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尚在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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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幸福
【74】
我重新搬回了岑穆时的宅子里,与以往的每一次搬家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再也不打算离开了,这里真正成了我的归宿,成了为我遮风避雨的港湾,成了可以给我安全感的地方。
两年前我买回来的植物都已经枝繁叶茂,显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它们得到了精心的打理,几度花开花落,却依然生机勃勃,让后院看起来满园春色。
挽挽会走路了,虽然不能走太远,有时也会走着走着就跌倒,但他仍然乐此不疲。
他似乎遗传了他爸的坏毛病,喜欢有事没事捉弄我。有一次趁我不注意,他屁颠屁颠地溜进了卧室,害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差点急哭我。我几乎把岑穆时这几百平米的房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还在前院和后院附近喊着他的名字转了一大圈,后来过了很久我听见了他的哭声才找到他。原来他钻进了大衣柜,陷在一堆柔软的衣物里面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爬不出去,于是放声大哭。
我将他从衣柜里拎出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默默地垂着头趴在我的膝盖上,还不停地用脸蹭一蹭我,像是在讨好。
我不理他,他跟我撒娇我也当作没看见,他噘起小嘴委屈得好像要哭。
这时岑穆时恰好开门回来了,挽挽机灵的小脑袋立刻转过头去,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望着他的父亲大人,泫泪欲泣的样子。
岑穆时看了看哭笑不得的我,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挽挽,笑道:“你们两个平时不都是一边的吗?怎么今天内讧了?”
他抱起挽挽亲了一口:“臭小子,你欺负妈妈了?”
挽挽好像知道岑穆时的语气里有些责怪,又或许是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在老爸那里没有得到期盼中的安慰,于是他干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他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流,通通蹭在了岑穆时的西装上,我只好把这个调皮鬼抱开,说:“穆时,你先去把衣服换了,饭菜已经都做好了,待会就可以吃。”
我抱着挽挽在沙发上坐下,扯了纸巾替他把脸擦干净,他一头栽进我的怀里,好像异常委屈。看他这样,我也觉得之前对他不理不睬似乎也有些过分了,我拍着他柔嫩的背,轻声哄他:“挽挽,以后不能这样不声不响地躲起来,知道吗?妈妈会着急的。”
小屁孩仍旧噘着嘴。
我板起脸,装作严肃的样子:“你是我们家的小小男子汉,不可以这样娇气的。你呀,要像爸爸那样,长得高高大大的,最好是跟他一样帅帅的,能顶天立地。可惜……你现在还只知道哭鼻子,真是个小讨厌。”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可是他突然看着我的身后笑了起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回头,果然看见岑穆时正扶着沙发的靠背笑望着我:“我还想听你继续夸一夸我。”
我把挽挽丢进他的怀里,转身进了餐厅,我轻咳了两声:“快点跟你儿子一起过来吃饭。”
这样的生活简单却幸福,每天晚上我看着他们父子两个整齐地躺在大床上大眼瞪小眼就觉得特别温馨。挽挽会喊“妈妈”,也学会了喊“爸爸”,他喜欢在岑穆时身上爬来爬去,抱大腿箍脖子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岑穆时举起他,他在空中扑腾着四肢,乐得咯咯直笑。
在这段宁静祥和的时光里,我还参加了我最好的朋友的婚礼。
俞晓望的爱情终于修成了正果,她和陆子茗结成了夫妇。
婚礼那天,岑穆时抱着挽挽和我一起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我是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礼堂里,与陆子茗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全场为之欢呼。
看来我的直觉还是没有错的,第一眼看见陆子茗就觉得他虽然不太善于言辞,但他有一颗爱她的心。他愿意为她出头,事事为她挡在前面,保护着,爱惜着,这样就足够了。
哪怕他并不十分富有,也并不十分英俊,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十全十美。
我们不能奢求太多。
要学会感恩。
我到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懂得身边人的重要,想必俞晓望也是顿悟了这一点。
婚礼之后俞晓望换下了便装,与我们坐在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晚饭。
她从岑穆时手里抱过挽挽,狠狠地亲着:“小崽子,望姨想死你了,都怪你这个讨厌的爹,把你带走都不给个机会让望姨来看你。”她嘴上还没抹去的口红全印在了挽挽的脸上,我则与岑穆时面面相觑。
陆子茗向我们敬酒:“感谢二位今天来参加我和晓望的婚礼,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她。”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我有些感动,我端起酒杯的时候心虚地望了岑穆时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不悦,我才将里面的酒一口干掉。
俞晓望还在玩着挽挽,这小家伙平时在家里被温柔对待惯了,很久没有遭受过这样非人的待遇,表现出了些许的惊恐和不知所措。她终于气馁地将挽挽交回给了我,冲我坏笑道:“以后我若是生了女儿,把你儿子给我当女婿呗?”
