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劳资的!》第86章


我收了收手中的匕首,望着面前赵宸恭丧心病狂的笑容,心中一阵冷意:“梁王殿下真是好孝道,难道万贵妃消失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梁王殿下四处搜寻一般。”
我转而笑着对着身侧的万鸢道:“娘娘,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本宫不过是派人请他过来叙叙旧,他竟然连你的性命都不顾,连夜逃跑,委实不将你放在眼中呢!”
万鸢动了动身体,睁大了眼睛朝着赵宸恭露出了失望的目光。
赵宸恭的面色立刻狰狞起来,“若不是孝元后那个女人,赵宸安你以为赵宸穆这个废物能坐上皇位,大赵的江山被这样的废物统领多年,而本王却只能如一只灰鼠般被打发到贫瘠的秦地,赵宸安,你心中有恨,难道本王就没有吗?”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得了本王,任何人都不能,除了本王,谁也没有资格登上这皇位!”赵宸恭的双目充血,满脸的阴鸷的望着我。
一见他的身子动了起来,他身侧的禁卫军沉着脸死死将他的按捺在地上,不让他动弹半分。
我望着他这般魔怔的偏执皇位,挺直了身体,太和殿上方垂下的帷幔轻轻飘动着,我笑着望着赵宸恭,“这么多年不公平的对待,七哥倒是委屈了,可是你若委屈,我母后的账怎么算?我的这一笔账怎么办?既然我们之间彼此亏欠,那就各凭本事好了。”
说着,我从一旁案桌上端起了一杯酒,晃动着里面透明清澈的液体,我望着水面上倒影着的我微微勾起的嘴角,走进了万鸢的身边,扯掉了她嘴角边的白布。
万鸢顿时受惊般的挣扎起来,她瞪大了瞳孔望着对面的赵宸恭大声道:“宸恭,你要救娘!你要救娘!”
“救你娘可以,交出秦地的兵权。”我举着杯盏,最后一次问他,
可是,对面的赵宸恭仍然无动于衷,他亲眼看着我将那杯酒水倒入了万鸢的口中,她挣扎着,我掰开她的下巴,将这杯毒酒一滴不剩的灌进了她的口中。
母后对我说,宸安,只有心狠,你才能活下来。
我望着万鸢挣扎的面孔,让她喝尽这杯毒酒,这才抖着手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银杯,只有亲手了解她的性命,才能平复我心中的恨意。
看到她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呻、吟,记忆中艳丽的血色如盛开的牡丹花,妖娆而诡异的攀上我的思绪,母后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而幼时那梦中的黑影禁锢着我逼迫我喝下那碗毒药的情形再次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赵宸恭的双目充血,他阴冷的望着我:“赵宸安,你以为你登上了皇位你就赢了吗?呵呵,杀了我,你就知道,这天下及时交到你手中也最终会被毁于一旦,你们都是废物,你们统统没有资格!”
咆哮着,赵宸恭的声线越见沙哑。
我冷着脸,踏过身侧嘴角正在慢慢流血的万鸢,走到了赵宸恭的身旁,冷着笑容道:“梁王殿下,你真以为你不将兵符交给我,我便对你束手无策了吗?”
我 从禁卫军的身侧抽出了一把长刀,轻轻的摸索着这锋利的刀身,望着上面银色的刀面照映我此刻的面孔,我轻声对着他说:“想来,梁王殿下同我的恩怨并不多,我 母后是你娘害死的,我的哑疾是你娘亲手下的药,可是错就错在你如此偏执于这天下的宝座,帝王只有一个,朕绝对不能容忍天下有另一个人来窥伺!”
赵宸恭还想说些什么,我握着手中的刀剑刺向了他的身体。
剑太快,赵宸恭满脸惊讶的望着那森冷的刀剑贯穿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用尽此生的力量疯狂的大笑着:“哈哈哈,杀了我,赵宸安你会后悔的!”忽然,他的目光变得毒辣,像是诅咒一般,他死死的盯着我:“本王得不到天下,赵宸安,你也休想——”
鲜血从他的嘴角慢慢留下,他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松了手中的刀柄,慢慢走向了大殿中。
太和殿的大门被打开,涌进来一堆侍从,我背对着他们的大声道:“梁王殿下肆意谋反,证据确凿,刚刚在大殿上竟想刺杀朕,被朕当场了结了性命,即刻将梁王殿下的死讯报往秦地的将领,若是他们一意孤行,不肯归降,下场就如梁王殿下一样!”
“属下遵命!”
