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卧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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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出哑巴是装的,我看她像在和黄伯串演一曲双簧。”李根发插嘴说。
“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改变了这个看法。”义珍蓉说,“第一,她有可能真是哑巴,只是被他人强行施以手术变成的哑巴;第二,她不是哑巴,但受到致命的威胁,不敢在人前说话,必须装扮成哑巴。黄伯拉着她回房那一刻,她回首看了我一眼,全然不像黄伯自己说的,他们是杨振宁、翁帆第二。他的这个老少恋故事还真是编得无懈可击,只是瞒不过我的眼睛。我估计,哑妹很有可能也是从基地过来的,充其量只是老头的性伴和保姆!”
“如果是这样,我们怎么办?还能活着出去吗?”唐忆贫的话总是很悲观。
“珍蓉的分析很准确,这里非常危险,当务之急是救出哑妹,他一定知道这里的秘密,撬开她的嘴巴,就等于找到打开这座小岛的钥匙。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就是瞎子、聋子,只能任人宰割——唐老师的担心就会成为事实。”朱卫刚说。
“朱先生说得对,我们应该尽快了解这里的情况,否则就无法立足。珍蓉,你是易组长的得意弟子,还是你来拿主意吧!”李根发说。
“根发不要这样说,大家都在为了一个共同的使命,只要主意好,谁拿都一样。我就很赞成朱先生的办法,先救出哑妹……”
“我有一句话说出来很不合时宜,但是,珍蓉既然提到了‘共同的使命’,我认为这句话还是有说出来的必要。”朱卫刚望着众人说。
“小朱你说,不要有什么顾虑,说错了也没关系——我们搞科学研究的人,谁不知道每一项成功都是无数次的失败堆砌而成的!”唐忆贫鼓励道。
“黄元霸在这里惨淡经营这么多年,必定做过了最周密的安排——这里万一发生了逃跑情况怎么办?所以,我们的这次行动不能抱百分之百的希望,因为这是不科学的、不切实际的。我要说的就是——如果我们逃不出去怎么办?”
“是的,无论什么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李根发点着头说,“朱先生,你都快胜过特警了。”
“我不会看走眼,小朱是不错的,他搞科研也很不错,经常有灵感出现的。”唐忆贫说。
“一旦我们出不去那是很危险的,”朱卫刚继续说,“夏烈在这个方面早就有所防备,每次出来的数据他都做了拷贝,也就是说唐老师跑了,他可以接手后面的各项研究,我们的死活对他们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威胁和危害。”
李根发望着义珍蓉,说:“我们事前好像也谈到这个问题,不知你做了这方面的准备工作没有。”
义珍蓉欲言又止。
第二十章 断魂地狱的较量
闹哄哄的包装五组宿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种平静缘自刚才的一条小道消息在宿舍里传开——义珍蓉和李根发相约逃跑,准确的说是为情而“私奔”。唐忆贫和朱卫刚也是为情私奔——她们有点想不通,男人和男人为什么也能产生那样的感情?所以,在平静的宿舍里,不时还有人为这个问题发出一二声感叹。
万红娟不觉得这是一件怪事,她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从不少期刊上接触到“同性恋”这个词汇。
离熄灯还有半个小时,这时包装六组的阿花来到万红娟的铺上坐着就不肯走了。她说:“阿娟,今晚我要跟你睡。”
包装六组与包装五组的宿舍只有一墙之隔,两个组的女工们串睡的现象也时有发生,但一般都发生在冬天。如今是秋天,岛上的秋天和夏天没有本质区别,仍然十分炎热。对阿花的无理要求,万红娟一口回绝了。
阿花嘟着嘴走开,但她临走时,在万红娟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阿娟,她在学唐忆贫、朱卫刚要和你搞同性恋呢。”万红娟的同伴望着阿花的背景打趣道。
阿花和义珍蓉同在一台包装机上工作,而且睡在并排的床铺上。义珍蓉突然逃跑,万红娟总感到她一定会有什么话要留给自己。阿花走时捏了她一把大腿,她就明白了八九分,悄悄把手伸进床单下面——果然摸着了一块叠好的纸片。