我有些不敢想象她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我结结巴巴道:“那个……你先生了再说,生了再说……。”
陆子茗搂着开怀大笑的俞晓望,竟害羞起来。
岑穆时也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再包着挽挽的小手,我多希望时间就此停住,从此世事安好。
、【75】失明
【75】
天总不会轻易遂人愿。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收到秦怡发来的邮件,只是那天早上起床之后,我见岑穆时和挽挽都还在睡着,闲来无事便打开电脑上了会儿网。
看到她名字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情不自禁地紧了一下,仿佛她与我天生就是仇敌,每一次遇见她,我都会发生不幸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她,她告诉了我她与倪北夏的婚讯。
第二次见到她,岑穆时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再然后就是庭审的时候,她狠心设计我吃下了堕胎药。
再再然后,她让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魔咒,即使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仍对她心有余悸。
而这一次……
或许是听到了我敲键盘的声音,岑穆时支起了上半身,睁开了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倦意,他说:“繁微,你在做什么?怎么都不开灯?”
他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我的心里,窗外早晨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却觉得像是跌进了冰窖里,周身寒彻了骨髓。
我没有打开秦怡的邮件,我无意识地伸手直接拔掉了电脑的电源,然后呆呆地站在岑穆时的面前。
屋子里突然寂静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
“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沙哑,眉头微蹙。
我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怕我一出声就会哽咽。
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似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缓缓低下头,缓缓摊开手掌,在自己眼前轻轻晃动。
他突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拖鞋也没穿,走了几步之后,腿撞在了一旁的电脑桌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连忙上前。
他俯身将桌上的笔记本和水杯哗啦一声通通扫到了地上,电脑摔碎了一个角,玻璃渣和着水花四处溅开,我轻呼出声。
他双手撑在桌子的两边,颓然地垂下头,我从他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语气里带着焦急和安慰:“穆时,你不要这样,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医生。”
我颤抖着手去床头找手机,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咬着嘴唇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哭,这些年来我依靠了他那么多次,现在也轮到我给他希望,给他安慰。
“繁微,”他突然在我的身后幽幽开口,听起来那样脆弱和无力,“我真的看不见了吗?”
这样残忍的时刻还是来了,尽管之前我一直忧心岑穆时的眼睛,但是只要不好的事情一天没有发生,我就总觉得可能不会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挽挽也被我们的动静吵醒了,他哭着闹着要妈妈。
似乎所有的重担突然全都压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我深吸了一口气,指甲掐进了肉里,强迫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我拨通了一直为岑穆时治疗眼睛的医生的电话,跟他简单说明了岑穆时此时的情况,好在医生并没有一口回绝我想替他继续治疗的请求,这说明他的眼睛还有机会恢复。
我将地上的玻璃渣全都清扫干净,扶起岑穆时坐回床上,他却大力地一把甩开了我,怒道:“你不要管我行吗?我自己能走。”
看着他倔强而忧伤的模样,我的眼泪又忍不住蓄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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