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婚》第47章


要换做以前,两人跟连体婴一样,有温言的地方就有乔晋横。
严辛年纪小,嗅觉敏锐,温言虽然没说什么,面上也笑嘻嘻的,她却察觉到些许不妥。温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警署里有事,他在忙。”
“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连接你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严辛摆明了不信。
温言专注地炒菜,懒懒道,“嗯。把菜端出去,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见实在撬不出什么,严辛撇了撇嘴,丧气地走出厨房,临走前她又回头一望,只见温言垂眸翻炒锅中的时蔬,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吃完饭,温言背上包独自回家,在楼下看到黑漆漆的窗口,站在凉风中,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得知当年的事实之后,温言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和乔晋横先分开一段时间。她是钻牛角尖,但乔晋横和乔父太过相似,她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起父亲所遭受的一切。包括她一直不愿接受的母亲,她对乔父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如果是爱的话,那当初又何必嫁给父亲,若是不爱,她被逼着嫁入乔家,这么多年来,又忍了多少苦楚?
最无辜的是乔舒,这么多年下来,她对乔父的敬重甚至多过对父亲的,若是哪天知道真相,她会不会比她更难受?
她说要走,乔晋横自然不许,可她那消极的样子更让她心疼,无奈下乔晋横只能妥协,“我不会打扰你,但是言言,我们还是要住在一起。”
他一方面是舍不得离开她,另一方面是担心他如果不在,温言的安全会成问题。
温言平静地看着他,“我会搬出去住。”
乔晋横眉头紧皱,“搬去哪里?姑妈家吗?也好,那里人多,你可以……”
“搬去姑妈家,他们会猜出我们之间有了问题。”温言顿了顿,“我去找林航就好。”
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需要好好冷静下来,彼此细想清楚。
“找林航帮你租房子吗?不行,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总比和你在一起安全!”
“言言……”乔晋横努力软下语调,“我不会碰你,你就住在这里,不行吗?”
乔晋横在这点上坚决不让,温言气得冲上去咬他,不小心撞进他盛满痛楚的眼睛里,胸口又是阵苦涩,“你就让我一个人呆着不可以吗?!你如愿了这么多年,让我舒服几天不行吗?!”
她又打又咬,精疲力尽地把他往门外面推,乔晋横无奈地扒住门框,松口道,“好、好,你住这里,我去警署宿舍,言言,你注意安全,最近会有事发生,我担心你……”
“还会发生什么?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温言还没从过往走出来,根本没有细想乔晋横的担忧。
乔晋横别无他法,只能搬去警署宿舍暂住,每天下班后先来确定温言安全到家,给她去个电话叮嘱她锁好门窗后,才能安心离开。
他舍不得她,更担心她,唯有顺着她的想法做,温言才不会激怒做出错误的决定,他提心吊胆地等着她说出结果,说不疲倦是假的。如今的状况,他在逼得她和他结婚时就曾预想过,他所隐瞒的早晚要公之于众,到时候温言会怎样,他完全没有资格干预,毕竟,当初在得知真相时,他选择的是闭嘴不言。
母亲和父亲不过是政治联姻,彼此间根本没有感情,在他年幼时,母亲便因病去世,他性子本来就冷,和同样冷漠的父亲间完全不像其他父子那样亲近,待年岁渐长,他才看出父亲原来另有所爱。
世界就那么大,他不顾父亲反对,进入警校,而后直接在警署工作,在温父手下任职,从而认识温言,那才从蛛丝马迹间窥到父亲居然和温母有过过去。
温父出了事,他请来律师帮忙打官司,在去找父亲帮忙时,居然不小心听见他教训律师不按他的要求打官司。
律师头疼道,“是温夫人,她……她求我,而且……”
律师小心地看了乔父一眼,“她要去告诉法官,当时不小心杀人的,其实是她,温先生不过是帮她遮掩了痕迹,并且替她顶罪。乔先生,这件事,我实在……”
那时温父已经被收监,父亲借口照顾温母,将温母带到家中照看,乔父瞪了律师一眼,“既然收了钱,你就要替我做事,别人的话你需要听吗?”