万红娟趁着尚未熄火提前上床,打开毛巾被利用斜射进来的电灯光线看纸条——
红娟:收读此信前我先向你道歉——有件事我一直在隐瞒你,我是特警,来到这座小岛是执行反黑任务。黄元霸集团是一个国际黑社会组织,从事人体器官移植和艾滋病防治非法实验。我们这些所谓的‘包装工人’实际上就是‘试验品’,而且绝大多数已经感染了艾滋病病毒……他们正是通过观察工友们各个时期的身体反应,得出他们所需要的各项数据……红娟,我们这次出逃是有计划的,我还会回来救你们的……万一我的行动失败,岛上的同胞们都难逃一死……一定要记住,一个月后如果还等不到我来救你们,请把内幕转告所有同胞……切记不到时候一定不要走漏风声,否则同胞们会被集体处死……阅后毁掉。
再说义珍蓉接受了朱卫刚的方案,先救出哑妹,破解荒岛之谜,然后再另做打算。
“唐叔叔和根发留在这里观察海面上的情况,提防黄元霸派追兵登陆,我和朱先生回小院干掉老头救出哑妹。”
“还是我和你去救哑妹吧。”李根发提出异议。
“你没有实战经验,万一出现情况怎么办?”义珍蓉说。
李根发于是不再争着到屋里去,义珍蓉出发前为朱卫刚检查了一遍冲锋枪,确认没问题,才在前面引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小院的后庭。
义珍蓉躲在后门,认真辨听院子内的动静。确认没有异常情况,才进入后堂。
突然一条黑影闪入后院小房间,接着一声闷响传来。义珍蓉听出,这是从无声手枪里传来的声音。稍后,小房间的灯亮了片刻复又熄灭……义珍蓉小声告诉朱卫刚那位进入小房间打枪的正是黄老头!然后她情不自禁地倒抽一口凉气——如果听从老头安排睡在那里,此刻已成枪下鬼了。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义珍蓉端起枪,准备在老头返回穿过后院时把他干掉,可是灯灭后老头再没有出来!两人又傻等了片刻,义珍蓉猛然记起那小房间有一个窗户通向过道,于是领着朱卫刚摸了进去。
四周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平静,二人又找了几处仍不见老头踪迹,便准备直闯卧室救人。
老头和哑妹同居的卧室大门紧闭,两人正感到无从着手之际,细听之下,觉得卧室里隐隐约约似有人说话。两人即把耳朵贴在壁上——原来老头正在卧室里审问哑妹,“哑妹”果然能说话!
……“你要我装哑巴,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跟装哑巴没有关系。我问你,我交给你的事你办了没有?”
“办了,我把那些粉抹都掺到汤里了,不信你现在可以去检查盛汤的海碗。”
“检查海碗有什么用?你说掺了进去了,为何他们吃了后还能走路——小姐,那可是高效麻醉药,只要吃下去一丁点,不超过10分钟就要发作的!”
“要不就是他们没有喝汤,或者你自己拿错了药。”
“是这样吗?”老头阴笑,“你说拿错了,我这里刚好还剩一些,你给我吃下去!”
义珍蓉吃了一惊,对着朱卫刚耳语几句,朱卫刚跑开后,她也躲在了一边。
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那是朱卫刚在朝天放枪。枪响后果然有了反应,卧室门开了,接着一个黑影蹿出,义珍蓉抬手一枪——回应他的却是女人的惨叫声。
中老头的奸计了!义珍蓉凭着实践经验立即闪到一旁——果然一梭子弹在她刚呆过的地方溅开了花。
义珍蓉将目标引开,给朱卫刚制造救人的机会。
朱卫刚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在地上找到哑妹。哑妹忍着剧痛提醒说:“快,快点离开小院,老魔鬼可能要纵火!”
朱卫刚一惊,放开嗓门喊叫:“珍蓉快跑,小院要起火了!”因担心同伴没有听到,朱卫刚又连喊几遍,背着哑妹跌跌撞撞向小丘上撤退。
突然一道火光划破黎明前的黑夜,小院立即燃起熊熊大火——大火照着一个人向这边跑来,朱卫刚认出是义珍蓉,悬着的心落下地来。李根发也看到了,大声喊:“珍蓉,快,这边来!”
义珍蓉跑过来和众人隐藏在竹丛中,来不及喘气,就问道:“哑妹呢?她没事吧?”
“还好,腿中了弹。”朱卫刚代为回答。
“太好了,我们现在不用再当瞎子、聋子了。”义珍蓉松了口气,走近哑妹,“对不起,都怪我太性急,让你负伤了。小姐怎么称呼?”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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