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个套》第14章


白肖坐电梯上去的时候,ICU病房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白肖一一看去,都是和冯家有关的人,除了冯锦墨的家人之外,还有一个她所熟识的身影,他身着浅灰色的风衣,高大挺拔的身姿立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有存在感,显然此时,他也望见了她,神色微微一挑,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白肖也只是对他匆匆一瞥,然后快步的朝着冯锦墨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公婆婆走去。
“妈——”白肖的妈还没叫利索,一个巴掌就顺势打了下来,“啪——”的一声打在她白皙消瘦的脸上,白肖只感觉她左边的脸麻麻的疼。。。。。。。。
“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干嘛打孩子?”这时,冯锦墨的父亲——冯旗出来帮白肖解围。白肖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要不是因为她,锦墨能出车祸吗?我儿子是怎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了解吗?”郑海燕一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指责着白肖。
车祸?他出车祸了?什么时候?
白肖定定站着,脸色微微透着白。
“哎呀!那你也不能打人啊,再说那天晚上白肖不也是家里出了事情才没来吗?你这个做家长的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孩子吗?”冯旗有些无奈的对妻子说。
“体谅?我体谅她,谁体谅我?你用不着替她说好话,锦墨出事在先,她去娘家在后,就算她对白老爷子孝心有加,那也不能就把咱们锦墨甩在一边不管不问吧,再怎么说她也是锦墨的老婆是不是?就算我之前无理取闹了,但是距离锦墨出事十多天了,她怎么从来就没想起过要来看看。锦墨。。。。。。。。难道这个我也说错了吗?”
冯旗这次没再帮白肖说话,而是抬起他那双和冯锦墨极其相似的眼睛望她,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疑惑?那意思分明在问她,为什么?
白肖的心头一涩,她朝冯旗微微摇头,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在那个时候,冯锦墨已经出了车祸。。。。。。
而在后面她打电话过去时,听到冯锦墨粗喘的呼吸声,那也是他受伤之后在她面前极力的忍耐?
可是,为什么啊,他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如果告诉她,尽管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那也比不了生命可贵呀。
白肖闷闷的站在原地,眼角微微潮湿,她是医生,自然知道脑袋上的病随时都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这也是为什么岳叶在科里会那么牛的原因啊,他完全就是那方面的专家啊!
想到这里,白肖突然问道:“锦墨,。。。。。。他醒了吗?”
这时就听见郑海燕哭了出来,“没醒,要是醒了我会那么着急嘛,。。。。。。。。都两天了。。。。。。。。。”白肖一怔,心微微抽痛起来。
两天了啊。。。。。。。
而这两天来,她在干什么,在肖楠家里跟她天南地北的畅聊,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丈夫竟然躺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
白肖推开ICU病室的门,转头对着冯锦墨的爸妈说:“爸、妈,你们别急,我先进去看看。。。。。。。”然后她迅速走了进去。
通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白肖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她不知道待会要见到的冯锦墨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和她的父亲一样,身体变得极具消瘦?
