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后倾国》第157章


让那些不堪的回忆,无法忍受的记忆离自己更远一点?
这一刻,一向冷冰漠然的冷冰心,水眸陡然有刹那的光亮。她水眸半睑,轻轻颌首道:“你想吩咐我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厨房里最脏最累的活你能干嘛?院子里的落叶能扫吗?”紫月用挑衅的眸光盯着她问。
她却不以为然一笑:“双手生下来本就是为勤劳而来,有什么活不能干的?”
紫月微微一诧,水眸透露着不甘心与质疑道:“你真的可以和那些丫鬟一起干那种活?”
“正如你所说,王府不养闲人。那些活我都能干,也许有了这些事做,我的心反而能踏实一些!”
“你……”
“至少,我希望,我的后半辈子真的可以像这样渡过。”也比像现在这般无所事实,除了吃喝等死以外,她宁愿像个粗人一般充实的活着。至少,那样简单快乐,身体上的疲惫远远比心灵上的疲惫要好太多。此时的自己,能明显感觉自己正受人操控。那种感觉,就好比养在农户家待宰的肥猪。先给你最精心照料,却在你放心享受舒适得忘了一切危险以后,直到最后一刻,操控你的人,完全可以为了自己的贪欲将你无情的屠杀。
望着冷冰心眼中那真挚的微笑,紫月微感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随即,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地白皙通透,如青葱般的玉指。这双手除了抚琴,绣花,画画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她一向把扫地,做饭,洗衣视为最卑贱,最低等的脏活。她活着,从来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做这些事情,而这个女人,听了她说的这些话以后,竟然还能表现出如此神情,她是疯了吗?
见一计不成的紫月,心中恼火不已,暗忖,今天她紫月来就是为了让她难堪。想不到,她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露 出这般满足的状态,这岂能达到她的心意?
当下,紫月冷然一笑道:“很好,你能干就好,但是,那些丫鬟她们好像很怕你。”
“没有所谓怕与不怕,相处久了,她们也就不会这般生疏了。”
“可你是王爷带回来的,架子不同。我看这样,为了让你们能更加轻易和平相处一些,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取名?”
“我听王爷提过,你叫冷冰心,这名字给人一种寒气入侵的感觉,会让你敬儿而之。不如,以后叫你阿丑吧!”
“阿丑?”冷冰心一愕,水眸没有恨,没有恼,没有愧,有的只是淡淡的笑。
紫月淡瞥了她一眼,却以为她在装力伪装,心中得意笑道:“反正你都毁容了,叫阿丑也不为过。这样也让那些丫头们能亲近你一些,你认为呢?”
只是片刻,冷冰心就释然的盯着远处,声音飘缈道:“随你,阿丑亦不错。”从秦若九,冷冰心,到阿丑,她的人生没有一刻是为自己而活,所以,名字对她来说,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这一颗心,还在跳动,还在呼吸,那么她就要好好存生下去。
紫月见她又恢复了先前的淡然,有些纳闷的蹙起眉来看她:“你真的不介意?”
“你想我介意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难听吗?”
“很贴切的名字,怎会难听?”
“……”
“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院子里不是有落叶要扫吗?趁着时辰还早,我去去扫了吧!”
