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重生殖民地-第344章


“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你决定重新开始,那么别忘了掩盖你荒唐的过去。”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当时只有我和他在场。”
“那么格雷特呢,他没有错,”丝楠是要挽回包庇迪斐,但她依然要谴责他,“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杀了他。”
“大错特错,至始至终他都只对我外公忠心,他愿意辅佐我也是因为外公的命令,那时他就怀疑外公的死因,要请人调查,我情急之下才,,,”
丝楠摆摆手,“我对你杀人的过程不感兴趣,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没有告诉普尔曼和米歇尔,就当独属于你我的秘密。经历过去种种,我早就不指望你和小时候一样单纯,诚然满手的鲜血是通向上位的唯一途径,只希望下次你再做类似的决定前,三思。”
她的话让迪斐缄默良久,久到她起身准备告辞,“你,不恨我吗?”
丝楠回头微笑,“不恨,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好好活着,一定要活得比我们都精彩。”
后来她的这句话,迪斐记了一辈子,并且照做了。
两天后,就传出卡维尔畏罪自杀的消息,迪斐对欧罗斯老公爵的谋杀彻底成为封尘的过去,丝楠再次扭转历史。
“夫人,孩子不能这么抱,您让他不舒服了,您的右手应该托住他的小屁股和腰,左手护住他的头,就像这样,”育儿师给丝楠做示范,丝楠无措的退开好几步。
“但他好像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是不熟悉您,您要多抱抱宝宝,让他慢慢熟悉你的味道,他才会感到温暖安全,拥抱是增加您和他亲密度最好的方法,夫人,你再试抱一下,一回生二回熟,”
丝楠看着递到她眼前的孩子,兀自发愣,宝宝也看着她,两双相似的眼睛连眼神都那么像。这么可爱的孩子,她当初竟想送人。
“那我再试试吧,”丝楠慢慢将宝宝的头放在左臂弯里,肘部护着宝宝的头,软绵绵的感觉让她的心都快融化了。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母子俩似乎心有灵犀,孩子也咧嘴笑起来,嘴巴里含糊着叫着听不懂的单音节。
育儿师惊讶,“小少爷是在叫您妈妈呀。”
丝楠心里愈发温暖,“等他爸爸回来,也叫那家伙抱抱孩子,估计连爸爸都会叫了。”
“哼,他还有脸回来,两年来居然一封平安信都没有,让我白担惊受怕,,,”米歇尔从门外进来,“你流了不少眼泪吧,”丝楠调侃,米歇尔气急跳脚,“胡说八道。”
“别不承认了,查理说你扔了一箱手帕。”
米歇尔吹胡子瞪眼,却无力辩解,“人一老,就容易多愁善感。”
“哦,是吗,难道我昨天看见你眼角的泪花了。”
米歇尔撇过脸,挡住难堪,“你突然回来,也不说提前知会一声,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惊喜,还惊喜,你和普尔曼,要死要活折腾的我没有心脏病也要吓出心脏病,放眼全国那对夫妻像你们这样的。”
“你说错了,我和普尔曼没有举办过婚礼,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第二百零九章 米歇尔之死
米歇尔的生命在丝楠怀里迅速流逝,谁也抓不住,他的呼吸从痛苦的挣扎到悄无声息,他努力睁大眼睛,圆睁的眼眶,眼珠像是爆出来,他紧紧揪住丝楠的手不放,自大的米歇尔怎么可能甘心去死,他还没过够精彩的日子啊。
他的嘴唇在动,急迫的想对丝楠说什么,她还没听清,米歇尔的手就失了力,耷拉下去。
丝楠愣愣的低下头,颤抖的手抚上他浑浊老迈的眼睛。
米歇尔死了,就这样毫无预料的死在她面前,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丝楠呆滞半天,米歇尔对她深重的影响毋庸置疑,是他改变也贯穿了她的人生。虽然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他却是在这个年代唯一一个至始至终都信任她的人,他从未怀疑过她说的话。名义上米歇尔是她的养父,对她的照料和放任也算仁至义尽了。
她一度厌恶很厌恶米歇尔的自私重利,可是回头再看,米歇尔除了过度追求名利,并没有做过其他出格的坏事。相比其他殖民者暴虐,他善待当地人,他专情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对普尔曼来说,他是好父亲,他用自己的双手在一片污浊中为儿子撑开广阔的天空。
