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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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淡雅如出水芙蓉,最是引人注目,哪里像那些大红大绿的庸脂俗粉。难道装扮成那样,便能美过满园的□□吗?”
“噢?”凌鸽淡淡一笑,心知自己一身正红色,裙角又是绣着金色的牡丹,此番决计是被人指桑骂槐了。她的眸光淡淡扫过秦泽遇带着坏笑的脸庞,并未多做停留,悠悠道:“无双姑娘真是说笑了,大红大绿算是庸脂俗粉?却不知令尊如此博学多才,知不知道,正红色,是正妻才能穿的颜色?”
“你……”林无双语塞片刻,看向秦泽遇,看到他鼓励的笑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还未嫁入祁越,一切都未可知。说起来,也不知你们燕周是什么风俗,在我们祁越,正经的姑娘还未大婚便住到新郎官的宫中,这可是闻所未闻。”她轻笑一声,娇弱地往秦泽遇身边凑了凑,掩面似羞似怯,继续道:“还是说燕周豪放,从不把女儿家的贞洁当成一回事?”
凌鸽冷冷的眸光划过她靠近秦泽遇的衣袖,上前一步,轻轻一拉,拉过她的手,嘴角带着笑意,眸子里却无任何温度。
她只是盯着林无双的双眸,半晌,才嗤笑一声,道:“风俗?无双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会对这些事了若指掌?”她掩面一笑,望着发出绿芽的柳枝悠悠继续道:“况且,拿祁越和燕周说事,想是无双姑娘忘了,妄议朝政,那可是死罪。一口一个贞洁,无双姑娘是不是也太没大家闺秀的气度?”
一时之间,林无双毫无反击之力,却见凌鸽信步往前一迈,幽深的目光摄人心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叫凌鸽,就因为我是凌鸽,在他秦思涵所在之处,只要我想,就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她将林无双的手往旁边轻轻一甩,力道不大,却足矣让她与秦泽遇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离开一步。
“你说对不对,泽遇。”她淡笑着看向秦泽遇,双手伸出,只见秦泽遇勾唇一笑,讲手附在凌鸽双手之上,看都没看林无双一眼,朗声道:“无双姑娘想不想知道,泽遇二字是什么意思?”
“泽遇,水边相遇。水边,秦思涵与凌鸽的相遇。”
一旁的林无双面上血色全无,轻抚胸口,口中念着“怎么可能”。
凌鸽轻叹一口气,手轻轻一捏,道:“非得惹得我醋意横飞,害得人家小姑娘无辜中刀。”她故意咬重了“无辜”二字,瞥了林无双一眼,见她面色苍白,又心生内疚,低声道:“下次若是再这样,你用哪只手扶别的姑娘,我就剁了你哪只手。”
语气似嗔似怒,秦泽遇将他双手捉住,往自己怀中一拉,闲适地笑道:“只要能让你心中畅快些许,我都是万死不辞的。”
“无双姑娘,徒劳之事,今后还是免了吧。就如凌鸽所说,只因她是凌鸽,于她纵千山万水吾亦往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小五证
柳絮飞扬,在温和的日头下,朵朵飘逸,如同细小的云朵。
凌鸽手中捏着一本册子,懒懒地靠在柳树下的美人榻上,时不时地翻上几页。不一会儿,她有些困倦地将手中的册子往胸前一搭,双眸一眯,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小憩而已。
来了祁越之后,秦泽遇反而时常不见踪影。
终究是太子,虽然他常说,只是在朝堂之上担了个虚名,可是虚名之下,行的却全是天大的事。
凌鸽对朝堂之上的那些事本也没什么兴趣,索性自己躲在含笑宫中,乐得个逍遥自在。
前些日子,秦泽遇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灰扑扑的小猫,通体都是灰色,唯独一双眼睛,蓝幽幽的,看着,便觉得十分机灵。
凌鸽喜欢得不得了,时时带在身边。
这不,她这边躺在美人榻上书本将将扣下,原本趴在美人榻下的猫便一个箭步窜了上来,不偏不倚,正好卧在书册的正上方。
想是觉得书册不那么舒适,它还将书册子扒拉了扒拉,成功地将册子扒拉在地上,这才“喵”了一声,往凌鸽脖颈间蜷缩一番,紧跟着眯起双眸。
一旁夏荷风荷面面相觑,见凌鸽一动不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偌大的含笑宫中一时没了声响,柳絮了一地,整个含笑宫犹如被建在云端。
蓦地,凌鸽忽地转了个身,手轻巧地抓住猫的两个前爪,牢牢地将它压住,随即“嘻嘻”笑了两声,喃喃道:“你倒是再跑呀。”
语毕,将它的两个前爪用一只手缚住,伸出另一只手道:“夏荷,把铜铃拿过来。”
被缚住的猫儿挣扎几下,两只蓝色的眼睛挣得圆圆的,也就是一瞬,忽地放弃了挣扎,蔫儿蔫儿地趴在榻上,认命一般地垂下脑袋,再度眯起双眼。
凌鸽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铜铃,又看了看一刹那就偃旗息鼓了的猫儿,心下虽然不解,却是稍稍放松了警惕,捏着铜铃的手侧着在猫的脑袋上轻抚几下,道:“乖,把铃铛系上,以后都不烦你了好不好?”
