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泪》第4章


“HI,”转眼间,飞儿调皮的笑容出现在眼前。
“逸慧呢?”她望了望他身后,似乎以为逸慧会躲在那里。
“我好象是我姐的附属品啊!在你 的印象里我是不是整天只会追着她要糖吃呢?”逸杰无奈地装出可怜样,飞儿被逗得“扑哧”一声笑了。
“是啊,是啊!”她眨眨眼睛使劲地点头“还动不动就会哭呢!”两人大笑起来……飞儿时而捂着嘴偷笑,时而歪着头细细听他描述。
“她喝醉了啊……”飞儿惋惜地皱着细眉。
“所以,”逸杰耸耸肩,“让她睡一觉比较好呢!一晚上没吃东西?呵?怎么受得了。天知道她发什么毛病?”
“是因为英琦……”
“白学长。”清亮的声音带着一脸自信的笑容打断了他们之间的闲聊。
逸杰疑惑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笑了笑。夏欣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只好咳了两声先做自我介绍顺便提醒他一下。
“我是夏欣,上次我们在你家的那次宴会上见过面的,我爸爸是开旅馆的!”
“哦,夏小姐,你好。”宴会?天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夏,夏,那个夏什么来着的,好象是有那么几家旅馆来着的。他们,应该是和家族有什么生意来往吧。白家的宴会就算是商界之辈也不是泛泛之人所能够被邀请的。
不等逸杰继续回想,夏欣带着一脸笑意再度开口:“那,我约了几个好朋友去打网球,白学长,不如一起去吧。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我们真实有缘啊!”
“我……”逸杰询问地看着飞儿,似乎希望她劝自己留下来,而飞儿好象一脸很盼望他去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这位小姐,你找学长还有什么是吗?”夏欣才不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我……我们……不是的,我们只是正好碰到……”飞儿慌忙扯开一个不自然的笑脸。
“那就好了……我知道白学长的球打得不错,学长不会不给面子吧!我想这位小姐人家可能有事情,你不应该在路上耽搁人家的!”夏欣自作聪明地点点头,盛气凌人地瞟了飞儿一眼,大有我才是他女朋友的架势。
“是啊,你还是去吧。别让夏小姐为难了……”这样的情况下,飞儿也可以无所谓地笑笑。逸杰瞪着她,仿佛她刚刚说了句很大逆不道的话。
“呐,学长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夏欣“顺便”挽起他的手臂就把他向校门口拉去。
逸杰看了看身边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可是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对女人发脾气这条规则,于是缓和地笑了笑。回头看时,飞儿却已经向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飞儿回身,脸上的笑容隐下,一脸淡淡的失落。
逸慧懒懒地窝在沙发里,似睡非醒地晒着太阳。一双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脑袋,“丫头,酒还没醒呢?”。
“哪有。”逸慧睁开了一只眼睛,“不要叫我丫头,弄得我好象长不大一样的!”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只比我大1岁呵,干麻要弄得我像小孩子一样!”
“昨天干麻弄得自己醉成那样。”他当然知道是为了谁。
“高兴嘛。”逸慧噘起小嘴,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出去走走好不好,阿杰都有帮我请了一天假。我又没有什么事,快闷坏了。学校里怎么样了?”逸慧一脸坏坏的笑容。
“如你所愿,没有你的出现,大家都差点集体暴动了!!!”阿古就知道她最满意的就是这个答案了。果然,逸慧乐翻了天。阿古看着她调皮的笑容,目光中的情感仿佛包括了世间的一切温柔,温暖扩散得无边无际,细碎的发轻轻拂动,笑容如同冬天里最温暖的阳光,明媚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电话铃响起来,逸慧探身过去接电话,阿古正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咖啡,看了眼她的表情,好象很疑惑。
逸慧挂掉电话,“白家是不是和夏家有生意上的来往?”。阿古慢慢放下杯子,“夏家?”
“恩,飞儿说阿杰和一个叫夏欣的去打网球了。”
“夏欣……那个夏总的女儿?”
