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第5章


廴嵩姨煅男乜冢崛粑拗省?br /> 天涯轻轻拥佳人如怀,深情无限道:“月牙儿,十载奔波,我念你暮暮朝朝。”
“天涯……”水月的肩头微微颤动,脸,深深地深深地埋进天涯怀中。
“月牙儿,你哭了!”天涯抬起水月的脸颊,晶莹的泪珠如琉璃般清澈,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十年没有音讯,不该留你独走江湖,不该放任你在寂寞中徘徊,不该……”
天涯眼中闪着怜惜和心痛。一个豆蔻年华绝色的姑娘,要有什么样的勇气才能控制统领整个白道江湖?他相信水月的能力和决策,但他决不能忽略每一个坚强笑容背后的脆弱的守候。
水月眼睑微抬,修长的睫毛上挂着盈盈泪滴,深情的眼神在一翕一张中显得那么柔弱、朦胧。“此生清泪为君流,身伴心随永不弃。天涯,我累了,想当初就不该离开泰山,不该学武,更不该投身江湖。”
“那就让我们忘却。”天涯重新将水月纳入怀中,此时此刻他拥抱的不是叱咤江湖的武林盟主,而是他心爱的人,如一方易碎的琉璃,一抔水,一段月,“让我们忘了江湖,忘了武功,忘了身份,忘了过去也忘了未来,月牙儿,我们只拥有现在。”
清风微拂,吹起柔弱的发丝轻扬,山涧泉水奏起天地间悦耳的天籁之音,久久回荡在永恒中。
窄窄的盘旋而上的栈道上,走来一双璧人,那是被称为人中龙凤的武林盟主和绿林宗主,而此时此刻,他们只是最亲密的恋人——恋人!
“天涯,你看,好美的花!”水月一手牵着天涯一手指着一朵迎风绽放的白色花朵,纤纤素指尽头是渴望的一抹憨态,我见犹怜。
“想要吗?”天涯溺爱地问。月牙儿,你已是穹空朗月,我所能给你的,也只有天涯尽头一朵最平凡的小花,搏卿一笑。
“嗯,可是山壁陡峭……”
“放心,看我的,帮我拿着。”天涯把望月剑递给水月,一撩下摆,攀着乱石而上,去摘取水月渴望的花,去弥补一段聚少离多的情。既然已经决定忘了一切,如今的他们便与平常人无异。
看着天涯越攀越高,水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双手紧紧握着望月剑,眼底都是甜蜜的担忧。
人活一世,所为者何?功名、利禄、权位、名誉……莫说水月一介红颜,即便须眉男儿在真挚情爱面前,怕也要百炼钢化绕指柔。说到底,平凡是真。一朵花的喜悦胜于叱咤江湖的豪情。
天涯终于爬到目的地,盛开的花朵触手可及。微一犹豫,天涯将之整棵连根拔起,小心翼翼地用撕下的青衫衣角护住根须,然后循着原路慢慢攀援而下。
突然,落脚处的岩石松裂,天涯收势不及,沿着山壁滑落!
“天涯,接剑!”水月满脸惊惶,猛然抽出望月剑扔上峭壁,天涯接剑在手,慌乱中用力插入山壁,人,才渐渐稳住,可双臂处已有多处被划破。可他依旧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怀中的花朵,那是水月希望得到的快乐。
“天涯!”水月心疼地掏出丝帕为天涯包扎伤口,泪水簌簌滑落。他的双臂和掌心都被尖利的岩石划出了条条细碎的血痕,累累斑斑。
“不用担心,我没事。”天涯紧紧握住水月颤抖的双手,柔声安慰,可是,水月的泪水仍然止不住地流。天涯无奈,温柔的双唇吻住了她翕动的眼睑,吮吸着盈盈泪滴。
水月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娇羞难耐,她低下头,自责道:“我不该……”
天涯轻轻捂住她的双唇,左手拿起盛开的花朵,花蕊处一片粉红被纯白的花瓣烘托得更为娇小柔媚。“人想衣裳花想容。月牙儿,你的泪是我任何伤害的灵药,答应我不要轻易流泪,我的心会痛。”十年了,他走遍三山五岳,为的就是当年许下的诺言,他对于朝廷纷争没有兴趣,白道江湖又人人自命不凡,所以他把眼光放在了乌烟瘴气的绿林黑道,谁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通过几年的努力,真的让他训练出了一支绿林军队,完成当日的誓言。今日,月涯相逢,他如何能够再让心爱的人伤心?
