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货聂不凡》第92章


皇帝立刻起身扶住他,厉声喝道:“速传太医!”
他将聂不凡抱到床上,表情阴沉地观察他的脸色,随后又像是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把国师也请过来。”
太监匆匆领命而去。
这时,聂不凡睁开眼,抿着嘴一脸郁闷。
“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皇帝问道。
聂不凡摇了摇头,惆怅地望着床帐,叹道:“唉,没吃饱。”
皇帝无语,若非见他的嘴唇已经紫得发黑了,他几乎以为他在胡闹。
不过片刻,太医和国师赶过来。
行礼过后,太医立刻上前把脉,樊落则静立在旁打量聂不凡,脸色难看的聂不凡竟然还有心情冲他挤眉弄眼。
“太医,他怎么样?”皇帝问道。
太医神色变换莫定,半晌才迟疑道:“皇上,这位公子的脉象甚是奇特,呈现夭折之象,却精气十足。更令人费解的是,他明明中了剧毒,却无恶化的迹象,反而似在自行解毒。”
“何为夭折之象?何为自行解毒?”皇帝神色不渝,严厉地直盯着太医。
太医紧张道:“这位公子的体质甚为特殊,世间罕有,一般毒素威胁不了他的性命。但依臣的诊断,他即使没有中毒,亦命不久矣。”
皇帝沉默了一会,对樊落道:“国师,你来看看。”
太医让出位置,樊落把了把脉,得出了与太医相差无几的结论。
他问聂不凡:“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知道一点。”聂不凡笑眯眯地回答。
“是怎么回事?”樊落自认见识广博,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可以明确诊断出结果,却诊断不出病情的因由。
聂不凡耸耸肩,望天道:“不用奇怪。并非我命不久矣,而是体质确实特殊。我从出生开始就被人断言活不了多久,但最后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樊落皱了皱眉,半信半疑。
太医则是面露惊奇,盯着聂不凡看个不停。
“这么说,”皇帝开口道,“他没有生命危险?”
“若他所言非虚,那么确实没有生命危险。”樊落道,“只要调理一阵子,待毒素清理干净便无事了。”
太医也在一旁点头应是。
“好,太医,他就交给你了。”皇帝站起身,将国师带到大厅,说道,“你帮朕查查是什么毒。”
“是。”樊落望着桌上的菜肴,面露沉思。
皇帝凝神道:“许久不曾有人对朕下毒了,也不知是谁动的手脚。”
“马上就要接见外国使节,此时断不能突生枝节,皇上,请务必小心。”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这回多亏你给朕送来了小宝,若非他,中毒的就是朕了。”
“皇上,这个功劳臣可不敢领。”樊落淡淡道,“‘小宝’是您自己慧眼如炬收入囊中的。”
“哈哈,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慧眼如炬。”皇帝一点也不谦虚地受领了。
他拍拍樊落的肩,体贴道:“国师,你亦功不可没,过两天,朕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樊落斜眼看了看身边的皇帝,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三天后,皇帝给他送来一本精心绘制的画册,名曰——。
樊落那张亦正亦邪的俊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82擒受之战(六)
养了一两天;聂不凡又活蹦乱跳了禽货聂不凡。朙皇几乎怀疑他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因为在之后的试毒中,食用了这些残毒的几头牲口无一例外全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死亡。毒性之剧,令人胆寒。
而聂不凡却能自行将这种剧毒排解;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为此,樊落特意取了他的血以供实验,力求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与大臣商议过后;朙皇的心情颇为抑郁。
回到寝宫已是深夜,宫女上前为他宽衣;太监在一旁小声道:“皇上,韦侍书现在正睡在您的龙床上。”
“是吗?”朙皇的语气不冷不热;换好便装之后便迈步而入。越过纱帐,只见一个人影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他神色安详;嘴角带笑,完全看不出中过毒的样子。
樊落告诉过他,中此毒者在死之前会剧痛不止,如烈火焚身。尽管这家伙体质特殊,但在解毒之前,必然痛不欲生。平常人在死之前的短短时间姑且都无法忍受,而他却坚持了整整一天,微笑不改,嘴上还不饶人。若不是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不断冒出的冷汗,他大概会完全忽视他隐忍的痛苦。
皇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柔和。这一次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中毒身亡。凶手弑君之心十分坚决,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此人手段毒辣,心思缜密,犯案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实在是防不胜防。这样一来,以后恐怕连睡觉都不得安心。
“嗯?你回来了?”聂不凡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床边的人。
“是啊,朕回来了。”
聂不凡往床内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拍拍道:“早点睡吧。别说我不厚道地霸占了你的床,天气这么冷,我这是好心地在帮你暖床。”
朙皇笑出声,侧身躺进被子中,立刻感觉一股暖意包裹全身,鼻尖萦绕着枕边人的清香,令人身心舒缓。
“小宝以后都替朕暖床好了。”朙皇将他勾入怀中,亲昵地在他脖子边嗅着。
“那可不行。”聂不凡缩了缩脖子,咕哝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没有时间。”
“哦?你有什么事做?”皇帝饶有兴味地问。
聂不凡睁开眼,认真道:“很多很多,难以计数。”
“哈哈。”皇帝摸了摸他的脑袋,“难道会比朕这个皇帝的事还忙?”
