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果》第64章


而她……她独自来到这世上,独自逐渐走向衰老。她爱的,爱她的,都双双与人携手离去。只她孑然一身,枉受了一身情伤。没有人会记得她曾经的模样,她也不需要谁记得。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循环,没有人能妄图脱离。
她唯一的缺失,便是没有那份幸运与所爱的人结婚生子,便匆匆别过了年轻岁月。
r》王月芝与唐简经常会来看看她,见她一个人住着,有人服侍周到,便也放了心。
她病情渐渐稳定后,他们又旁敲侧击开始询问她将来的打算,甚至暗示她,若是亚历克斯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们也不会因为他较她小了将近十岁便阻止他们。
但是,她的心早已经不得好死,腐烂成泥。
她便是要嫁,也只能嫁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如何能去连累亚历克斯。
他是个好男人,值得遇见个深爱他的女子。且她已经残败得连她自己都不忍猝睹,哪里配得上他?
“唐唐,唐唐。”亚历克斯的声音响起,人也跟着一阵风似地冲进房内。
他很早便不再喊她唐姐,亲热地直呼她唐唐,她也随他去,这称呼听来倒颇亲切。
她站起来,笑着与他抱了下:“跟你说过进房要敲门,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
亚历克斯将她拥在怀内,满口玩笑话:“我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在发呆,不会有什么香艳画面便宜我的。”
唐笙雨笑着瞪他一眼:“你这张嘴,越来越欠打了。”
亚历克斯突然握着她双肩,仔细审视她:“咦?我想怎么今天见到你觉得你又漂亮了,像是又胖了点。嗯……”他点头:“与我初次见你的模样差不多了。”他兴奋地抓起她的手,与她一击掌。
“呀,痛——”她被他一掌拍得手掌一阵疼痛。
他抓起她的手,声调夸张地大呼抱歉。
唐笙雨被他逗笑,这两年,是他令她又拾回笑容。她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如何感激他。她不知道自己凭什么住在这里,将生老病死一股脑儿全倚靠在他身上。
他倒仿佛一点不介意,不回来的日子,三天两头打电话与她闲聊,回来了便与她嘻嘻哈哈陪她解闷。
不知道的,都当他与女友秘密同居。
幸而亚历克斯这两年人气有些下滑,媒体对他并不特别关注。加之她在这宅子里深居简出,那些传闻也只是捕风捉影。
吃过红豆羹,两个人靠在一起看了片刻电视,亚历克斯总是不安分地破坏气氛。每每唐笙雨入戏,他便在一边向她解释这类场景拍摄时是如何借位,如何剪接……直将她投入的心情破坏得半点也无才罢休。
夜里他又监视她吃饭,看她的食量比他上回回来长了多少。却也不敢逼她吃东西,怕又逼出她对食物的厌恶来。
吃过饭,他将她裹得严严的,带她到庭院里散了片刻的步。
她冷得直哆嗦,原本便怕冷,自患病后,较从前更畏寒,一点冷都受不得。
》她颤抖着声音道:“小子,你是想将我逼死呀……你知不知道今天是S城今年最冷的一天……”
他看她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大笑起来,这才推着她入屋取暖。
夜里,他洗了澡,想去她房里看看她,发现她房里空空如也。四处找她,竟发现她窝在画室睡着了。
这画室是怕她闷为她打造的,她很喜欢画,从前有些绘画底子,他又特意请了老师每个星期来教她。
她无聊了便进去涂鸦,有时画了得意的作品,便挂在墙上啧啧自恋许久。画坏了便将画纸“刺啦啦”撕得粉身碎骨,扔得满地都是。
他觉得,在她成熟的外表下,其实仍旧是个年少的女孩。单纯且情绪化,需要关怀与照料。
温暖的灯光下,她蜷缩在双人藤椅上呼吸匀称,长卷发盖住了半边消瘦的面颊。长睫毛密密覆住下眼帘,投下了青灰色的倒影。
他蹲在她身边,温柔地笑起来,伸手为她拨开脸上的头发。
他觉得她尽管病了,但仍然很美,毫不亚于他初次见到的健康的她。
她的美,在于她有时与这世界两不相干的孑然,在于那份古典主义的田园诗般的恬淡明媚。
他其实,对她不是没有心动的。
初次见她,他便喜欢她。然而那时,她是康绎行的女人,面上带着深陷爱情的娇美甜蜜。
后来,她与康绎行分手后,他终于可以陪在她身边。她却病得有些严重,实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
如今,她状态平稳,在他的别墅中暂住着。他几度话到口边却犹豫起来,怕吓到她,她显然一直将他当成自己弟弟一般疼爱。
他总想再给她些时间,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也许她会自然成习惯地爱上他也不一定。
轻轻抱起她,将她抱入卧房,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她床边静静凝视她静美的睡颜,这是他的梦想,从这个缭乱残酷的世界里退出,回到家中,可以看见她天使般无暇的睡容。
他轻轻抚摸她侧脸的轮廓,眼眸中渐渐溢出情深。
唐笙雨却突然动了动,吓回了他的手。她皱着眉头,仿佛极为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口中竟憋出一句:“绎行……”
、重遇(一)
亚历克斯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淋下。
他大致知道她三年前与康绎行间的牵牵扯扯。但是这两年他在她身边照料她,陪伴她,关心她。他没想到知道如今她梦回时分,喊的仍然是他的名字,那个男人竟霸道得连她的梦境亦侵占了去。
他夜里睡在自己房内,从不敢越雷池半步。于是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是否持续在有关他的梦境里,始终没有脱身?