“甜言蜜语!”水月绽开笑容,伸手接过花朵,“还不快把它种好!又想哄人家又不忍辣手摧花!”天涯虽贵为绿林宗主,统领着真个黑道,但是他的仁心,却为整个武林所称道。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原因而去伤害任何一个生命,生命是神圣的,谁也没有权力夺取别人的生命,就连自己也没有。
找到一处平坦的山壁,天涯看着水月用望月剑刨了一个小坑,将花株放入,轻轻洒上细土。“天涯,给它起个名儿吧,要不叫青衫鞋底湿?”
天涯看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果然被踩得污秽,不禁失笑道:“取笑我手笨脚拙吗?看我……”脚下刚一用力,天涯剑眉微皱,苦笑——脚崴了!
水月回眸一笑,还望月剑入鞘,递给天涯道:“拄着吧,我可扶不动你!”话虽如此,还是不自觉地挽住了天涯的臂膀。
“原来武林盟主的钧天令望月剑不但可以当锄头挖坑,还有拐杖的功用!月牙儿,你看,那朵花叫‘蝶影恋华衣’好不好?你看它花蕊微红……”
“天涯,你话好多啊!”
二人絮絮叨叨,沿着山道一路向上。拐弯处,一个衣衫朴素的老婆婆,守着一篮小巧的樱桃。看到互相搀扶的水月天涯二人,忙笑容可掬地招呼道:“公子,姑娘,买一些樱桃吧,甜甜蜜蜜,红红火火!”
“婆婆,我们身无分文。”水月挽着天涯的手,怯生生道。谁能相信,江湖中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却拿不出一两个铜板,可水月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或许,超脱如水月天涯已无须再为俗物费尽心机。
婆婆显出了为难的神色,毕竟这是她赖以生存的生计。
天涯笑笑,牵着水月的手转身告辞,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婆子,你看这公子姑娘神仙般人物,还舍不得几颗野樱桃吗?”来人是一个颤巍巍的老者,拄着拐儿,灰白的须发,和蔼的面容平添几分慈祥。“来,公子,咳咳……土生土长的野樱桃,甜着呢!”说着还递上两颗。
婆婆边抚着老者喘吁吁的背,边埋怨道:“叫你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走,怎么又上山了?你看,喘上了吧?晚上别又累地尽说胡话!看我理不理你!”话虽如此,婆婆苍老的手可没停过。
难拂老人家盛情,天涯欲伸手接过,可老人家的手又缩了回去,“嘿嘿,依老朽看,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心上人吧,嘿嘿,要吃这樱桃,还得有劳姑娘大驾喂喂这位公子。老汉就喜欢见到年轻人甜甜蜜蜜的!”
这下天涯倒着实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了。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水月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是啊,是啊,姑娘你看这样,我和我们家老头闭上眼不看,行不?”婆婆说,可两位老人谁野没有要闭上眼的意思!
天涯低头欣赏水月的赧羞唤道:“月牙儿。”
水月略一抬头,又赶紧低下了,伸出玉手从老人家手里接过樱桃,几乎是硬塞进天涯口中的,她的一张脸,可也红得与樱桃无异!
“走啦!”水月触及两位老人家眼中慈祥的笑意,窘得一把拉起天涯的手跑上了山道。天涯的一声谢也被噎了回去。
那一对卖樱桃的老夫妻笑着目送渐行渐远的水月天涯,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葱荣的木叶间,老人眼中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恨意!
两条‘咝咝’吐着红信的通体惨绿的毒蛇爬上‘婆婆’肩头,‘她’把脸一抹,一张同样泛着隐隐绿光的脸出现了。他的一双三角眼竟如同肩头毒蛇的头般,阴毒而可怖。“金铃,你都准备好了吗?”如果谁体验过毒蛇缓缓游过脖子时的恶心、难过,谁就能想象他的声音之令人毛骨悚然。
他身边的‘老公公’也早已销声匿迹,一个穿着异族服侍的女子,眼中泛着嫉妒、疯狂、恶毒的光芒。女子道:“师父放心,都准备好了,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一具行尸走肉!他们爱得越深,断情蛊的功效就越好,将来他们所受的痛苦就越大。事成之后,他就越死心塌地的忠诚!”寒冬的雪都没有女子的话冷。
女子一撩手,一篮子樱桃打翻在地,血红的汁液顺着石阶流下……
柔柔的月光照着山涧内流淌着清泉的小溪,月牙儿柔媚的倩影带着淡淡的光晕倒映在水中,倒映中还有两个相依而坐的人影。
夜,静谧得让人舍不得睡去。
“天涯,你说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相依相伴,一直到像白天两位老人家一样白发苍苍,那该有多好。”水月噙着淡淡的笑容,说出美好的愿望。
天涯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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