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驭黎》第79章


万事俱备,君婷婷便在初六的晚上,在这个月高风吹夜,干着推人勾引事。她施施然来到了萧天行的窗外,双手执箫婉婉吹奏起来。
萧天行正准备熄灯睡觉,听到外面响起优雅的箫声,便走到窗前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个身披银月光,秀发迎风飘的女子。那脸上的红润,在淡淡的银光下,显得圣洁无比。有道是皎如明月,洁如雪峰,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那箫声,欲语还休,委婉动听。似情人的私语,如林间的妙音。让萧天行的眼前闪过花香鸟语的春色,又有女儿含羞的娇态。冰冷的心在这一刻,砰然跳动。
他不由的想起那日在琼楼自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吹奏的曲子,后来君婷婷明明白白拒绝了他的示好,他本以为她忘了,也以为自己忘了,却原来两人都未曾忘怀。
他不禁动容,在这样冷寂的夜晚,佳人以一首初见时的曲子来相会,是个男人都不会视而不见。
君婷婷此番只能说是运气颇佳,她自然不知道也不记得萧天行在初见时吹的曲子。萧天行那日是为了表达倾慕之情,自然选了一首当今最为盛行的爱情曲子《交颈》。
无独有偶,君婷婷今晚的目的也是为了表达爱慕之情,深擅此道的南宫少宇自然会吹奏《交颈》。
一曲完毕,君婷婷垂下双手,在树下脉脉含情的凝望烛光下的萧天行。
萧天行对她一笑,随即离开了窗户,好像向门边走去了。看样子他是想出来与自己一叙,情况万分紧急,一触即发。君婷婷狠命向后面一踢,直接踢到躲在树后的南宫少宇。
南宫少宇会意,纵身就从围墙跳将出去,立时从墙那边传来一声闷哼声。
君婷婷心里一紧,这才想起墙外是荆棘枝。南宫少宇跳得如此匆忙,要是落地时一个站不稳坐到地上,那他的屁股。。。。。。
不由君婷婷多想,萧天行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黎小姐。”
“萧公子。”
萧天行此刻眼中的君婷婷,媚眼如丝,眼角如春水含情,嘴角似娇花而带俏。雪脂凝肤,双腮泛红,剪水明眸中竟是自己的样子。
他的心再次撞动,脸上表情也不由的柔和起来,双眼含笑的说:“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人家。。。。。。”君婷婷扭扭捏捏的看了看萧天行,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双杏眼圆睁,无辜的看着萧天行。
萧天行立时明白自己的问题有唐突佳人之嫌,如此美妙的夜晚,自己竟说出这般不解风情的话语。面前的女子弱如扶柳,深夜来此为自己吹箫,哪经得住自己的这番话,他不禁暗骂自己该死。
想到这,他忙收敛心思,笑道:“我屋内备了上好的花茶,黎小姐可否要进去一品?”
此话正中君婷婷下怀,面上却得客套一番。“可会打扰公子?”
“黎小姐愿意赏光天行自是求之不得,怎会有打扰一说?”
闻言,君婷婷忙害羞的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妙计(二)
萧天行将她引进屋里,拿出茶器为她沏茶。
他泡茶的方式很特别,先是用在晨间树尖取的露水将茶杯涮洗一遍,再用茶炉里的滚水滚过花茶,将水倒掉,独剩半开的花朵。最后才将开水倒入,待花朵全开,方才慢慢饮用。
君婷婷慢条斯理的将茶端起,在萧天行的注视下,轻喝一口。
“如何?”萧天行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柔声问道。
君婷婷本就不懂得品茗,她自小虽然家世很好,可父母都很惯她,从没想将她将淑女培养。对这种很传统又很沉闷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去学。在她看来,等着沏茶,不如买瓶茉莉花茶灌下肚来得舒服。
被萧天行这样一问,她当然答不出有深度的话,半天憋出一句。“口齿留香。”
听了她的话,萧天行微微点头,道:“还有呢?”
君婷婷当然不能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忙笑着反问道:“公子以为喝茶最重要的是什么?”