见她闭着眼面露痛苦之色,亚历克斯推她:“唐唐,唐唐醒醒。”
她突然睁开眼睛,见到眼前正在推她的亚历克斯,松了口气似的撑起身子靠在床背上,抓紧被子抱在怀中。
他问她:“你做了什么噩梦?”伸手为她擦去额头隐隐渗出的冷汗。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梦见……有一只满头都是眼睛的鬼要抓我……”
亚历克斯嗤笑出声,她的梦还能更幼稚点吗?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想从前一样在梦里喊了一个名字,她不知道她为何次次在梦境里落难总要呼喊这个名字。
大约,她是把那个名字当成避邪灵符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然后,我就醒了。”她并不知道,她的躯体已经将她梦中呼唤的传递到了现实。
亚历克斯见她躲躲闪闪的样子,突然忍不住问道:“你是否喊了一个人?”
她心中一惊,他原来听到她的呼喊?
她觉得尴尬,寻着理由:“偶尔……偶尔做恶梦的时候,喊一喊前任男友,也是正常的。梦境总是会将现实与往事混淆。”
亚历克斯顿在她面前,鼓足勇气终于开口:“今后,是否能将他留在往事里,让我在现实里取代他?”
他发现,现实里经历情爱,果真刺激过演戏太多太多。
这眼花缭乱的心情,甜得发腻,又酸得钻心。
等待她的回答,一秒内像是历经无数次花开花谢。
如此精彩绝伦,难怪爱情电影永远是主流。
唐笙雨看着他,也并不显得非常惊讶。
他对她的好,她不会傻得以为真是姐弟之情。但她真的不想拖累他。
她不爱他,一点也不。接受他,便是辜负他。
她怎能辜负这个在生死边缘救她甚至救她全家一命的男人?
她温柔地望着他,轻轻坐起来,靠入他怀中:“卓文,你还那么年轻。将来有无数可能性,也许你会遇到你深爱同时也深爱你的女人。而我,不过是从往昔的梦境里逃身出来的一具躯壳,我已经被爱倒足胃口。你若这一刻觉得爱我,我
可以答应你与你在一起。只是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谈婚嫁……”
她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轻轻吻在他嘴唇上。
亚历克斯却似被她这一席话当头棒喝,他将怀内渴慕许久的娇软猛地推开,厉声呼吼:“你是可怜我吗?!就因为我这些年为你花时间,花钱,花精力?你觉得无以为报,所以用身体来报答我?!”他望着眼前人受惊的表情,怒意只是源源不断地上涌:“你不爱我是因为你只当我是个可怜可爱的小孩子!但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与你腻在一起时我是有感觉的!”
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言语,他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伸手便扯她衣物。
满含怒意地擒住她双唇,探入她口内与她疯狂纠缠在一起。
唐笙雨被他的激烈惊得有些惧怕,生出些许退怯的念头。而他却不依不饶地将她微弱反抗的双手抓开,一手在她身上狂躁地触抚。
她闭起双眼,决心不再推拒他。她欠他太多,若他想要,便统统拿去吧。能让他愉快,这具饱受折磨的身躯也还算有些残余的使用价值。
她试着回应着他的亲吻,双手摸到他身上想为他脱衣。
他却又突然停下动作,狠狠道:“为什么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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