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易行》第38章


不排斥呢!”
木安宜放下手里的书,思索良久,才说:“劫药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很不高兴。”
你妹,这算个屁的回答啊?那人做的什么事是该做的啊?!
可看他刚刚明明是认真考虑过才回答的啊,应该不会这么不厚道地蒙混过关吧?等下,我忽然想到易行在凌清阁说的,什么“因为伤了自己人,木安宜小题大做罢了”,哦,我觉得自己闻到了浓浓的油炸基情味道!
现在不仅是睡不着,俺根本就是处在亢奋的状态中了,可本着“大胆猜测,小心求证”的原则,弱弱地开口:“唉……如今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才理解四师兄那惆怅又无奈的眼神……”
木安宜听到这话,头都没抬,但我明显感觉这家伙呼吸一顿!果然啊,俺猜对了!那怪当初俺拉着木清则去看从河里出浴的林妹妹,乃会那么气!偶当时的神经到底是有几根井绳架起来那么粗啊!这种赤果果的基情,既然都被忽略了!
第三个问题还有的等,闲着无聊,俺又将两个人的相处从头到尾地过滤了一番,茅塞顿开啊,茅塞顿开!难怪他会给木宜清夹菜,那是在铺路,方便他向隔着老三的老四献殷勤;难怪四师兄教我练完字,出门会碰到他;难怪我和木清则一起摔倒,俺被易行给拎起来,而木老四则被眼前这尊给救了;难怪两人经常穿颜色相近的衣袍;难怪木清则受伤会住在他的院子里;难怪…………
我忽然不舍得死去了,有断袖的世界是如此美妙啊!所以当他批准第三个问题时,俺急冲冲地问:“二师兄,我这次到底还有没有救啊?”
他看了我半天说:“这取决于师父有没有专心赶路。”
呃……看来“只能撑两天”是真的了,刚刚高昂起来的腐之灵魂瞬间蔫了下去,要不是身前一边一个窟窿,我真想狠狠捶胸顿足一番。不过也就是想想的事,从自己把铜箭刺向心窝那刻起,我就做好思想建设了,若当时再往前一点,恐怕这两天的时间都没有了吧。
等旭日东升,木安宜看了看瞪着眼珠子的我,又扎了几根银针,才功成身退地离开,却并没嘱咐“不要乱说”什么的。
意料之中的,一身品红的江御恒盯着他那张极具观赏性的脸蹭了进来,奔到床边,泫然欲泣地哽咽:“乔儿——”
“在呢……”
他听完这句话后,立即收了惺惺之态,从袖子里扯出一方同色的帕子,在眼角拭了几下,道:“我本来想早点过来陪你的,可有几样你现在用的药材,费了我一番功夫,所以,恒来迟了……”
“不迟,我这不还活着呢么,好歹赶上了最后一面……”
本以为他来的话至少应该带点奇闻怪事过来的,不想这丫开口闭口都是易行,说:“乔儿,你不见行,他这两天很伤心,前天晚上,你在屋里上药,听林丫头哭成那样,他在外面坐得背都直了,等起来后,石凳就碎了……”
“是么,传说中的屁股碎大石?”
“咳咳……乔儿,行他当时不是不救你,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连着两天两夜没合眼,我真的是挺不住了,精神也越发饿集中不起来了。江御恒说了什么,我也只能听歌大概,只知道易行这两天一直呆在屋外的院子里,还知道大师兄去把他给揍了一顿……
江御恒又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都是关于易行的,我都听到了,却完全记不住内容,我想这大概是极限了,便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看了看外面,说:“大概酉时刚过。”
“是啊,外面已经是傍晚了呢……越来越记不住事情了,大概时辰要到了,看来我是等不到师父他老人家了……”
江御恒一下子就急了:“乔儿,你放心,我已经传出消息,沿路都给你师父备好了千里马,况且他轻功卓绝,定会赶来的。”
我扭过头说:“今天这个品红真好看……可我想见见易行……”
江御恒连连应下:“好好,我马上喊他来。”
可还不待他喊,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那人背着门外满天的霞光,掠了过来,立在床边。
我拼命撑着仅剩的一丝眼缝,说:“易行,陪我躺会吧。”
第41章 山雨欲来
我拼命撑着仅剩的一丝眼缝,说:“易行,陪我躺会吧。”
江御恒很有眼力劲地出去了。
我睡得靠外,易行只能侧身躺在床边上,说:“不怕清白被毁了?”
