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同志,到我碗里来!》第71章


萧婼也不勉强,点点头:「好的。」
看着李幕言坐上车,萧婼心里暗想,不管以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还是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李幕言无论是外表还是谈吐涵养都相当不错。
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麽偏偏会对池多多那般亲近?
坐上车,李幕言正好系安全带,手机急切的铃声就匆匆响起。他以为是池多多回了电话,兴奋的拿起手机却在看见屏幕的来电後立刻恢复了原有的表情。彷佛刚才他眼底划过的兴奋和喜悦只是一个错觉。
「喂,父亲?」
从小到大,李幕言没有叫过「爸爸」,而是一直称呼「父亲」。
「嗯。」电话了短暂的停顿一会,响起低沉的一个音节。
李幕言握着手机,认真问:「有什麽事要交代吗?」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缓缓地道:「我下飞机了。来了A城。」
李幕言神情一僵,片刻,低声道:「我马上来接您。」
「不用了,我就是跟你招呼一声,等会老徐会来接我。」那边口吻淡漠。
「……知道了。」接着,他又道:「那我一会儿过去见您。」
「你忙就不用了,我直接过去找夏夏,今天那孩子哭得厉害,你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吗。」
「抱歉。」听关掉电话,李幕言嘴角若有若无地苦笑一下,神色很快又恢复到平静的模样。
梦夏哭着叫父亲来了A城?不对!不会的……就算父亲从小再怎麽宠着梦夏父亲也不会因为一点事儿大老远回国,莫非他这次回来是有什麽事情?
「难道是……!」这一下,李幕言竟是惊呼出了声。
丶第一百四十三章 多年後齐聚一堂
「你说什麽?」回到家的季尧苏原本在沙发上一个人喝着红酒,温策打过来的电话让他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红酒也不小心洒落几滴。「你确信?」
「是的,我看见李会长从子衡机场出去了。」
季尧苏冷冽的眉宇间敛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他顿了顿,才对温策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挂掉电话,季尧苏转身出了门,来到父亲的书房前,他迟迟没有敲门。
里面的人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沉沉的声音从门里传来:「是阿苏吧……进来。」
季尧苏一愣,这次伸手推开了季成明的书房。
「爸爸。」
季成明坐在靠椅上,一转身手里端着一杯清茶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淡淡开口:「怎麽了?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微微一怔,季尧苏冷淡地道:「爸爸有没有害怕过或者是非常懊悔却不能改变的事?」
季成明似乎苦笑了一下,沉声道:「是一个人都有。」
季尧苏的语气有些微的复杂:「可是如果是伤害到了最珍爱的那个人呢?」
「阿苏,」季成明放下茶盏,手指抚上桌上的那张相片,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运凌。」
他叹息着,似乎在回忆着过去,讲述一个陌生却又痛心的故事。
「运凌,婉茹和我……我们本是一个飞行学院毕业的。运凌和婉茹是大二的时候在一起的,那时候即使我喜欢,也不能说喜欢对吧?」
「爸爸……」
季成明打断他:「就像现在,你觉得退出跟白辰之间的战争,多多是个好女孩。」
听到这里,季尧苏握了握拳头,低头沉声:「我配不上她。」
季成明摇摇头,面沉如水,「默默守护了她那麽多年,既然选择守护,那麽就只有退在她的身後。」
季尧苏愕然地沉默半晌,看着父亲叹了口气又道:「婉如似乎已经在张罗你的婚事了,你也快下定决心吧。」
季尧苏对跟萧婼的这一桩婚事从来的没有过什麽反对,那是因为她非常的清楚这样一来就算不能困住自己的心,但是可以困住他的行为。
然而此刻李敖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他所谓的退出根本算不得什麽?他很担心这个人的出现会让他的努力都白费,到头来他依然什麽都没有偿还。
然他现在除了其他疑惑最想不通的就是,像白辰这样的人,什麽事情都可以毫不在意,为什麽偏偏不取消了跟李梦夏的婚约呢?
他,到底有什麽事情在瞒着大家?
