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舞乾坤》第10章


“蝶衣姑娘醒了?”他勾了勾嘴角,有一丝玩味。“姑娘昨夜可真是勇敢,可以空手劈山贼。”
他加深了那个笑。
我顿时气结,这是什么人啊?一见面就要跟我掐,也不顾我是个病人。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他,对这种人的无视是对他最好的打击。
“只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我扬眉看他,等待他开口,“既然有晕血症,以后就不要这般逞能。”
我刷的一下脸红,我有晕血症他都知道,我可怜的一点小啊,为了我铜墙铁壁的形象,我硬是没说我有晕血症,可是居然被他发现了。我恼羞成怒,一下跳了起来,没想到这马车太矮,我的头狠狠地撞向车顶。
“啊——”我大叫一声。
“小姐,你没事?”雪云虽然眼疾手快地来扶我,但我还是看到她嘴角忍不住的一抹笑。
姓宣的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手摸着头顶,冲他吼到:“你还好意思笑,笑个P啊,我要是不逞能早就成人家刀下亡魂了,况且救我的又不是你,是苏……是五公子!”
他被我吼的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笑起来。
虽然他的笑很欠扁,但我不得不承认,也很好看。
我气呼呼地坐下,拨开窗帘,看到“苏度”骑在马上的背影,虽然他武功深不可测,但我总觉得他的背影是孤单的。赵嘉黎说过,再帅的男人都有落寞的一面。
毫无逻辑性的一句话。
“蝶衣姑娘看什么这么专注?”那个中低音又响起。
我回头,放下窗帘,将思绪关在窗外。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干脆不说话,咬着嘴唇死死盯着他。
“姑娘不要这样看我,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说着身体向我靠过来。
“流氓!”我抬脚踢向他的腿。
“啊——啊啊,你——你你你,你怎么这么野蛮啊,跟你的脸一点都不相配。”姓宣的抱着腿嗷嗷地叫着,这回换我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赶紧收住笑,对上“苏度”充满笑意的眼睛。
“没……没什么,你三哥——不小心撞到腿了——”我指指在一边怒目瞪我宣公子。
“三哥,你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苏度”坐到他旁边,扶着他的身子。
“没事,不过是被驴踢了——”姓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说。
“你才是驴呢!”我吼回去。
安静两秒。
“哈哈——哈哈哈哈”车里爆发出那三个人的大笑声。
手足无措。
“咳咳……”最终我朝雪云咳了两声,嘿嘿,专挑软柿子是我的强项。
雪云闻声立马止住了笑,头埋的低低的,肩膀不停的颤抖,一看就是憋的不行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苏度”抬起头,一张脸憋得红红的,但还是有情有义地站出来制止这件事往更深层次发展。
“谁再笑我就……我就……”我一时气结,就不出来。
“就什么?”姓宣的强忍着笑,憋着一口真气问我。
“就死给你们看!”其时我也不知道就什么,随口就这么冒出了一句。
“别——”“苏度”一个倾身,右手拽着我的胳膊。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的手。
他闪电般地缩回了手,尴尬地冲我笑笑。我倒是对姓宣的和雪云一脸的怪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的,不过就是碰下手臂嘛,我强装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其实心里的小鹿早就撒开脚丫子蹦的不停了。
车里顿时沉默了下来,各怀心事。
最先打破这种沉闷的还是姓宣的。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我也不回避,迎向他的目光,他的眸子里满是探究与好奇。
“蝶衣姑娘生的这般动人,为何要用面纱遮面呢?”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苏度”,他明显也是“是啊是啊”的表情。
“我只是不喜欢太招摇,这皮囊是父母给的,但惹出来的祸还得自己担着呢。”我拿起桌上的苹果啃起来,“三国魏人李康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懂?低调,低调——”
姓宣的看看“苏度”,“苏度”也是一脸茫然。
“李康?这人你认识吗?”姓宣的向“苏度”坐近了点,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他。
“苏度”扯了扯嘴,又摇了摇头。
