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第9章


酝獾母星槿壳阕⒃谒砩希幌M芄暮茫?br /> 水月不再说什么,替二人盖上红盖头,牵起手出门便见到了身着新郎喜服的展昭和赵痕落。
二人的眼光都停留在穿着粉色长裙的水月身上,三年了,她从未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如今淡淡的粉色就已经让人为之眼前一亮,只是她的笑容太过心碎。
望着熟悉的俊颜,水月记起当初相识的场景。她和痕落相识在泰山玉皇顶,虽然没有交流只言半语,但是水月已经完全理解了他的孤寂和落寞。十年,他等了整整十年,才等到她的到来,可是,再次见到当初玲珑的水月,却已是充满忧伤和抑郁。她不说,他不明白,可是他不愿触动她的伤处,只有经历了离别才会有的伤痛。
展昭是水月在离开泰山之后认识的,也是匆匆一别换来十年等待,谁又能想到,重逢之日,见到的竟是如此令人心碎的笑容。那个有点顽皮的,喜欢装着老成却唤他展哥哥的少女变成了睿智忧伤的公主。十年人世,人面依旧,心境全非。当日,水月带着碎碎的笑颜找他们商量和柳絮、飘萍的婚事,他们只相互看了一眼就同意了,今生注定不可能得到水月,那又何妨为她着想,切切实实地为她活一回!
水月轻轻将飘萍、柳絮的手放到展昭、痕落手中,柔声道:“展哥哥,痕落,我把飘萍、柳絮交给你们,希望你们好好对待她们。”
“你放心。”展昭说得很轻,握住飘萍的手有些颤抖。木已成舟,谁料到最后的时刻仍是这般让人心痛。
痕落只静静地看着水月,多少年来都是这样,他安静得像不会说话,但深邃的眼光却已看到你的心里,让你心痛。
除了水月,谁也不了解他真正的内心,从泰山回来之后,他更独立,甚至再也没有叫过赵德芳父亲,切实担负起王府中的一切,用忙碌打发对她的思念。似乎除了水月,他的世界里再没有其他。
水月笑了,碎碎的笑颜迎着初升的旭日,“吉时已到,上花轿吧!”
“小姐!”柳絮、飘萍翻身跪倒,磕完三个响头才依依不舍地坐入花轿。
随着百姓的欢呼声,锣鼓齐鸣,鞭炮在空中炸开了短暂的繁华。
马蹄激起的尘烟模糊了水月视线,她看到,走在迎亲前头的两个背影,像无止尽的等待……
月上柳梢头的时辰,华灯初上,大街上还残留着喜庆的气氛,路过的百姓啧啧称赞公主嫁妹的排场不大,却是万分引人瞩目。一对双生姐妹,一个嫁了皇亲贵胄,一个嫁了公门俊彦。羡煞旁人。
此时的无语小筑内却已是人影寥落,一个粉色的身影站在花丛中,对着弯弯的柳月。春暖花开的季节,火红的杜鹃绽放着灿烂的花朵,在月光下犹如一片燃烧的血海。可是,花丛中的人影却是这般孤立,再热烈的花朵似乎都无法温暖她清冷的容颜。
天涯,你在哪里?
三年前的那一幕成了她无时无刻的痛。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就离我而去,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竟真的走得那般绝决?
白绡时刻在她的怀中,月魄也留在她身上,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温暖她的心,仿佛在天涯踏上扁舟的那一个瞬间,她的心已经随之沉入西湖底。
冷月依旧,人事全非,天下之大,何觅郎踪?
“怎么了?寂寞了吗?”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赌气的语调,三年来从未改变。
水月转过身,将伤人的情怀深深埋藏,浅浅碎碎的笑容衬着月光更见迷离,“王爷,大人,您二位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公主府,今日,你们可都是新人的长辈啊。”
来人正是在朝中颇有影响的八贤王赵德芳和开封府尹包拯——今晚婚宴少不了的人。
包拯刚正的脸上泛起少有的疼惜,“小月,你脸色不太好,要多休息,知道吗?”
