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19章


彝ド睢!?br /> “其实,5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已事过境迁,在时间的沟壑中磨灭掉两人曾经立下的山盟海誓。我看得出爸妈生活得并不快乐。没多久我爸又去了趟美国,回来后更是对我和我妈少言少语,他们看似平淡的婚姻生活,不过是一张经不起浓墨渲染的薄薄宣纸。”
“老天很公平,婚姻失意,事业得意。我爸在改革开放初期下海经商,一手积淀起SJ集团的雄厚蕴底。记忆中我爸很少着家,有时一个月也只能照到一次面,但家里的房子却越换越大,更显空空寂寥。我妈拖着我苦守5年,换来的却只有大大的空房子,直到我爸突发脑瘀血住进医院。”
“我爸在弥留之际托人从美国接回邹笑添,看着那个语言不通的小男孩,我和我妈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来他心里所想的,竟然是另一个已经过世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多可笑,都说人的一生中不能2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我爸,竟然两次在一个女人怀孕后毫不知情的离开,而这两个女人又都义无反顾地为他生下了孩子,差别在于,我妈隐忍了,笑添的妈妈隐忍不了,自杀了……”
他突然沉默了。良久。
我看着他,他看着墓碑上方倩的照片,直直的,目光仿佛已失去了焦距。
“那个,邹笑宇,你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吧……”
我吞了好几口口水,才纠结出这一句话。
不然,我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夕阳西斜,天空霎时被渲染得绚烂多姿。为什么直等到黑夜将近,才有这华丽的告别……
“走吧,为了向你这位热心听众表示感谢,请你吃饭去。”邹笑宇重又换上往日的神采,说一不二。
“什么热心听众,明明是你自己要讲给我听的,还不讲完,后来呢?”故事听得正精彩,他却戛然而止,如同KTV里点的歌刚唱一半就被生生切掉,堵得慌。
“后来?后来我在超市遇见你,还把你吓得呛到了,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喂!!”我的脸涨得通红,却仍忍不住狠狠瞪他,揭人的短就这么乐不可支吗?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
“和周子孓一家的事,很快便会有个了结,我心里真正装得是谁,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说知道,等于默认,我说不知道,等于装傻。似乎打从遇见他之后,我那原本不算脆弱的心脏便一直在经历着重重考验,上下跌宕,起伏剧烈,如同时刻坐着云霄飞车。如今犹自沉浸在他的愿意与我分享的故事中,之前的怒意早已荡然无存,同样来自破碎残缺的家庭,对于他从不愿被外人识破的孤独和爱缺我深有体会,所以此时此刻,我愿意相信他,接纳他。
“你曾经让我放过你,我试了,可我做不到……”他说得释然,眼神却深邃如穹。
迎上他的目光,我终于不再逃避。我爱,便爱了吧。交付予心,怎能谋划得失因果,不计后果,一切便不难为——付便付了,负便负了,不过爱的代价。
他牵着我的手缓缓下山,并不急着要我的回答。夕阳的余晖罩在我们身上,像镀了层金光,从镜头里看过去,一切灿烂而温暖。原本很多想问的一时都被淀碾压下,实在不忍破坏这难得的情和意谐。如果当时我知道就在不久的后来,会是那样的原因,促成那样的结局——会吗?在当下就把一切问个清楚明白,关于他为什么情非得以和周子孓订婚,关于他未讲完的有关方倩的故事,关于原来我只是一抹不得不存在的炮灰……
而现下的我,完全不得而知前方路上的荆棘密布,只是无比踏实地被他牵着,随他要带我去到哪里。
不速之客
“去你家吧,我给你做饭!”他的心情显然不错,竟要亲自下厨。
“不行,亦然在家,你去不太方便……”
“我觉得没什么不方便,你要执意那就去我家吧。”
他说得轻淡,眉眼间颇有无奈之色,顿使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是着了他的道,去我家是假,去他那才是真。
“一个大老板和小员工耍心机,不怕人笑话!”我凑他。
“不耍心机,回头小员工又要在高架桥上吵吵下车,大老板还要亲自去买热饮……”
“可以,又逼我下车是吧?”我扬了扬头,作势要开车门。
“下吧。”说话间他已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先去超市买点菜,家里冰箱是空的。”
我把头一偏下了车,他仍放在车里的手机突然振个不停,他淡淡扫了一眼关上车门,任它焦躁。
“手机不带了?”我看了眼中控台上的手机,屏幕朝下放着,不知道是谁。
“不用带,快没电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意大利面吧,留学打工的时候跟西餐厅的大厨学过几手,手艺还凑活。”
“好啊!谁下厨谁说了算!”我跟在他后面,进了超市才发现原来这正是我第一次和他相遇的地方。
“你故意的?”我拽住他的手臂等着掐下去。
“什么?故意什么?”他一头雾水地看向我,让我更确定了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再没丝毫心软,我的手指狠狠掐了下去:“还装!真能装!!”
