,面露笑意,那个表情就好像是得到了全天下最宝贝的东西。
那个时侯的他或者是他们,都在想着同样的一件事,那就是雅歌会一直在身边,一定会的。
七年,莫熙一直坚信着雅歌会回来。他不停的纳妃,不停的去参与政治,不停的垄断着莫白的势力培植自己的亲信,这些商莫白都看在眼里。貎猛悄悄的对他说这些时,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莫熙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去想任何问题。
他在……专心的等着雅歌回来。他一直深信着只要宁雅歌活着,她就一定会回来找他。
七年,就这么过去。
光阴像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转了一圈,回到起点。
抓到张语桥的时候,他的心里有悲有喜,喜的是莫熙说的没错雅歌还在这个世上,悲的是雅歌竟然要帮助那个纪玄非?!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冲到了张府,看见雅歌的那一刻,他几乎就不能抑制自己的冲动,把她直接揉碎了!
宁雅歌,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这么的残忍!
他看着她,还是绝世的容颜,还是惨白的面孔,还是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宁雅歌!他看着她,再一次看见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她在他身边,不停的逃走,不停的出现,不停的再次逃走。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轮回,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每一次都是心碎,每一次都是希望,每一次都是希望过后最大的失望。
七年,不知道她怎么过去这样残忍的七年,不知道她看见他是怎样的心情,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害怕从她口中说出什么已为人妇这样的话,他害怕她再次拒绝他,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害怕。
宁雅歌,他抱着她弱小的身体的时候,他拥有她的时候,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一夜春宵,不过也是一瞬。
她还是逃了。
他惨笑,终究还是留不住她。
“皇上。”貎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他回过头看了看他,思绪被他突如其来的打断。
“什么事?”他镇静的说。
“上官明阳要带着雅歌小姐走,现在他们被侍卫拦在锦衣殿。”
商莫白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说着“去看看。”就走了出去。
黑夜,锦衣殿依稀看见人的身影。商莫白走了过去,看见上官明阳,还有他怀中抱着的瞪大眼睛似乎受到惊吓的宁雅歌。
“商莫白!”宁雅歌看见他,眼中带着哀求,叫着他的名字。
“上官明阳,你不要乱来!”商莫白站在他们面前,心疼的看了看雅歌,随后冷冷的对上官明阳说。
“商莫白,是你不讲信用,你为什么不让雅歌好起来?难道你要雅歌一辈子都这个样子的留在你身边!商莫白,你为什么不为雅歌想想?她那么好强的女子,会甘心这样过一辈子?”上官明阳看着商莫白,犀利的说出商莫白所有不想面对的事实。
商莫白看着此时此刻的宁雅歌,她的脸上尽是一些他从没见过的表情。关于哀求,关于害怕,关于想要依靠,关于那些宁雅歌从来没有流露过的表情。
很久很久之前,他曾经想要那样的表情,想要她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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