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盗相公》第39章


“病了就多多喝水,时日久了自己便好了,养母从未煎药给我。”想到此处,胡婵的泪忽地滑下来,于是低了头不叫余唐光看到。
找到亲生父母,却不能相认,有家不能回,不如再做回孤儿。
余唐光彻底心动了,伸出手想要搭上她的肩膀,却停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落下。
胡婵的肩膀微微颤了几下,便强压住情绪,待泪干。
“我好了,无事了”猛地抬头,胡婵笑着对余唐光说。
余唐光慌忙撤回手,心跳得厉害。
胡婵只这点好,天大的事难过一阵,也就过去了。日子总要一天天地过,没有十全十美。
胡婵盯着涨红了脸的余唐光,不明白自己伤心事,为何会让他如此紧张,皱眉试探问道:“余大人?”
余唐光讪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拄着膝盖勉强站起来,笑道:“无事便回房去吧,有好东西送你。”
“送我?”胡婵谨慎地指指自己,又道:“余大人救了我,又担了风险为我掩饰身份,已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怎好再要你的东西,不要不要。”
这家伙素来都是死心眼的,又兼之迟钝木讷,何时还会送东西给人了。
“我府上没什么年轻女子,你在这肯定多有不便,只是些小玩意儿,也是我托厨房的妈妈买的,你看看便知。”余唐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从未送东西给女子,此番是前几日撑着身子戴了帽子遮住脸,偷偷买回来的。
胡婵听到此处,便也不再推脱,心说余唐光那点俸禄,也买不了什么贵重东西,大不了日后再还他便是。此番都买了回来,自己再不要的话,一是驳了人家的面子,二是叫人家浪费了银子,总是不好。
“在里面?”胡婵走到自己门口,指着里面问到。
余唐光脸一红,点点头后立马低头,语无伦次。“我先回上房,你今儿就早些休息吧,不必过来。”说完一瘸一拐地赶忙走回上房,听着声音还带翻了一张椅子。
胡婵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家伙莫不是动了情吧?前世里,两人可没有多少感情,虽说见过两面,也是如陌生人一般。他不苟言笑,自己也不知说些什么,如此陌生的两人就这么被凑成了一对。
如此,父亲有了得力助手,棘手的女儿也有了归宿不至于被耻笑。多么好的搭配,胡婵也说不上来什么。
不再想,胡婵推开门。作为余唐光的贴身护卫,其实功夫不重要,只要会照顾人便是。原本已有了一个照顾余唐光饮食起居的小厮,胡婵的到来其实是多此一举。
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胡婵不能以女儿身示人,极其相似的相貌,只要看过胡夫人的人,都会发觉这里面的真相。
做了他的贴身护卫,却是单独住在厢房的。余唐光仍旧住到上房,外间有小厮守夜,胡婵过得简直比余唐光还要舒服。
一个布包,就放在胡婵的床上,浅粉色的很是暖人。胡婵走上前,打开包袱,里面有几盒胭脂水粉,两支钗,还有一些简单的首饰。
一样都用不上,但胡婵可以在无人的时候,自己在房里偷偷打扮。
这个木讷死板的家伙,还有心细的一面,胡婵勾起嘴角。首饰胭脂下面,还有一个小布包,打开来后,胡婵的脸腾地一红。
一件浅粉色的亵衣,上面绣了朵含苞欲放的荷花,淡雅和暖。
这厮,没想到还会做此事。哦对了,他说是拿了银子叫厨房的妈妈去买的,定是吩咐给姑娘家买贴身之物,那人便买了这些。
他应是还未看过,不必脸红。余唐光是个好人,是个难得的好人,做这些只是出于一个好人的习惯罢了,胡婵拿出亵衣,躲到屏风后面迫不及待穿上。
柔软的料子贴在身上,很是舒服,想来花费不菲。
厢房里的胡婵欢喜地摆弄着首饰胭脂,上房里的余唐光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天知道他去采买这些的时候,脸上身上是何其的滚烫。
既是买给女子的贴身之物,自然不能叫人知晓,厨房里的妈妈们也不可以,余唐光脸面小,想到此处便是羞涩至极。
无奈,只要自己出马,戴了宽大的帽子遮住脸,依然紧张得要命。若说庆元朝也算是民风开放,男子为心上人买些小东西,也不会引来旁人侧目,但余唐光这根嫩黄瓜却是拘谨得很。
“余大人。”胡婵的声音在外响起。
余唐光吓得不轻,她会不会恼了,又或者是对自己的好感大减,余唐光不安地站起身。