“疼啊!!你有暴力倾向吗?掐坏了一会谁给你做饭?”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吃你的?!”
“真的?”
“当然!”
骄傲地把头一抬,竟让他的唇将我的嘴堵个严实。
老天,这里可是下班高峰的大型超市,人流如梭,当着那么多爷爷奶奶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弟弟妹妹的面,他竟然结结实实的吻住我,貌似还想来个深入的。
想退后,背面是货架,且他的手已将我的腰揽得死死,想出声,他的唇竟有那样的力量,密封了我所有可以发音的空间,连个“呜”字都叫不出来。原本突然举起想要抵住他胸膛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被他拉下,顺势往后一带,便环上了他的腰。
很好,他满意的结果是他不安分的舌头终于轻巧地撬开我紧咬的牙关,带着他的口水滑进了我的口腔。
过电,冲血,酥软无力。不是我饥渴,是他的技术实在好到颠覆。
一来二回待我重又抬头,才发现周围观众鸡冻得目光,原来好戏叫他们看了去,亏啊,都忘了卖门票。
涨红了脸,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停车场,拉着他小声嘀咕:“快走!”
好听的笑声低低传来,这个变态,叫人看自导自演的激情戏很有意思吗?
“还稀罕吗?”他两步上前重又搂住我邪魅地问。
“什么?”我仰头看他。
“你说呢?”
他的表情极暧昧,让我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此刻被他这么故意提起,颇有曲解字面含义的意味,我刚略有平复的脸上估计又红成熟虾了。只得老实地挨在他身边,看他兴致极高地采购食材。
大包小提地往家拎,刚准备跨出电梯发现门口站个人影,听见动静一转身——周子孓。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实在担心你,就跑来找你了,没带手机吗?”她迎上来,顺手要接邹笑宇手上的袋子,身子一弯,看见了站在邹笑宇身后两手空空的我。
“你怎么在这?你们?”周子孓的手微微一扬,中指上那枚钻戒被白炽灯烘得有点晃眼。
我伸手去按电梯,这个场合,该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刚举起的手被邹笑宇一把攥住:“斯琪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是不请自来。”
言外之意,很明显。
“笑宇,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周子孓能忍到现在,算是个奇迹。
“笑话,订了婚就不能有私生活了吗?”邹笑宇越过她打开门,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周子孓想要扬起的手逐渐握成拳垂了下去,泛红着眼眶狠狠瞪了我一眼,冲进电梯里转眼消失。
他走近房间的时候我仍然怔在电梯口,想起大年夜烟火漫天时的焦灼,情人节浪漫烛光下的痴狂,周子孓卑微无助的乞求,仿佛总是在反复验证她的话——似乎只要有我与她同时在场,他从来都是偏袒与我,不计后果的。而身为始作俑者的我虽然深知周子孓对他的爱意,却很难想象他究竟是怎样一次次化解由我引起的突发状况,把玩她于鼓掌之间,直到与她上演订婚这一出闹剧。
到底,谁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愣什么神呢?还不进来?”
他轻轻拉我,充满不可逆转的力量,我背对着他,很努力地甩开纠缠不休的胡思乱想,终于重又鼓足勇气迎向他——好吧,邹笑宇,我相信你,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为了什么而去做,至少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那么我便有足够的勇气义无反顾,不是吗?
淡淡一笑,随他进屋,失去了阻力的大门咯噔关上,这里,是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做饭,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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