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当太监》第18章


这一点,赵元琮也没有答案。再者,事情若真如他所料,将证据贸然送上门来,又未免过于糊涂,他越想越纳闷。
“她为何想毒死你?”雅言还是无法相信。
赵元琮并不认为裴叶兰有这样的动机,但不管内情为何,皇上遇刺一案背后的主谋已昭然若揭,纵使再如何出乎意料,这位让他及皇上认为是忠君爱国的裴丞相,其实是包藏祸心。
当日雅言不经意提及时,他尽管已警觉到策划整起案件的主谋必定老谋深算,却从没怀疑到裴丞相头上,如今揭露开来,以裴丞相缜密的心思,确实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很多时候,事情一旦露了馅就再也不可能隐藏,裴丞相的阴谋也是。接下来几日,赵元琮命徐年暗中搜查,终于证实丞相大人的阴谋。原来,裴丞相是想趁三王爷谋反之时,派人行刺皇上再推给三王爷,自己密谋叛乱,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会在大殿上,赵元琮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露这起阴谋时,被杀个措手不及的裴郢正一脸怔愕,只能当场跪下喊冤。
“冤枉啊皇上,微臣冤枉”
已经事先从么弟口中得知真相的皇上赵元极,坐在龙椅上,脸色很难看,“枉费朕待你不薄,对你信任有加,你竟意欲谋害朕?”
“不是这样的,皇上,微臣真的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明察。”
见裴郢正仍不肯俯首认罪,赵元琮拿出沉香,“看清楚这是什么?”
趴在地上的裴郢正抬直头来,见到他拿在手上的沉香,脸色丕变。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裴郢正仍想狡辩,“微臣不明白九王爷为何要如此诬蔑微臣,但皇上,您千万要明察呀。事实上,朝中早有传闻,说九王爷有意谋夺储君之位,微臣身为太子的亲舅,必然成为九王爷的眼中钉,故而意欲诬陷微臣入罪,还请皇上明察。”他干脆挑拨离间道。
赵元琮正要恼火,赵元极已先行开口,“大胆!”
跪在殿下的裴郢正一惊,仍不放弃做困兽之斗,“微臣无状,还请皇上见谅,但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恳请体察微臣一片赤胆忠心。”
如果赵元极不是极了解胞弟,视他如子,更早有意将皇位传于他,不过屡被婉拒,或许这会就会被裴郢正的妖言所惑,但是
“一派胡言!九王爷为人朕还清楚吗?枉你身为百官居之首,竟还妄想谋朝篡位,依皇朝律例,乱臣贼子罪及九族,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皇上说出重话,裴郢正更加惊恐,“不是的,皇上,臣真的是遭到九王爷诬陷,真正图谋皇位的人,是九王爷啊皇上……”
见裴郢正仍执迷不悟,赵元极终于使出杀手锏,“朕今日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教你心服口服,元琮听旨”
突然被点名的赵元琮,表情一头雾水,“臣在。”
“即日起,朕命你为储君,另,太子因为受裴丞相之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将废除他储君资格。”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立刻哗然,赵元琮也急忙开口,“臣弟惶恐,请皇上收回成命,太子无辜,他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他籍机清楚地表明心迹。
大殿之上,众臣再感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九王爷会当场拒绝,而直到今日,他们也才明白朝中由来已久的传闻属实皇上确实有意传位于九王爷。
这下,众臣总算明白九王爷不可能有觊觎帝位之心,因为只要他愿意,皇位根本唾手可得。
原本意图诬蔑赵元琮以求脱罪的裴郢正顿时面如死灰,但仍不放弃做最后的挣扎,“是臣糊涂,误信传言,但臣真的没有谋反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见他执意不肯认罪,赵元琮已有主意,“既然丞相无辜,那就将你囚禁于密室之中再点燃沉香,数日之后,丞相若安然无恙,元琮自当面圣请罪。”
“这……”裴郢正骑虎难下,面露难色。
“如何?这沉香是丞相府中之物,丞相应当没有理由拒绝。”
一句话说得裴郢正再无法辩驳。若是拒绝,便是承认自身罪状,但若是接受,他焉有命在?
自知大势已去,裴郢正倏地改口求饶,“微臣知错了,皇上,是臣一时糊涂误信了传言,担心危及太子之位……还请皇上念在微臣一心维护太子,以致行为有差,饶恕微臣……”
“还想狡辩?”赵元琮道:“明明是你自己狼子野心,意欲谋刺皇上再藉太子年幼独揽朝政,如今竟还以太子为藉口,冠冕堂皇的推卸责任?”
