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赵晨城》第23章


“都叫你轻点了。拍平面可以修片的嘛。”赵晨城严重怀疑Tom是趁她没有体力反抗恶意报复,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挨了好几下,Tom总算良心发现收手,然后像模像样地理了理衣衫,放下剧本,然后揪起赵晨城进了摄影棚。
唉,真是个残酷的社会,她才受伤了没多久而已,连Tom都爬到她头上来了,赵晨城无比难过地想。
“还剩下三支MV没有拍,明天一早开工。周末有两个访谈要上,商业活动从下周开始。”进棚的路上,Tom一溜儿地说下来:“嗯……还有一个电影的试镜,三周后。”
“电影试镜?”
“培训的时候难道没教过你表演技巧,没教过你走位吗?”Tom横了她一眼,然后补充道:“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去了就明白了。”
Tom显然话里有话,但赵晨城也没作深想,她只想早早完工回公寓里窝着,只有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珍爱生命,远离禽兽。
平面广告的拍摄,说白了就是拗造型,扭个S装个B,给个眼神放个电,绝对的体力活。原本就散架的赵晨城拍完平面基本就分崩离析了,保姆车一直把赵晨城送到公寓楼下。她终于得以扶墙而入。
打开家门,赵晨城甩了鞋,直奔客厅沙发,然后把自己扔了进去,横尸。
“终于回来了?”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赵晨城微怔,片刻便站了起来,于是瞧见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沈牧,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斜阳从落地窗上洒进来,昏黄的有些微弱,赵晨城竟然忘记了疼,只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挪着步子倒退。
“你怎么在……”
“不是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沈牧走到她的面前,语气里带着揶揄,一声休闲温和的装扮和往日不尽相同。他看见了她的后退,也看见了,她脖颈锁骨上欢爱的痕迹,不属于他的痕迹。他终究扯开唇角,不羁地笑,然后说:
“我等了两天了。”
赵晨城停住后退的脚步,没错,她猜到他会来,她也做好了准备,可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心情依旧五味杂陈,说不出话,哪怕是一个玩笑来缓解这该死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沈牧抬手,触上她的脸颊,然后,滑到她的颈间,再是锁骨:“所以,真的爱上他了?”
他的手指冰凉,覆上原有的印记,赵晨城身体轻微地颤抖,她扣住男人的手,极力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
“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闻言,怔怔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发出低沉的笑:
“赵晨城,你怎么能忘记,曾经这样拥抱你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洛笙的称谓好多:面瘫怪兽,刷子怪兽,流氓先生,以及现在的禽兽……
话说这章卡死我了,写肉无能什么的,稍稍改动了一下,凑活着看吧TAT
唔,有人被我最后一句狗血到么 赵姑娘这样的处事方法不是很好,太鸵鸟了,平时的霸气做风都到哪里去了昂 甩桌,害的我们家小牧TAT
都给吃肉了还霸王,肿么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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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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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
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忘记第一个拥抱自己的男人,忘记完整的自己被硬生生劈开的痛苦;忘记对一个人全身心交付的勇气?
赵晨城没有被车撞过;坏了脑袋,所以她忘不了。甚至那些记忆还会搅在一块儿闪回;秋日雨水拍打的玻璃,湿漉漉的空气和身体,被颤栗和情迷打乱的吐息,放在枕头上紧紧相扣的手,所有的混乱纠缠糅合在一起;变成他在她手指上套上的戒指以及那一句情浓的爱……
一切的一切,她都宁愿忘记;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失忆的运气。大部分人都只是背着壳的蜗牛;有着卸不掉的重量。
赵晨城是一只疲累的蜗牛,找了一只叫蒋洛笙的乌龟,乘上去,这样就不用爬得那么累,速度还能比从前快。她选择了一条轻松一些的路走,仅此而已。
“我喜欢他。”赵晨城片刻终于开口,然后,对上沈牧的视线,重复:“我喜欢蒋洛笙。”
她扣着他的手,所以感觉得到话出口的刹那,男人的僵硬。沈牧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过脸,低低说了句:“是么。”
赵晨城咬着下唇,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她像个罪人似地垂着头,连双腿都有些软。沈牧斜着眼看她,伤人的是她,而蜷缩着像是受伤了的人也是她,明明最痛的人是他不是吗?
