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难为》第54章


所以,不如就当做一段露水姻缘。
419什么的,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总听说过。
“于明晨,要是你敢反悔,我会恨你的。”
舒舒咬着四爷的耳朵轻轻的说,然后今天晚上第一次主动的蹭了蹭他。
四爷火起,再顾不得说别的。
第二天舒舒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等她急急地穿好衣服跳下床……她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四爷在被窝里伸出手来扶她:“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好像出了事了。”
舒舒皱眉,当下也顾不得四爷,穿好鞋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
舒舒抓住一个乱跑的小丫头问。
小丫头慌乱地说:“外面都在传,我们四奶奶死了。”
“啊?!”
舒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们四奶奶死了。”小丫头比划着自己的手腕:“说是用瓷片,切开了自己的手腕。”
瓷片?
是自己送过去的那杯茶吗?
舒舒有些儿茫然。
昨天还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救她,今天却突然被告知,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没事吧?”小丫头看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心的问。
舒舒茫然的摇摇头。
小丫头看她不说话,心里头害怕,撒腿就跑了。
然后那个地方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舒舒慢慢地回过神来。
这样大的事情,小丫头们绝不至于乱传。
所以,事情十有□就是真的。
舒舒突然觉得事情有些搞笑——她昨天夜里,都做了些什么?
也许正是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四奶奶摔碎了她送过去的那个茶杯,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舒舒觉得自己特别的龌龊。
“这不关你的事。”四爷在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肩。
“别碰我。”舒舒低低地说。
四爷知道她又钻到牛角尖里了,无奈地扳过她的肩膀,说道:“真的不关你的……你怎么了?”
四爷吃惊地问。
舒舒竟是满脸的泪。
“我觉得我自己特别的龌龊。”舒舒抱着膝盖顿了下去,整个儿头都埋在臂弯里。
“是我强迫你的,你这样想不行吗?”四爷放下拐杖也蹲了下来,和声地劝。
“可是不是,我好像是情愿的。”舒舒低低的说。
四爷……四爷简直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该难过。
“舒舒,”四爷从另一个角度劝:“难道你非要蹲在这里让别人看到吗?”
舒舒这回被说动了,擦干了眼泪回屋。
四爷拄着拐杖跟了进去。
舒舒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却仍旧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成了自己最鄙视的那种人。
四爷猜出来她在纠结什么,无奈地安慰她说:“舒舒,昨天晚上真的不是你的错,我听你说老五帮你求情,你又对老五有好感的样子,我就慌了,所以故意设下那么个套儿诱骗了你。”
“不管怎么样,就是做了。”舒舒闷闷地说。
“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四爷恼道。
说着不无嘲讽道:“再说,你不是为了救她才这样的么。”
舒舒的心里直发堵,起意原本是那样的,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要做到那个地步。
所以说,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崇高,而是纵容了自己。
舒舒眼睛湿漉漉的。
四爷心一软,又和声安慰她:“不管以前我跟徐婉云怎么样,知道她怀孕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所以,就算并不是为了徐婉云你也没有一点儿对不起她。”
“真的吗?”舒舒弱弱地问。
问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卑鄙,明明就是自己做的不对,还在这里找心理平衡。
舒舒看向四爷。
四爷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就不想想,徐婉云又不是因为这个死的!徐婉云这也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吧,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的确,四奶奶这要算解脱了吧?
舒舒有些儿愣神,一转头看到四爷拄着个拐杖在那里,心内顿时警醒了起来,万分抱歉道:“对不起了,又让你冒险了,这三天两头的这样,你还怎么好继续装病。”
四爷不在意的笑笑:“没什么,原本我也要出来走走的。”
舒舒恍然问道:“怎么,你的‘病’要渐渐好起来了吗?”
“是啊,”四爷低低地笑:“这当儿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舒舒知道那个她是指老太太,这当儿,亲生儿子死了,巴不得要死的别人的儿子却慢慢的健康起来,大约真的要恨得她咬碎了牙齿吧。
“早饭得了。”
门口有个小丫头怯生生的说。
舒舒一凛,也不知道她刚才听过去多少。
看她脸色,却是看不出什么。
舒舒走过去接过食盒,小丫头怯怯地又问:“四奶奶、茹竹姐姐、青书姐姐都不在了,园子里的事情都还照旧吗?”