“那不一样。”聂不凡笑道,“你忙的是让人心力交瘁的国事,我忙的是快快乐乐享受生活。你肩负一身重任,而我自由自在。”
“如此听来,朕似乎过得还不如你。”
“当然不如我。”聂不凡的得意挂上眉梢,随即又用幸灾乐祸的口吻道,“认命吧,谁叫你是皇帝呢?”
朙皇见他那欠扁的小样,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狠狠道:“朕决定了。以后就把你留在身边,让你也跟朕一起心力交瘁,跟朕一起起早贪黑。”
聂不凡揉着被捏疼的脸,鄙夷道:“还是皇帝呢!居然这么小气,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如此编排朕?”朙皇佯怒,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疼。”聂不凡皱了皱鼻子,手脚并用地想要摆脱身上的这只庞然大物。
朙皇目光深邃,看着正在他怀里挣扎的小野兽,又想起那日的欢/爱,不由得欲yu火升腾。
正要动作,怀里的人突然停下来。
聂不凡神色诡异地盯着他,他明显感觉有件硬物抵在他腰腹处,那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显然,某人发情了。
“皇上,你不是要对一个刚刚病愈虚弱无力的人施暴吧?”
“朕怎舍得对你施暴?”朙皇不怀好意地顶了顶,j□j道,“你应当知道朕的本事,必能让你欲/仙/欲、死。”
“不要。”聂不凡把枕头拽过来挡在中间,奇怪道,“看你一脸菜色,明明累得不行,为什么还要为了彰显你精力充沛的男性能力强撑呢?听我一句劝,洗洗睡吧。”
朙皇气结,咬牙道:“朕倒要你看看朕是不是在‘强撑’!”
说着,便展开他那无往不利地调/情攻势,对某人搓揉捏咬,开疆拓土。
聂不凡被弄得浑身酥软,一个不注意,就被某人长驱直入,占领实地,开始肆掠无状。
朙皇不断转换姿势展开冲锋,动作粗野而狂放,半透明的纱帐掩不住一床旖旎,整个寝宫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声和破碎的shen吟声。
朙皇比起其他人更具侵略性,无论是体力还是手段都高人一等。饶是聂不凡都有些受不了,恨不得那根绳子将这头野兽套起来。穿着龙袍好歹还能看出是个人,一上床就彻底兽化了,完全不掩饰他磅礴的yu望。
“我要毒发了!”聂不凡一声怒吼。
“有朕在,保你不死。”朙皇继续耸动,毫不动摇。
聂不凡艰难地曲起腿,趁朙皇正在沉溺中,直接踩在他脸上。
朙皇动作一顿,将他的腿拨到一边,不爽道:“从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家伙。”
“我粗鲁?”聂不凡不可思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难道不享受吗?”朙皇侧身而入,颇为得意道。
聂不凡闷哼一声,面颊潮红。拽着枕头,身体不由自主随他摇摆。
他不甘示弱吼道:“有本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
朙皇在他耳边低沉道:“几下就射的不叫本事。”
“那你准备做几下才射?”聂不凡眯着眼问。
“至少再战三百回合吧。”朙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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