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39章


咬了咬牙,我打开行李包换了双人字拖,戴上墨镜和太阳帽向门口走去。
“干吗去?”
“溜达溜达。”
“一会吃饭了,吃完饭再去。”他追了出来,一把摘下我的帽子。
“没什么胃口,要吃你自己吃。”我作势要夺他手里的帽子,一抬手,被他拦腰抱住抵在门上,他贪婪地盯着我的唇,极尽暧昧地说:“好吧,先吃你。”
那件事情过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地表现出吻我的欲望,全身过电般僵硬,又不想表现出欲迎还拒的尴尬,只能冲他不断逼近的唇发出无力地呐喊——不要!
万幸,门铃响起。
他瞪着要吃人的眼睛将我拉到身后“倏”得打开门,却在见到来人后将怒火瞬间熄灭。
“打扰……你们了?”
我循声望去,姗姗正立在门口,一袭飘逸的大花长裙很好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隐在纱裙下的修长双腿极具诱惑,惹火,但又不失优雅的气质。
“这么快就到了?”他的语气已完全平复,不见一丝异常。
“恩,怕你等得急就直接过来找你了,没想到斯琪也在,很抱歉,打扰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失落或是难堪的表情,说得不徐不疾,道歉也是无比诚恳。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一会一起吃饭。笑添呢?”
“回屋了,说是自从那次横穿66号公路就没开过这么久得车,直喊累。”她微笑着说完,转身离开前又说,“你怎么样,也很久没自己开车跑长途了吧。”
“我没事,连着十几天都开过,这不算什么。”
“也不是让你一个人连开十几天,还有我和笑添呢好不好!”
她有些娇嗔地说完侧身看了看站在笑宇身后的我,说:“斯琪,一会见!”
冲她点了点头,我想,这真是个破坏力极强的女人。
被她打了个岔,满屋蒸腾的□早已消弭殆尽,笑宇很不甘愿地白了我一眼后走向卧室,那眼神,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这,这能怨我吗?
午饭时我终于见到了笑添,哈欠连连,不停抱怨:“一路迎着光,刺得眼睛根本睁不开,Lisa又总催我,中间连休息站都没进,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铁打得!”
“谁也没让你来!”笑宇回道。
“你俩什么时候出游也没落下我啊,Lisa,你后来又去过那家汽车旅馆没有?听说改成旅游景点了?”
“嗯,房价翻了两番,服务还不如咱们那时去的好。”
在他们不断提起的往事前,我根本插不进一句。
“哥,你还记得那次Lisa走错路吗?非说15颗卫星定位的导航仪不如她的直觉精准,你说咱们当时怎么就信了她的话呢!”
“喂,喂,说点别的不行吗?”姗姗的眼神迅速扫过面带微笑的邹笑宇,适时阻止了笑添沉浸在往昔回忆中的发言。
“下午过去行吗?还是休息一天,明天再去?”笑宇看向关睿姗,难得说出商量的口吻。
“下午去吧,早点把手头的事做完,你也有功夫多陪陪斯琪。”看着她施恩般的眼神,我实在说不出谢谢二字。
“也好。”笑宇说。
吃完饭他们连楼都没上就直接出发了,我和笑添各回各屋开始补觉,笑添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关门前他说:“随时欢迎骚扰!”
回屋后,我将客厅的躺椅搬到阳台上,眯缝着眼看着远处泛着灰白的海天一色,海浪带着节奏刷刷拍过,赶海的人们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虽然微弱,却不含一丝烦恼。
辗转了几下睡不着,我敲开了笑添的门,陪我下去走走,我说。
不到5分钟,某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无比艳丽的沙滩裤站在我面前,随叫随到,他说。
笑添,我说,和我说说66号公路的故事吧。
沙滩上嵌着无数残碎的贝壳,光脚踩上去有点针扎的刺痛感,无时不在提醒你这才是真实的海边。
66号公路?笑添愣了下,随即说,哦,你是说那次毕业旅行吧。那还是我的提议呢!那年我哥和Lisa大学毕业,我也正好放暑假没什么事,便撺掇他们搞一个毕业旅行,选择的路线正是66号公路——美国人口中的母亲路,后来因为州际公路修成后而逐渐被废弃的一条最早横贯美国东西的生命线。因为人稀罕至,我们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和计划,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加上带着“姗姗总来迟”,有好几次还真挺惊险的。
姗姗总来迟?我问。
哦,那是Lisa在中国留学生中间的外号,后来因为她,连本地的学生都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姗姗来迟。
一个海浪打来,溅起了翻飞的水花,浪花朵朵绽放,只是眨眼间的事。
为什么起这么个外号?我问。
这还用问,因为她总迟到呗,上课迟到,打工迟到,看电影迟到,社团活动迟到,圣诞节派对迟到,甚至连毕业舞会都迟到,说来也奇怪,每次迟到还都不能怪她,因为总有你根本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发生在她身上,后来大家都习惯了,约她做件什么事,一定会把约定的时间提前。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么多有关Lisa的事?笑添说。
没什么,听你们说得热闹,觉得很有意思。我说。
哦,他说,有意思的事还多着呢!
