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雨霏霏》第128章


“那天你在场,你应该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潇潇”
“额?”
“我错了吗?”
凤潇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睿王竟然会问她,他错了吗?看着如此落寞绝望的面孔,凤潇潇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那场七夕佳宴上,她鼓足全身的勇气在圣前像安诀表白。但是,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在她的意料之内,却还是让她淋漓大伤。那么绝情的话,仿佛还在耳旁。那晚,她也同他如今这样。不同的是,她只是一届女子。而安儒,是安朝最优秀的睿王。凤潇潇在栏杆上坐了下来,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这个男子。此刻的他像是倾盆大雨里的沙软,泥泞不堪。
“你错了,我也错了”
安儒目有怔色,不知凤潇潇何意,所以凝目而视。
“我们都错在不该去执着不该执着的。”
“错了?执着?”
安儒低喃的重复着凤潇潇说过的话,如一个被浊世情爱所伤的懵懂少年,一脸茫然和慌乱。
“是,我们都该去放手成全。”
“”
“珍惜眼前人吧!”
月光清冷,桂树飘香。远处看,他们像是两个在深夜互诉衷肠的情人,浪漫美好。事实是。他们不过是两个被情爱所伤,一个已经走出来,一个还在迷失的年轻男女。
当局者迷
三日的秋猎大会转眼即过,一行皇族权贵浩浩汤汤的往回走,安城大街上再次人声鼎沸,热闹不凡。
回到皇宫的弘历帝忽然倍感不适,众皇子守在殿外,等着太医的诊断。
安辰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时隔十年。他第一次踏入弘历帝的寝宫。这会,所有人都看着他蹙起了眉。他,不着边际的看了所有人一眼。
“二哥。明知道父皇病了,你怎么不换身衣服来?”
说话的是安沁,他这里最没心计之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换了也无济于事,酒入愁肠。又岂是换身衣服就能抹去的。”
安诀拦下了安沁,薄唇挽了挽。
“二哥的事自己拿捏。”
安沁不明四哥今日为何会为安辰说话,但还是撇了撇唇。
安儒作为太子,他负手在后,一脸忧色。
安心在旁喝着茶,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像是个边缘人般。但没有人理会他。
太医出来了,众皇子围了过去。
“胡太医,父皇如何?”
“回太子。情况不妙啊!像是中了毒,但又寻不到迹象。”
“这”
一时间,众皇子面面相觑,更是忧虑。
“中毒又寻不到迹象,这是什么话?”
说话的是安诀。他蹙着眉。
“微臣不敢乱说,还是等太医院其他太医来一同诊断才下结论吧。”
夜深人静。安诀坐在书房内半阖着兰目。他刚从皇宫回来,倾霏端来了夜宵。因为入宫匆忙,安诀午膳根本没怎么用。而看他如今的神情,倾霏猜测着他也定是没有用晚膳的。
“发生何事了?父皇的身体”
“竟然中了蛊毒,而且连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蛊。”
倾霏目露惊色,安朝有明文规定,禁巫医用蛊。即使是一些偏远的部落,他们的蛊毒也是有记载的。这会,连太医院的人都无法查出是什么蛊,倾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会不会是”
“我也在想。”
二人目光相互闪烁,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撒诺一带!
“撒诺部落不是瓦解了吗?”
“我们只瓦解了卫名王那一族,但遗漏了一个人。”
倾霏陷入了深思,半响惊讶启唇。
“是卫名王的小儿子?!”
“对!他们一族都被灭了,独独他的小儿子在当时逃了出来。”
“撒诺里面还是有他们部落的居民,对吗?”
“当时只顾着对付卫名王,后来他们一家死了后便没再让玄隐继续看着。”
“那就是说,出逃的卫名王之子又回去了。”
“对,他是他们部落族长唯一的血脉。”
“天啊!如果这个毒是他下的,那么,父皇”
两人是目色严峻。除了让下毒之人解毒,那么就只余雪粟了。只是雪粟,在卫名王手中。而卫名王如今已死,这让人如何去寻?就算他的儿子知道,他是下毒之人又怎会愿意解毒?一个只身于世的人了无牵挂,也没有羁绊,这便是让人最无可奈何的事了。两人的眸色忧虑飘忽,在夜里显得凝重不已。
难道,父皇只能等死吗?