“微臣冤枉啊,皇上,臣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
眼见罪证确凿,赵元极也不想继续听他狡辩,“来人啊!”他唤来御前侍卫,“立刻将裴正郢拿下,押赴大牢听候定夺!”
退朝后,赵元琮随同兄长回到御书房,未及坐下,赵元极已先按捺不住叹息,“想不到朕如此信任他,亏他还是太子的亲舅,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无须自责,臣弟亦是无法置信,原以为丞相忠君爱国,谁晓得却是包藏祸心。”
这话提醒了赵元极,他感慨地道:“这回要不是元琮你,朕他日若遭不测,届时先皇留下的基业只怕不保。”
“皇上洪福齐天,逆贼野心终得揭露,再者,这回能顺利揭穿裴郢正的真面目,亦非元琮之功劳。”
“不是你?那是何人?”
“是……”想到心爱女人,赵元琮嘴角不禁染上一抹笑意,“他日皇上自会明白。”对于雅言的事,他目前仍想保密。
赵元极注意到弟弟的笑容,觉得事有蹊跷。
赵元琮接着禀告,“之前监于刺客一事尚未明朗,对于三皇兄谋反之事暂且搁置,如今裴郢正既已关押,三皇兄的事,皇上也该做出处置了。”
提到这位异母手足,赵元极再次叹息,“朕没想到自己竟会接连遭到至亲之人的背叛,唉……”
明白兄长无奈的心情,赵元琮安慰道:“皇上仁厚,只是人心不足,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将弟弟果决的态度看在眼里,赵元极再度有感而发,“若非元琮你执意不肯,于朕心中,你是储君首选。”
赵元琮当然知道,可一来自己无意君临天下,二来他并不认为以雅言的性情能够胜任皇后之位,届时必定只是令她为难。
第二回见到弟弟脸上莫名的笑容,赵元极终于忍不住追问:“有何喜事吗?见你笑容满面的。”
意识到自己不经意显露心情,赵元琮才答:“没什么,只是臣弟不以为将来的王妃,会是皇后的适任人选。”
乍听这话,赵元极一惊,更是欣喜,“你有心仪的女子了?”
漏了口风的赵元琮只好四两拨千斤,“臣弟回覆皇上的说法。”
身为一国之君,赵元极或许优柔寡断,却不是没有洞察能力,因此直接道:“若真有心仪女子,即刻带她进宫来见朕吧。”
赵元琮担心的就是这个,以雅言的性格,真要面圣恐怕还不是时候,“待臣弟觅得王妃之时,定会禀告皇上。”他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
近两日奉旨追查裴郢正的党羽,赵元琮每天早出晚归,回府后又因为夜色已深,如今跟雅言男女有别,顾及她的名节,也不方便再到她房中探访。
所以今日下朝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
雅言对赵元琮也是百般思念,但因明白他为公务繁忙,便不好打扰,但她不忘自己自个找事情做,反正现在她在府里早已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没人敢拦她。
身旁跟了两个婢女,到哪都让她觉得不自在,可甩又甩不掉,好这会正打算要翻墙过去,避开紧紧尾随的两人。
她退后助跑,却因为视力不好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石子,一脚踩过去,突然整个人往前打滑扑倒。
赵元琮找到她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忙将她从地上一把扶起,“你这是在干么?”
“喔……”她直觉摸上自己的鼻子,回答道:“我不小心踩到石头跌倒了。”
他也注意到她鼻头因为整个人趴到地上而擦伤,只是他问的并不是这个,“本王是问你为何又翻墙?”
“呃……”她一怔,知道他看到了,连忙想找藉口脱罪。
“婢女呢?为何没有随侍在侧?”
听到他追问,雅言很紧张,“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甩开她们的。”她不想连累别人。
赵元琮又何尝不明白,他就是因为担心她闯祸受伤,才刻意让婢女跟着她,藉责罚婢女为来制约她的行动。
虽然还想再追究,但见她鼻头擦伤,他遂不忍心地说:“起来吧。”
担心拖累别人,她忍不住重申,“真的不关她们的事。”
“既然担心就不该甩开她们。”并非真有意处罚婢女的赵元琮,嘴上仍不愿轻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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