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盗相公》第55章


“你是说?”胡婵刚要往下说,又觉得隔墙有耳,忙捂住嘴巴。
左厉冥笑道:“怕什么,风大雨大的,听墙根的也听不去,即便听去了也不怕。”
“那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胡婵的心莫名悸动,小心翼翼问道。
“你觉不觉得,孤岛上的日子,很快乐。”左厉冥背着手,嘴角泛起笑。
“不觉得,要吃没吃要穿没穿,我不像你酒池肉林这么多年的,想过平淡的日子。我可是苦了半辈子了,要绸缎要胭脂水粉,每天打扮的美美的。待在孤岛上,以后自己的孩子也跟个小野人似的,那可如何是好。”胡婵不假思索,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左厉冥,不知为何,自己忽地很在意他的想法。
左厉冥垂目笑了笑,在哪里都好,只要跟自己喜欢在一起,哪里都是晴天。
“想不想散散心见见世面?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我带你去。”左厉冥忽地问道。
“你是说明日带我去徐连海那里?”胡婵瞪大了眼睛,寻思着那可是凶险万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交心不易交人难
第五十一章交心不易交人难
左厉冥猜出她的担心,笑道:“我保你无虞,怎么去怎么回来,汗毛都不少半根的。”
风势渐小,得了徐适的允许,左厉冥带着胡婵离开船队,直往徐连海所在险湾行去。
若不是徐适将余唐光支开,回到大营向胡继宗禀报事项,定会阻挠这件事。
胡继宗展开徐适的信,微皱了眉头,心道若是得知了徐军师这番谋划,不知自家夫人又要如何闹上一场。
胡继宗没敢叫余唐光知晓,余唐光也急着返回,便放了他回去。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揣度,徐适要将胡婵嫁给老头子的大儿子,这一计表面上是与老头子拉近关系,便于今后的合作,但军师又在信里提到此乃一石数鸟之策,不知内里详情的胡继宗便有些疑惑了。
且不说其他,单说左厉冥带着胡婵一路往徐连海的险湾行去,远远便见对方列阵相对。左厉冥也不急,只派一艘小船行去,对方见并不是大兵压境,便暂不做打算。
不多久,小船行回来,带来徐连海同意何谈的讯息。左厉冥接过书信,命人将烟淼的表哥押上,又往前行去。
“我们这么只身前往,会不会有危险?”胡婵双腿发软,心道两方前些日子还在炮火相对,如今这么着过去,岂不是会被当做炮弹。
“我不同别个,我是老头子的人,如今此番关头他不会给自己再树敌。”左厉冥带着仍旧有些胆战心惊的胡婵,踏上徐连海战船。
只见对方列队相应,为首的徐连海笑嘻嘻迎上前,恭敬道:“三将军到来,真是……那叫什么来着?”徐连海挠挠脑袋,想不出合适的词来。
“莫说些客套了,咱们海上讨食吃的,不计较这些个。”左厉冥双臂虚扶起徐连海,笑道。
“是,是,咱们有一说一,不整些虚的。”徐连海此时势力已然壮大许多,又有东瀛人相助,但还是对左厉冥从心底里畏惧。
“走船的不来虚浮,既然你答应了归降,咱们也是有诚意的。毕竟以前在一个锅里讨食,徐军师派我前来,也是给你吃定心丸。另将尊夫人的表哥带来,望双方能重修旧好,毕竟都是庆元子民,嫌隙大不过血脉,与那东瀛贼人不是可比拟的。”左厉冥命人将烟淼表哥带上,只见徐连海甚是紧张第扶了过去,足见其对烟淼的重视。
“我来扶,大哥您放心。”徐连海的一个拜把子兄弟上前扶好,又与烟淼表哥套了近乎,这一切都收在左厉冥眼中。
客套话不再多说,应徐连海的邀请,两人在其船队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胡婵一步也不敢离开左厉冥,生怕被徐连海这个反复小人使了阴招。已经入夜,两人站在船舷上,望着远处的海雾,等着天亮。
“有句话,我一直惦记着,你说我酒池肉林了半辈子,我想问问,我如何酒池肉林了?”左厉冥看着前方,嘴上带着笑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银子多得数不清,遇到别的船,银子抢来,女人抢来,那不就是想要什么有什么。”胡婵理直气壮地说,心道自己那时候还不是被抢来的,好在还有点利用价值,才没有沦为压寨夫人的命运。
左厉冥低头笑笑,也不去争辩,她的话向来叫人难以回答,她的想法向来叫人难以捉摸。
“那你又是怎么苦了半辈子呢?”左厉冥问道。
“我啊,从小没爹没娘的,缺衣少食。村里的人都说我是野种,还说我就是给人做童养媳的,所有人都欺负我。”胡婵想起儿时的事,又想起前世里遇到亲生父母后的境遇,不觉有些戚戚然。
