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嘴里叼的是姑娘》第57章


谢春深一听笑了,包容而缱绻:“阿酒,你是我见过的最重视别人感受的人了,不要太苛责自己。二娘一直都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而已,你也很关心阿酌,只是阿酌现在有些误会。但是,这都不是什么难题,阿酌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等他的顾虑消除了,自然就好了,而且我们也可以延迟婚期,等阿酌接受了我,再成亲也可以啊。”
“恩。”阿酒应了声,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谢春深抓着阿酒的手放在胸前,目光炯炯:“阿酒,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从一个快要倒闭的小酒馆开始,到现在的酒楼,这么多不容易的事情我们都一起越过了,如今也是,我们都不要泄气,好吗?”
“傻子,我说什么你信什么,我是逗你玩呢!”阿酒脸色猛地明媚了起来,把苦口婆心的谢春深气得脸都青了。
“阿酒你怎么这么坏!”
阿酒闻言却又装出一副无辜相:“我哪里有?”
谢春深狠狠拉过阿酒,把她的脸死死按在怀里:“坏阿酒,让你使坏,憋死你!”
阿酒死命挣扎,好不容易才算是把脑袋拔了出来:“谢春深你憋死我可就没人给你当媳妇儿了!”
谢春深不理,只又把她的脑袋按住:“没人给我当媳妇儿,我就自己当光棍!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阿酒你这么坏,你那坏心眼都藏着掖着呢?人家娶媳妇儿都是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你再瞧瞧我,给你家当长工,哄丈母娘,哄小舅子,最后你还不省心地给我添乱!看我今天不料理了你!”
阿酒一听,急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就不敢了,我看你暮酒能耐得很,哪里有你不敢的事情,要是我今天不收拾你,以后我还怎么当你相公!”
阿酒被憋得喘不过气,死死抓着谢春深的肩膀想要起来,可是却不得脱身。
“谢春深,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要是有下次我就是街边那条赖皮狗!”
“赖皮狗?我要你当赖皮狗干什么!”
阿酒眼睛一转,脸也不知怎么就红了,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子赧然:“要不我……我亲你一下?”
谢春深一听,眼睛冒了绿光:“那你试试。”
谢春深眼神那么亮,让阿酒都不好意思看了:“你别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谢春深此时被色迷了心,立刻闭上了眼,还把脸凑到阿酒面前。
阿酒见此,却慢慢凑到了谢春深耳边,小声说了句话,然后趁谢春深愣神的片刻拔腿就跑,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谢春深眼睛睁得老大,满脸的惊奇古怪,喃喃自语道:“阿酒你刚说什么,你叫我相公了吗……”
又过了一会儿,在这幽静的小巷里,谢家酒楼的少东家欲求不满地哀嚎道:“阿酒你个不厚道的,你给我回来!你回来啊!”
卷二:春色三分 女儿红(上)
阿酒回家后,和阿酌单独说了很多话,可是阿酌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只听着,脑袋耷拉着,并不言语。
阿酒知道也不能强求,于是只更加关心阿酌,不再说其他的了。
谢春深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和阿酌好好谈谈,可是阿酌一直躲避着他,找了几次也没见到阿酌。
这天外面正下着雨,酒楼里没什么客人,谢春深在大堂里看账。
“谢老板。”
谢春深一抬头,不正是他那小舅子,可是再一看却吓到了:阿酌的左眼青紫,裤子也破了,膝盖上的伤口正往外流血,他脸色发白,浑身都冻得瑟瑟发抖。
“阿酌,这是怎么了!”谢春深急忙上前,把阿酌拉进来,又拿了手巾给他擦水。
阿酌声音小小的:“跌倒了。”
谢春深看了那伤口一眼,这哪里是跌倒的伤,分明是和人打架时弄伤的。却是没有戳穿:“我去叫你阿姐来?”
阿酌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要让我阿姐来,我一会儿就走,我不想让她看见。”
谢春深叹了口气,拉着阿酌进了后院自己的屋子里,然后去阿林屋里找出了一件阿林的小衣服给阿酌换上,又让牛叔弄了碗姜汤给阿酌喝了。
这一顿折腾下来,阿酌总算是暖和过来了。
“说吧,怎么回事?”
