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55章


“这个萧玉,不简单。”见着他们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江明才对着江南道:“你啊,简直是无法无天。萧玉身上有着一股不凡的气质,想来这眼瞎的话怎么敢说得出口!”
“我就是想气气虞秋蜓,给我三哥戴绿帽子,我能不生气吗?”
江明叹了口气,又对江枫道:“你也真是的,好歹秋蜓是与你有婚约的,怎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女孩子是用来哄得,哪有用来赌气的?”
江枫别过脸,不肯言语。
“走吧,耽搁了半天,正事儿还没办呢。”
三人坐了一会,也相继离去。
却说虞秋蜓带着萧玉回去,免不了对着下人们一通发火。大小姐脾气上来,谁也不敢再招惹,萧玉也不劝,找了一处清净地方坐下,细细听着周围的一切。
有风拂过脸颊,麻麻的。伸手去触碰,只摸到冰凉的面具。
萧玉,从此这就是他的名字。
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听觉变得格外灵敏。方才的暗中使绊,他不是不生气,只是觉得不应该再招惹是非,况且听口气,那位三公子似乎是跟虞秋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也只能忍下了。手探至腰间,摸出一把紫竹洞箫,凑到嘴边,缓缓吹奏。
“风相去,人独幽。红尘弹指芳菲尽,萧瑟无处留。泪满袖,月下愁。一曲离歌叙别柔,御剑径自游。”
这是她曾经与自己打赌时做得诗,悲秋之情跃然纸上。如今被他谱成曲子,吹出来却总没有那份情味。
“很好听啊 ̄”虞秋蜓冒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他旁边:“有一种春天快要来的感觉。”
他一顿,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
虽然从未见过她,但从她的语气和语调上来看,应该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家千金,不知世间哀怨。“萧玉,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说你是我的侍卫的。”
“小姐的好意,萧玉是知道的。”
“那你是在生江南的气么?其实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只是···”
“我没有生气。”萧玉微微烦躁,这个女子什么都好就是一点,老是缠着自己不放。不让自己有一丝一刻的清静,他无奈道:“萧玉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你不舒服吗?用不用我找大夫···”她说着就要跟来,萧玉急忙道:“萧玉只是累了,想歇一歇。”
“哦。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虞秋蜓落寞地看着他进了屋子,一转身,却看见虞秋唐一脸凝重地盯着自己。
“哥哥···”
“小蜓,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来找萧玉···”
虞秋唐皱眉:“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
“为什么?”
“人心难测,我怕你吃亏。”
“萧玉又不是坏人,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说他?”
“你们?”
虞秋蜓说漏了嘴,只好道:“今天我们出去,碰见江明他们了。”
“小蜓,你也年纪不小了。爹爹和江伯伯给你和江枫的婚约还作数,以后还是不要顽皮贪玩了。”
“什么婚约不婚约的,”虞秋蜓板着脸:“我才不要将给江枫那个臭小子,嫁到江家我只有天天生气的份,我可不想被气死。不跟你说了,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哼--”说完,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不见了。
------题外话------
萧玉,你们懂得···
第二十章 玉面公子(二)
虞秋唐推门进去,萧玉正坐在床沿上,慢慢收拾着东西。虞秋唐默默看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看我这么识相,不知道该如何赶我走了?”
萧玉调侃式的反问更是让虞秋唐一阵赧然,他的确是来委婉赶他走的。当日在溪水边,虞秋蜓发现奄奄一息的他想要救下他时,虞秋唐就有这样的打算。毕竟这萧玉身份不明,留在映雪楼实属尴尬,况且救他的事并没有让父亲知道。本想着等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请他离开,可小蜓却像是着迷一般的粘着他不放,更扬言说萧玉是她的贴身侍卫。如果任事态发展下去,到最后一定难以预料,秋蜓未经世事,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很少出门,也从未接触过除了他还有江家四子以外的男子。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他不是不信萧玉的人品,但防患于未然,他不敢冒险。他的妹妹是必须要嫁给江枫为妻的,所以这才···
“你不必为难,萧某视你们为救命恩人,但萧某也并不愿一辈子都赖在映雪楼。大恩未报,萧某略通医术,令妹的身体,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虞秋唐讶异道:“你说。”
“她幼时被人一掌伤到心脉,故体弱畏寒,一到冬季更是难捱。这样的伤势一般来讲根本活不了多久,我虽一时看不出来你们用什么法子让她活到了现在,但这伤势拖延至今,其实只是暂缓压着,一旦发作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而且她会死得很痛苦。”
虞秋唐抿唇很久,直到萧玉要继续往下说时才打断道:“你既然懂医术,那为何还会受那么重的伤。你到底是何居心?”
