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易行》第29章


“半夜不睡坐在床上发呆,准备吓人啊?”他话音刚落,我就被一把扯了过去,头撞在他胸口上。
额头触到一片低低的温度,还听到了打鼓一样结实的心跳,眼泪“哗啦”一声就流出来了,我把头往里埋了埋。
“没钱还我也不用哭啊,本公子真的不会为了逼债不择收到到逼良为娼。”
我抽着鼻子低吼:“你把我额头撞痛了!”
“哪里?”
抬头,往上翻着眼球,我说:“这里。”
“娇气!那给你吹吹?”
吹你个头啊,又不是小孩子,话还没出口,他就低下了头。
……
!!!
“轰”一声,我脑子就大了,只能看到跟前的那双笑得贼兮兮的眼特别亮,嘴上那一扫而过的软软触感更加特别的真实!
顿时,怒从心头起,我抬手一巴掌抽过去,却被他握在手里,看见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光火就大!于是伸腿去踢,踢了还不过瘾,把脚死撑在他身上,弓起身子,拼命地往后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却不想那家伙忽然放手,偶就漂移着往后撞去,后面就是客观存在的墙啊!
我等着一声闷响,然后眼冒金星,却只听到了声音,没有预想中的钝痛,睁开眼,见他的脸在眼前一掌的地方,右臂直伸到我的脑后,难怪刚才那下子这么响都没感觉到痛。
“哼!”我把头别到一边。
“这两天在外面一直顶着刀风剑雨,完了还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再折腾,我都没力气制住你了,那就只能点穴了。”他的脸背着月光,看不到表情,好像真的疲惫了一样。
靠,威胁越来越赤果果了,可偶竟然又软骨头了,只恶狠狠地盯着他,恶狠狠地鉴定:“卑鄙!而且无耻!!!”
“确实。”承认完了,他抽回右爪,改成握住偶的手,拉着我躺下。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偶又忍不住了,鼻涕与眼泪齐飞,于是埋头过去使劲蹭啊蹭,都蹭在他胸前的衣服上,以解心头只恨!
“这么快就喜极而泣了?!”
“喜你家祖宗!换你这样受制于人,会喜么?”
易行盯着我,笑:“会!并且十分的乐在其中。”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他都无敌,无敌至此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干巴巴地躺着,可那只手握的我收心都出汗了,只好转移注意力,专心地从眼角看着一室清辉,难怪会有“床前明月光,床上人一双”这样的名句……
偶忽然觉得很完满,刚想入睡,某些人就是耐不住寂寞,问:“听说你很担心我,担心这个债主?”
“嗯,怕你会拖师兄们的后腿,累赘了他们。”
他又问:“听说你担心到夜不成寐,食不甘味?”
“嗯,因为师兄太多,一个轮着一个的担心。”
他再问:“夏乔,你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涌泉之恩无以为报,无以为报时就应该以身相许?”
“嗯,所以早就已经把自己许给大师兄了。”
“多早?”
我想都不用想,说:“被救回木隐谷的时候。”
然后这丫终于老实了,不问了,沉默了,偶好像虎啸三声”让你跟老娘斗,老娘斗死你丫的!”
刚刚培养起的一点睡意都被搅得干干净净,人不在的时候睡不着,人回来了是不能睡,偶忽然觉得自己从高中就落下的嗜睡症终于好了,可一个人醒着终究有点寂寞,便道:“你问完了,该我问了?”
“我反对,你会不问么?”
我坦然道:“第一件,不论严重与否,这次谁受伤了?”
“你家四师兄,已经被抬回木隐谷去了。”看偶惊得坐起来了,又一把把我拽回去,“不严重,只是伤了自己人,木安宜小题大做罢了,何况谷里还有你师父呢。”
话虽然不错,可是不严重会被抬回去么?可关于救死扶伤,偶还真一点辙都没有,又不想打架还可以在一边出出主意,喊喊加油,正纠结,就听旁边的人说:“如果没其他要问的,我就睡了。”
“好,第二件,你上次说有三件事要讲,那剩下的一件半是什么?”
“第二件的前半是我要离开凌清阁,后半件是两天后回来。”
我怒,这丫当时绝对是存心有意故意的,你妹的!偶淡定,偶不发作,偶要听完第三件再决定是杀人还是放火!
