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愿正》第16章

不容易找到她后，她却以这种不堪的方式来折磨他。
心中那份痛，没人能懂。所以，他打伤了阻挡他的龟奴们，硬是闯了进来。
他穿过人群，硬逼着老鸨为他在前方铺座，大刺刺地直视着她。
她依然纹丝不动地坐着，好似他的出现根本撼动不了她一样。她笑盈地迎视着他直勾勾地眼神，连眉头也曾皱下。
以十万两黄起价，最后出价最高的前丙名人选中，由上官绯云从中挑出一位良人。
经壹番激烈的竞争，最后胜出的便是杨立棠与南宫无痕。
只见她莲步轻移来到台下，站在杨立棠与南宫无痕之间。虽然南宫无痕第一，却没能得到相应的优势，相反的……
“南宫堡主，请出示你的请束！”上官绯云很礼貌的笑对他。
“我没有”他大方的回答，心里很清楚她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处罚他、折磨他。如果这么做能让她消恨的话，那么他愿意承受这种痛苦。
“那我才是最后的获胜者吧！”杨立棠有些急切地打断她们之间的对望，他温柔地笑望佳人，内心雀跃不已。等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她了。
上官绯云缓缓解下脖子上的白玉，交到杨立棠手中。
南宫无痕更快的夺去她的白玉：“这对我不公平！”
手中的玉，还留着她的体温，她怎么能轻易将它给了别人。
“南宫堡主，这个世界本就不平等，是你自己错失了机会，还请将信物还与本王”杨立棠折扇一收，语气中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南宫无痕不理会杨立棠，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绯云：“你当真要下嫁于他，你可知道他早已妻妾成群？”
上官绯云了然一笑：“多谢南宫堡主提醒，是我高攀了才是。像我这样沦落风尘的女子，哪敢妄想什么。”哼！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多了是，她柔情似水地看向杨立常：“能够陪伴在王爷左右，绯云已无所求了。”
“若是我不同意呢？”他扯回她的身子，不准她情意绵绵地看着杨立棠，他不介意硬抢。
“还轮不到你作主！”趁其不备，杨立棠从他手中夺回信物，两个有权有势的大男人就这面面对对，暗自较劲。
“南宫堡主，希望你有点风度，别在这里自取其辱！”眼见二人暗朝汹涌，上官绯云冷着嗓音提醒道。
随后便上台宣布，三日之后下嫁淮南王杨立棠，台下一片惋惜。
“你当真要这么做？”南宫无痕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快速地追到她身后，在他们进入厢房前将她拦下。
“南宫堡主”杨立棠语气里多了些丝强硬，“绯云即将成为本的人，请你自重。”
“闭嘴！”南宫无痕懒得搭理他，“你真的要嫁他做妾？”他不敢相信她的选择，她是那么的痛恨与人共侍一夫。“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你知不知道？”他狂怒地抓住她的肩摇晃，“你就这么恨我？恨到宁为他人妾也不做我的妻？”
上官绯云冷静地回答道：“第一，我不是你的妻，第二，妻不如妾。”过往便是最好的见证，还是小妾比较受宠。
面对一番是是非非的论断，他着实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明白，纵使他有满腔的情爱，也难以换回她曾经的那颗心。那一场变故伤害她的感情，改变了她的信念。
“我爱你！”他无话可说，走到了今天，他还能说什么？他才是那个该死的罪亏祸道。
“多谢堡主厚爱，还请看开点！”杨立棠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南宫无痕红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不会放手的！”
“就算是，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略为强硬的回视他，“我嫁他是嫁定了。”
南宫无痕受伤的凝视着她，看着她一脸坚决。她恨他，恨到宁愿自毁也要报复他。这么烈人的她，不是他记忆中的可人儿。
“云儿，不要为了恨我而将自己赔进去。”人说恨是爱的影子，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他找到了她的人，却找不到走进她心房的路。
“我甘之如愿”她浅浅地笑了，连青楼都入了，还有什么不可为的。
南宫无痕一步步后退，然后转身离去，像一个战败的勇士，神魂俱失。
“这真的是你要的吗？”杨立棠凝视着这张娇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干嘛要帮情敌讲话，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肯下嫁的。
“回去吧！”上官绯云无所谓地说道，思绪飘远。不后悔所选之路，是因为生命中有太多想后悔的事了。
飞蛾扑火，便是这般吧！