不远处传来落后发动机的轰鸣声,丝楠抬头,顺着沉闷的阳光看到普尔曼从汽车上下来,先是停顿了半秒,然后朝他们飞奔来。
面对普尔曼不可承受的神情,坚强的丝楠终于忍不住落了泪,“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普尔曼望着米歇尔的遗体,和先前的丝楠一样呆滞,他满心欢喜的回来,迎接的却是父亲尚带温度的尸体?换做内心再坚硬的男人也接受不了吧,他双腿就这么对着米歇尔直直跪下,埋头,泣不成声。
外人道米歇尔和普尔曼不和,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却不懂什么才是相依为命的感情。
米歇尔遇刺身亡的消息火速传遍巴黎,大家一方面震惊事发的突然,一方面又松了口气,更有甚者幸灾乐祸。谁让米歇尔太有钱脾气又太坏了呢,很多人讨厌他,因为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热衷于打脸不留情。
当天夜里,暴雨从天边狂泄而下,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米歇尔位于巴黎西边的豪宅却寂静无声。
丝楠推开房门,普尔曼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宝贝?”丝楠轻声开口。
普尔曼转过身,才看见她怀里熟睡的孩子。
他父亲刚死,他的儿子被他忽略了。
“小琼斯兰先给他取名叫小普尔曼,米歇尔不满意改成弗朗西斯,米歇尔说他除了眼睛,都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丝楠说这些话时,眼神带着惆怅的怀念。
弗朗西斯不到一岁,还不会说话,但已经知道认人,每天晚上睡觉前,米歇尔都要去他床前哄他,他习惯了自己爷爷的存在,今晚却例外。祖孙俩的心像是相通的,育儿师说从下午起,弗朗西斯哭闹个不停,到了晚上闹累了,就睡着了。
普尔曼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双手抱起他,“当年他抱我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初为人父,我这是悲喜交集吗?”他苦涩的挤出笑,笑比哭难看,看得丝楠心疼。
她刚想说话,普尔曼伸手轻轻止住她的唇,“不必内疚,不是你的错。按你说的这都是命,我父亲的命就该如此。”
丝楠握住普尔曼的手,低喃,“我明明已经改变历史了。”
“是啊,你改变了太多,也许上帝不高兴了。其实死对他来说未尝不好,我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他绝望的几次自杀,都被我祖父发现救回来,他亲口说失去我母亲等于失去全世界,他的抽屉里一直放着我母亲唯一的照片,每次他都会凝视很久,要不是为了养育我,他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现在他应该去天堂与我母亲团聚了。天堂里还有他的父母和妹妹。”
丝楠怔忪,普尔曼了解米歇尔,也像他。她清楚如果自己没有选择回来,普尔曼也会走上与他父亲一样的路,独自抚养他们的孩子。
两人互相看着沉默了一会儿,丝楠仰头在普尔曼脸颊上印下一吻,又低头亲了一下宝宝,心里所有的迟疑和焦虑一扫而空,“我们一家今后不要再分开。”
“绝不分开,”普尔曼反握住她,低沉而坚定的说。
米歇尔的葬礼仓促而简单,在巴黎一处普通公墓,那儿也是普尔曼母亲长眠的地方,之所以不在贵族墓地,是因为欧罗斯家族从未承认普尔曼母亲的地位。久不联系的欧罗斯家族的成员们竟悉数前来,这些年,除了老伯爵,也就只有他的葬礼能有如此影响力,能动员所有人。纵使米歇尔游走于家族外围,但他是整个家族中最富有的一个,这一点就足够无数人眼红巴结。
这些姓欧罗斯的看见身着黑衣的普尔曼都面露惊诧,让他们更惊讶的是怀抱幼儿站在普尔曼旁边的丝楠。
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一个被公告已死,一个杳无音讯。这样的夫妻想找出第二对也难。
普尔曼生还的消息并不是秘密,人们都议论纷纷总统亲自为他撑腰。他匆忙回国来不及会见任何人,第一件事却是组织自己父亲的葬礼,不可谓不可悲。
迪斐也到了,同样黑色的正装,面无表情,看起来冷漠又难以接近。内阁总理下野后,他突然递交申请,请求休假半年。让旁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总统居然允诺了,而且还为他保留原来的职务。可见总统对迪斐的偏爱非同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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