因为有关部门宴请,笑宇和关睿姗并没有在晚饭前回来,我和笑添在楼下吃完晚饭就各自回屋了,期间笑宇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不要等他,早点休息。
睡得迷迷瞪瞪,被人自身后抱起,我的意识逐渐转醒,闻到的竟又是浓浓的酒味。
“又喝酒了?”我回过身问道。
“饭桌上谈点事,哪有不喝酒的。”他的脸颊被酒精烧得灼热,恣意贴在我冰冷的肩颈间,“真舒服”,他呢喃。
原本晚上打算让他睡客厅的,看着他疲惫晕乎的样子,又实在于心不忍,转过身,我轻轻抱着他,睡吧,我说。
恩,只回了这一个字,他便沉沉睡去。
情敌!
生物钟拧紧了发条,定要在凌晨4点将我准时闹醒。抬起笑宇搭在我小腹上的手,我起身下床。他睡得踏实,并没有被我之后传来的一系列动静吵醒。洗漱完我坐在客厅缓了会神,斜靠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落地玻璃窗外涌着金光的海平面,日出的光晕将海面渲染成一幅技艺精湛的苏绣,稍一变换角度,细碎的粼粼金光瞬时折成银光,伴随平缓的海浪反复交替。披上件外套,我打算在这瑰丽奇幻的景致边缘留下几个爪印。
晨风微凉,夹带着抚触了一整夜海面的潮湿和海腥味从天际徐徐吹来。湿润的沙滩上,退潮留下的痕迹分外明显,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海岸尽头。浅浅的海水卷着细沙从脚缝间滑过,一沙,一漏。
路边,一个戴着草帽皮肤黝黑的女人冲着早起散步的游人反复念叨着,出海吗,出海捕鱼,出海吗。看见我走近,她刻意加重了音量说,出海吗,出海捕鱼。我停下了脚步问,来回多久?一个小时左右,她说,包整条渔船,200块钱,送你到码头,开到海里下一网,捞上的都归你。怎么去呢?我问。摩托车,就在那。她说着将手向街角一指,一辆摩托车正等在那里。
“走吧!”我说。
“带我一个!”关睿姗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干练而不失女人味是她的标签。
我回头看她,桃色紧身棉制背心,牛仔沙滩热裤,外面披了件纯白衬衫。衬衫大出一号,正好遮住了她的短裤,露出那双修长匀称的细腿。
“怎么这么早?”我问。
“还在倒时差呢,没日没夜的。”她说完挨着我跨上摩托,没有丝毫扭捏造作地将我夹在她和司机之间。倒是我,后背被她前胸两块生硬的石头抵得很不爽。
码头并不远,坐了大概10分钟摩托便到了。放眼望去,近百艘渔船参差地泊靠在岸边,尖削的桅杆上,国旗正迎着海风朝同一方向飘展着。摩托停稳后,一个朴实健硕的船老大从渔船中探出了头,招呼我们跨上他的渔船,扔给我们一人一件救生衣后钻进驾驶舱把起了舵。沐着晨曦缓缓驶出码头的渔船约有二十米长,五米宽,此刻只站着我和关睿姗两人。
“听笑宇说你怀孕了,一直都没机会恭喜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那么兴奋。”她扶着船舷,深棕色的发丝被海风吹起几缕挂在脸上,抬起手,她拨开了遮住眼睛的那缕,说得异常平静;“可不知什么原因,和你接触的这两次,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或者远没有笑宇那样的期待和开心,可能只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吧,请你不要介意。”她说着令我十分介意的话,却希冀我毫不排斥地听她说完:“你……你和笑宇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还是,其实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收回远眺的视线,扬起头看向她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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