门被推开,胡婵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将几套衣衫放到他的面前。“衣衫补好了,余大人莫嫌弃,我从小在山野长大,也没学过什么针织刺绣。”
“不,不嫌弃,日后这些事你莫做,有人做的。”余唐光红着脸说道,不敢去看胡婵的脸。
“谢大人的礼物,厨房的妈妈,眼光很好。”胡婵说完也红着脸退了出去,好在余唐光没有看过那些物事,不然可真要羞死了。
“喜欢,喜欢就好。”余唐光待人出了门,这才挤出这句话,心仍旧怦怦跳个不停。
由最初的责任,到此时微妙的感觉,余唐光从胡婵身上找到了做兄长的滋味。不知为何,只要看到胡婵,就想要去保护她。
待家里给了讯息,自己才好上门提亲,可是这上门,又不知上哪家的门。余唐光很是心痛,这是个可怜的姑娘,无家的孤儿,有家的弃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同血脉心自相连
第三十六章同血脉心自相连
日子如流水般,胡婵在余唐光府上住了几日,才有机会陪同他出门。
余唐光身子好了大半,已能行动自如,这日正是去那大营。
来到大营,胡婵屏气凝神跟在余唐光身后,不敢抬头。
“莫怕,没人会注意到你的,何况你着了男装,看不出来的。”余唐光回头笑道。
胡婵点点头,她倒不是怕被人认出是胡继宗的女儿,只是害怕见到胡继宗本人。
余唐光走得很慢,周围来往的军兵见了他皆肃然而立,待其走远后才各行其是。
进了议事厅,胡婵紧张地四下看看,却没发现胡继宗,只见正首坐着一个脸膛黝黑的将军。
“见过武总督。”余唐光上前行礼。
武总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地四下看看。“你们胡大人真是贵人事忙,架子也大得很。”
一旁的糙哥听了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便站立一旁。武总督身后也站着一员大将,见了此景眨巴眨巴小眼睛,也不多话。
“胡大人想来还在路上,近日来为倭寇之事日夜操忙,也是事多。”余唐光说了句实话,胡继宗确实是为倭寇之事操忙了些,但今日也确实是想给武总督一个下马威。
武总督是当朝重臣,手底下管着江浙闽三地,是胡继宗的顶头上司,但却动不得他。
胡继宗早些年也在浙江任职,因政见不合,没少被武总督穿小鞋。直到攀上了严首辅这棵大树,才算是能自己做主做些为民谋福之事。
“哈哈,武总督大家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该打该打。”人未到声已至,胡继宗朗笑着从外走进来。
胡婵紧张地抬眼看去,胡继宗却并未往这边看,只笑着上前。
“看胡大人说的,本官只是例行公事,前些日子在福建一带,今番得了上头的命令,才赶到浙江。”武总督似乎换了个人,对胡继宗极是友善。
能在官场混得下去,首要一条便是要学会心口不一。私底下有再多的龌龊,表面也要维持最基本的和谐。
武总督和胡继宗能做到高位,此功力必不可少,糙哥和余唐光再有能耐,不谙此道,就是给人做矛头枪的命。
胡婵看糙哥和余唐光两人一脸不屑,就知此二人是榆木疙瘩。余唐光还好,再是任性顶撞上级,也有胡继宗这个爱才之人护着,可糙哥遇上的是武总督这般嫉贤妒能又贪功之人,自是没什么好果子。
“武总督要多多到我们浙江来,如此我们行事也有了主心骨。”胡继宗说得发自肺腑,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以为两人的私交极好。
“是要多多来此,近日全省近半的县镇都遭倭寇上岸肆虐,我是得来此督战了。”武总督笑道。
胡继宗听了笑容一时僵在脸上,旋即又说:“武总督教训得是,这伙倭寇越过武总督的防线,上岸嚣张,实在是不打不行。”武总督先是暗讽胡继宗连岸上的几十个倭寇都收拾不了,胡继宗又明说武总督放任倭寇上岸,海战不利。
虽说胡继宗也知晓,此时不是出兵之际,武总督在等着红夷大炮的运到,但是武总督也知晓这岸上的十几个倭寇实乃东瀛武士,算得上是武林高手,也并不是普通的军士可以制服的。
既然武总督先挑起事端,那么自己也只能有样学样了,胡继宗想到。
果然,武总督笑容退去,拍了拍膝盖说:“上头也催了好久,今番我到此来,就是为了布置此事。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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