侍从将地上死不瞑目的赵宸恭带走了走,万鸢躺在地上,眼睛睁开着还在朝赵宸恭的方向望去。
子夜的更声在清冷的深夜中幽幽的响起。
太和殿中仅仅只余我一个人,坐在正中的宝座上,望着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望着殿外还在熠熠生辉的皎月。
荆棘横生的宝座上,从来不需妇人之仁的帝王。
母后,你看,是我亲手杀了他们,是我亲手为你报了仇。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小剧场之【】
赵宁佑V(冷笑):明日你爹就要上法场斩头了,怎么不见你哭?
宋凡成V(冷笑):当年赵宸穆死的时候,也不见你哭!
赵宁佑V(冷笑):呵,你能我和我比吗?那不是我亲爹,死了跟我有几毛钱关系!
宋凡成V(冷笑):呵,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亲爹!
赵宁佑V:。。。 。。。你几个意思?!
L作死的大纲君又给大家剧透了!
、第71章 
书房内;一道道怒斥叛贼之子沈佑冒充皇室之子;登上皇位将群臣玩弄鼓掌之中的奏折被翻开。
遒劲的字体无不上书着沈佑这般滔天罪行;请求陛下赐以死刑来慰藉先皇之灵。
梁王殿下蓄意谋反被杀于太和殿上;沈佑这般的逆贼更应该即日处死来警示天下人。
窗外的大风从雕窗中猛然出来,将书桌上的奏折吹的簌簌作响。我心烦意乱的翻看着这些厉声言语的奏折,心中的烦闷之绪越渐越盛。
颜太傅走进书房,在案桌旁拿起一道折子细细看了起来;半响,他拱着手询问我:“沈佑的是死是活;皇上定要拿个主张;不然难服众臣!”
我松了手中的笔;平复了心中的情绪,轻声追问着他道:“太傅大人也认为沈佑该被处死吗?
颜太傅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舍,他笑着道:“众臣要的不过是个结果,若是皇上心中另有打算,不妨趁早着手,不管当年的宁远将军沈康是否投靠外族叛国,但沈佑的罪名落实,若要赦免,绝无可能!”
案几上的宫灯的烛火猛然跳动,窗外的虫鸣从寂静的夜空中扩散开来,慢慢飘进了书房,我低下了头,细细思索着颜太傅刚刚的那番话,视线还在那奏折上激烈的言语流连,猛然,我握紧了手中的笔,抬起了眼望着颜太傅的似笑非笑的神色,仿佛明白了他的所言。
“太傅大人可知如今驻守汉门关的庞守尉,他同沈家有和来往?”清脆的虫鸣声中,我开口询问。
“老臣记得,当年庞守尉曾是沈将军的麾下,宁远将军叛国罪名被坐实后,庞守尉曾经向圣上上书一道奏折,后来不知所谓何事这道奏折石沉大海,连着庞守尉也被牵连,降了官职。”
思极此,我唤来了大总管,“传令下去,命禁卫军统领庞大人即刻来见朕。”
总管领了命,退了身子下去,吩咐了门外的一位侍从,便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午夜的弯月如钩,静静的挂在茂密的海棠树的枝桠上方,浓墨的色彩凝固在蓝色的夜幕中。
庞仲明单膝跪在我的面前,等候旨意。
我提起了笔,回复了其中的一道折子,直到桌旁的烛火发出“刺啦”的的动静,我这才停了笔,望着面前跪着的锦服少年。
“当年沈佑登基,你同庞啸进宫,的确是沈佑的主意是吗?”
庞仲明垂着头,声线微沉:“一切皆如皇上所言。”
我 应了声,并无多大的反应,可是片刻,庞仲明却沉不住气,跪在地上同我磕了一个响亮头,激动的出口道:“微臣父亲当年在沈将军的麾下领兵,玉门关战况恶劣, 沈将军一心为国,对战事丝毫不懈怠,衣不解带的镇守在玉门关的城门,更不用提做出叛国这等谋逆大事!沈佑是沈将军的后人,虽位处宫中,却从没有想过谋逆篡 位,臣等虽是沈佑培植的羽翼,但从无二心!”
说着,庞仲明抽出了腰间的短剑,握在手中,掌心紧紧握牢锋利的刀锋,双眼带着一份坚定紧紧的望着我,朗声道:“臣愿意以性命起誓,臣同父亲对赵国一心一意,身为赵国的将领,愿意以余生杀尽外贼,誓死守卫中原!”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掌心中慢慢流了出来,顺着刀身慢慢流入刀锋,接着,再一滴滴的跌落在地面上,如冬日雪后最鲜艳的红梅。
烛火跃动的光芒闪烁在少年人的脸上,这份坚定和赤忱让我微微有些触动。
随即,我站起了身子,厚重的衣服笼在我的身上,我拿着一份刚刚写好的旨意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庞仲明有些不解的抬着头望着我,我将这份旨意亲手交给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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