沉默约持续了两分钟,赵晨城还把自己挂在玄武门等候问斩,沈牧却已经转过身,语气平复了许多:“本来想蹭个饭,但你这个熊样……”他一边说着,人却已经进了厨房。
赵晨城愣在原地,她以为,他会甩桌走人的,或者,最起码也要和她打一架才对。怎样都好,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堪堪地挪到厨房,赵晨城喊了一声:“沈牧。”
“离我远一点。”沈牧拿着刀切菜。
“要不要……额……打一架……”
“赵晨城。”停下切菜的动作,背对着赵晨城,沈牧的声线起伏:“你知道这不是打一架就解决的问题。所以,离我远一点。”
赵晨城看见他手里的亮晃晃的菜刀,咽了口口水,终于噤声退了出去。
四菜一汤,摆上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赵晨城一直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横躺着,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累,但思维却特别清醒。硕大的公寓里,唯一的声响就来源于厨房,低低地,锅碗的声响。她抬起手臂来遮住眼睛,直到听见男人走出厨房摆碗筷,才支撑着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扯了扯唇角,觉得表情肌还能用,便走到桌边。
“唔,我能吃不?”她指了指桌上的菜,嘿嘿一笑。
沈牧已经在位子上坐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赵晨城闻言,收了笑,安静地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看着男人只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也不吃菜。“你怎么不吃菜?”她说着,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赵晨城就皱起了眉,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最终把这块肉咽了下去……
放下筷子,赵晨城奔到厨房翻盐罐子,然后拎着几乎颗粒不剩的罐子回到餐厅,对着依旧优雅地吃着白饭的男人控诉:“你把我一罐子盐全给倒进去了!”
沈牧执着筷子的的手一顿,眼都没有抬:“嗯,就是给你这只白眼狼吃的。”
赵晨城还没来得及辩驳,男人就放下筷子,起身:“碗就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没有迟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就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她的家。独留赵晨城拿着空空的盐罐子,对着那一桌子咸掉大牙的菜,两幅碗筷,默然无语。
合上门,沈牧靠在门外,静静得站着,四周静得可怕,她没有出来。过了十分钟,他终于下楼,电梯门在他眼前慢慢地合上,直到她的家在他眼前完全消失。
回到车里,沈牧翻找着烟,却最终一无所获,他烦躁地甩开翻出来的盒装牛奶,仰靠在座位上。他都忘了,自己早就不抽烟了,连公司里都是禁烟的,只因为她不喜欢烟味。
宠了她那么多年,陪了她那么多年,可却轮到她死命把他推开,沈牧,你真是上赶着的犯贱,还贱得那么义无反顾,义不容辞。
厨房间,赵晨城拿了大的垃圾桶,连菜带碗,把所有桌上的东西统统扫了进去。拖着散架的筋骨,赵晨城打开音乐,走进浴室,放了水,躺进去。热量包裹住了她,顷刻,但却没有缓解丝毫的疼痛。
整个屋子里流淌着歌声,悲伤,让人窒息,歌名多么地应景——“I Cry”。
“You said goodbye /I fell apart /I fell from all we had /To I never knew /I needed you so bad /You need to let things go /I know;you told me so 
I"ve been through hell /To break the spell /Why did I ever let you slip away/Can"t stand another day without you /Without the feeling I once knew”
赵晨城闭起,让自己沉入水里,睁开眼,酸胀,但可以看见头顶的光穿过水面。慢慢得觉得窒息……音乐声被水声代替,可她依旧记得那曲调,那歌词……
“I cry silently/I cry inside of me /I cry hopelessly/Cause I know I"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in 
I cry/Cause you"re not here with me /I cry/Cause I"m lonely as can be /I cry hopelessly/Cause I know I"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in”
不适,疼痛,窒息,她在水里了流泪,吼叫,呛水,挣扎。
待终于抓住浴缸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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