离开流月阁后，南宫无痕大醉了一声。睡梦中仍清析地听到她说要嫁给别人，她要
投入别人的怀抱的梦魇让他醉了也摆脱不了。
“堡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华叔站在桌边，痛惜地摇头。
自从上官绯云离开后，堡主便失去了惜日的快乐。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传来寻到夫人的喜讯，现下却又成了这副德性，想必是少夫人给了堡主不少苦头吧！唉！这对苦命鸳鸯，何是才能有个尽头啊！
“堡主，醒醒，喝点粥吧！”华叔端起下人刚送上来的清粥递到他面前。
南宫无痕怔了怔，终于想了自己身何处。他苦涩一笑，痛楚再次涌上心头。
“华叔，你怎么来了？”南宫无痕推开米粥，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他的心被掏空了，再也无不想去思考其它了。
“堡主……”华叔艰难地开口：“南宫堡出事了……”看堡主这么颓丧，他实在不忍心再雪上加霜。
“出事？”南宫无痕半眯起眼，“出了什么事。”
“是堡主的堂弟，渝少爷”华叔迅速将南宫堡的事说了一遍。
“我看他是活腻了！”平日里他对这个堂弟就很感冒，现在趁他不在堡内就想易主串位。他心中的怒火正愁无处可发呢！
“堡主，你还是尽快回去一趟吧，老夫人和静彤小姐都在他手上。”
南宫无痕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走动。烦燥得不知如何是好。
堡内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是应该快马加鞭赶回去才对。可是他却迈不开脚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若一离开，便会永远失云儿。怎么办？
“堡主……”华叔不忍地催促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因为焦急，他口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华叔退下，留下南宫无痕一人。他恼怒地一拳捶在桌上，娘和静彤都在南宫渝手上，运漕之事出纰漏，他势必要亲自回去一趟。可是云儿这边怎么交待，南宫堡里还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去化解，冒然带她一起走定是不妥。
16。第十六章 从良（2）
经过一番苦苦的挣扎，他心中有了决定。
他匆匆赶到流月阁，轻车熟径地直闯上官绯云香闺，“云儿”
满屋子的大红喜庆，刺痛了他的眼。
“你还来做什么？”上官绯云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云儿，我是来向你辞行的”他走到她身后，视线与她在铜镜中交会。
她轻颤了一下，撇开脸，“祝你一路顺风。”他终于要走了，不再纠缠她了。她应该松一口气才对的，只是心怎么这么失落，这么空洞。
“云儿，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他拥住她的肩，“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不要嫁给淮南王”他好怕，好所这一走就真的失去她。“南宫堡出了事，娘和静彤还在坏人手上，我不行不走。”
于静彤——于心彤的妹妹，南宫无痕的小姨子，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没想到如今已入住南宫堡了。是于心彤要和照顾她妹的吧！否则他怎么会这么焦急？她该知道的，他从来就舍不得反驳于彤的任何要求才对。
“如果我说不让你走呢？”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看他一脸挣扎，内心涌起莫名的快感。倘若他真依了她，那她……
“我一定要回去。”南宫无痕打破了她的幻想，“云儿，我必须回去一趟，否则……”他不敢想象娘和静彤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呵……呵……他以为她真的会那么狠心不管老夫人的安危吗？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他心慌。她之于他，终究还是无足重轻啊！也罢，这不就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实吗？
“你去吧！”她再次背过身，隐去脸上的落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云儿？”他没有错过她落寞的神色，心里更加不安道：“云儿，等我回来好吗？”他要她的一个保证，才能安心离开。
“我不会离开的”她冷笑，他总是要她等他，她当然不会离开这里，因为她要在这里落根，她要嫁给杨立棠。
选择不了爱，她可以选择被爱吧！
只可惜焦虑中的南宫无痕没能理清她的话语真意，满以为她给他说动了，会留在这里等他，介时他一定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