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第79章


转眼,墨色沾染天际,秦泽遇下令原地安营扎寨。
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兵从最末尾的队伍中溜了出来,贼头贼脑地往上将军的营走去。
“喂!那个小兵!说的就是你!你是哪个营的?四处乱看什么?”一个粗壮大汉亦步亦趋地紧跟过来,将小兵拽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哎哟。”小兵忍不住轻呼出声,一个黑影闪过,落在小兵面前,将他扶起身来。
“你你你!来人啊!有间隙!”粗壮大汉指着小兵和黑衣人大喊一声,却见黑一个眸色一寒,抬手欲向粗壮大汉劈过去。
“住手!”小兵急忙喊出声,拉住黑衣人的衣袖,“阿素,这是泽遇的军营,不许在这里闹事。”小兵双眸灼灼,一副护短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现言的坑,虽然可能没人能看到,可是我还是丢个传送门吧~~
《遇上你》:。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123696
你还记得学校门口的那株白玉兰吗?
当年种上它的时候,我们俩还那么小,肩并肩站在树下。
你指着树上的花骨朵说:“你看那花骨朵,弯弯的,像是你的眼睛。”
我咧嘴笑了。
你伸手描绘着我的眼睛画出一个弧形,笑眯眯地说:“弯弯的,好像月牙。”
、第六十七章 烟火引
“住手!”小兵急忙喊出声,拉住黑衣人的衣袖,“阿素,这是泽遇的军营,不许在这里闹事。”小兵双眸灼灼,一副护短的模样。
粗壮大汉愣了愣,索性没被这两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镇住,大喝一声,道:“什么泽雨泽雪的!来人!把这两个奸细抓起来!”
行军不到一日便抓到两个奸细,且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行军途中,此消息一出,很快便传遍了军营。
天刚擦了个黑,营中便亮起星星点点的营火。
堆满冰刃粮草的营房中,小兵同阿素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阿素冷着面,不言不语。小兵不时冲她嘿嘿一笑,待营房外终于安静下来之时,轻声道:“阿素,你能挣脱开吗?”
阿素抬眸看向小兵,一个使力,绳子断成一截一截,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小兵眨巴了眨巴眼,又冲阿素一笑,便见阿素走向她,将绳子解开,方才开口问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所有暗卫在被指派给一个人时,仍旧会听从旧主的吩咐,除非旧主亲口说,今后你只听从新主调遣。
很不幸,阿素遇上了秦泽遇,又被秦泽遇指派给凌鸽。
此时此刻,营房中无甚声响,飒飒的风吹动营长,小兵不时往营外张望,低声问道:“有没有可能,你带着我,不惊动旁人,到殿下的营帐当中去?”
阿素略略思索,道:“我曾听随军的暗卫说过,若是行军中有身份尊贵之人随行,便会设三个主营帐,以此作为掩护。若是只我一人,兴许还有希望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找到殿下,可若是带着太子妃……”
小兵往柱子上一靠,陷入沉思。
没错,这身着浅青色小兵服饰之人,正是凌鸽。
此时此刻,她打量着四周的粮草,有些烦躁地说道:“这些兵士也真是的,存放粮草之地岂是能轻易关人的地方,若是我真的是奸细,还不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边说,便踱来踱去。
阿素也不言语,立在原地,眸子里突然闪了闪光,道:“倒是,真的可以用火光把殿下引过来。
原本凌鸽想要混进军营便是想低调行事,尽量不让外人得知她太子妃的身份。如今军营之内将士严防,若是连阿素没没办法带她完好无损地见到秦泽遇,那还不如被关在这营房之中,至少,不会让太子爷的颜面扫尽。
是日夜里,月朗风清。
阿素将凌鸽藏在粮草之中,确认无误之后,轻巧地闪身到帐外,躲开正在巡逻的兵士,摸黑探到三个主营帐最中间的一个,探了探身,闪入其中。
果然,虽然守卫森严,但是营帐中空无一人。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烟火蛋,趁着外面巡逻的人不注意,将烟火蛋燃放,在空中绽出一朵蓝色的云朵。
随即,她一个旋身,堪堪落在横梁之上,立着的柱子将她遮蔽起来,不一会儿,嘈杂的人声传来,秦泽遇走在最前面,将帘子猛地拉开。
他的左右均是弓箭手,整装待发。
却见他环视四周一番,对弓箭手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
两边立着的弓箭手面面相觑,低声唤了句“上将军”,他还是一脸淡然,重复道:“先退下。”
转眼之间,营帐中只余秦泽遇一人。
他在帐中慢慢踱了几步,朗声道:“出来吧。”
阿素一个旋身,落在他面前,垂首单膝下跪,“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太子妃呢?”