律师尴尬摇头,书房内气氛紧绷,谁都没注意到乔晋横站在门外,在听到对话之后,心脏仿佛被渐渐冰封。
那是秋天,窗外有金色的阳光和银杏树,树叶片片凋零,随风散落在地上,乔晋横怔在门边,恍惚想到了在一簇簇繁花下,温言那张干净的笑脸。
他是那么的想接近她,现在却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没办法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爱护她了。
逼得乔晋横离开家后,温言请了一天假才缓过神来,她暂时收拾掉家中有关乔晋横的东西,搬到客房去睡,起伏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隔天她按时上班,手头上有事情做,时间便过得飞快,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回家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下班后温言干脆加班,写好了稿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地铁。
谁能想到,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和乔晋横就变成了两样。
其实她明白,许多裂缝都是她单方面造成的,如果不是齐庸告知,她会被瞒着,永远没心没肺地和乔晋横生活下去。她没办法原谅他的隐瞒,即便他因此和乔父决裂,不遗余力地帮助父亲减刑。
坐地铁时手机一直响,温言瞥见来电显示,指尖犹豫片刻,还是按了拒绝接听。齐庸找她无非是担心她,但她如今已经没有精力再接受他的照顾。到家时已经几近十点,温言慢吞吞地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外才发现门口站着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好似恍如隔世,温言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相似脸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久,乔舒扯扯唇角,“可以谈谈吗?”
她脸色并不好,温言心头一惊,还以为她也知道了什么,连忙拿出钥匙,点头说,“进来再说。”
她只顾着拒听电话,没有在意乔舒在之前也有打给她过,两人坐在沙发上半晌无言,乔舒环顾四周,见温言都撤掉了屋子里和乔晋横的合影,眸光又黯淡几分。
她看着温言,哑声问,“你……要和大哥离婚吗?”
温言倒茶的动作一顿,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怨乔晋横的,可是离婚这件事,在她确认了自己的感情后,就再也没想过。
“没有。”她低声回答,“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冷静冷静。”
乔舒好像是笑了一下,“要冷静的,只有你吧?乔大哥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心,而你呢?你和齐庸……”
她的笑未免太过嘲讽,温言皱了皱眉,“谈不上变心,我和乔晋横的事你最清楚。”
乔舒落寞地笑笑,或许是想到她曾做过的事,如今这样不过是咎由自取,便换了个问题,“那你准备和齐庸怎么办?他为了你,连股份都不要了。”
金钱的折损可以计算,心的缺失却不能,她对他的热情和爱情都过去了,现在剩下的余温也不过是愧疚,没有一点不舍,更谈不上要和他携手共走未来。
温言搞不懂乔舒的意思,只是直接回答,“我和他没什么,过去的就是过去,没可能再在一起了。”
见乔舒似乎松了口气,温言隐约明白过来,乔舒的来意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顿了顿,温言试探地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齐庸吗?”
乔舒笑容微僵,而后落寞道,“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乔大哥,你们……他是真的爱你,所以,就算齐庸来找你,也请你别辜负他,好不好?”温言还没回答,她又接着说,“而且齐庸为了你和家里人闹翻,如果你们没在一起,他或许还有可能回去,言言,齐庸就该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他……”
她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齐庸的心疼,温言越听心越凉,只觉得视线都晃动起来,“姐姐,你想着他,他想着你吗?”
温言深吸一口气,直视乔舒,“该醒醒的是你,总活在他的包围里,你的自我呢?我们不能总为了他影响心情,还有许多事要我们烦心,你知不知道,当初爸爸坐牢,我在想什么?而现在,我以为你能和我交心谈话,你却句句不离齐庸,在你心里,他就那么重要吗?你的付出真的有用吗?”
她不怨乔舒当初做出的选择,毕竟没有人是不自私的,可事到如今她还执迷不悟,未免有些过分了。不论齐庸和她有没有结果,乔舒都是不相干的,她却执意跟在齐庸身后,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双眼,看不到其他任何事。
温言站起身,淡淡对乔舒说,“你放心,我不会打齐庸的主意。但他是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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