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狼双雄之景多多篇》第31章


项青湖此话一出,薄宇诺很是惊讶,忙看向那后生,后者却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席了。向晏文枢和项青湖道了声“失陪”,薄宇诺径直去找管家,把刚刚从项青湖那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管家吩咐下人去找,可哪里都找不见那人的踪影。翻出那人送来的贺礼,据说是一支玉如意。打开盒子,乍地一看,确实是件宝贝,可是拿出来仔细看看,竟是只值几文钱的假货。盒子的夹层中还塞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嘴馋了,所以混口饭吃,别见怪。
顿时,管家脸色惨白,这要是让老爷太太知道了,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薄宇诺气得面色铁青,但在管家的苦苦哀求下,他答应替管家保密。冷静一想,薄宇诺也觉得,即便他跟家里人说了,家里人也不会做什么。薄家人本想借着宴请达官显贵来出出风头,却招来了一个冒充公子哥儿的白吃客,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今日到场的众宾客将会怎么看他们?
毫无疑问,他薄家日后就要成为众人的笑柄,也等同于丢了薄才人的颜面。
被一个流氓如此戏弄,薄宇诺真是犹如吃了一只苍蝇。可这难受的滋味也只能憋在心里,他还得换上一副笑脸回到宴会上,帮助母亲招呼宾客。
在心里,薄宇诺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如果我再看到你,我绝不放过你!”
再说晏文枢这边,听了项青湖的话,再看薄宇诺的反应,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对项青湖感慨,说这小子真够胆大包天,这样的场合也敢混进来骗吃骗喝。
“但是,他能有这等胆识,即便是流氓无赖,也绝非等闲之辈。说起来,他倒让我想起一个人,也是个不一般的小流氓。”
“你说的是谁呀?”项青湖很是好奇。
“景多多。”
“就是当年救下司马家八小姐的小流氓?”
“他可不是简单的小流氓。我三师兄尧兮至今都还忘不了他屠狼时的气势。”
“尧公子还在找他吗?”
晏文枢喃喃自语:“是呀,一直都在找,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佳佳妹子也是,够执拗的,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明明连人家是死是活都还不着调。不过,如果景多多还活着,差不多就像刚才那混混儿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明朝三品以下的武将是世袭的;此处通过晏文殊的仕途经历暗示了他是将门之后;但因为本章的中心是介绍成年之后的景多多;故没有细说。如果花再多笔墨去讲述明朝的武将等级和晏文殊其人可能会掩盖了男主。所以;对晏文殊只能先说这么多。等到晏文殊正式登场时;会详细讲述一下他的家庭背景和明朝武将制度的。
、第十六章 街头艺人(1)
从薄家宴会上安全撤退后,景多多是止不住地偷笑。实在是难以想象,当薄家人看到那贺礼的真面目后,会是什么反应呢?那一定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今天是他第一次带着贺礼去混吃混喝,只因为他想享受一下堂上宾的待遇。他本人是抱着试探的心理去做的,结果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送贺礼的人那么多,主人家要忙着招待宾客,没时间坐下来,一件一件地将贺礼仔细过目。再则,主人家肯定也觉得,送贺礼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送来的礼物再差也比一般人的要好,那也就没什么过目的必要了。等到主人家想到要过目的时候,八成就是宴会散了以后,到时候就算发现了他景多多使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他那会儿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块假的玉如意是他从别处捡来玩的,没想到,用它来充当贺礼,就能为自己换来一个堂上宾的席位。
等薄家人回过神来,一定会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吧。可景多多认为,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他狡猾,实在是薄家人可钻的空子太多了:平日里明明没什么来往,甚至是连对方到底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统统地请到家里来了。根本没见过面,却一个个摆出一副老相识的架势,连相互认知都忽略了要做。
