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策》第232章


然而所有被她精心计划好的一切,却因为季子衿的突然出现而毁于一旦。季子衿不但打破她之前所有的计划,更是揭穿她之前的阴谋,每每想到这些,她的胸口都剧烈疼痛,几乎恨得要喷出鲜血来。
见徐青鸾如此恼怒,徐征南这才缓了口气,思虑片刻道:“鸾儿,你老老实实告诉爹,你是真的喜欢皇上,还是只想要皇后的位置。”
徐青鸾顿了顿,直言道:“一开始是真的喜欢,喜欢的同时更想坐上皇后的位子。一来后、宫之中唯我独大;二来也可扬我徐家威风。”说罢她停了停,忽然挂上一脸怨怼之色,恨道:“可是他竟对我如此无情,特别是那个季子衿入宫以后,更是不知他已将我置于何处,不但对那贱人百般宠爱,还将三皇子过继给她抚养。所以女儿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向往情爱的小姑娘了,女儿明白,若想在后、宫之中生存下来,并且生存得好,只有权势才是一切,没权没势,就只能像现在这样,遭受众人的耻笑及鄙夷!”
想到自从入了冷宫以后,从前那些被她踩在脚下的女人们,一个个上门来取笑她的嘴脸,徐青鸾再次气红了眼睛,若不是极力控制,似乎胸腔都会爆炸一般。
听女儿这么说,徐征南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挂上一层令人胆寒的阴狠,他冷冷说道:“为父和你祖父本还念着一丝旧情,不想对他赶尽杀绝,本想着逼他放你出冷宫,恢复贵妃一位也就算了。但是这样看来,即便是称了你的心意,那夜未央恐怕对你也是无意,你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也艰难,何况你对他也无过多的情份了。”
“爹,你到底想怎么办?”徐青鸾急得直跺脚。
徐征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狠狠说道:“鸾儿,爹实话告诉你,夜未希回来了。所以他夜未央对我不仁,我对他也就不义了。”
“夜未希?”徐青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瞪着眼睛惊道:“那夜未希不是当年谋反,被先帝流放到漠北,命他不经宣召永世不得回京的吗?”
徐征南冷哼道:“没错,就是他。鸾儿你要知道,若是我和你祖父带兵杀进皇宫,那众大臣定说我们父子谋反,所以定会有人拼死护夜未央。但是若是我们重提当年旧事,揭一揭那夜未央的老底,恐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徐青鸾愣了半晌,方才恶狠狠地点点头,“不管如何,只消爹让我亲手杀了那季子衿,女儿心里就痛快了。”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二三八节:汹涌
时光飞逝,又一个中秋佳节如期而至。
对南陵国而言,中秋也预示着秋收的到来。
所以宫外的百姓们载歌载舞欢庆这一年风调雨顺,欢呼又迎来了一个丰收太平之年。而宫内依旧例行往年大摆宴席,广邀群臣,君臣齐聚议政殿推杯换盏喜迎中秋佳节。
皇帝夜未央身着紫金龙袍端坐于大殿正上方,左右略向后摆着的长桌前分别坐着太后和慧妃。而季子衿由于今日千寻微感不适,而未能来参加宫宴。
宫中其它未到妃位的主子们,自是不方便在这等大宴群臣的场合出现,而禁在亿坤宫内的罗月汐自是以抱病之说避开这等场合。
然而宴席之上不但宫妃稀少,就连前朝的大臣们,也比往年少了许多。
据说宰相罗修恩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下床走动已是困难,所以就更是不能来参加宫宴了。偏偏巧的是徐重也抱病在身,徐征南自是侍疾父亲床侧,自然也就没能到场。而冷木易因为爱妻有孕且又害喜严重,故太后亲口免了他宫宴之行,而让他在府上专心照顾爱妻待孕。
而代宰相秦非和高达几日前则被夜未央派遣出去走访民情,至今未归。
所以在这个宫宴之上,不免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但是夜未央却是兴致不减,不但连连命人上歌舞助兴,更是不断举杯与大臣同饮,人虽少了,但是热闹却是不减往年。
然而就在觥光交错之间,不知何时议政殿外已亮起通天的火光。
一时之间兵刃交错声,呐喊声。奔跑声,纷纷四起,惊得殿内众人纷纷丢掉手中的酒杯。怔怔地望着殿外的火光,而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外面发生了何事?”夜未央脸色变了变。猛地起身而立,抬手摔掉手中的酒杯,对众人喊道。
自殿外跑进来的张一,惨白着脸哆哆嗦嗦道:“皇上,是大将军徐征南带着兵马杀进皇宫了。”
“什么?徐将军要造反?”一个大胡子武将借着酒劲拍案而起,粗声粗气地说道。
