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狐狸精》第92章


回到敖园的娆娃打了一个寒颤,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和不大的院子,并没有看到任何怪东西或人,也没有感觉到异常的气息,但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在窥视着自己,阴寒的感觉始终萦绕在身旁不曾离去。
“娆娃,怎么还不过来喝茶?”和青鳞坐在凉亭内的崔敖阳催促着妻子过来喝茶消食。
娆娃收回视线朝凉亭跑去,在月光的映衬下,她原本乌黑的发丝却闪耀着银亮的光芒。
正文 18。生死界(1)
月圆之夜向来是崔府的禁忌之夜,没有任何敖园以外的人敢接近这座园子,甚至连那道回廊都不愿有人经过。
可这个月的十五却异于以往,敖园安静得令娆娃和青鳞无聊。
“唉。”早已站在院中亭内擦拭剑身快一个时辰的青鳞第五次叹息的放下青锋宝剑,扫视了一圈墙头、树梢、屋脊,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连只路过的飞鸟都没有!
那些垂涎崔敖阳精元数年的妖怪都死哪儿去了?上个月他被修罗缠住没有大展拳脚的斩妖除魔,这个月干脆连个妖毛也碰不到了!
娆娃托腮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地吃着瓜子仁儿,而新婚丈夫崔敖阳正像松鼠一样辛苦的为她剥瓜子皮。
“公子,你有必要对老婆这么十二孝吗?”青鳞口出恶言的损着过于疼爱娆娃的崔敖阳,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啊!一连六年未曾改变过的群妖窥探之夜竟然在今天变得月明星朗、天下太平起来!青鳞觉得这个“太平”是不太平的前兆,令人非常不安!
继续剥着瓜子皮不理会青鳞嘲笑的崔敖阳无所谓地道:“难得今天这么消停,何不坐下来一起享受一番清静,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大手一挥,青鳞气恼的从石桌上抢过装着瓜子仁的碟子。
“还给我!”娆娃跳起来,娇嗔的朝青鳞伸出手,“那是相公剥给我吃的!”
嫌恶地瞥着娆娃,青鳞嘴角*的邪笑了一下,“相公?你这个蠢狐狸精,没想到会强塞硬赖的嫁给公子,真是!”一仰头,青鳞把小碟子里的瓜子仁全数倒进自己的嘴里。
“啊!你这个恶蛟!”娆娃气得跳脚,爬到桌子上去扯青鳞的手臂,可抢过小碟子一看,瓜子仁早没有了!
快活地嚼着香香的瓜子仁,青鳞环着手臂哼笑道:“哼哼……果然一口气吃这么多瓜子仁比较过瘾。”
看着光光的小碟子,娆娃泫然欲泣。
崔敖阳剥得手指发红,她慢慢的吃品味着公子对她的疼爱,不忍心一口气吃光,没想到却被黑蛟得了便宜!
“你……你讨厌!”石桌上银光一闪,一只灰狐扑向了青鳞,狐爪直朝青鳞的俊脸上扒去,“还给我!”
青鳞身子一闪,也孩子气的张大嘴让娆娃看到嘴里嚼烂的瓜子仁,然后笑嘻嘻地道:“给你!给你,你还要吗?”
太坏了!这只恶蛟!
化成灰狐的娆娃发出厉声的尖啸,金眸中闪出愤恨之光朝青鳞挥出利爪。
青鳞逗着娆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也不认真的和她打,就当等不到妖怪的消遣了。
崔敖阳看着一人一狐在院子里跑来跳去也不加阻止,只是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院门。
待青鳞和娆娃闹够了,都跑回亭子里来时,崔敖阳才露出笑颜地伸手去摸前爪搭在自己腿上的娆娃,修长的手指在细滑的狐毛中穿梭,他怜爱地看着那双含着水光的金眸笑道:“你也真是不长进,枉费我助你修炼。”
娆娃将狐首趴在崔敖阳的大腿上,斜着狐眸怒瞪翘着二郎腿喝茶的青鳞。
“青鳞,今晚早些休息吧。”崔敖阳把盛着又剥好瓜子仁的小碟子递到灰狐面前,“我想虎后那次带一票妖族来崔家贺喜后,不会有不要命的妖怪来送死了。”
青鳞也这么想,今晚的安静可能要归功于虎后前几日搞的“群妖贺喜”盛世场面。那些顶级妖怪在崔府留下多少妖气啊!连道士作的法阵都给硬生生的破了两处,本以为月圆之夜会有妖怪乘虚而入,却让青鳞失望了。
拉着已经化为人形吃瓜子仁的妻子回屋,崔敖阳叮嘱青鳞临进屋休息前把门前的笤帚倒过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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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夜寒月,如丝银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一头银灰头发的女子站在敖园内,面向着崔敖阳与娆娃的北屋轻吟诗句。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依旧是那晚的诗,仍然是哀婉的声调。
女子来到门前,双手轻轻朝门板上轻轻一推,那门就吱呀的朝里打开了,就像根本没落闩似的。
红唇微微勾起,女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公子,丝柳来服侍您了。”女鬼芊儿脚下轻飘飘的滑进了屋内,然后朝内室卧房飘去,“公子……”
床幔内的两个人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睡熟了。
一头银灰长发的芊儿来到床前,隔着薄薄的床幔看着床外侧躺着的崔敖阳。
这就是她心仪的男人,进府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引起他的注意、成为他的女人!