我装作没听见,这里不是宴春楼,我不用装淑女,于是乎,欢天喜地地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一路上我说的话很少,有时候姓宣的故意逗我我也懒得理。他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型的人,所以,沉默是对他最好的表达。
《》第1卷 南敏篇 第十四章 灵都燕王府
鹅城到灵都的路程不算远,只三天便见到了灵都的城门……与鹅城不同的是,这灵都更加气势恢宏,可能是皇城的原因,这城门的戒备要比鹅城严的多,经过的商旅百姓都要经过安检,气氛都有点紧张。
快到城门的时候,我和雪云仍然坐在马车里,那两个男人则重新跨上了马。我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向外张望着。过城卡的时候,姓宣的掏出身上的一块腰牌,守城的侍卫则恭敬的行了礼,开了城门让马车通行。
我在心里暗道:“果然是非富即贵之人啊,这么牛,这就是所谓的通行证啊。”
马车顺利进城,我扯着窗帘一直没放下。我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灵都大街,整条大街热闹非凡,街道比鹅城还要宽敞,两边的小摊贩拼命地吆喝着。
灵都还在鹅城的北面,气温自然比鹅城要低。一些房屋巷子里的枫树叶已经火红火红的,秋意更浓。
雪云在车里拉了拉我的衣摆,我回头看她,她凑过来说:
“小姐不要抛头露面的好,这灵都可不比鹅城,您现在没了面纱,要低调——”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低调?我噗嗤笑了出来,这丫头还真会现学现卖。
我听话地乖乖坐好,马车又行了约摸半个时辰,停了下来。
日落十分,天地昏黄,驾车的小厮拉开车帘,恭敬地对我说道:“小姐,已经到了。”
雪云先下了车,然后转身扶着我。我搭着她的手一跃而下,站直身瞅了瞅眼前的建筑。这是一座高门大院,奢华气派。我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府门外的大扁,用烫金色大字端端正正地写着“燕王府”。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哇塞,虽然我猜到他们非富即贵,但也没想到他们贵成这样……王爷啊……我居然见到真的王爷了……内牛满面……
姓宣的看着我一脸捉摸不透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个小厮和一个中年大叔迎出来,小厮将马牵走,中年大叔则恭敬地向两位帅哥行礼:“三公子,王爷”
“苏度”笑着看了看我,对那位中年大叔说:“福伯,这位是蝶衣姑娘,你去安排一间上房给姑娘休息。”说完他又转向我,“蝶衣姑娘,这是府上管家福伯,以后有什么事我不在的话都可以找他。”
我福了福身,乖巧地唤了声“福伯”。
“苏度”绅士地引我们进门,燕王府的院子很大,虽已入秋,但仍是树木葱茏,放眼望去,没有秋天的萧索,正对大门的是碧霞苑,我想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的客厅。碧霞苑两边延伸出皆是红砖绿瓦的院子,不远处就有一个大花园,有下人在打扫满地落红。
“苏度”没有直接领我们进碧霞苑,而是唤来了一个丫鬟。
小丫头十四五岁的模样,五官没什么特别,除了那一双透亮清灵的大眼睛。
“莺儿,这是蝶衣姑娘,你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苏度”语言温和,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莺儿记下了”小丫头朝着“苏度”福了福身,又转向我“莺儿见过蝶衣小姐。”
“莺儿你好……”我过去扶起她。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就是满脸的笑容。
“蝶衣,你先去沐浴更衣,一会过来一起用膳。”“苏度”说,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眉眼明媚,丰神俊朗。
我点点头。福身告辞。
我跟着莺儿转了几个弯,在一处别院停下。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建筑——怡心阁,很适合女孩子住的地方呢。四周是各种盆景,低矮的树木在晚风中岿然挺立。莺儿推开房门,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来是很久没住过人了,但是屋里收拾地一尘不染,日用品一应俱全。正对着门有一张很大的屏风,屏风后面放了一张圆桌,再往里走就是床,床上备了几套衣服,整齐地放着,都是上好的面料,颜色深浅不一。床很大,实木的,上面雕刻着蝴蝶,还真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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