“徐征南吗?”夜未央喃喃两句,非但没有紧张之色。眼中竟闪过一丝精光,他歪头略想了想,却又稳如泰山的坐了下去。
“皇上,现在怎么办?”一大臣急切问道。
夜未央摆了摆手。沉声道:“莫要着急,见机行事就好。”
许是他的沉稳感染了众位大臣,不管是真的淡定,还是假装淡定。但是在表面看来且都稳了稳心神,不慌不忙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有的甚至还伸手捏起酒杯饮了两口。
而太后和慧妃虽然脸色都是不好看,但都尽量保持着端庄持重,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说是迟,那是快,转瞬间宫内火光之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已经有几个领头的将领持刀冲进了议政殿之内。只见他们横眉怒目,持刀喝退殿门处的一众宫人,复又分为两侧把守,即刻闪出一条路来。
而随在他们身后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披盔带甲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徐征南。
夜未央捏着青花酒杯,不停地在手里转来转去。眼见满脸杀气的徐征南走了进来,不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哼道:“朕还以为是谁呢?果然是你大将军徐征南,看来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动手了。”
“皇上,正是臣。”徐征南目光在四周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夜未央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冷笑道:“难道臣不主动来,还要等着皇上夺了臣的兵权吗?想我徐家几代人为朝中尽忠,可皇上您呢?不但将我唯一的女儿囚进了冷宫,还曾暗示臣的父亲年纪大了,是时候告老还乡将机会留给后生小辈了。臣的父亲和女儿都被皇上这样欺负,这样的奇耻大辱,臣还能坐以待毙吗?与其任皇上欺凌,臣还不如奋起反击,一来还我徐家老小的公道,二来也能了却先帝的一桩心事……”
“你的女儿囚进冷宫是她自己做孽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至于你的父亲以老卖老,愚腐至极,动不动就拿他几朝老臣的身份压制于我,所以他也确实该将机会让给小辈了。”夜未央说罢,不由眼中飘过一丝犀利,愤怒道:“你说先帝的心事,难道先帝的心事就是让你利用手中的兵权谋反吗?”
徐征南听罢,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还缓缓勾起一抹阴森又恐怖的笑意,继而又不时大笑出声,末了,才缓缓道:“臣并非想谋反,臣是来主持正义,将皇帝的位子还给应该坐在皇位上的人。”
夜未央蹙了蹙眉,冷笑道:“以你看,这个皇位应该由谁来坐呢?”
徐征南仰头哈哈大笑,指着门口说道:“当然是该坐皇位的人坐。”
众人随着他的手势望去,只见殿门口走进一个瘦高个,细长脸,鹰勾鼻,一双大而凸出的眼睛骨碌碌直转的男人。或许最近几年入朝为官的人不认识此人,但是殿内的一干老臣,以及正殿之上的夜未央,和夜未央左右两侧的太后和慧妃,又有谁不识得此人呢!
一群老臣见得此人,早已目瞪口呆,并将既将跑出喉咙的话语死死扼住,免得说错什么话,招来祸事。
而太后和慧妃终是控制不住眼中的惊愕,不由同时惊呼出声:“夜未希!”
夜未希眼角上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仰了仰头,傲然说道:“正是本太子。哦,不!应该说正是朕!”
“大胆!”太后不由猛拍一下桌几,怒道:“当年你携同皇后和国舅要挟先皇退位一事败漏后。先皇已经将你贬为庶民流放漠北,并且不经宣昭永世不得回京。今日你居然敢不遵先帝遗训,擅自离开漠北。返京闯宫,真是罪可当诛。”
太后说罢。眼锋一转,喝了声:“来人,将这大胆叛贼抓起来。”
然而太后的话并未引出侍卫上前抓人,反而四周鸦雀无声,极为安静。
“来人!给哀家来人!”
太后脸色泛青,不甘地猛砸桌板,发出一声声“砰砰”的巨响。
然而这一声声敲击的巨响。引来的却是夜未希仰头一阵狂妄的大笑声。
他尖税刺耳的笑声在整个大殿上空回旋,闻者不由心肝颤抖,待他笑够了,这才狠狠说道:“你以为你还是昔日可以呼风唤雨的太后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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