?在季尧苏脑子里纷纷思索时,季成明接起了电话。听到父亲的语气一变,季尧苏也霍然抬头看去。
「你回来了?」
季成明瞥了儿子一眼,知道他早就知道李敖回来的消息,沉下了语气:「既然回来了明天就见一见吧。」
那边的人似乎同意了。
季成明整个靠向了被疑:「确实,我们这一群人难得全部聚在一起了。」
历经多年的分离,所有人又全都聚在一起了?除了叹一句人世无常,还能改变什麽呢?
季成明合上电话,心里十分平静。
他抬眼对季尧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明天就告诉白辰吧。时间定下来以後,他也该跟未来的岳父见见面。」
季尧苏轻蹙着眉,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问:「爸爸我不明白,为什麽你明知道白辰要跟李梦夏结婚却还让白辰跟多多在一起。」
季尧苏闭了闭眼,瞬间似乎显得非常疲惫,他淡淡启唇:「阿苏,我是在还债。最後的结果还是取决於白辰,我只不过希望他们走的路不要那麽泥泞。」
父亲的话慢慢的落在了季尧苏的心里,他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去说自己也是在还债。也许他对池多多所做的事情比父亲对白辰做的事情更加不容许原谅呢?
是非恩怨,除了自身,谁能真正理解?什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都是事不关己者,自以为是的风凉话罢了。
沉湎於过去没有任何用处,生活总得过下去,人也总是要向前走的。
现在的季尧苏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麽,自己要什麽,将来的一切,他都要用这双手牢牢把握。
「阿苏,让张司机明天早上来早一点,我想先去个地方。」
「是。」
退出了书房,季尧苏给白辰发过去了一条简讯。而刚刚将池多多送走的白辰再见到简讯的那一刻,眼眸映上了一望无际的阴霾。
丶第一百四十四章 墓地的真言吐露
不如清明的细雨,秋日的雨总是一仗一仗的下,不过今天早晨下的雨现在还淅淅沥沥未晴去。
墓园人不多,放眼望去,漫山整齐的石碑,行行耸立,在宽广苍穹之下颇有些沧桑之感。
白辰撑着一把黑伞,在雨中拾阶而上,他步子迈的很慢,彷佛每上一阶,身上就要承受多一分重负一样。
走了许久,他终於在一处墓碑前停下,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清理过了,墓旁长了些杂草。
白辰蹲下来,把一束花轻轻放在碑前。
黑白照片里的男人一身制服,淡淡笑着,那肩牌上的四道杠似乎还闪着黄色的金光。白辰淡淡地看了一会儿,恍惚间,似乎觉得这副容貌竟然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再深刻的记忆,在时光无情地冲刷下,也会慢慢褪色。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曾经的他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现在这个人已经离去,但是拉着他的手的温度,却记忆犹新。
「阿辰,第四道杠的意义你必须铭刻在心里。」
「我会的,爸爸。」
那个总是笑容可掬的男人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心理离开世界的呢?自责吗?还是愧疚……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只知道,人死万事休,最重要的生命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人人都会变的,只有他还固执地守在原地。
他必须还一个真相给父亲。
「爸,我来看你了。」轻轻的声音溶入雨中。「你还记得池多多吗?」
「爸……她是那个人的女儿。」白辰紧紧咬着唇,憋出来一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爸爸,我真的爱上这个女孩子了。」
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妙且残酷,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
也许是绝望,也许是希望。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当真诡异。
明明最不可能爱上的人,他爱上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可是我却无法原谅她父亲的行为,那副只认得钱的狗腿样!」他紧紧握住了伞把,用力的连手上的青筋都暴起。
「但是爸……我却为了她想要去原谅,原谅池誉铭。」他低语着,雨又突然下起了起来,沸沸扬扬淋湿了他的衣裤。「可是我注定要负她。」
?白辰注视着亡父的照片,复杂地感慨,这到底是上天对他的补偿,还是又一次变相的折磨呢?
想到此处,白辰微微眯起双目。
「是你?」一道低沉中厚的男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白辰望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不远处的中年男人,撑伞缓缓而来,站姿笔挺从容,面容却不似往日的威严肃穆,在冷清的墓地里,彷佛显得极为萧索沧桑。
「李敖。」白辰慢慢起身,皱了皱眉,「你来这里做什麽。」
白辰直呼他的名字,他却没有丝毫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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