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婚》第57章


加上这次的事,我准备告你蓄意谋杀。”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人都猛然收紧瞳孔,温言和乔舒同一时间开口道,“齐阿姨!”
齐母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又看向乔晋横,优雅微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乔先生,这是你该得的。”
“……”
“明天我的律师会主动联系你,还请你配合。”
韩立的妻子怎样她并不关心,但眼前的男人让自己的儿子受了苦,不论如何,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更何况,这还是齐庸的要求。
转过身,齐母走回病房,关门前低声叮嘱保全不许放乔晋横等三人进去。而温言立在原处,愣愣地维持着挽住乔晋横手臂的动作,整个身体都在发凉。
“什、什么叫告你蓄意谋杀……”
她爱的人,难道也会像父亲当年一样,被判入狱,在一瞬间苍老,背负着枷锁过完一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最近事多。。。晚上基本没空,上班的时候挤时间写哎,准备抓紧完结,这篇文拖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妹子们对不起啊/(ㄒoㄒ)/~~
第42章
齐家的效率很快,没有等到隔天,不过一个钟头,就把律师信送到了警署。
温言和乔晋横没办法进入病房探望齐庸,便等在走廊中的休息区里,乔舒焦急地问乔晋横,“大哥,真的没事吗?”
乔晋横沉默不语,只是握紧温言的手。
温言手脚冰凉,愣愣地看着乔晋横,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记起多年之前,父亲也是这样沉默如山地被人带走,她没想到那一次慌乱的告别,最后得到的,会是父亲入狱的消息。她很怕身边的人再次拥有和父亲一样的遭遇,对她而言,乔晋横是重要的,她没办法不介意他的离去和他人对他的污蔑。
“你是无辜的。”许久,温言哑声说,“就算齐家告你,你也会没事的,对不对?”
韩立妻子的死在当时就引起社会各界舆论,警署方面一直以韩立妻子也参与贩毒工作来表明她的死亡并不是警员失职,即便她有幸存活,交到法院宣判也会得到死刑宣判。但这次有了齐家助阵,律师状告乔晋横的重点改为他和韩立多年纠缠,有私人恩怨,当初在行动中射杀韩立的妻子,根本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有意为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被扣上谋杀的帽子,想要轻易摘掉,的确是不可能。
乔晋横顿了顿,低声安慰温言,“会没事的,言言,别担心。”
可是她怎么能不担心呢?他用这样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出口,就真的不会有事了吗?她比谁都清楚齐母的狠和专断,她决定的事没人能够更改。如今齐庸受了伤,多少都有乔晋横缺席失职的缘故,她当然会报复。
温言喉头发苦,怔怔凝视乔晋横,还未想好该说些什么,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心头一跳,慌乱地向后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面色凝重的大洪,他刚刚打来电话询问乔晋横的位置,之后立刻便赶了过来。
“老大!”无暇向温言打招呼,大洪对乔晋横说,“主任让我来带你回署里。”
律师信一到警署,何主任就派大洪去带回乔晋横,他招惹谁不好,偏偏得罪齐家人,这场仗哪里还有胜算?
乔晋横心中有数,从温言的掌心中抽出右手,转而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的,你先回家,等我回来。”
说罢,他站起身,对一脸惊慌的乔舒说,“小舒,麻烦你送言言回去,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家里人,我有办法处理。”
他转身就要和大洪离开,温言愣愣瞧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只觉得他就要这样一去不会,浓浓的心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温言突然挣扎一般地飞跑过去,从后面拉住他的手臂,执拗地不肯松开,“我和你一起去。”
她是害怕的,也是担心的,因此眼圈都憋得红了,嗓音里有浓浓的哭音,“乔晋横,我和你一起去警署。”
乔晋横看她半晌,叹气道,“言言……”
“我和你一起!”她仰头和他对视,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觉得女孩子泛红的眼角让人心疼,他满口的苦涩,与大洪对视一眼,仍然拒绝道,“就算你去了,也不可能进入会议室。言言,你听话,先回家去。”
他用力抱了她一下,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和大洪离开,乔舒接到乔晋横的示意,快步上前拉住温言,好声好气地劝了好久,最后连去找乔父帮忙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知不觉就在医院里耗了近两个钟头。过程中温言出神地发着呆,也不知道把乔舒的话听进去多少。
许久,温言哑声说,“姐,你说……求求齐庸,乔晋横是不是就没事了?”