“我知道,大人。”包拯如父,三年来只给予了她外人无法窥见的慈爱。“二位连夜前来,不知有什么事?”包拯不是赵德芳,有事没事就来找她麻烦。
“没事就不能来吗?”意料之中的反问。
“王爷,大人,坐。”水月聪明地避开八贤王的无理取闹,四两拨千斤。
“小月,我们来是有公事,也有私事。”包拯开门见山。
“愿闻其详。”
赵德芳看着水月一听是公事时的认真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三年前,水月第一次来见赵祯说是完成十年前泰山玉皇顶上对先帝的承诺,赵祯高兴地拿出先帝遗诏,却是封水月为护国公主,留京辅政!当时水月一口拒绝了,禁不住赵祯的请求才答应去征求天涯的意见。一个月之后,她回来了,而且答应了所有的事情!赵德芳也希望水月留下,可是他不要一个那么忧伤,那么令人心碎的人留下!他一直认为她是自由的精灵,要得到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和所有的快乐,而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承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值得的!
所以三年来,他不断找水月的麻烦,把棘手的事情交给她,甚至以自己出山参政来挤兑水月离开朝野。
每次水月都是展着碎碎的笑颜,理解地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他不要她参政,水月就一心一意照顾赵祯的成长;他不要她抛头露面,水月就只在宫里和公主府活动,不见外人。赵德芳是无理取闹还是用心良苦,水月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赵德芳更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帮着赵祯留下水月!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私事是,柳絮、飘萍都嫁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嫁?”赵德芳不客气地在水月的伤口上洒盐巴。他并不知道水月和天涯是怎么回事,认为水月是为了当初的诺言才留京辅政,若他知道此事对水月的伤害,知道水月为此而日日心痛夜夜难眠,打死他都不会这么做的!
水月聪明地不理会赵德芳,径直问包拯道:“大人,什么事这么重要,要连夜过府?”
包拯看一眼气乎乎的八王爷,道:“辽国圣宗耶律隆绪驾崩了。”
“辽圣宗耶律隆绪死了?”这个消息颇出水月意料。辽圣宗一直对大宋虎视眈眈,如今他死了,对大宋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吧。大宋自开过以来,重文轻武,边境屡屡被侵犯却毫无办法,最后甚至与辽国签订了《澶渊之盟》才得以平息战事,却开始了宋辽岁币之滥觞,宋朝积弱由此可见一斑。
包拯继续道:“自澶渊之盟之后,宋辽在明里一直是兄弟之邦,如今圣宗驾崩,新君继位,我大宋是否应该有所表示?”
水月轻轻点头,将所知道的情况细细分析道:“继位新君应该就是辽国太子耶律宗真,年方十六,但是为人豁达,素有谋略,朝中更有大将军萧惠主持军国大事,后宫的萧皇后也不是泛泛之辈,不知王爷对此事如何看待?”
赵德芳对于国事一向认真,放下孩子气,沉声道:“既然宋辽名义上是兄弟之邦,那我大宋自然要有所表示,不能失了礼数,给辽人以借口,本王觉得我们应该派个使者过去,一来对圣宗的驾崩致以哀悼,二来也要贺新君继位,但最重要的是,摸清新君对于宋辽两国关系的态度如何,以策万全。此事我已向皇上征询过意见,他也同意”
“那二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我打算让痕落出使辽国。”赵德芳笃定道。
水月反对道:“王爷,痕落与柳絮新婚燕尔,您怎么忍心让他们分离?我知道您不是真心认同这桩婚事,可是柳絮已经嫁入王府……”
“我是这样的人吗?”赵德芳又生气了,气水月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痕落娶水月,但痕落既然答应了,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他不在于别人怎么看他,可水月误解他就不行!“我既然让柳絮进门,就是承认了他是我王府的人!我只是就事论事,否则这朝野上下还有谁比痕落更合适的吗?”
水月知道自己误会了赵德芳,道歉道:“王爷,水月一时糊涂,请王爷海涵。可是,水月还是觉得痕落……”
“那小月你可有更合适的人选?”包拯及时缓解气氛,驾轻就熟,几年来,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我去。”
“不行!”不容置疑。
“王爷!”水月摆开架势,准备说服赵德芳,“您不是一直不希望我留在京城,在这里我也待了很久了,实在想出去走走,出使辽国的事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当是让我出去散散心。”
水月的话很具有说服力,因为她知道赵德芳的死穴:只要是为了水月好,他什么都会答应的。
水月看着赵德芳,等待着他的同意。包拯也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本来水月的才智地位以及在大宋朝野的影响力就是本次出使辽国的最佳人选。
“好,我答应,不过……”赵德芳开始提条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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