芊儿抬手轻拨开床幔,被迎面扑来的精元之气冲到,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时已经满眼的喜悦。
“若是与公子欢好一夜,丝柳也许就能借身还阳也说不定啊。”芊儿像吃到美味一样舔着舌头,然后弯下腰靠近崔敖阳的俊脸,“公子,我是芊儿啊,本名叫杨丝柳的芊儿。”
朝崔敖阳的面上吐了一口气,芊儿跪立在床边看着突然皱紧眉头睡得不太安稳的崔敖阳,冰凉、苍白的和指在他的俊脸上轻轻滑动着,“公子,你我梦中相会可好?*一番以了我的心愿。”
床边的白眼渐渐淡去,仿佛溶在床幔之内的某个角落里一样无影无踪了!
当女鬼的身影一消失,娆娃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坐起来摇晃着丈夫崔敖阳的身子,“相公!相公!”
崔敖阳牙根紧咬、*紧抿、眉头皱死就是不醒,看样子他也很痛苦。
娆娃跳下床打开门刚想喊青鳞,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
只见数十盏各色“小灯笼”在敖园周围闪耀着,各种声音、怪笑、窃语在上空盘旋。青鳞手持雪亮的青锋宝剑站在院子里,银亮的眸子中闪着兴奋。
“青鳞!”娆娃回头看了一眼房中大床上崔敖阳,又看了看包围敖园的众妖。
这群妖怪不是不敢来,而是在挑时机!越是月光正盛之时才是经书与阵法最弱的时刻,而他们也一定是观察了许久没有发现更强大的妖怪出现在敖园才放胆攻来。
“小狐狸,公子和那只女鬼就交给你了,院子里这些杂碎交给我!”青鳞的宝剑在空中一划,割帛似的嘶啦声刺得耳膜发疼。
娆娃摸了摸自己胸前那块临睡前崔敖阳给她戴上的玉坠子,猛的关上门落闩然后冲到床前。
“公子……”她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崔敖阳,叫相公她总觉得害羞。
娆娃将玉坠子从颈上摘下来挂到崔敖阳的脖子上,然后咬破中指将血滴在崔敖阳的眉心处。
“施耶勒哩……”娆娃嘴里念念有词,金眸圆睁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朝崔敖阳眉心间那血迹一点,她整个人便软软的瘫倒在床下,但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崔敖阳的一只手。
**
这里的土地贫瘠,所有的颜色都是灰败与枯黄,没有完整的东西。
一只灰狐从天慢慢飘落在地,四足落地时荡起轻烟似的灰尘。
“公子?相公?”灰狐口吐人语,金眸四处扫视着闪现焦急之色。
这里她不熟悉的地方,她使用的法术也是狐族禁术。
人、妖、鬼、魔、仙各有界,闯入他界所承受的代价往往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娆娃在苍茫无边际的黑暗中奔跑着,却始终没有发现崔敖阳的身影,她知道那个女鬼一定是*了崔敖阳的梦境中,而她此时也正处在崔敖阳的梦与女编织的阴界中!
必须快点叫醒崔敖阳,否则女鬼一定会在这虚虚实实的世界里伤害到他!
“相公!你在哪儿?我是娆娃啊!”灰狐站在一个小土堆上嘶声吼着。
突然,一阵优扬的笛声清晰的从不远处传来,音律优美动听,曲调欢快跳跃。
会是相公吗?这个荒凉的地方就是他的梦境?还是那个女鬼创造的阴界?
下了小土坡,一个大湖出现在娆娃的眼前,怎么看都与敖园后面那个湖有几分相像!
湖中的小亭子也和青鳞经常煮茶的亭子一模一样,亭中坐着一个人正在吹笛子。
会是公子吗?娆娃轻盈的朝湖边奔去,可当她来到湖边时却发现根本没有通往亭子的回桥!那个湖心亭就像一个孤岛一样驻立在湖中央。
“公子?”娆娃站在湖边朝亭子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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