舒舒扶额,这儿还有一桩子事情。
“告诉她们,照旧吧。”舒舒挥挥手,这些事她原就没怎么管过,如今能照旧,自然照旧的好。
只是,今天能照旧,那明天呢?
偏茹竹、青书的事情了了之前她还不能去大奶奶那里要人来帮着管——不是她贪恋这权位,四爷这里,总是不大方便。
小丫头应了便就退去了。
舒舒也不用再到里间去拿小炕桌,就在外面的小桌上安排四爷早饭,一边安排,一边低低地说:“四奶奶这一走,茹竹姐、青书姐不知道会被怎么发落。”
四爷埋头吃粥,喝粥的间隙里说:“她们终究不过是受牵连,最多被卖出去,我让人买了她们就是。”
舒舒点头,这样比从这里带人出去又要安全得多,双方都不用冒险。
四爷又说:“吃了早饭扶我去菊园,我的‘病’既是有了好转,哥哥死了,怎么也得去露露脸才是。”
舒舒应声。
服侍着四爷吃完了,又给他准备了梳洗用具,然后四爷自去梳洗,她也梳洗了去吃早饭。
一回,两人都收拾停当,舒舒扶着四爷慢慢地往菊园走。
快到菊园门口的时候迎头撞上了大奶奶。
大奶奶看到四爷未免有些诧异:“老四,你身体好了?”
四爷腼腆地笑笑:“觉得比往日好些,所以来拜见老太太,再……”
说到再字,四爷的眼睑垂了下来,神色变得黯然销魂。
大奶奶明白了她的意思,叹道:“你病里还想着这个,说明了你对老三的情谊。”
说着,有些不自然起来:“婉云的事,你听说了吧?”
四爷的睫毛抖了抖:“我和她虽然有夫妻的名分,却从来没有夫妻之实,她的事,任凭老太太和大嫂处置。”
大奶奶咳了一声:“那你进去吧,大爷刚才派人来找我,火急火燎的,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得去看看。”
四爷垂手送她:“大嫂慢走。”
大奶奶再不说别的,急匆匆的走了。
舒舒诧异:“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四爷笑笑:“可不是出事了?”
舒舒恍然:“你弄出来的?”
四爷笑而不语。
舒舒又想起他之前对大奶奶说的那番话,忍不住悄悄儿掐他:“四奶奶都死了,你还那样说。”
我这是为了谁!
四爷恼怒地咕哝:“你也知道她死了,死都死了,还管那些身后事做什么?”
“身前事,身后名。”舒舒低叹:“她都以死赎罪了,你就不能给她留个清清白白的名声么?”
四爷恼道:“你的意思是你情愿做填房?”
舒舒无语。
这话好没来由,她不过是个丫鬟,能做姨娘都是抬举,何来填房之说?
第五十二章 借据
两人再没有说话,进了菊园;等小丫头通报了;进到内堂。
内堂正中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材;老太太一只手搭在棺材上面无表情,看到他们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声:“来啦。”
四爷微微向老太太躬了躬身子;舒舒因为扶着四爷没有办法行礼;便省了。
四爷对老太太说:“人死不能复生,老太太还请节哀。”
老太太淡淡道:“节哀怎样,不节哀又怎么样;横竖云明是活不回来了。”
这句话说的好不沧桑;舒舒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发酸;随即就知道自己毫无原则同情人的毛病又犯了,忙在内心提醒自己:死的不过是个人渣;他死有余辜!
这样想着才稍微好过些。
只是,终究白发人送黑发人,舒舒不忍注视,低下了头去。
“云明是我第二个孩子,”老太太突然说道:“自从生了老大之后,十几年了,才有了云明,所以未免就对他溺爱了些,他小时候又得过病,差点连命都没了,我就想,这剩下来的日子都是赚的,他想怎样就怎样吧,谁曾想,这竟要了他的命。”
顿了顿,老太太又说:“如今我也不想别的,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要了他的命。”
堂上一片寂静。
四爷的睫毛动了动:“老太太这是在问我吗?”
“难道我不该问你吗?”老太太静静地迫进四爷的双眼:“你的药里,我一直让人放了让你连床都起不了的药,那天你来了,我还当你情急之中突然就有了力气,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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