乔母对齐庸固然严厉,但向来是疼宠这个独生子的,只要齐庸向母亲表明不想追究乔晋横的责任,齐母应该就不会坚持。
“这个……”乔舒犹豫道,“这次是齐阿姨做得过火了,只要齐庸醒过来听说这件事,我相信不用你说,他也会撤销对大哥的诉讼的。”
她仍然无条件地相信着齐庸,并且安慰温言,“一定会没事的,言言。”
温言疲倦地合上眼睛,嗓音沙哑地说,“那就最好了,姐,我不能再一次忍受……他们用手铐铐住我爱的人了。”
父亲是,乔晋横也是,她如今闭上眼,都会被手铐那冰凉的光刺得千疮百孔。
乔舒心情沉重,陪着温言干坐在木椅上,心中百感交集,她又何尝是能够忍受的呢?她固然早早地和母亲来到乔家,但在她眼里,父亲的位置还是不可取代的。
她和温言唯一的不同,只不过是能够理解母亲当初的选择,并且认可了乔父的付出。
几近午夜,乔晋横那边还是没消息,齐庸病房外的保镖门神一般,苍蝇都飞不进去,乔舒好说歹说终于是把温言带回了家,她不敢放温言一个人,当天晚上就和她睡在一起,姐妹两个久违地躺在一张床上。
夜色浓浓,他们都是心事重重,偶尔交谈几句,倒是有了年少时互相倾诉心情的情形。
而在警署,乔晋横被何主任训斥一番之后,便被告诫,“你现在立刻写检讨,说明当初射杀韩立的妻子是不小心的,更何况是她突然冲出来替韩立挨了一枪,写完后我来盖章,不管怎么样,这个罪名不能安在你头上!”
何主任平日里是趋炎附势了一些,在关键时刻,还是懂得护短的。
他能对城中福贾弯腰,但不代表他可以对对方的刻意栽赃视而不见。乔晋横在警署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何况那次行动,对于射杀了女人和胎儿这件事,乔晋横已经心存愧疚,对自己的失误自责不已,有这些反省,就已经足够了。
乔晋横出了事,队里其他人也赶到警署,纷纷替他说情,“那天失职的是我们两个,和老大有什么关系?让齐家人尽管投诉我们!”
“就是!他们还翻旧账,分明就是故意的!”
有了大洪那张破嘴,多数人都猜到大概是犹豫齐庸和乔晋横的过节,才会让齐母出此下策,几人在会议室中踱步,不约而同地互看一眼,“如果让小嫂子去求齐庸,是不是可以……”
“老大可能允许吗?”大洪叹了口气,“齐庸对我们小嫂子的心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趁机提什么要求,小嫂子怎么办?你们这些蠢货,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当务之急是拉人替老大作证,他不会在行动中故意射杀犯案人员,在法庭上让法官相信老大是无辜的!”
齐家人一纸诉状呈上去,和乔晋横对簿公堂已经是板上钉钉,温言隔天早上起来,浑浑噩噩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半天,趁乔舒还没醒,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打车来到医院。
在来的路上,她打电话询问了大洪案件的进展,还是和昨晚一样,不论警署出什么证据,齐家人就是不愿意撤诉,挂断电话,温言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
她站在灼灼日光下仰望高耸入云的住院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没想到,再次见齐庸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温言运气不错,只是在楼廊休息区等了不到半个钟头,就碰见齐庸外出散步。阳光正好,一缕缕地从窗户斜射进来,男人高大的身躯沐浴其中,显得温暖且平和。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言尴尬地扯起唇角,“早、早上好。”
齐庸眼眸微眯,细细打量她片刻,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捧花上,“这是……”
“送、送你的。”硬着头皮在两位保镖可怕的目光中走上前,温言将一束百合递到齐庸面前,“你喜欢的,祝你早日出院。”
齐庸眉峰一挑,也不拆穿她的刻意示好,淡笑道,“多谢。”
他聪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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