阿酌把脑袋扭到一边,倔强道:“都说是跌倒摔的了。”
“我才不信你那鬼话,哪里有人会摔青自己的一只眼睛,那明明是被人打的。”
“才不是!”
“那是什么?你要是不说我可就告诉你阿姐去了。”谢春深佯装要出门告诉阿酒,把阿酌吓得连鞋都没穿就下床拉住谢春深。
谢春深低头看着阿酌,眉毛微挑:“怎么,要告诉我吗?”
阿酌的小胸脯气得鼓鼓的:“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和阿姐说。”
“好,我不和你阿姐说,我们拉勾。”谢春深伸出一根手指,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阿酌没想到谢春深竟然也会拉勾,于是将信将疑地伸出自己短粗的手指,便听谢春深口中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骗娶不上媳妇喝毒药。”
谢春深是险些笑了出来,可是阿酌却好像得到了什么十分可信的承诺了一般放下心来。
“今天阿宏又欺负小武了,还和别的孩子一起打小武,我觉得不可以让他们欺负小武,所以就和阿宏他们打起来了,他们好多人,我打不过,就让他们打了。”阿酌觉得有些丢脸,可是说出口之后又觉得很轻松了。
“阿宏是谁?”
“他住在城东,家里是开豆腐坊的,平时总是欺负小武。”
“那小武又是谁?”
“小武是住在城东的,他爹是开铁匠铺的。”
“恩,那阿宏为什么要欺负小武?”
“不关小武的事,阿宏就是喜欢欺负人,以前我刚去书塾的时候他也欺负我来着,不过那次是他自己,所以没打过我。”
谢春深一听笑了:“那你不怕阿宏?”
“我才不怕他,不过就是比我高一些,比我胖一些而已!”阿酌的眼睛虽然还是青的,但是俨然有了些小将军的样子。
“你不怕他就好,以后他要是欺负你或者欺负别的孩子,你就要阻止他!”
阿酌一听,眼睛因为惊讶而张得老大:“你支持我打架?”
“嗯,有些架就是要打,但是你可要打赢了才行,不然让别人笑话。”
“可是阿姐一直都告诉我说不准打架啊?”
“可你不还是打架了吗?”
“那是因为阿宏太欺负人了啊!”
“所以才要打架呀,要是以后再有打架这样的事,你可一定要来叫我,我去给你助威!”
“你以前也打架吗?”
谢春深撇了撇嘴:“打,我那时候天天和人打架。”
……
*
某日,阿酒酒馆的活儿干完了便到酒楼里去找曲黎,谁知却见阿酌和谢春深坐在一起,也不知谢春深在说什么,手在虚空中乱画,然后阿酌就笑得前仰后合的。
阿酒这叫一个纳闷啊,盯着两人看了许久,两人才发现她。
阿酌不知和谢春深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起身朝阿酒走过来。
“阿姐,你去和姐夫说话吧,我先回家了。”阿酌说完便走了,阿酒却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
谢春深走过来拍拍阿酒的肩膀:“阿酌这孩子忒懂事,难怪晋白愿意和他说话。”
阿酒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春深,道:“谢春深你对我弟弟干什么了,他怎么忽然就转变态度了!”
“我能干什么,多半是我太招人喜欢的缘故,阿酌了解我了,然后就接受我了呗!”
阿酒想想也是,可是阿酌一向是个一根筋的孩子,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谢春深见她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却也不解释,只道:“阿酌叫我姐夫,我听着甚是顺耳呢!”
阿酒脸一红,色厉内荏:“我弟弟才不会叫,一定是你把他教坏了。”
*
二人成亲那天,谢春深请了所有他认识的人来,酒馆酒楼都满是宾客。
谢春深一早就带着人到了阿酒家门口,阿林首先开口喊道:“来接新娘子喽,快开门呐!”
跟着来迎亲的人都哄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应和:“对,快开门!”
曲黎在院子里应了声:“新娘子还没准备好,你们再等等吧!”
其实阿酒早就梳妆好了,正在屋子里坐着,心“扑通扑通”地都要跳出来了。
阿林见曲黎一口回了自己,于是转头对谢春深道:“老板,你看曲黎这人,平时你对她不薄啊,又是加工钱,又是买衣裳的,可是现在却反过来为难你!”
谢春深心中也焦急得很,可是却愣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来,赏了阿林一记爆栗,佯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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