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盗相公》第36章


不知为何,余唐光觉得很是踏实,与胡婵相处起来,自己才像个兄长。
自己是家里的长子,被父亲寄予厚望,多数时候不是学习兵法就是练习骑射,很少有时间照顾弟妹。年纪轻轻又袭了父亲的品级离家为官,直到遇上了胡婵,才觉得自己像个长兄。
这感觉很好,就好像忽然间很有成就感,余唐光低头痴痴笑,看得胡府门口的糙哥愣住。
糙哥是胡继宗手下另一员大将,因性格毛躁办事不稳常被训斥,好在胡继宗只对事,糙哥也不是个记仇的人。“糙哥”是个诨号,叫得久了,人们倒不记得他原先的名字了。
“我说愣豹子,笑个球?想姑娘了?”糙哥一拳捶上余唐光的胸,哈哈大笑。
余唐光不喜逢迎拍马之人,直性子大老粗的糙哥,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吃你的闭门羹吧,我在笑你!”余唐光笑着捶回去,见糙哥又顶着日头站在门口,就知道又是惹了胡继宗,被罚站。
“我劝你先莫进去,包老黑的人来了,正在大厅里同胡大人不知说些什么,左右没有好事。”糙哥见余唐光要进门,耸耸肩膀说。
“我找胡大人,不干他何事。”余唐光同糙哥都不喜包不田,言语间也多半同仇敌忾。
余唐光一身英气,离了糙哥便大步流星直奔胡继宗的大厅,路过一处院子时,听到一阵嘈杂声。
“徐军师,万万不可啊,这棵树可是胡大人的命根子,是当年胡大人的祖母为他栽种的。胡大人是其祖母一手带大的,感情甚是深厚,胡大人每到一处为官,定要将这树移到自己身边,这可万万砍不得啊。”一个老下人正急得满头大汗,扯着一个人的袖角苦苦哀求。
清风傲骨,淡竹修闲,只看他的背影,就能嗅到这人身上别具一格的清韵。
放眼庆元朝,再没第二个人如此风雅和不羁。把酒一壶露沾衫,晓风徐渡烟波船,说的就是这种闲适的世外高人。
“徐军师。”余唐光忽地想起,笑着大步走向那人。
“称在下徐适即可,军师是个称呼,表字也是称呼,多年后都成了黄土,不如直截了当直呼名字的好。你我皆俗人,还是少做些俗事。”徐适身未转声先到,天青色的衫子随着身子的转动,彷如九天孤云,又似隔山渺风。
“昨日刚回的吧?还不快去见胡大人。”徐适轻摇手中的扇子,一脸的淡然闲适。
“军师,在下有一事相求。”一直心事重重的余唐光,见到徐适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晓得我为何肯与你多说话吗?”徐适不问何事,却笑问对方。
余唐光急着胡婵的事,无奈与徐适说话是急不得的,这人连胡继宗都不放在眼里,谁人又敢不敬他。
“你这人没有歪心思,向来直来直去,是块好木头。”徐适又指着身后那棵大树说:“好木头不是用来摆设的,该用到实处。你这后生晚辈来说说,我要砍了胡大人这棵树,用到实处,该是不该?”
方才那个老下人早已不知去向,想来是赶去报与胡继宗知晓,毕竟这树就好像胡继宗的祖母一般,是他最珍视的。
“军师,晚辈不知。”余唐光从不会说些好听的敷衍人,就算此番有求于人,也不会说些违心的话。
“哈哈哈,果然还是这副性子,罢了罢了,这也是老夫欣赏你之处。”徐适笑着顺了顺自己的胡子,问道:“你有何事?”