猫儿似乎听懂了一般,对着凌鸽翻个白眼,却不正眼瞧她,依旧蔫儿蔫儿地趴在榻上。却听凌鸽“嘿嘿”一笑,伴着铜铃的悦耳的叮当声,手一松。
“喵。”猫儿在凌鸽松手的一瞬间挣脱出来,“嗖”地一声窜到最近的一棵柳树的树枝上,冲凌鸽眨了眨眼睛,尾巴摇得欢快。
凌鸽只觉手中一空,反应过来的时候,满眼全是小五那根摇得快要上天的尾巴,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将铜铃使劲一摇,愤愤道:“我亲自给你挑的铃铛,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
却听小五又是“喵”的一声,小脑袋微微一歪,看着凌鸽。
凌鸽发誓,它绝对在笑。
这猫从被送来的时候,就极其机灵。
饭一口没少吃,人一下没少蹭,偏偏每次都在凌鸽想要给它系上铃铛的时候动作矫健地逃到一边。
因此这么久了,凌鸽都只能拿着铃铛与小五大眼瞪小眼,火噌噌往上冒,却从来都得逞不了。
这猫,着实有点怪。
初初将它抱过来的时候,它窝在秦泽遇怀中,别提有多乖。不管秦泽遇说句什么,但凡抱着它的胳膊一动,它便仰起头,冲秦泽遇甜甜地一“喵”,不知道多会卖乖。
只在名字一事上,秦泽遇坚持唤它为“琥珀”之时,它连头都不抬一抬。
当是时,凌鸽蹲在它跟前,伸出手,先是竖起大拇指,随即一根一根地往上加,待一只手已经全部摊开之时,猫儿突然叫了一声,凌鸽笑嘻嘻地抬起头看向秦泽遇,道:“那便是小五了。”话音刚落,猫儿又叫了一声。
凌鸽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笑眯眯道:“你喜欢这个名字是吗?小五?小五!”
猫儿跟着又“喵”了两声,这个名字就算是正式定了下来。
后来秦泽遇问她,难不成她竖起第一根手指的时候,猫儿就叫出声来,它还就叫小一了不成。凌鸽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小一多难听,若是那样,它的名字就是拇指了。”说着,轻叹一口气,喃喃道:“我还是挺欢喜拇指这个名字的。”
此时此刻,凌鸽手中捏着铜铃正在同小五大眼瞪小眼,不远处传来秦泽遇的轻笑声。
一人一猫同时偏过头,却见小五眼疾脚快地在柳树枝上轻跃几步,一个借力,“嗖”地窜入秦泽遇的怀中。
边上夏荷风荷纷纷笑弯了腰,跟着秦泽遇身后的白彩亦是跟着笑出声,口中说着“这小□□”。
听到白彩的话,凌鸽愤愤地跟着点头,将铜铃往怀中一塞,轻巧地跑至白彩身边,符合道:“是吧是吧,这小五,贼色!”说着,瞪了秦泽遇怀中的猫一眼,见它歪着头看向自己,轻轻扬眉,道:“我就是说你!色胚小猫!”
“色胚小猫?”秦泽遇似笑非笑地看向凌鸽,腾出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自己的嘴角。
见状,凌鸽喉咙微微一动,想起自己唤他为色胚公子的时候,两个人被团团枝叶包裹在其中,那时一吻落下,她还未动情。
如今面对着相同的人,她面颊微微泛红,抿了抿唇,结结巴巴地回道:“怎,怎么,我,我还说不得它了。”
却见小五懒洋洋地抬头看了看凌鸽,又仰起头看了看秦泽遇,“喵”了一声,双脚点在秦泽遇的胳膊上,猛然窜入凌鸽怀中。
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凌鸽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在小五两耳之间的位置挠了挠,见它舒服地“喵”了一声,蓦地舒了一口气,冲秦泽遇抿唇一笑。
“想是看方才的样子,以为我在欺负你呢。”秦泽遇伸出手在小五脑袋了摸了摸,微笑道:“看,它还是护着你的。”
凌鸽兴奋地点了点头,“这几天的肉没白喂!”
一句话出来,听得秦泽遇抽了抽嘴角。
行至含笑宫的石亭处,秦泽遇扬了扬扇,示意凌鸽在此处停下。手一挥,唤来风荷,道:“把你家小姐宫里的茶具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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