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42章


本不愿意去相信。”
“现在,你终于如愿了,解脱了,将我彻底击败了,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得吗?”
他低垂着颈项,看向我的眼里蒙着一层雾气,遮蔽了我可以辨别的一切,在他那滴泪落下前,我闭上了眼睛,极力克制住全身的颤抖,虚弱而绝望地说:“没有了,都被你说了,我再没有可说的了……”
门静静地关上,他悄无声息地离开,留给我的,只剩一片死寂的墓地。
再见
我发誓,这辈子从没想到还会到陆涛。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排课表,突然有人敲门:“请问,谢老师在吗?”
“请进。”我说。
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分外熟悉,迫使我不得不暂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了头,“怎么是你?”
我有些惊讶,但也仅限于“有些”。一年多来,这个世界上好像再没有什么事能够让我很开心,很失落,很悲哀,很生气,很恐慌,还有,很惊讶。
“不欢迎吗?”他看似轻松地一耸肩,目光扫过墙边的沙发:“都不请老朋友坐会?”
正是初冬,屋里还没来暖气。陆涛说话的时候面前呼出一层薄薄的哈气,看上有些朦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起身接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走回办公桌后的转椅坐下。
“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学生,说是今年要考8级让我帮忙辅导几节课。小学5年级的小男生,水平不怎么的,脾气倔得很,罗德《随想曲》第五首,你知道的,我对他顿音的处理很恼火,说了几次都不改,后来我跟他急了,他居然回我是谢老师教他这么拉得,我问哪个谢老师,他于是很诚实地把你卖了。找了你快1年,原来你在这里窝着呢,好不惬意。”
他说得这里,是我在京城远郊开得一家小提琴培训中心。
一年前,我凭着报纸上的一条房地产广告,在这个颇具规模的卫星城买了套小户型安了家。这里依山旁水空气好,房价便宜人丁兴旺,除了教育医疗有点脱节,其他堪称完美。落下脚后,我在小区楼下的商品房租了个小门脸,雇了几个外地音乐学院毕业来京打拼的大学生,专门教附近小区里的孩子拉小提琴。原以为刚开张怎么也要一片赤字硬挺几个月,谁知从第二个月起学生便应接不暇,如今我正寻思在周边开个分店。
“有事吗?”我重新看向那张排得密密麻麻的课表,学生太多,老师和教室都有点掰不开,头疼。
“你……这么久,你……过得好吗?”
我的目光从课表移上他的脸,他关心的神情和口吻让我心生抵触,我是有多不幸才会让他这样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还行,你不也看到了。”我淡淡回应。
“是还不错,”他呵呵干笑两声接着说:“头发长长了,人好像也胖了些,还自己当老板了……”
“谢老师……”敲门声传来,阚悦悦推门一探头,见有客人,转身要走。
“什么事?”我叫住她。
“来面试的到了,要让她再等一会吗?”
我看向陆涛,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确实比较忙,您先请回吧,没什么事也别来了,来回小100公里,白废油。”
他搓了搓手,很勉强地站起身被我让到门口,眼看我就要关上门。
“其实我对你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是亦然先来找得我,后来邹笑宇也来找过我,但都只问你有没有和我联系过,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我……我要不要告诉他们你在这?”
“随便。”我说,“嘴长你身上,你爱说便说,没必要问我。”
“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他迅速接过我的话,自觉地将阵线划分明确,摆明的立场是他与我站在一边。
我放下了扶在门边的手,有点不耐烦:“说了随便你。”
来这里安家纯属房价便宜又能落得清静。我从没想过要躲着谁,或者逃避谁,因为有些人虽然终其一生也无法从我记忆中抹掉,但再见或不见,不过陌生人。
临走前,他突然回过身,语调颤抖地说,斯琪,无论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也请你不要介意,把我当成一个为爱执着的男人。
“阚悦悦,”我推开隔壁教室的门说:“让那个面试的进来吧。”
陆涛,你真蠢,这个世界上我最不信的,就是为爱执著的男人。
面试刚进行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那个负责挨家挨户催收取暖费的张阿姨急得好象要从电话里跳出来:“是0912的谢斯琪吗,你快回来吧,你家出事啦!不对不对,瞧我说的,是你家楼下出事啦!不过你家估计也要遭殃,快,快回来吧!”
