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魂》第264章


者,追不到那诱.人的美女,竟自己当场打起飞机来。这所有的丑态,杨天行等人尽收眼底,不禁长长叹息。
沧州懒丐,旱阿助等人更是微微变色,暗叹:“人的欲.望,当真可怕得紧,竟能教一个个健美完整的人,变得如此颠倒痴狂。”众人心中情不自禁地为那些被欲望蒙蔽双目的人,发出悲悯之情。
这一百多个人,光是第一场,就被刷下了三十多人。其余者也有几个与阿兴那般,凭借勇往智慧的力量冲破了自身的欲望,走出了色欲的阵法。而其他的人,则垂头丧气地退出了考核。他们有的悔恨,有的痛苦,有的黯然,还有的竟然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第一个关卡终于过去了,阿兴等人开始走入了第二个考核之中。第二个还是一个阵法,沧州懒丐忍不住问道:“天行,这个幻术,考核的是什么?”
杨天行微微一笑:“这个考核的是他们的人性品德。”
四周的雾气又开始在阿兴的四周弥漫,阿兴这一次却犹如神灵附体,完全不在意了。他仍旧大踏步而走,忽然感到眼前景象一换,他已置身在一座阴沉沉,没有一点灯火村子口。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一阵惨厉的阴风呼啸着吹过,阿兴蓦地只觉一股冷气从尾椎骨,一直窜上颈椎,整个后脑勺都隐隐发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味——血腥味。
这一个念头在阿兴脑海中如电般划过,就在那刹那之间,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村子里传出。这惨叫声如此惊悚而可怖,阿兴只觉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他面色微微一变,身形倏地化作一团黑影,向着村子中窜去。
村里子没有一点声息,诡异而阴森,仿佛已荒芜很久了。阿兴随着越来越靠近村子,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郁,到后来,他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嘴中发苦。
一阵风吹过,村旁的小树林发出低沉地沙沙响,犹如一首丧礼上的葬歌。
他终于进入了村子,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蓦地身形一顿,僵在当地。他脸上的肌肉不知因恐惧还是愤怒而微微扭曲着,在隐约而森寒的月色中,显得异常狰狞。
他看到了什么?
血,血,满眼全是血——
鲜血如一条条小溪,静静地流淌在村子中。满地的死尸,犹如一个刚刚经历过惨烈战斗的战场,站在村头一眼看过去,尸骨遍野,一眼看不到头。
村里的人,全部都死了。
阿兴瞳孔一阵收缩,恐惧如同毒蛇一般吞噬着他的心脏,麻痹了他的四肢。他的心脏也在这触目惊心的惨剧刺激下,微微抽动着。
蓦地又是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村子的另一边。无情地杀死村民的那个杀手,此刻仍然没走,还在继续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我必须阻止他们!”阿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着,可是强烈的恐惧竟让他四肢麻木,一步也难以走动。但是侠义之心却在他的脑海中异常激烈地颤动着,渐渐压过了恐惧。他猛地一咬牙,刷的一声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噗——
匕首竟硬生生地插入了他的大腿中,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如潮水般涌向他的大脑。他的感觉在此刻似乎已麻木了,疼痛将恐惧稍微减轻了些。
他握紧了匕首,双目已经挣扎的赤红。他的腿能动了,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快速窜向惨叫的发声地。
村子的这点路,不过千来米,在以前,他顷刻间就能到,此刻竟仿佛奔跑了一个世纪。地上全是尸体,血流成河,他仿佛是在地狱中,与死神赛跑。
他的牙齿咬出了血丝,几乎拼尽了全部力量奔跑着,终于来到了村子另一边。
又是一声惨叫,冲击着阿兴那已被痛苦粗暴侵占的神经。他僵硬地转过头,目光却如两只刚出鞘的宝剑,刺向声音发生的地方。
黑暗中,一条人影孤傲的站在那里。那条人影颀长而高大,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四溢的宝剑。剑光在月色下散发着寒冷的白气,剑尖还在滴着鲜血,那白气似乎是鲜血的热气。寒芒与凄红之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冲击着阿兴脆弱的心灵。
“你……你是谁?”阿兴艰难地踏出一步,举起手中的匕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经过第一关的考核,毫无疑问,他变得更坚强了。