“大概是吧……夏总,候选人之一的……”逸慧摸摸鼻子,又想起了一年前的计划,逸慧虽然是长女,但家族的继承人始终应该是逸杰。所以父亲早就在一年前的宴会中定下了许多未婚妻的候选人,夏家的公司只是小企业,所以父亲不是很注意她,甚至早就暗示逸杰的未婚妻不可能是这种女孩。
“她没有机会的。”
“一切都还没有成定论,”阿古喝了一口咖啡,“都要看阿杰的选择吧。”
可是直觉告诉逸慧,这个女人的到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第 7 章
(七)
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就要落下去了。
西泠舒服地翻了个身,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气息,她正躺在他怀里!她正想摆脱他,却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怕吵醒他,于是她又躺了下来,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长而柔软的睫毛随着呼吸有节奏地颤动着,英挺的鼻子,柔润的嘴唇,令她有种想碰的冲动,她刚刚伸出手指,风痕突然一下子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得意地笑起来,令她措手不及。
“好啊,你根本就没睡着!”
“谁说的,你刚才起身动作多大,我是被你弄醒的哎!”
“那干嘛还装睡?”
“就知道你看见我的脸会图谋不轨,我只不过想逗逗你而已。”风痕委屈地笑着。
“哪有?”西泠的声音低得毫无底气,“那你干嘛抱我!”
……
天边一抹云霞,红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紫色的纱袍裹在她身上,细密的汗珠正从雪白的额上沁出来,訾芫双目紧闭,身前的魔法阵微微闪着白光,阵中央是一把剑。
白光骤亮,吞没了剑,又只一刹那,白光骤然消散,阵中央的剑,灵气萌动,流光溢彩。
“又封了一把剑?”西泠一直站在门口等她完成了工作才开口。
訾芫走过去,捧起剑,细细地端详着,抚摸着它,眼中的慈爱,仿佛看到了她最心爱的人。
封剑师。
她是圣境最伟大的封剑师,每一把剑都要被封入剑魂才可以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剑是不可以没有灵魂的。
深紫色的瞳沉静而睿智,紫红色的头发长及腰部在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似乎与暗融洽为一体却又独立出来飘逸而寂寞,她裹紧了紫色的披肩,缓慢地踱步而出,点了点头示意封剑完成。西泠知道刚封完剑必定会消耗一些力量,她应该会崭时很疲倦。
“你遇见他了?”有着少女般华丽的面容,声音却像历尽了沧桑般有着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印象,不是空灵妙美,仿佛尘埃聚散合拢间已悄然越过几百年,沉稳得让人不愿相信她的年龄。 她的眼神仿佛一眼能望穿人心灵,在她面前,西泠才是最彻底的。见她不回答,又带着无限怜悯的语气说到。
“泠,按你的意愿去做,也许一切该有的对外人来说会是大逆不道的,即使它是你的宿命,你也只是为了幸福而去应对它。欲望,深不见底。”她忽然笑了,惊心动魄的美丽,但唇角偏倚起一丝对命运的不屑,“幸福并痛苦着。”。
“我不明白。”西泠好象似听非听的,兀自玩弄绕在指尖的发丝。
“我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你不肯成为四神之一。你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了炽月。她对于未来的占卜是要靠水晶球,而你的预感已足以说明一切。”西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擅长占卜和预言,甚至稍加努力便可以得到改变命运的力量。而你,”她看了看訾芫手边的剑,不解地望着訾芫,“却选择终生与剑相伴。”
“这就是我讨厌的,使命?!”她径自把西泠拉出了剑室,一路向明亮的偏厅走去,“几百年生活在圣境里,背负着神的名字和使命,可笑地一天又一天不断消耗着自己的力量。”她忽然回头,嘲笑地望了一下西泠,“你觉得这样就很有意思吗?!”
西泠低头沉思,慢慢地越过停在前面的訾芫,向偏厅走去,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她有些迷茫的脸,訾芫似乎不愿再说什么,两个人在厅的两头各自沉静。
“你还记得来圣境之前的事吗?”西泠终于肯回头看她了。訾芫平静的脸忽然起了一丝波澜,眯着眼睛仿佛在极力搜索那时侯的记忆。
“我们的记忆,不是在成为圣女之后就被封掉了吗?凡世的感情?只有影子而已,我甚至不记得我在凡世的名字。”
西泠悲哀地看着,窗玻璃上反射的自己,苍白无力的笑容。
“是吗?”
是吗?我们究竟为何而生?
“不过,这一切,也许会崭时结束了吧。”
西泠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接受訾芫的预言,可是终究她还是走出了大殿。
泠,我也已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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