五十多岁的大妈,遇事这般惊慌,要么就是大事,要么就是她的心理素质奇差。
结果是前者。
我赶到楼下的时候,警戒线已经拉出了好几十米,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停了一道,根本过不去,只能远远看见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喷向8层窜出的点点火舌。
“怎么回事?”我问边上一个看热闹的人。
“听说是一家三口都在里面,男的放火自焚,婆媳不和吧,婆婆一直住这帮着带孩子,早晨出去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烧起来了……”
正说着,电视台的采访车一个急刹打横停在我面前,记者摄像一路小跑冲进警戒线开始了直播报道。越来越多的人围聚上来,面朝同一角度和方向议论纷纷。我看着自己家的窗户有点郁闷,早上出门忘了关,现在估计已经水漫金山了。
“孩子……我的孩子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周围霎时安静下来,一位衣着简朴甚至有点寒酸的老太太扔下手中大概刚从菜市场买回的两兜子菜,拼了命得想往里冲,在经过我身边时被一个壮汉保安拦腰抱住,因为挣脱不开,她只能不断挥舞着双臂,一遍又一遍地哭嚎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电视台的记者闻声赶了过来,正在准备采访。
往事,那些悲痛到无以复加的往事,那些被我深埋再深埋见光死的往事,因为她的这句悲恸欲绝的哭喊,霎时如海啸般向我扑面涌来,红色的消防车在我眼前晕染成绝望的鲜血止不住地流,尖锐地啸叫声从耳边响起,头皮一阵阵发麻,眼前的一切逐渐从模糊到灰黑一片,我惨白着脸,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人:“对不起,我的眩晕症犯了,能不能,能不能扶我一下……”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被身边的人使劲晃了晃,我稍微恢复了点意识,才发现,我正抓着那位女记者的手。
“没事,没事了……”
我勉强走远了几步,在路旁花圃边坐下,强迫自己不听,不看,不想,不哭。
天色渐暗时,从火堆里救出的一家三口都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据说除了被母亲死命保护的孩子,其他两个大人均是生命垂危,据说抬上担架的时候都能看见烧化的人油,据说老母亲早已哭得昏死过去,据说房间里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都是据说,因为我没有前去凑热闹,不是不关心,不是我冷血,实在是我觉得那些无谓的关心很可笑,大部分人都抱着围观的心态,能帮得上忙吗?能解决问题吗?都不能,不过亲眼看一看惨状,多上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折腾到快12点,楼下终于撤了所有警戒开始放行。上到9层还没开门我的心已凉了一半,浅浅的水面蜿蜒着从防盗门里渗了出来,推门进屋,我的总心算是一凉到底了。卧室全泡了,水活着干冰,从卧室一直淌到客厅,我那水曲柳的实木地板啊,默默浸在水中,全部报废了。
卷起裤腿,我脱了袜子光着脚,拿起塑料盆开始一趟又一趟的舀水,陆涛真是个扫把星,陆涛真是个扫把星,陆涛真是个扫把星,……舀一勺我念一次,舀一勺我念一次,决定将今天的悲惨事件完全归咎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他身上。
好不容易把卧室里的水清个大概,正准备去客厅舀水的时候,我隐约看见防盗门边有个人影立在那。刚刚进门的时候只顾着心疼地板了,一心只想着赶紧排水,都忘了关门。可当我走近时,人影又忽然消失了。我伸出头冲楼道里左右看了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奇怪,难道是我忙晕了,居然产生了幻觉?要不就是有人预谋不轨?身子一抖,我赶紧关上了防盗门。
我是名叫邹笑宇的分割线
凌晨1点。
邹笑宇的面前放着两张DVD光盘的透明塑料盒,空的。边上是一个硕大的水晶烟缸,满的。
光盘都在影碟机里搁着,正A盘B盘轮换着不间断地播放。他像是在看,又像是在想些别的事情,并没有注意电视里到底在放些什么,只是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忽明忽暗地一直亮着。
A盘,是一年前他从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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