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之曲尽终殇》第194章


得到这般回答的何以梵,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说话,但更不想这般静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灰衣和尚的包子上。于是何以梵便再次找话,故意说了出来:“你看转角处的那处房屋,很不错。”
何以梵住在皇宫里,多么高大华丽的宫殿他都不曾放在眼里,眼下无话可说时,竟然品评起了街上一处普通的房屋。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何以梵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灰衣和尚似乎很清楚何以梵心里的想法,当下抬了抬头,看一眼那处房屋之后又低下了头,淡淡地回答了一个字:“哦。”
对这一个字的回答,何以梵显然很不满意,但是不满意又如何,他根本奈何不了灰衣和尚。何以梵心里一边各种假设般的胡思乱想,一边飘忽着脚步继续往前走。待走到离他刚才指的那处房屋很近之时,何以梵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便是他昨天受辱的青楼!
因为对这个陌生的大街很不熟悉,何以梵在皇宫里之时又没有养成认路的习惯,所以在心思杂乱地随意走着之时,竟然又走到了这个地方!何以梵意识过来之后,当下返身往对面走去!
只可惜,此处里青楼太近了,近到此时刚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昨天的那个壮汉,一眼就看到了何以梵,而且,他旁边还多了一个和尚。那个壮汉觉得很好玩一般,咧着嘴笑了笑,冲刚迈开脚步没来得及走的何以梵,大声喊道:“喂,你还要做活吗?”
何以梵听着那个壮汉的声音,已经忍不住羞辱到脸红了,当下低着头,快速地离开。看着这般模样的何以梵,那个壮汉的兴致就更大了,当下飞身而出,瞬间拦在了何以梵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你有钱吃饭了,现在不需要挣钱了?”
灰衣和尚默默地站在旁边,既没有看向何以梵,更没有看向那个壮汉,因为他只是在低着头吃包子。直到吃完最后一口,灰衣和尚才满足地抬起了头,淡淡然地看着离自己身边很近的两个人。只是灰衣和尚的目光里,却真是淡到了极处,没有任何一点关切的表情。
也许,对于一个超然于物外的和尚而言,对一切都淡淡然,岂非正是一种很高深的境界?
而此时,面对这般赶到面前羞辱与他的壮汉,何以梵的头低的更很了。与一个市井大街上的草野莽夫争辩,并不是何以梵的强项。更何况,不是还有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吗?而且,就算何以梵是真龙天子,那个壮汉也显然是地头蛇一个!
“哦?这么害羞啊?”那个壮汉笑着说着,看何以梵把头低的更很,当下在他身边转了一周,又继续笑看着他说道,“脸皮儿好薄的一个小白脸!这样吧,今天上午,你若是能拉来一个客人,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那个壮汉说完,挑衅一般看着何以梵,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很有趣,而且似乎也料定了何以梵拉不来一个客人。别说是一个上午,即便是一天的时间,何以梵也定然拉不来一个。只是,那个壮汉不敢肯定的是,何以梵会不会接受他的挑衅而已。
五两银子,何以梵虽然没有在市井上买过东西,但作为一个之君,他还是明白这是个什么概念的。只是以前,何以梵的吃穿用度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所以他从未把银子放在眼里而已。不过,经过这两日的饥饿,何以梵已经对钱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当然更加看重银子。
何以梵此时非但把银子放在了眼里,更加放在了心上,只是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别说一个上午的时间拉不来一个客人,即便真的拉到了,那个壮汉又会对他耍什么阴招。于是,何以梵只得忽略这五两银子的诱惑,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那个壮汉见何以梵没有反应,顿觉很无趣,便诡异地笑着,把嘴贴在了何以梵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若不同意,我就在大街上吆喝,说你逛窑子不给钱,提上裤子就想走!到时候别说大街上的人过来围观,只怕我的那些兄弟们……哈哈……”
何以梵听那个壮汉这么一说,当下错开了身子,看着他得意地笑着的一张脸。面对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地头蛇,何以梵瞬间不知该当如何处理,只觉得又羞又愤,对着壮汉低低地怒着说道:“你……!”
“我怎么?”那个壮汉见何以梵有了反应,当下更加来了兴致,笑着挑了挑粗壮的眉毛,看着何以梵,似乎很期待何以梵继续说下去。
只是何以梵,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能力了,倒也不能说是他胆小懦弱,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无理取闹的场面而已!
