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第95章


袁其商看着一脸急色的陈大太太,笑道:“那是我亲娘的陪嫁,我怎不晓得?只不过拗不过我家太太,之后一想能给高寿之人享用,也不枉我亲娘在天之灵。”
陈大太太心说,这件事情,她问的清清楚楚,就是只收了马景腾一百两银子,怎地袁其商就说是一千两呢!
既然这姓袁的不按套路来,那她就让他晓得这事儿的厉害!“袁大人既然认了这事儿,那就给我们陈家个说法吧。这套玉塞只值一百两,为何说收了我们陈家一千两!”
袁其商看着陈大太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这套玉塞确实不值一千两,我家太太确实不该只卖一千两,到底是嫡母,我也不好说什么,背着我做的事也不少,这也不是第一件,更不会是最后一件,所以叫陈家太太失了算盘了。”
陈大太太见袁其商有所指,不依了,便道:“袁大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肯给我们个说法。”
袁其商一笑,说道:“这套玉塞,若是我来卖的话,该卖五千两的。”
陈大太太一听此言,心里冷笑,寻思着这是袁其商想和初容互赢呢。想到此,面上却不显,说道:“五千两?袁大人这是打量我们不懂玉呢?我们可是有天琢坊的师傅为证,你这玉只值一百两!”
说完,陈大太太命人将渡春的表哥带进来。“回陈大太太的话,这玉,小的验过了,确实只值一百两!”
接着,陈大太太又觉不够,便将从袁家出来的下人带进来。“是,那套玉塞确实是袁家的,袁家夫人说过,确实是一百两银子。”
“啪”的一声,袁其商狠狠将茶盏摔到地上,一脚踹向那袁家下人:“狗贼!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袁家就多生是非,如今出了府又去祸害旁人家!”
陈大太太给吓了一跳,心说袁其商果然是京城里传说中的祸根孽胎,在人家家里就敢这般鲁莽行事,陈家是定不能与这种人结亲的,没得连累了她的儿子。
陈钦不依了,忽地站起身,吼道:“袁大人!这就过分了!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袁其商比陈钦还气,道:“陈大人,我袁其商诚心结亲,奈何您几次三番推诿,可是瞧不起我们袁家!瞧不起万指挥使!推诿也就罢了,没得拿这种事来埋汰在下!陈大人,今日你定当给个说法!不然就算我依了,万指挥使大人也不会依!”
陈钦见袁其商比自己人还气愤,一时间闹不清状况,陈大太太适时接道:“袁大人,旁的莫说,你只将这事儿说清楚才是!”不是想给陈初容遮掩吗,那就得牺牲一个。
袁其商看看陈钦,脸色黑的可怕,说道:“好,那我就给你们个说法!”说着唤进自己随身带来的下人。
袁其商对自己的下人说:“你自己说吧。”说完坐下喝茶,气得又摔碎了一个茶盏。
陈老太太懵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明明理亏于人,却又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渡春表哥一见那下人,立时蔫了,低了头。
那下人看了眼袁其商,冲着陈家人说道:“小的是天琢坊的师傅,摆弄玉石古玩也有三十几年了,如今受袁大人的请托,到贵府来,说是有件玉器要甄别。”
陈大太太傻眼了,这袁其商到底想如何?早早将人带进来,这是晓得要被问到玉塞的事?
陈钦也懵了,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初容一直躲在后面,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想将这件事拦在身上,若是出了事,他就一力承担,此时竟也不知道袁其商要如何了。
第八十章 袁大惊天大逆转
第八十章袁大惊天大逆转
陈大太太只那么一瞬的不安,随即就放了心;心说想莫说渡春表哥验了说是只值一百两;即使她这个外行来看;也不过就是一件质地普通的玉石罢了。
就算他袁其商再跋扈;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到时候闹出去;叫大家都来瞧瞧;这么件普通的玉石;怎就值了一千两!
看到陈钦绷着面色;陈大太太仍旧不知死活的模样。袁大好整以暇;看着陈大太太说:“既然陈大太太,一口咬定我们袁家以次充好,那就请天琢坊的大师傅来验验,这套玉塞到底价值几何!”
陈大太太有底气;接道:“验就验!”
袁其商眯起双眼,笑道:“若是我袁家被冤枉了,你们陈家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大太太胸有成竹,随口道:“成!”
