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游丝》第65章


风竹被李书谣呛得一噎,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脑子中回转着刚才她说的话,风竹觉得,自己对李书谣的认知,似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他以为,李书谣的性子定是谨言慎行,没有九成的把握,便是连话都不会说。
可,现在,他开始怀疑,李书谣淡然的模样,究竟是因为谨慎还是习惯,习惯了一脸淡然,但事实上说话做事,却是随情况而变,与自己关心的人相关的,确实是因谨慎,而,无甚大碍的,纯属娱乐性质地八卦?
风竹心中思忖,抬眼便看到李书谣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心下暗叹:这幅样子,真的难以让人相信,她也会有做包打听的无聊时候。
“我想,不管事实如何,我都没有对你说的必要,我们不是朋友,把酒言欢的事情,不适合你我,况且,你不觉得,你对于我这个外人,话有点过多了吗?”
“只是因为你不会威胁我们几人的性命,才会施舍几句作为回谢而已。”
风竹再一次的表情一僵,实在是,说出口的话很让人想狠狠回击,偏偏对着一张冷冰冰好似说的全是正经之事的脸又觉得只是自己想多了,僵硬,便是最多出现的表情:“不会威胁生命?李姑娘倒是自信!”
似是放狠话一般说完这句,风竹头也不会的提包走人,一脚踏出门外时似想起何事,回头冲李书谣说道:“对了,我刚刚去找那个名叫小离的少年之时,刚好遇见李前辈脸色不佳地从屋里走出,好似去了后院练剑,听动静,似乎,还在……”
李书谣因为风竹的话一愣,练剑?父亲只会在晨起之时才会练剑,除非……是有烦心之事,才会以练剑来平复心情,难道,小离出什么事了?
沉浸在思考之中的李书谣,自然也就没能注意到风竹在说此话之时,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而,已经走远的风竹,李书谣也没法再去问出什么,思及此,李书谣直接掀了被子,套上外衫便匆匆向后院跑去。
正文 61、书铭?书铭! 。。。
作者有话要说:李子现在整个就是一更新无规律可言的主,乃们就原谅偶吧,实在是最近各种中考、高考都结束了,家里的弟弟妹妹糟心事来了,李子一个也跑不了,再加BOSS,两头愁,头发都显得掉得厉害了……跑到后院的李书谣;看到的便是将一套平风剑法舞得虎虎生风的李平风。李书谣下意识地便停下了脚;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李平风以剑发泄,心里的不安立时一圈一圈地扩大;一时间,不知是该上前还是离开。
一套舞完,李平风收剑、吐纳,眼看就要开始下一轮,李书谣终是没能忍住:“爹!”
李平风微愣;身体僵直着收回剑势:“醒了?过来让爹看看。”
李书谣应声上前;李平风很自然地伸手执起她的手腕:“看来,这个风竹,倒真是有点本事。”
“对了爹;这边不是陆叔叔家的屋院吗?你怎么能够进来的?那个卢林,还有雪柳和露松哪儿去了?”
“我在祁旻山察觉出问题时,就赶紧带着你娘从云洞内的暗道下了山,先将你娘托给了你陆阿姨,随后向你陆叔叔借了这处院子的钥匙,打点完打算回山上与你们碰面,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至于那三位,送我们至此便离开了。”
“什么?离开?他们究竟意欲为何?还有,关于双龙游丝,还没给出交代呀!”
李平风似乎心不在此:“你真的关心吗?反正,那锁盒也已经扔进瀑布了,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呢?”
“这算什么?不明不白?明明那双龙游丝是在祁旻山,为何会到了他的手中?若说是在武阅之前,难道说,他们解了山上的防御阵又给恢复了?这……”
李书谣越说越激动,却被李平风伸手止住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去弄一个水落石出,除非……除非,是跟自己休戚相关。”
“爹……你……”李书谣察觉了李平风的不对劲,只是,不知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事情,会让总是处变不惊的李平风这般压不住情绪。
“书谣,你……你还记得,书铭小时候被一只幼虎咬过的事吗?”