“想必徐军师也知,晚辈此番带回来一个人,是胡大人的亲女,而现在府里的那位是假的。”余唐光说到胡婵,嘴角边不自觉地勾起。“晚辈想请军师在胡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认回亲女。”
“老夫不会帮你这件事。”徐适面色不见一丝波澜,淡淡地拒绝了余唐光。
“军师,人固有许多顾念,但终究敌不过亲缘,若是连亲女都可舍弃,多年后世人会如何评说胡大人!”余唐光急向前两步。
“我不会帮你,因为,这个主意正是老夫提议的。”徐适轻摇扇子,转过身子看着那棵树说道:“世上哪得十全法,总有些要舍弃。”
“那是他的亲女,流着同样的血,虎毒不食子。”余唐光带了怒意说道。
“为了百姓,牺牲一个亲女又何妨?作为胡大人的女儿,这是她的命。”徐适一脸的不在意,仿佛将一切都看得很轻。
徐适少年成名,却连试不举,心高气傲的他蹉跎半生,终被胡继宗请来。无家无眷一身轻的孤云野鹤,青史留名才是最终追求。徐适空有一身学问和抱负,却无处可展,跟着胡继宗才能实现心中所想。
“为了百姓,也不必非要依附权奸,我就不信,朝廷中无人,我们就做不成事了。”余唐光热血沸腾,紧攥着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失而复得为哪般
第三十三章失而复得为哪般
他钦佩胡继宗,但却对自己上司讨好权奸的行为不认可。
“这不是依附,这是为我所用。后生,有气节有抱负是好的,等你吃过亏就知道。”徐适像看着过去的自己一般看着余唐光。
余唐光还要争辩,便见方才那老下人匆匆跑了过来,想是得了胡继宗的吩咐,讨好地说道:“军师大人,小的这就找人砍了这棵树,军师大人稍等。”
“同样有大才,你比胡大人少的,就是这种大局观。今日我砍他一棵树,明日我将还之整片山林。”徐适笑道,摇着扇子走开。
“余大人,胡大人吩咐您过去。”老下人想来是将余唐光也到了之事告知胡继宗,此番便带话过来。
没有得到徐适的帮助,带着对胡婵的担忧,余唐光急躁地赶去大厅。
“大人!”余唐光进入大厅,匆匆见了礼便开口说话。
“本正!你即刻回去,将带回来的那个女子送到我府上。”胡继宗不等余唐光开口,严肃地吩咐道。
“可是,大人,她是您……”余唐光虽敬佩胡继宗一心为百姓的为人,但并不代表就会全盘接受他的命令。
“她是我嫡长女养母的亲女,我自会好生周全她。但如今坊间皆传言她是我亲女,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有个说法。”胡继宗刚说完,便见身后隔间里走出一人,余唐光认得此人,正是包不田的心腹包总管。
一瞬间,余唐光什么都明白了,胡继宗连句软话都不说,定是此人给了压力。过了这许久,余唐光也明白,包不田从中说了好话,又以自身担保,才使得严氏父子相信小梅就是真正的嫡长女。
如今胡婵又被找回,包不田自然最怕此事麻烦,所以上门要人。
胡婵落到他们手里,定没有好下场。端看胡继宗的态度,自是不管亲女死活的,但余唐光不能不管。
“胡大人,虽感念知遇之恩,但,属下恕难从命!”余唐光倔强地挺直了背,包不田再是手眼通天,也不敢直接到朝廷命官府上抢人。
“本正!我知你是想亲手为我除去她,但此事包大人已经知晓,还是交给他吧。”胡继宗忽地站起身,拍了下桌面喝道:“还不快回去带人,这女子既然敢冒认官眷,定不是简单之人,如若叫她逃走可就大事不妙!”
包总管低头吸了吸鼻烟壶,看着明白人对糊涂人作戏,撇嘴笑道:“大人也不必操心了,我已派人赶往他这小小指挥佥事的府上,即刻便会将人带回。”
“出去!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劳烦包大人,自领二十军棍再滚回来见我!”胡继宗怒喝,余唐光来不及想其他,听到包不田的人已去了自己府上,便飞也似的往外跑。
调虎离山之计!
余唐光恨自己大意,恨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自从离家投军以来,大大小小的黑锅和绊子也吃了不少,怎就还是没记性。
等不及仆人将自己的马牵出来,来到门口处,抢过糙哥的马没留下一句话便纵马狂奔。
操了近路,惊扰了路上的行人,余唐光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住,日后定会一一找人道歉,然而此时却顾不了许多。
“嘶!”狠狠勒住缰绳,余唐光的马嘶鸣着高高抬起前腿,彷如天龙般从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头上跃过去,转眼便消失不见。
“这是何人!”那女子问身边也惊得不轻的男子。
“哪个晓得!穷山恶水,连从军之人都如此粗鲁,不懂礼数!”那男子不屑地说。
“想来有急事。”女子挺直了腰背,扬起下巴望着余唐光远去的背影说道。
“侠英,我们走吧,莫看了。”男子轻拉女子的缰绳。两匹马继续走,女子又回头看了一眼,眉目间写满飒爽。
“你们给我将人留下,不然哪个都莫想走。”到了府门前,正巧看到几个陌生人依次出来,想来便是包不田的人。
“哼!你就等着领军棍吧,叫人给跑了,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那人气得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余唐光见老管家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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