萧天行听她这样一问,倒还真不知道什么最重要。若说是茶叶显得肤浅,若说是茶器则显得世俗,说是茶道也未免牵强。遂笑着问道:“愿闻其祥。”
“我觉得是心境。”
“心境?”萧天行不解。
“对,正是心境。心境好时,纵是山涧清泉也堪比琼脂玉酿。心境差时,纵是绝世好茶,也难下咽。”君婷婷这话其实在赌,赌萧天行表面虽然不喜与人亲近,内力却是个感性之人。
萧天行听了她的话,想到这些年来自己*锦衣玉食却是生不如死,可不正是她说的一般无二。很感叹的说道:“黎小姐所言甚是,天行受教了。”
见他眸子暗了下来,君婷婷已经猜到自己赌对了,忙笑着说:“所以,这花茶的好坏此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萧天行闻言看向她,道:“那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
“公子可知人生极乐之事是什么?”君婷婷不答反问。
“。。。。。。”萧天行闻言微微摇头,他这些年哪还有快乐可言?又怎知极乐之事。
“人生极乐之事,不过就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而已。”
萧天行略略思量,看向君婷婷,只觉她眼中的双眸闪着璀璨的光芒。这光芒就是天上的繁星也难以匹敌,就算最明亮的珠宝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直直的摄住他的心魂,忘了那许多纷纷扰扰的俗事,将那受尽羞辱的自己也全然丢弃,只想留住这最美好的一刻。
君婷婷微微靠近他,凝望着他的双眼,道:“公子可明白我的心意?”
萧天行怔愣的看着她,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将红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轻轻吸允。
感受到君婷婷在自己唇瓣上的舔舐和轻吸,萧天行身体微微一震,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呆呆的由着她在自己的唇上侍弄。
君婷婷吸允一会,便伸出舌头轻轻的顶开他的牙关,将舌头窜进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紧紧的缠住,不断搅拌吸允。
亲吻是性爱的一种表达,亲密的两人就是藉着这种相濡以沫的方式,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因而,在羧基和萧天行两人之间是不曾有亲吻的,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个施虐一个受虐,哪会有什么感情交融?
这是萧天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吻,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两人舌头相接的地方全是说不出道不明的酥麻和销魂。
他由着最终的被动,慢慢开始回应。双手也不自觉的搂住了君婷婷,按住她的头,紧紧靠向自己,好让自己更加吞啜她的唇舌。
萧天行渐入佳境,在君婷婷的唇里辗转,就是舍不得离去。两人的嘴角都流下了银丝,呼吸也愈发的急促,他也浑然不在意。最后索性将君婷婷压在桌子上,猛力的亲吻,吻得君婷婷口里再没空气。
君婷婷支撑不住,正想去推开他,却不想他一下离开了自己的身子。
萧天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婷婷,眼里的热度慢慢冷却下来,最后终是毫无感情的说:“你走吧,刚才的事是萧某的不是,还望黎小姐不要怪罪。”
君婷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明明感到萧天行已是动了情,刚才他对自己的亲吻回应得那么炽烈,怎会一下说变就变。若是他一直冷眼拒绝她也就罢了,可他刚刚那么热情,怎么下一秒就如同寒冰一般。
“你。。。。。。怎么了?”君婷婷犹豫的问到。
“我让你走。”萧天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不看她,转过背对着门说。
“你到底怎么了?”君婷婷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眼看着明天就是初七,如此大好的机会这样白白错过,自己就只有等死的份。
“黎小姐多心了,天行无事,夜深了,小姐请回去休息吧。”萧天行再次下逐客令,口气是不容置喙的冰冷。
“我不信,刚才你明明是有感觉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君婷婷笃定的说。
萧天行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突然想到了羧基,想到自己肮脏的躯体,想到那刻骨的仇恨。
这些他都是不愿让君婷婷知道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君婷婷的看法。总之他很害怕,害怕她像魔教里的那帮下人,当着他的面恭敬无比,私下却鄙视他是靠着后庭生存的*。
想他堂堂男儿,行,不能光明正大。坐,不能心安理得。他要如何在世人面前自处?若是有朝一日让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污*,那她又会怎样的不屑?
与其如此,不如从未开始。所谓得失,有得才有失,自己若是从未得到过,也就谈不上失去。
他这一生,有着羧基给的奇耻大辱,有着活在黑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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