“你……”
第186章
、第187章
“古韵楼”的亭院前,女子一身青衣,手握几根用细竹枝而做的扫帚,正专心凝神的打扫着亭前的落叶。
风起,她纤纤娇体仿佛要乘风归去。青衣似纱,在金色的夕阳下,显得夺目而耀眼。
而藏在古槐后面的银衫男子,则淡淡的凛视着女子的背影。 是的,也许只是这样一个背影,北奉尘却发现,自己一路狂奔而来的心,奇异的平静了,血液中的躁动不知何时温柔的流淌。远处的她,正迎着淡淡余晖打扫着亭院前的落叶,青纱缈缈长发如瀑的她,是如此的清幽,哪怕一个背影,也将她映照得仙落凡尘,遗世独立,风姿绰约。
北奉尘的心砰然而动,只是倾身上前一步,他便能看到她那优雅纤细的颈项,在阳光下泛起透明的玉光,轻薄如冰,想捧在掌心,怕化了,放在风中,担心不小心就碎裂了。 裙袍下的纤纤玉手手,修长如玉笋,不须将她握在手心,却已然勾动他心中的弦,发出嗡鸣。 不错,北奉尘第一次发现,自己看着那如仙子般的身躯,竟会幻想着将她搂入怀抱中散发着清寒暖玉的温度,如果他把头紧紧俯下身去,她的丝丝幽香是否又会让他彻底沉沦,可是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现在的她,明明近在眼前,而他却无法伸手。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她完全明白自己对她的意图。
她外表看似那样的坚强而淡然的女子,却在睡梦中总被梦魇缠身。她的过往,她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谜而已,他明明想更多的了解于她,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懦弱胆怯得连一个女人的身世都不敢过多打听。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知道一切以后,他无法再用这个女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虽被毁容,是他看中的美人当中,最触目惊心令人生惧的一位。可是从第一次,她与他相视时,那双眼睛,那双像洗尽铅华看透一切世间苍凉冷暖的眼睛让他深知,这个女人,可能是他生命中,一直想要寻找的那个人。那个,一直能完成他大业的女人。
…………
夜,浓得似墨,久久凝化不开。
听到她不曾用膳的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过来探望。
远远的,走到前厅,他就能看到她在窗棂前移动的身影。
这一刻,他竟有种胀得满满的充实感,尽管只是一抹青白霜冷的背影。
他往前几步,想靠身影更近一些,却听得窗畔 幽幽一声叹息,那声音,在她的耳边,若千年沉积的愁绪,浓的化不开。 北奉尘的心,被揪扯住了,再次系在她的身上,或者说,从来不曾离开? 很累吗?忙了一整天,又不曾吃一点东西,是不是很疲劳?为何,她不早点休息。点着灯在窗前来回踱步,她是有何心事?北奉尘贪婪的将她所有的影像印入心中,微微的动了动嘴角,笑了,唇中,已然一片苦涩。 是啊,何时,自己怎么对她如此上心了?从未对一个人这般的他,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安放心不下?
轻轻的转身,遥望月色,发丝已恢复漆黑,北奉尘不舍的望了一眼,身形一动,就待离去。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不轻不重的声音,冷然,如冰!是的,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窗外的他僵了僵身体,在无数个念头闪过后,仍旧长叹一口气,想要离开。不错,他竟觉得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她。是因为对她一开始的利用,还是因为,心中滋生了别的原因? “我已经知道是你了。”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
站在门前的女子青纱遮面,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有种若即若离的朦胧美感。
她苦笑的盯着那抹俊逸挺拔的身影,吐出的声音艰涩无比。 他没动,良久才慢慢的转过身。
夜空下的他,皮肤很白,就像是大病初愈后的病态白;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额前的莲纹更为他增添了几丝桀骜不驯与傲然不凡。
他冲她一笑,笑容好看得似天上的星星,温暖而明亮,就如第一次见她时,他带给她的感动笑容。
这一刻,她心中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情景,不过,只需片刻,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睑下眸,故意不过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找我有事吗?”
他似乎明白她的心事,有些落漠的抬头月,将手优雅的负在身后:“今天很累吗?”
她有些意外的望了他一眼,似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道:“不累。”他竟知道了这事,而且还如此的大半夜的前来关心她,他究竟出自什么目的?
北奉尘沉默了好一会道:“听服侍你的丫鬟说,你晚上不曾用膳?”
“不饿,最近有些胀食,不想吃东西。”
“那给你的药……”
“放心,你的药我每日有敷,我尽量不让自己的脸落下伤疤!”说这句话时,她奇快的打断了他。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来此的目的不过是关心这张被毁的脸罢了。她吃饭与不吃饭,累与不累,只是他说话前的一种虚伪问候罢了。这张脸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因为,他是那么的需要这张脸达到他的目的啊。
北奉尘心中微微一怔,他明白,她一定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正急于找借口解释,可是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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