“据我所知,并非所有人都欺负了你,至少你欺负了一个人。那个人生得甚是好看,花花绿绿的衣衫,胸口还带着块玉,卖了定能换个好价钱。”左厉冥调侃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哦对了,我对你讲过。”胡婵想起孤岛上曾经对其提及那段往事,当时看着他不言不语,没想到全都记在心里了。
“你还踩了那人带着的狗,踩了狗腿。你还扯烂了那人的衣衫,胸前盘扣掉了三颗,你还捡走了一颗跑掉了。”左厉冥转头笑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细节,胡婵可是没同左厉冥讲过的,猛地听他说起,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说了梦话。
“我自然得知,我的破浪,因此跛着腿一直陪我走了几个月才算痊愈。”左厉冥盯着胡婵的眸子,见其倒吸一口凉气,作势要逃走的样子。
“算了,不打不相识。”左厉冥忍着笑,正色道。
“果然大将之风,小女子佩服佩服。”胡婵暗自吐吐舌头,心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么,你当时为何独自一人,那么落魄?”胡婵急忙转移话题。
“一夜之间,我的家人都死了,只有我自己带着破浪活了下来,我也不知。”左厉冥又陷入无边的寂寥中。
“那么你说的,你的杀父仇人养大了你,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嘛?”胡婵惊道。
“他不知,我也是从岛上的老人嘴里听到的,多年前,还是山贼的老头子,接了一笔单,追杀一家人。”左厉冥仿佛回到遥远的儿时。“细节都对上了,除了我,没有人晓得这件事。虽说老头子也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他也是我的仇人。”
“你没从老头子那里打探出,到底是何人指使?”胡婵问道。
“我曾旁敲侧击,但终究事隔太久,他只记得所托之人有块玉佩,上面还刻着一首诗。但那首诗是我母亲曾经吟诵过的,不可能是所托之人的。所以我想,定是他弄错了,误把母亲之物记成了所托之人之物。”左厉冥陷入沉思,紧皱眉头。
事情太过复杂,胡婵也想不明白其中奥秘,看来想要找到所托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这回同我爹合作,老头子是如何想的?”胡婵问道。
“他能如何想,一心想救回儿子便是。我就当做报恩,为他做完这件事,我便要做回自己,你觉得我这样对吗?”左厉冥问道。
“我认为?你只要保了自己平安,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猛地被人问及人生大事,胡婵顿觉任务艰巨,憋了半天才想出这句万金油的话。
两人月下闲聊,不多时,一群人围着一个贵妇人走上甲板,想来也是乘凉的。
“是你?”胡婵认出那正是烟淼。
“是你?”烟淼一脸恬淡幸福,见着胡婵,也认出了正是那日被徐连海挟持之人,不觉有些尴尬。
胡婵倒不觉,只觉得烟淼这人甚是对自己的眼缘。
“真是对不住了,那件事。”烟淼见左厉冥自觉走向一边,便同胡婵熟络起来。
“莫再提了,都是误会,如今你过得可好?”胡婵瞧了瞧烟淼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道徐连海若是能真心归顺,烟淼便可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们将我表哥送来。自从家里遭了那事,男为奴女为娼,一家子生生被拆散,如今总算是见着一个亲人。”烟淼眼中现出一丝寂寥。
“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你这是几个月了?”胡婵笑着瞄了一眼烟淼的肚子。
“三月有余,这孩子很懂事,我能吃能睡的,也不害羞。”烟淼一脸的满足,轻抚着肚子。
“那就好,你相公若能真心归顺,才是更好。”胡婵看烟淼一脸幸福状,自己也跟着开心。
“你放心,有我在,至少你们是安全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也希望安定生活,但你知道,我怕姓严的不肯善罢甘休。”烟淼眼中又现出一丝愁云。
“我晓得,不若你们就在江浙生活,有胡大人在,姓严的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的。”胡婵说道。
烟淼眼中似有一丝松动。
“夫人。”徐连海来到两人面前,那边的左厉冥也跟了过来。
“外面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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