李书谣一怔,不知道李平风为何突有此问,只得照实回答:“自然记得,那时书铭不过四岁,那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肩上,幸好是只幼虎,牙齿还不锋利,不然,左臂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说到此处,李书谣似想起什么好笑之事,那张难得有所表情的眼眸盈盈露出几许笑意,“后来伤好了,那家伙,还嫌弃那块疤痕太难看,缠得娘没办法了,只得就着伤痕给纹了一尾鹰羽,才总算满意了。”
李平风直直地盯着李书谣,张开欲说的双唇竟然不自觉地有着一丝颤抖:“刚才……我替那孩子换下湿衣,看到,看到他的左肩上也有一尾鹰羽的刺青……”
李书谣彻底僵住了:“爹,天下有刺青的人何其多,有相同的也不是可能……”
“可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纹在伤疤之上,一样的鹰羽图案……书谣,你告诉爹,天底下这样的巧合能有多少?有多少?我也想说这些只是凑巧,可是,可是我说服不了多少自己,我想问,我想知道事实,但是,但是……”
“但是小离没办法回答你任何问题对吗?”
“可是,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就是书铭,你有注意他的眼睛吗?跟你的如出一辙,都随你们的娘,还有笑起来只有左嘴角会弯一个勾,跟书铭小时候一模一样……”
李书谣想起初见小离时莫名的亲切感,想起自己面对小离时毫无理由的包容,想起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将小离当做书铭对待……于是,自己的语气也变得犹疑:“可是,当年,我们寻了那么久,连尸首都未寻到,书铭那么小,还不会水……这,能存活的几率,实在是……”
李书谣越说语速越慢,虽然说出来的话都是在指出,李平风所做的猜测的可能之低,但是在她的心里,不能不说,也越来越倾向于相信李平风的推测。
正当这对父女各自低头沉思地僵立于院里时,紫清施施然地踏进院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懒地说道:“你们需要纠结吗?不管是与不是,你们都将他视作书铭不就是了?反正他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而你们也失了一个儿子,是否真是,很重要吗?”
所谓旁观者清,紫清一语惊醒梦中人,父女两人对视一眼,虽未说话,眼中意味均已明朗——何必执着于小离是否就是书铭?既然他们觉得他是,那他便就是。小离能不再孤零一人,他们也能有子承欢膝下,不管对谁,都是有利无害。
看着眼中放光的父女两人,紫清撇着嘴提醒道:“不过,你们也别一下子转得太急,真要跑去来场认亲戏码,我看那傻小子,也未必能顺的过来,倒不如,对他说是觉得有缘而认他作义子,反正,一样是称呼你们爹和姐,没啥损失。”
李平风连连点头:“对,对,对!这样好,这样好,太急躁了,吓着那孩子就不好了,还是清丫头想得周到,周到!”李书谣看自己老爹完全无视紫清的公主身份,无语地用手肘顶了顶他,可惜,完全沉浸在认子之乐的李平风,丝毫没有理会。
紫清的三言两语便让父女两踌躇半晌的问题解决,李书谣忍不住投去打量的神情,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紫清抢了先:“李叔叔,我刚刚守了小离半天了,你要不要换把手去?”
李平风听闻,将剑扔给了李书谣便急急地向院外走去。李书谣目送着自家老爹急匆匆地离开,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紫清,何时变得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了?”
紫清难得没有露出任何不屑的神情,只是玩着自己额前的头发一脸常态地说道:“不正常吗?小离能舍命救我,我不过是稍作建议罢了。”
李书谣挑起了左眉:“你……”
紫清眯眼横视:“我怎么了?”
李书谣住了嘴,现出似有若无的一丝笑意,感觉一事,各人冷暖自知,自己,实在是没有必有多什么话。
“对了,怎么没看到白幕棠?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就肩胛的外伤……”
紫清被李书谣这样一问,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虽说没有生命之忧,不过,毕竟是将整个右肩胛刺穿,不好好养伤,右臂指不定就废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什么,不过是风竹探过脉后,笑言他的脉象有趣。”
“有趣?”
“就是,脉象有点不同于常人,但又不是什么大碍,就好像,与呼吸同步存在的毛病一样,身体已经将这样的变异当做了正常在对待。”
“不同于常人?印象中,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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