“居心?”萧玉不在意道:“我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为了报救命之恩。”
“你说的不错,既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妹妹的伤疾,怎么可能治不好你自己的眼疾?而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医者不能自医,我的眼睛我自己心里有数。至于她的伤疾,我虽能看出病因,但要彻底根除,我却没那个本事。不过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中州清水郡畔沉医谷乃是医界翘楚,你们可以去那里试试。不过听说谷主似乎很难缠,不轻易给人医治。就是这样了,我收拾好东西,夜深会自己离开。绝不会惊扰到任何人,这样,你可放心了?”
他的一连串妥协看似是在步步退让,可隐隐却有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虞秋唐看着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事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受到他与众不同的存在。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让同样优秀的虞秋唐十分兴奋,不由对他的神秘感充满了好奇,他忍不住道:“你究竟是谁?萧玉,是你的真名吗?”
萧玉朝着他说话的方向转过来,眼神虽然无焦距,但还是让虞秋唐感受到一种压力。他慢慢地走近,然后凭着感觉毫不费力地摸到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他,虞秋唐并不领情,他直率地继续发问:“萧玉,说实话,一开始对你,我一直抱着怀疑警惕的态度,我怕你又是仇人派来的杀手,想要以各种方式插入映雪楼深处。所以当初若不是小妹跟我胡闹,说什么见死不救会给映雪楼抹黑,我是绝不会同意救你的。但你醒来后一言一行,绝不是一个杀手能够伪装的。你的波澜不惊,冷静内敛。甚至眼疾给你带来的不便都没有让你失去本身的气质。你隐藏在面具背后的一切,让我真的好奇你究竟好奇,过去的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说你叫萧玉,可我偏不相信,你还有没有亮出来的底细,你并没有以真面目对人。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你是被仇人追杀?师门覆灭?还是别的什么?”
“重要么?就如你所说,我不过是暂时住在你们府上的过客。名字不过一个代号,我就是萧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映雪楼的杀手不是有一句警讯么,毋听、毋言、毋信。”他刚说完,虞秋唐的剑就已经出鞘指向他,萧玉虽看不见,但也感受到身边气场的变化:“别那么紧张,既然如你所说,我是个有身份的人,映雪楼作为洛州九大门派之一,这点事我还是可以打听出来的。所以有时候太过于好奇,反而不好。”
“这才是你真实的一面吧,”虞秋唐道:“桀骜不驯,骄而不燥,从来都不是温润如你的名字。萧玉,坦诚来说,我很想抛开身份交下你这个朋友。”
萧玉笑笑:“虞秋唐,你真是个傻瓜。”
虞秋唐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以后你会懂的。”
以后你会明白,身份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显得有多么卑微荒谬。
“算了,看你的意思也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当我没说。不过萧玉,如果再见面,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和你打一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怪人,让你知道拒绝我的好意是会付出代价的。”
“好,若有缘再见,我也愿试剑南山,萧玉一定奉陪。”
“这是些盘缠,你若是不嫌弃就带着吧。奉劝你一句,眼下四处都不太平,你的伤还未痊愈,最好不要到处乱跑。盘陀山尤为禁地,你自己小心。”
“多谢。”
虞秋唐向他抱拳:“我走了,你自己珍重。”
“等一等,”萧玉迟疑着叫住了他:“你刚才说,盘陀山是禁地,什么意思?”
“你不是出门了么?也不听听老百姓都在谈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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