“人都要没了,徒留清白在人家有个什么用……供人瞻仰么?”两天两夜没有进食,又不能睡觉,想说话硬气点都不能了,况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默了半天,又跟他说:“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开始一直以为死后就能回去……所以,从来都不怕死……可上次中了“长安”,才知道即便死了,也回不去的……”
他握着我的手,低声说:“不管信不信,我从没想过不救你,只是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当时留了力气的,把握着分寸,没有刺到心窝……”
易行不屑:“你能有什么分寸,不过是赌运气而已。”
“是啊,还好赌赢了,所以赚了这两天……”我侧过头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脸,道:“有时候自己在想,跨越这么长的时间,出现在这里,也许……也许就是为了遇见你……我不怕死,可是易行,我舍不得了……”
他抬手擦了擦我的眼角,声音有点压抑:“长安’也好,被人绑也好,被劫被追杀也罢,前天也是,每次遇险,你不是等死就是找死,信任期待一下别人,不好么?”
“不是不好,一个人,习惯了……何况,若再欠你,我就真的还不起了……”
他捏捏我的指尖,大概是怕人会睡过去,笑着说:“要真想还的话,都说过我家缺个丫鬟了……”
“呵呵,做丫鬟啊,听起来也不错……可是我想睡了,易行……”
最后一眼,我看到房间里跳动的烛火,还有易行那张模糊到看不清表情的脸,想来应该是很好看的……
意识涣散的最后,模模糊糊听到了开门声,然后两手指尖持续针刺一样的痛。
睁开眼,易行正在床边站着,看我醒来,有一瞬间的愣神,下一刻立马把头别开,对桌边的木安宜说:“看吧,果然祸害遗千年。”
二师兄过来把来把脉,表示毒素已经清的七七八八了,然后起身去开单抓药,顺便把消息告诉大家。
我看了一眼易行,又瞅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这丫才晓得倒杯水过来,喂我喝了。
看他坐在床边,我问:“师父来了?”
“木初还没到。”
我用眼神表达对当前形势的理解不能。
易行玩着空杯子,懒得往床上扫一眼,说:“我师父来了。”
啊?他师父?就是木老头的师父!那应该是神一样的存在吧?大神来救了俺啊?
易行惜字如金:“走了。”
大神竟然走了,教出木初和易行这样的大神竟然走了,俺连一睹风采的机会都没有了,真让人挫败,退而求其次,问:“毒是怎么解的?”
他抬手一丢,杯子就向桌子飞去,并稳稳平平地落在了茶壶旁边,淡淡说:“先服下护心脉的要,然后轮流用内功把毒从心脉逼到手上,然后从指尖放血。”
“哦,难怪一直觉得手好痛。”我嘟囔,抬眼才发现,即使有昏黄的蜡烛照着,易行的脸色仍有些苍白。
他说得简单,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吧。我往里挪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子,易行也没多说,就在旁边躺下来。
我想往外拱一下,可身体太虚导致行动困难,探了探脖子,作罢。却不想他往里侧身,然后伸手揽了我的腰。
我忽然鼻头一算,歪头去蹭了蹭他,说:“谢谢你,不是为救了我……”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头发了?”
我没力气炸毛,只好沉默:“……”
外面的天开始泛亮。
许是都累了,等再睁开眼,已经是太阳正中照了。易行刚收拾完开门出去,林清朗就率着一众慰问军雄纠纠气昂昂地杀进来,哭喊着扑上来:“你没事就好了……呜呜呜……”
我咳了两声,才道:“迄今为止还活着,这两天有劳大家费心了。”
木安宜站出来:“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但中毒太久,身体行动不便,等师父带来离合草,给师妹泡下,应该就无大碍了。”
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轮番慰问,只是每人都是嘴上关心,却吝于封个红包送出,这让我些许失落。
慰问刚结束,易行就端着碗粥走了进来,看大家再次散去,问:“能自己喝不?”
我努力了一番,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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