“太子妃,在存放粮草的营帐中。”
秦泽遇双眉紧蹙,半晌,没发出声响。待双眉之间渐渐平复下来,他目色幽深,缓缓道:“阿素,你可知罪。”
若没有主子的召唤,宫中的暗卫绝不可主动找寻主子,除非主子处于危难之中。这一点,阿素犯了大忌。更何况,蓝色云朵状的烟火意在向同伴发出“无险”的信号,若周围有行动在进行,她这一枚烟火,便可能令一切行动功败垂成。
她跪在地上,也不辩解,只是回了一句:“单凭殿下处置。”
片刻之后,秦泽遇幽深的眸子收回,淡淡出声道:“带我去见太子妃吧。”
营火发着灼灼的火光,映照在白色的营帐上。因是在行军之中,虽是上将军的营帐,亦不见丝毫奢华。
凌鸽从布袋中冒了个头,四周瞧了瞧,见没有人,这才放心地钻出来,一转身,却见秦泽遇脸上带着闲适的笑,望着她。
他着一身银色的盔甲,与往日的模样很不相同。偏偏那一张脸上调侃的笑意与往日如出一辙,配上这么一身盔甲,倒是像个阴险的怪将军。
凌鸽“嘿嘿”笑了两声,讪讪地挠了挠头,道:“给殿下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边说,边作了个揖,继续道:“我错了,可是我这错,也不全然是我的错。也不知道是谁曾告知与我,暗卫的功夫出神入化,寻常要做的事情,根本不在话下。”
“寻常要做的事情?”秦泽遇好笑地望着她,“我却不知,私闯军营,倒也算是寻常要做的事情了。”
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凌鸽心里有些发怵,不自觉地往后躲了一步,咽了口唾沫,道:“我也没当自己是闯军营呀。”
秦泽遇起身,缓缓踱步到凌鸽的跟前,伸手环过她的腰身,喃喃道:“那你当自己做了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抬眸,两眼亮晶晶地看向秦泽遇,“你也觉得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废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私闯军营还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吗?可她不承认自己闯军营了,秦泽遇也不同她计较,低声追问道:“哦?那你且与我说说,是件什么样的大事?”
凌鸽面色微红,别开视线,双手环过秦泽遇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因脸颊触到盔甲,迅速降下了温度。脖颈还热着,脸上却已经降了温,奇异的感觉让她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
她缩回一只手欲抚一下自己的胸口,却被秦泽遇反手摁住双手。他低声笑道:“我还当你果真如此狠心,都不去安乾门见过一面。”
“怎么会呢。”凌鸽喃喃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所以,你所说的大事是……”
“千里寻夫呀。”
无声的风吹过,扬起门帘的一角,门帘扫过地面,勾起一阵尘土。
秦泽遇眸色深了深,将凌鸽往怀中一揽,垂眸伸手在她面上轻轻一捏,嘴里轻吐道:“小傻妞儿呀……”
即便相处了不短的时日,每次面对凌鸽又傻又呆,却眼中只有自己的模样,他总是忍不住如此感叹,也忍不住,如此欢喜。
营火忽明忽灭,凌鸽攸地转过头看向营帐外面,巡逻的兵士在白色的门帘上透出光影,穿梭不息,她莫名觉得心安。
嘴角刚刚勾起一个笑容,秦泽遇捏着她脸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呢喃道:“专心点。”
“啊?”凌鸽望着秦泽遇沉醉的双眸,亦是有些沉醉,腿有些发软,便自发地倚靠在秦泽遇的怀中。“咱们坐下说好不好。”她的声音不似平日般清越,带了甜甜软软的音调,勾得秦泽遇心中一痒。
半晌,他没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就那么挂着,眸色却是越来越深。
凌鸽面上越来越红,顾左右而言他,扭了扭身子,没挣脱出来,索性作罢,双手抵在秦泽遇的胸膛上,抿了抿唇,见他亦是面色发红,探手上去,却听他呼吸忽地变得急促了些。
这幅模样,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亦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面上的火烧到脖颈处,凌鸽推了推秦泽遇的胸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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