那孤傲的背影缓缓地转过来,月光照耀下,一张苍白的脸印入阿兴的眼帘。蓦地,阿兴仿佛被人用一把巨锤狠狠地砸中了胸膛,重重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是个十分坚强的孩子,无论什么样的打击,都不能使他屈服。但是此刻,他却倒退了几步,满面俱是惊骇,怀疑,震惊之色。
那苍白的面容有着一双灿如明星的眼睛,这双眼睛射出的冷芒,却令阿兴从内心深处发出战栗。
这个人,居然是阿兴的父亲。
“阿兴,你终于来了!”那身材颀长的男子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善意的微笑。
“不……不可能,你到底是谁……”阿兴睚眦欲裂,双目中却已不争气地流下眼泪来。这个颀长的身影,苍白的面容不知在他梦中出现了多少次,他是多么地想不顾一切地扑向这个身影的怀抱。
他的父母,被义堂灵道院的人杀害了。他是多么的思念他们,多么的想再见他们一面。
如今,他终于见到了,那种奇异的孺慕之情,令他再也禁受中。不管他多么的坚强,他终究是个孩子,对自己的父母,还是有着很深地依赖的。
那颀长的人影长叹一声:“阿兴,你忘记爹爹了么?你小的时候,玩火不小心,险些把咱们道院给烧了,爹爹气坏了,狠狠地揍了你一顿,难道你还在记恨着爹爹么?”
阿兴浑身一震,那是自己很小时候的一件往事,因那次被爹爹揍得最凶,故而直到此刻仍旧记忆如新。当时他不懂事,的确因此而怨恨爹爹,但是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早已把这种怨恨化作深深的思念,温馨的回忆。
他犯错误了,有人揍他,岂非正是说明这个世界上有人真正为他好?
“难道他真的是爹爹?”阿兴满脸茫然,心中既想相信这是自己的爹爹,却又不敢。为什么不敢,他也不明白。
那颀长的人影目光闪烁着,似乎已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阿兴,难道你忘了,你六岁那年,偷了隔壁王大婶家的玉米,回来后被我狠狠骂了一顿。”
“爹爹,你真的是爹爹……”阿兴泪水狂涌,在喷发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连大腿上传来的剧痛,似乎也不是那么痛了。
忽然,一道若有若无的呻吟传来,刚才被那颀长人影一剑刺中心脏的村民居然没死透。他的身体微微扭动着,似乎因剧烈地痛苦而颤抖。
返求诸己
阿兴大喜,正准备上去将那人救起,那颀长人影却目光一转,一道残忍地冷芒倏忽即没。噗的一声,剑芒一闪,长剑直接插入了那村民的脑壳之中。乳白色的脑浆与鲜血混合流出来,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惊悚。
阿兴蓦地停在当地,充满难以置信之色。他实在不相信,父亲一向是个温和而善良的人,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残忍。
“爹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兴身体摇晃着,面色苍白地盯着那颀长人影。
颀长人影转过头,那一抹残忍的光芒忽然敛去,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他缓缓道:“这些人死不足惜,爹爹今日路经他们村子,他们有一个村民竟敢对爹爹出言不逊。爹爹一怒之下,就将他们全杀了。”
阿兴脸上神情凝固了,只觉此刻的父亲变得十分陌生,再也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了。
那颀长人影忽然微笑道:“阿兴,咱们父子俩好久没见了,来,跟爹爹走吧。”颀长的人影缓缓地抬起手,向着阿兴伸过去。
阿兴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脑海中诸念纷呈,乱七八糟,竟不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西西索索的声音传来。阿兴与那颀长人影同时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草堆旁,蜷曲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刚才似乎是被吓晕了,此刻醒过来,发现身边的惨剧,恐惧地躲在那里颤抖着。
“想不到,还有活口!”那颀长男子嘴角忽地露出一丝狞笑,剑尖斜垂在地,缓缓地向那少年走过去。
阿兴一惊,急忙纵身一跃,挡在那颀长人影面前。双臂一张,挡住了那颀长男子的去路。
那颀长男子面色一冷:“阿兴,你干什么?过去!”语气中严厉,却又充满着一种浓浓的父爱。
阿兴心神震颤,仿佛又觉得自己希冀已久的怀抱就在自己眼前。此刻他只要向前倒,就可以扑入那个怀抱了。
但是,他不能。
一股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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