白肖不敢再往下想,只听见走廊里传来她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快要走到ICU病室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护士紧张的声音,“快,准备抢救,二床不行了,有大量脑出血迹象。。。。。。。”
白肖的心啾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脑袋嗡的一声响,然后拔腿朝着里面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收藏啊
、第十四章
里面的光线白的刺眼,白肖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对眼前的事物失去了辨别能力,晃了一下脑袋,恍惚看见一堆身穿白大褂的人挤在一个病床前忙碌着,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快步冲了过去。
扒开众人就看到患者一张苍白渗人的脸,然后从脑袋后的管道里涌出大量鲜红的血。。。。。。。,而那个人并不是冯锦墨。
从人群中退出来,白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抬眼搜寻冯锦墨的病床,很快的,她就找到了,因为在隔着她不远的地方,她看见了苏洁正在用白色的毛巾为冯锦墨擦拭身体。
白肖抬脚走过去从苏洁手里夺下毛巾,说:“我来,你出去歇会吧。”
苏洁望了她一眼笑道:“不用,这马上就完了。”说完就要伸手从白肖手里夺下毛巾,却被白肖躲开了。
“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我来做,怎么可以让苏小姐亲力亲为呢?”白肖的意思很明显,她才是冯锦墨明媒正娶的媳妇,经过父亲的事,让她彻底的看明白了一件事,她和冯锦墨的婚姻,要嘛就一刀两断,要嘛就和和睦睦的,所以,她想了很久,即使他们的婚姻是家长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别人也无权干涉。
苏洁明显感觉出白肖今天说话的口气不善,也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有跟她争吵什么,抿了抿唇说:“那好吧,我先出去。”
等到苏洁出去之后,白肖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躺在病床上的冯锦墨,熟睡中的他五官似乎更加俊逸,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他的头发被剔去了一大半,在后脑袋的部位擦着一根拇指粗的管子,从里面引流出鲜红的液体,那液体最终流到一个袋子里,那里面装着大半袋子血红的血水,白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
白肖又盯着他被剃光的一片头发看,知道伤口就在那边,看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块凹凸下去有鸡蛋大小的头皮,伸手轻轻压上去,那是软的,看来冯锦墨的一块颅骨已经被岳叶取走了。
白肖将水弄热了点,开始抬手为他擦拭身体,因为病情,冯锦墨的全身是赤裸着的,昏迷病人没有大小便的自控能力,所以床上都垫了床垫,白肖看了一眼,他屁股下面的床垫完全是崭新的,应该是苏洁刚刚为他换的,这是白肖第一次看他的男性器官,心里微恼,真丑。。。。。。。。,不知是介意他那里刚刚被苏洁看到过还是因为他那里确实很丑,总之,跟他白净的五官截然相反。
将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擦了一遍,白肖倒了水来,隔壁的那个床仍然在做抢救工作,白肖是医生,见惯了这样壮烈的场面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一心为冯锦墨做按摩,像他这种经常躺在病床上的人要多做做肢体按摩,才不至于皮肤被压疮,肌肉的萎缩。按着按着,冯锦墨的身体突然一抽,整个人剧烈的抽动起来。
“医生,护士。。。。。。。”白肖为了不让冯锦墨的躁动的厉害,整个人似乎是扑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的力气极大,躁动起来她怎么控制得了。
旁边正在抢救,只抽出来一个医生过来看病情,见冯锦墨躁动的厉害,用手电筒查了查他的眼睛,然后告诉白肖是脑疝的发生,白肖问怎么办?医生告诉她一般硬脑膜外血肿的病人几乎都会有脑疝的发生,不行就只能注射一针镇定剂,白肖是医生,自然知道冯锦墨如果一直这样躁动下去,恐怕很快就能引起脑部再次出血。
一针镇定剂并没有白肖预想的效果那般好,冯锦墨的躁动也只是控制了约莫一个小时后,人再次躁动了起来,白肖没办法打电话找来了岳叶,毕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
在岳叶赶来之前,二床因为抢救无效还是走了,一贯对于生死默然的白肖头一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心里是如此的害怕跟恐慌,她伸手按住冯锦墨躁动的身体,心竟然害怕的颤抖起来,似乎一使劲冯锦墨也会这样脑出血而死,原来,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岳叶进来经过了处理,冯锦墨的病情终于平稳了一些,白肖坐在床边望着坐在另一边的岳叶说:“他还会不会再躁动了?”
“会,像这种病人只要环境和别人稍稍一刺激就会再次燥动起来,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肖点头。
岳叶起身取了约束带将冯锦墨的手脚都绑在床边的扶手上,白肖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
岳叶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一会他一旦躁动起来,我们压得太死,病人就会越躁动,这样绑了约束带,他会轻松一点。”
白肖点头,眼圈微红,“你不用解释,这些我懂。”
半夜十二点多,冯锦墨再次躁动起来,白肖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力道极大,将白肖的手掐的鲜血直流,白肖也不在意,一直都死死的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心里却一直在默念,锦墨,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后半夜,三床的病人突然一下子端坐了起来,猛地一个起身,白肖看到从他脑袋里一下子涌出鲜红的血液,几乎是一瞬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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