PS:
二更,撒花。
第一百二十章 阴谋,渐进
一个人影从窗外疾闪而过,那样厉害的轻功绝对不是倾霏能及的。
“谁!”
下一秒,安诀追了出去。只是,人影仿若幻觉,颖王府平静依旧。倾霏追出来的时候,安诀泛着眸思,一脸凝重。
“谁?”
“他来了。”
如此诡异的轻功让倾霏骇然,轻转星目,她愈是恐惧。
“然然”
安诀也身形俱震,速度俞越倾霏往兰寝而去。
兰寝,奶娘守在然然身边正打着小盹,然然睡得香甜。两人顿时如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
“夜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倾霏朝奶娘道。
“是,王妃。”
门,关上。倾霏小心挪到床边,温柔的抚着然然的小脸。
“安诀,我担心然然。”
安诀靠近倾霏,把她拥进怀里。
“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倾霏淡淡点头,阖上了担忧的目。心还如鼓般跳着。她不敢相信,如果刚才那人对然然下手了,她会如何?也许,她与安诀都会痛不欲生。
本以为仇报了,一切都解决了。很快,他们就能离开安城。但是,阴谋仇恨好像源源不断。他们,还是站在漩涡的中心。未来会发生什么?倾霏想不到,只能焦虑、担忧。
“从今晚开始,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然然。”
安诀淡淡点头。
“然然交给你,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吐音虽轻,却有着力量。让倾霏微微安心,因为,她夫君的能力毋庸置疑。
皇宫因为弘历帝的病笼罩在暗沉的氛围里,安儒作为太子,他接下朝野上的一切大小事物。宫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蛊毒吓得不轻。人人自危。不单为了弘历帝的病情,也为了自己。想那连一国君主都敢下手的人,那是把整个安朝都不放在眼里啊!
“老李啊,你说是什么人,竟能在不知不觉中就给朕下了毒?”
寝宫里,弘历帝面色泛青。
“皇宫的守卫没有问题,太子也都查过,没有可疑的人进入这里。奴才在想,会不会是在皇家马场的行宫那”
“朕也想过,行宫没有宫里戒备森严。在那下手是最好的。”
咳嗽了两声,弘历帝目中流露着几抹哀伤,似在回忆般。
“想不到朕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的。或许是老天也想让朕去体会渗儿死前受过的折磨。”
睿目在一夜间变得灰暗,带着几许自责和浑浊。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那个人再没有出现,整座安城太平得让安诀觉得不可思,似有更大的风浪在潜伏。书房内。福恩伺候在侧。
“你说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他突然就没了声息。”
“也许在筹谋着什么,玄隐已经在暗查,主子不必太过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虽没有与他交过手,他的轻功可诡异着,不知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福恩目色忽重。连安诀都感叹的武功那必定不是一般的厉害。
安诀蹙着眉,手指在剑上逡巡。想起这几日倾霏都是如惊弓之鸟般,有些风吹草动都紧张得不行。他心疼不已。
兰寝,倾霏正陪着然然玩,然然咯咯得笑着,露出几颗牙齿,很是可爱。
见安诀进来。然然笑得更欢了。
“爹爹、、、、、、爹爹、、、、、、”
“乖然然!”
安诀一抱抱起在床上爬着的小家伙,悦然一笑。两双长得极像的眼睛放在一起。倾霏看着有些出神,然后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额娘、、、、、、额娘、、、、、、”
小家伙见爹娘都在笑,异常兴奋着。倾霏这些日子除了睡觉时闭着眼睛外,其余时候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现在对比她刚回来那会,然然已经能说更多的话了。例如口渴了,小家伙会咯咯笑着跟倾霏讨水喝。饿了想吃什么,也懂得说一些。倾霏现在是完全沉浸在为人母的欢乐里。
“安诀,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可爱的然然。”
“不!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
午时,青荣派来信,倾霏放下怀中的然然。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不祥的预感,拆信的手有些匆忙。
很快,星眸便涌上了雾气,安诀凝神一惊。
“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他,快不行了!”
朱唇轻颤,安诀知道倾霏在害怕。这会眼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安诀一把把她涌入怀里,兰馨让倾霏微微的安定少许。
“不哭,我们马上回去。”
连夜赶路,马车的颠簸容易让人不济。还好然然乖,不怎么哭。
青荣派上下沉重异常,众弟子守在病床前,看着沈青荣一日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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