等啊等啊,这厮终于语重心长道:“第三件,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实在没钱还账,我家也实在缺个丫鬟。”
我忽然觉得杀人放火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有气无力地说:“易行。”
“嗯?”
“睡吧。”
……
灵光一闪,俺忽然觉得不对劲,赶紧又推了他一把,温声问:“有没有觉得这个床窄?”
“嗯。”
我又问:“有没有觉得凌清阁还挺大的?”
“嗯。”
“那你丫干嘛还跑过来啊?!!!”
他终于换了个姿势,低着头看我:“反正你的清白也所剩无几了,索性毁个一干二净吧;反正我家确实缺个丫鬟……”
“易行,我太阳你祖宗!我@#¥#&*+@%!~#^……”
第31章 心知肚明
他终于换了个姿势,低着头看我:“反正你的清白也所剩无几了,索性毁个一干二净吧;反正我家确实缺个丫鬟……”
“易行,我太阳你祖宗!我@#¥#&*+@%!~#^……”
早上睁开眼,屋里没有人;梳洗完了,屋里没有人;吃完早饭,屋里没有人;当然院子里也没人,连大师兄都不见踪影了,难道昨晚又做梦了?那要不要去林清朗那里转一圈,顺便打探下消息呢,我站起来刚想出门,易行就进来了,嘴角眉梢都带着让人想抽他的笑:“怎么不睡到天黑啊,再不出发,你以身相许的大师兄就走了。”
看到他现在那个“你能奈我何”的臭屁样子,又想起他昨晚无耻的德行,还真有让人无时无刻不炸毛的本事啊!我拿白眼球看了他一眼,又坐下安抚自己的情绪,免得一个没忍住损害了凌清阁的东西。
他在跟前的凳子上坐下,笑得暧昧又猥琐:“难道你是故意的?毕竟如果木时安先走的话,那就只剩下我们了,”没说完又双手护胸,警惕道,“莫非你想调戏我?其实可以当着你大师兄的面进行的。”
我从凳子上跳起来:“姓易的你妹!你敢不敢好好说话啊?!”
“敢。”易行从善如流地正了正脸色,又清了清嗓子,才开腔:“我们要回木隐谷。”
“啊?为什么?”话音落下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柜子边,准被打包行李,扯开柜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包袱在小白身上。”易行在后面说,“还有那套玉色的。”
“哦。”我把头在柜子上狠狠锤了一下,才转身,“那个啊,带回去给木则修穿的,他现在身上的三年前的衣服,师父太抠门……”说罢大摇大摆地从他跟前过去了。
到了大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滔天的罪孽,穆凌君携林清朗,率阁中高手前来相送,看那个样子应该刚到,因为木时安正低头行礼。偶很惭愧,于是站在易行一侧,借他挡着自己,从她们跟前娇羞而过。
穆凌君看到后露出一个了然的暧昧笑容,其他人也是一副的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兼灵台一片清明状,偶决定先来点“天高云远艳阳天”之类的开场白冲一冲八卦的氛围,可还没张嘴,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只见林妹妹哭得悲痛欲绝又情深意长,水盈双眸,红生两靥,真真的桃花带雨压海棠。瞄了一眼木时安,没想他正专心致志目不斜视地聆听桃花她娘对木隐谷的问候,而阁主大人也不负众望地从花草树木问候到飞禽走兽,又从飞禽走兽问候到仆从弟子,最后终于来了句:“就这些吧,把问候带给大家就行了。”
木时安翻身上马,怀里的桃花颤得更厉害了,鼻涕眼泪都往俺身上招呼,俺没办法,只好代师兄发话:“朗朗,我一定会想你的,会很想你很想你的,你一定要来木隐谷看我,顺便来看师兄,尤其是四师兄,他还受伤了……还有师父他老人家……一定要来啊!”
然后力灌两臂,将她给推开,一把紧紧抱住她娘,一边蹭一边哭:“穆姨,我走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呜呜呜……呜呜呜……”
被阁主大人推开后,瞅着她衣服上那一片黏湿,俺觉得很圆满,所谓“取之于女,还之于母”是也。
看小白子啊一边耐心很好地刨蹄子,俺赶紧转身爬上去,坐好后甚豪放地对着他们做领袖挥手状:“各位,告辞,我一定会想你们的!”
易行在一边像看白痴一样看俺。
由于要考虑偶这只刚学会骑马的菜鸟,大家虽然赶路也没有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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