陈钦再是阻拦也来不及,只能狠狠瞪了眼那不知死活的婆娘。
袁其商带来的天琢坊的师傅姓古,老实巴交的模样,在众人说话间,就已拿起那套玉塞,挨个细细端详了一番,随即松口气说道:“这套玉塞,确实不值一千两。”
陈大太太喜形于色。
古师傅接着说:“怎么也值个五千两。”
陈大太太脸色大变,急道:“古师傅,天琢坊在京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你可不能自砸饭碗!”
古师傅有些脸红,辩解道:“在下虽只是个手艺人,但也晓得有义有信,天琢坊能得如此赞誉,也是辛苦经营几百年得来的。天琢坊不会以次充好瞒骗客人,天琢坊的师傅也不会说谎话。”
陈大太太耸耸肩冷笑,又道:“古师傅,这位是你们天琢坊的小师傅吧,他说这套玉塞只值一百两。虽然您是大师傅,可我这外行也看得出,这套玉塞值不了一千两,您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古师傅回头看了眼渡春的表哥,平静道:“他还未出师,不过能看出一百两,也算是入了门了。”
陈大太太不管这些,起身道:“古师傅,你怕被牵连,我们陈家不怕。别是有什么人拿到架着你脖子,你才说这些谎话的吧?”
陈大太太直指袁其商,说话间也拿眼瞟着他。袁其商霍地站起身,看着陈钦说:“万指挥使就在前院书房等着了,不如速速了解此事。陈大人,今儿这事儿,说实话,在下恼火得很。想必你们陈家也晓得我的为人,现在我就叫你们心服口服,余下的,咱们再算!”
袁其商说完,冲着古师傅点点头,古师傅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将玉塞拿到一处。
陈大太太问:“这是要如何?这是我们陈家的东西。”
说话间,袁其商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怒道:“东西坏了,我赔!”
陈钦自觉地不对,忙给陈大太太使眼色,她才闭了嘴。
古师傅到底是三十几年的老师傅了,手艺精湛,不多时,便像变戏法似的将一枚莹莹翠绿的玉塞拿了出来。
此时的陈大太太已经瞠目结舌,只见古师傅每拿起一件玉塞,用锉刀和粗石打磨几下后,这件普通的玉塞就变成了莹莹翠绿的稀罕物。
这是极难得的、种水色绝佳的翡翠,莫说五千两,便是一万两,惜货人也是会买的。
陈大太太看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说不出话来。
马景腾也不装死了,下意识凑上前来,细细摩挲着那枚经过古师傅雕琢的玉塞后,激动地说:“老坑翡翠!老坑翡翠!”
袁其商拿起那枚翡翠,透过玉体,清晰可见对面陈大太太一脸的惊慌,陈钦对陈大太太满满的恨意,以及马景腾亮闪闪的眼睛。“马公子识货,你来说说,这套玉塞,到底价值几何?”
马景腾结巴了两下,看了眼陈家人,说道:“若是惜玉之人,你开价一万两,都是有人买的。没想到这么一件普通的玉石里,竟藏有千秋。我们常去赌石的,也只不过是看看皮来分辨内里的质地,没想到这经过打磨后的玉石,再经打磨一层,还是有无价之宝的。”
陈老太太一直憋着气,见事情出现戏剧性的变化,忙叫小丫头将那套玉塞拿回来,自己死死抱在怀里,急道:“这可真是捡到宝了,捡到宝了!还是我那孙女运气好啊。”言下之意,你袁其商不会后悔吧。
袁其商晓得此意,也不说破,只回头问陈钦。“如何?今儿这事,是陈家欠了我们袁家的吧?我们好心好意,只收了一千两银子,将这套玉塞卖与你们陈家,没想到却又得了陈大太太此番奚落。陈大人,在下实在意难平,若是不将陈大小姐嫁与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钦恨死了陈大太太,奈何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心说自家这档子事好像掉进袁其商挖的坑里了,便愈发地不想与这袁其商有什么牵连。“袁大人,这事儿是我们陈家的不是,但是……”
“但是,表妹已许与我为妻,陈家只能以旁的方式来赔罪了。”陈钦正语塞,便听外头进来一人。来人正是窦柏洲,后头跟着窦松洲。
窦松洲低着头,他是肖想过初容,但却不敢跟袁其商对着干。也就只有窦柏洲这么个一心一意的,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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