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 半世情》第79章


证,这一辈子就只守着你一个。”
我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光眨回去,看着他笑得异常欣慰。
最后我并没有以魅生的名义嫁给他,我同他说,魅生在很多年前,已经在刘村嫁给了季子山。如今嫁给你的,是你当年在陈卫边境抢的美人,叫荼蘼夫人。
大婚那天他异常高兴,当坐在高台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不知内情的臣子们偶尔飘向我那复杂的眼光。
栖凤殿内,红烛高照,他抱着我喝完合卺酒后,将头抵在我额头低低的叹:“娘子,十二年了,今日我终于能唤你一声娘子,我薄亦光此生无憾……”
“傻瓜,”我吻住他,倒在红鸾帐中,“我这下半辈子,都只是你的娘子……”
我这一生,爱过两个男人,前半生那个爱得刻骨铭心,后半生那个,爱得无怨无悔!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广告,新坑,有存文。《佞臣》
番外
御花园边的养心阁,我躺在软塌上晒着太阳;薄亦光在一旁替我剥着瓜子:“这东西少吃一点;多吃了也不好。”
我闭着眼睛嘟哝:“又不是我想吃;是肚子里的这个想吃。”
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姐姐,你说母后会生弟弟还是妹妹啊?”
我循着声音眯着眼看去;只见三岁的薄皓然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颇为怨念的看着季念:“父王说妹妹只能疼;弟弟可以欺负,所以最好是弟弟。”
季念轻蔑的看他一眼:“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还是要给我继续欺负!”
薄皓然颇为纠结的拿小小桃花眼瞪着季念;但没多久;便败下阵来;晃着两条小腿扑到薄亦光怀里,小嘴一嘟;抱怨道:“父王,你能不能叫母后生个弟弟啊,我也要欺负弟弟,不要老是被姐姐欺负。”
薄亦光放下手中瓜子,咧嘴一笑,将他抱到膝上逗道:“又被姐姐欺负了?没出息,就你这个样儿,将来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恐怕还是个被欺负的命。”说完将他放到地上,一拍他的小屁股道:“去吧。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有本事欺负你姐姐去,别老打你娘肚皮的主意。”
薄皓然颇为哀怨的看了我的肚子一眼,飞快的瞥了一眼薄亦光替我剥的那堆瓜子仁,偷偷往桌子边挪。
薄亦光根本没发现他儿子那点小动作,只转身抱着我的腰,将耳朵贴在我肚皮上,自言自语道:“宝宝,你可要乖乖的,别像你哥哥那么调皮呆在你娘肚皮里不肯出来,时间一到,你就要顺顺利利出来,知不知道。若是折腾你娘,看你爹我怎么收拾你!”
我噗哧一笑打他:“哪儿有你这样当爹的,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威胁!”
他抬起头来无赖的笑:“哪个敢欺负你,就算是儿子也不放过,照打!”
一旁季念抖了抖,低声嘀咕了一句:“肉麻!”
正在偷吃我瓜子仁的薄皓然闻言,小小桃花眼转了两转,偷偷缩回了手,想了想,揪住季念的衣角,挺委屈的道:“姐姐,我们走吧。我继续给你欺负,只要你罩着我点。父王除了母后就最疼你了。”
季念勾了勾嘴角,两手一背颇为豪气的挥了挥手:“走,跟我去抓只蛤蟆切腹!”
“啊!”薄皓然小脸一垮,垂头丧气的跟在季念屁股后朝御花园的池塘走去,后面跟了一长串捂着嘴偷乐的太监宫女。
我欣慰的摸了摸肚皮,这胎如果是个女儿就好了,一子一女正好凑成一个好字。薄亦光似乎也很喜欢女儿呢,一听臣子夸念念这个女儿就乐得嘴都合不拢,只是偶尔看到她那酷似季幽的脸庞会同我抱怨:“她若再长的像我一点就好了。”
我不由得轻笑,他有时候还真是可爱的紧。
还记得洞房那夜,他将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我都泄了三回身子他还咬着牙守着,每到最后关头便停下来喘息,我奇怪的问他这是干什么,他一双桃花眼痛苦的看着我道:“你生孩子那么痛,我怕……”
“傻瓜,”我抱紧他吻他,手指在他背上勾起一阵阵颤栗,“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给我,我想要你的孩子。”
薄亦光,我想要你的孩子,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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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四十二年,高祖薄亦光薨,高皇后抱着高祖整整三日不肯撒手,三日后与世长辞。
国葬那天,一路往帝陵的队伍蜿蜒出二十里开外,却独独不见高祖最宠爱的淳雅公主。
不周山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美丽妇人,抚着一座墓碑,墓碑上几个字简简单单:夫,季幽;夫,薄亦光;妻,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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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季幽同薄亦光在三途河边画圈圈。
“你猜她还会让我们等多久?”季幽撑着下巴坐在三途河边,捡起河边的一块石头,朝河里打了个水漂。
薄亦光拔了根草:“打个赌吧。我猜要不了多久。”
季幽恨恨斜了薄亦光一眼:“凭什么?我等了那么多年,你也得多等两年我心里才能舒坦!我赌再等十年!”