而他,只要把假身份编得煞有其事,人家就会相信,且当他出了点差错,还有人会主动替他圆。诚如方才,在和宾客谈起青海湖边塞时,景多多说错了守卫军的编制。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已经有人替他圆了场,说守边塞的人那么多,景多多“周公子”很难记得清。他就当即接过话茬儿,说自己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和军队里的人来往,“家父”也没有和他细说过这些。如此,他就躲过了一劫,在场的人似乎没有谁对他产生怀疑。这群人聚在一起,只想着如何巴结和拉拢,还有相互炫耀,并不是真的要和谁交心。景多多在细节上犯的错误当然也就没谁在意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宴会上的宾客和他这个白吃客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都是作戏嘛,也就是目的不太一样。别人是为了前途和名利,他,只是为了解馋。
脱下了赴宴穿的华服,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蹭上油渍,也没有出现褶皱,他才小心地将衣服叠好,放进包袱里。这也算是吃饭的家伙事儿,当然要好好保存。要说,这有钱人穿的衣服的好处,除了料子好,穿起来舒服,以及样式美观,穿上了,人显得精神,景多多自认为还有一点——宽大,便于藏东西。对他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否则,他可没法子把宴会上好吃的堂而皇之地带出来。
站在小河边上看看自己,其实,他还可以让自己更帅一些,可那样作会惹麻烦的。冒充宾客去混吃混喝,那就千万不能太醒目。关注的人越多,穿帮的概率也就越大。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点到为止,无论是打扮,还是举止言行,既不能耀眼,也不能失色。如此便能作到不引人注意。
现在,景多多穿上了旧粗布衣裳,随意地用布条将头发扎上,长靴也换成了褪了色的布鞋。他用小河水洗了洗手,然后往身上一抹,擦干了水。没有坐垫,他直接坐在砂地上,把自己从薄家家宴上顺来的吃的摆在面前。这就准备开饭了。
他抓起一块点心,整个儿塞进嘴里,大嚼了一通,咽下去,又抓起了一只鸡腿。由衷地感慨,还是这么吃东西比较舒服。回想起在宴会上故作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还不忘细嚼慢咽,简直是累死人了,吃起来也一点都不痛快。
嘴里塞的东西太多了,景多多就喝了点河水。有些遗憾,不能将宴会上的酒也带出来。宴会上用的酒叫什么名字他是没记住,只记得那味道,真是没个说。吃饱喝足之后,他满意地向后一倒,闭上了眼睛:生活,真是美好。
翻来翻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伸展开了四肢,景多多头枕着手臂,看着天空。这就是东北的天空吗?感觉不太一样。四年里,他一路向西,到了边塞青海湖,才停下脚步。不适应黄土高坡的环境,有些怀念故乡的黑土地,景多多就这么兜了一圈,又回到了东北。听着再熟悉不过的东北腔,景多多倍感亲切。
接下来该作些什么呢?身上的钱可不多了。景多多打算明天到街市上去转转,打听打听是否有人在招工。
景多多躺在小河边上一觉睡到了天亮。简单地梳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宴会上带出来的最后一点食物吃光,他就出发了。他选择先到最热闹的街上去看看,每经过一家店铺,他都会留意一下墙上是否有贴招工启示。走着走着,忽听一阵锣鼓声,又有一群人朝着声音的方向聚了过去,景多多很好奇,就去凑热闹了。
原来是一个杂耍班子,一共三人,现正表演的节目是胸口碎大石。一个壮如牛的中年汉子举着一块巨大的石板,让围观的人上前来检验石板的真伪。这汉子生得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颇有英气。待旁观者确认过了,他便把石板放下,扯下上衣,完美的六块儿肌和胸口的孔雀刺青引发在场观众的一片哗然。汉子却很不以为然,随手把衣服丢给了站在他身后的姑娘,自己躺了下来。姑娘和杂耍班子的另一名成员合力将石板放在了汉子的胸口上。
景多多玩味地看着他们:“胸口碎大石?很多杂耍班子都有这个节目,千篇一律。”
石板放好后,姑娘退得远远的,只留下躺着的汉子和帮她搬石头的成员。这位成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长七尺,身型适中,相貌平平,但凭美髯为之增添了几分魅力。只见他从身后操起用来砸石头的长柄大锤,摆出了一个备战的姿势,就势舞了起来。景多多感到奇怪,一个普通到不上台面的大锤,经他之手武起来,竟比那些表演舞剑舞枪的还要精彩。此人的武锤也赢得了围观者的好评。众人已最好了心理准备,要等他武锤结束之后,为之喝彩,可该男子武锤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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