就在那个壮汉与何以梵僵持着,一个得意地笑着,一个羞愤地闭着嘴巴之时,却听旁边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两位施主好!”
这个淡淡语气说话的人,自然就是灰衣和尚。
此时,灰衣和尚已经站在了何以梵与那个壮汉的旁边,与他们两个的距离一样远近。灰衣和尚边说着,边立起右掌,对何以梵与那个壮汉各自施了一个尊敬的礼节。
何以梵眼见着这次灰衣和尚见到了他的窘迫,脸便更加羞愤而胀红,心里很不是滋味。而那个壮汉见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和尚,当下就更加兴奋了,便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看向了灰衣和尚。
“这位施主好!”灰衣和尚淡淡地说着,又对那个壮汉行了一个礼,然后用手指着何以梵,继续说道,“贫僧正是那位施主拉来的客人。所以,这位施主还是要按刚才所说,付那位施主五两银子吧!”
灰衣和尚说完,眼神淡淡地看着那个壮汉,似乎在等着他给何以梵付银子。何以梵认识灰衣和尚很久了,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说话,一时之间,不禁傻了眼,两眼直直地看着灰衣和尚。
当然,傻了眼的不止何以梵一个人,还有旁边的那个壮汉。那个壮汉听灰衣和尚这么一说,几乎惊讶到闪了下巴,然后极其不可置信地看着灰衣和尚,说道:“客人?你是他拉来的客人?你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和尚怎么能去?!这般信口胡说,大言不惭!”
“贫僧不知是什么地方,但贫僧愿意成为那位施主拉来的客人。”灰衣和尚淡淡地说着,两眼就看向那个壮汉。
那个壮汉却像是中了邪难以接受一般,更觉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来告诉你,老和尚,那里是青楼,不是和尚可以去的地方。所以,你还是不要舍身站出来救他的好!”
那个壮汉说着,把双臂环在了胸前,颇有些不屑地斜眼看着何以梵。对灰衣和尚的话,何以梵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索性也不再去明白,看他能弄出个一二三来。
“贫僧确实是那位施主拉的客人,即便那里是青楼。”灰衣和尚淡淡地说着,一双无所畏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壮汉,又继续说道,“没有人规定和尚不许进青楼,也没有哪个青楼不接待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说是那位施主拉的客人,当真便就是那位施主拉的客人。所以这位施主,你还是莫要多费唇舌,快些付他银子吧。”
“神经病吧你!”那个壮汉被灰衣和尚盯的有些不舒服,发了一句牢骚,刚才玩味的笑意,此刻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得说道:“你都没进去,算是哪门子客人!”
“哦,原来进去才算是客人,好吧,贫僧现在就进去。”灰衣和尚淡淡地说完,朝那家青楼走去,甚至不再看那个壮汉一眼。
看着灰衣和尚当真往青楼的大门走去,何以梵与那个壮汉瞬间都无法相信,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竟然没有跟过去。而灰衣和尚也确实在何以梵与那个壮汉的注视之下,淡淡然地进了青楼的大门,只是,在灰衣和尚进了大门之后的瞬间,他便又转身出来了。
看着灰衣和尚这般,何以梵似乎也不觉得窘迫了,甚至还很想笑:看来上师还是个很自重的和尚,终究没能什么都不顾地去青楼!毕竟区区五两银子,似乎也不值得他那么做!
而那个壮汉看到灰衣和尚的行为,当下便大笑了起来,什么狗屁和尚,你耍大爷我呢!
就这样,灰衣和尚又在何以梵与那个壮汉的注视之下,默默地走到了他们两个旁边。正当那个壮汉准备出言侮辱灰衣和尚一番时,却听灰衣和尚淡淡地说道:“贫僧已经进了青楼,算是那位施主拉的客人了吧?所以,还望这位施主说话算数!阿弥陀佛!”
那个壮汉听灰衣和尚这么一说,就笑得更加大声了,如此看来,这个灰衣和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于是,那个壮汉便斜着眼睛,诡异地打量着灰衣和尚,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五两银子,笑着说道:“既然和尚进了大门口就算是客人,那我这样,是不是就算做把银子付给他了?”
那个壮汉说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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