薄亦光咬着草切了一声:“你走那年,若不是她还心里有着念念有着我,估计早陪你下来了。如今儿女们也都大了,我都来了,我估摸着她在那头没什么人挂心的话,很快就会下来的。”
突然,他脸色变了变,似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季幽:“除非……”
季幽看他:“除非什么?”
“这两年,穆小四常来宫里走动,先前年轻时,我怕他拿你那张脸来迷她,便放他去了属地,这两年他回了京,说是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便常来宫中探望。我想大家都是老头老太了,也就没拦着。你说,”薄亦光眯起了桃花眼,“她不会在我走了后,顾念着这老头吧?”
季幽闻言,也坐直了身子,很吃不准:“不会吧……”
“我看难说!想当年我看着她就同穆小四有点暧昧,如今穆小四又是你的样子,保不齐她越老越糊涂,看着那张酷似你的脸就又犯了傻!”薄亦光说着说着,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咬着唇恨恨地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郁闷无比的望着面前湍流不息的三途河。河水突然缓了下来,对岸一个白衣女子正趟进河水,朝着河的这岸而来。
薄亦光盯着那女子看了半晌,道:“诶,瑶华不是早死了,怎么现在才来渡三途河?”
季幽闻言抬起头来:“瑶华?哪里?”
薄亦光指着那水中央的白衣女子道:“你看,那不是么。”
季幽叹了口气,在地上画着圈圈道:“你管她呢,或者在哪里晃荡了个几年也说不定,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孤零零一个人渡河。你不知道,去年我看着丑女同刘齐手牵着手过河而来,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有道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唉,谁让当年我舍不得她陪着我一起,还劝她来找你。哪知你们让我一个人等了四十多年!”说完狠狠瞪了一眼薄亦光。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季幽抬头见是已经上了岸的瑶华,懒懒垂下头去,玩自己的袍脚。
薄亦光抬眼看了一眼瑶华,指了指后面一队长长的队伍道:“快去排队吧,你去哪儿晃荡了那么多年,怎么如今才来投胎。投胎的队伍在那里,下次投个好人家,莫再生在帝王家了。”
“嗯。”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弯下腰去看两个垂头丧气的家伙,“那你们怎么不去排队?”
季幽抬头看了一眼三途河:“等人。”又继续画圈圈。
薄亦光点了点头,嘟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看上穆小四了,还不来。”
白衣女子闻言,点了点头,说:“哦,等她啊。她没看上穆小四。”
两人闻言似乎高兴了一点。
那白衣女子见状,挤到两人中间,亦蹲下来看着三途河道:“你们不会错过了吧?”
“怎么可能?”薄亦光回头在排队的新鬼里找了找,没有发现她,“我们两个四只眼睛都没有看到她过!”
“你们见到刘齐和丑女了没?”白衣女子问。
“看到了。”季幽垂头丧气小声道:“人家是夫妻恩爱手牵手来的。咱呢,孤零零来了一个,孤零零来了两个,还不见正主。”
白衣女子点着头,道:“哦。见到了。那刘齐长什么样儿?”
薄亦光嘟哝:“还不就是那样……”
季幽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薄亦光:“等等!刘齐不是叫她改过脸么?可那天看见他的时候……好像是他原来的模样!”
薄亦光大张着嘴,哦了半天激动道:“原来的样子!是原来的样子!也就是说,改颜只是改的皮相!人死了,元神还是他原来的样子!那那那……”
“那她死了也应该是原来的样子!”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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