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来婚痒》第31章


坐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了,白润泽掏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那边竟然关机。
虽然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但听到不在服务区的女声,白润泽还是怒从心中来,大力将手机摔在桌子上。
李澄澄,你有种!你有种,你就别开机。
……
见李澄澄提着购物袋来到,端木萌甜吓了一大跳,大呼:“姐姐,我不吃,这得长多少肉啊!全是白花花的脂肪!”想着喝那么一碗泛着油花的猪蹄汤,她就真心受不了。
李澄澄睨她一眼:“我陪你一起喝。”
进了厨房,洗了猪蹄,她便插上高压锅,又忙活着做别的。
逼着端木萌甜喝了两碗,自己也捏着鼻子喝下小半碗,李澄澄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端木,今晚,我不走了。”
端木萌甜眯着眼问:“怎么了,和你家白总吵架了吗?你被赶出来了?”
李澄澄把她往旁边一推坐下来:“你不会想我点好的?我就是想照顾你一下,好心当做驴肝肺。”
对于昨晚的事情,李澄澄当然很生气,但是,两个人已经闹过了,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这么别扭着,所以,这几天两人还是消消气再说吧。
“哎,端木,用一下你的手机,我的手机没电了。”她的手机车上给端木萌甜打电话的时候,没了电。
她用端木萌甜的手机给白润泽打电话,他竟然关了机。
也好,这样避免了两个人尴尬,李澄澄想。
躺在被窝里,说着以前的事,高中时的趣闻趣事,大学时的欢乐时光。不知不觉又说到了周家凡,端木萌甜戛然而止,看看李澄澄,她表现得很平静。
端木萌甜搂着她:“澄澄,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来过吧。”
李澄澄惊愕地看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发烧。
“端木萌甜,你到底是哪里挨了一刀,屁股还是脑袋?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端木萌甜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李澄澄,你想死啊,你就不能不那么恶心,还人民教师呢。”
李澄澄嘿嘿地笑,看着她,叹口气:“哎,端木,你说你上学的时候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干这么傻的事情呢?”
端木萌甜松开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是啊,自己怎么这么傻啊?我常常想,是不是小时候回老家的时候,我的脑袋让驴子给踢了?你想想啊,暗恋了他那么多年,都失去自我了,可是还是这么执着。如果当年,我用这么一股劲头去学习,我现在哈佛大学的博士了。他一笑,我就乐得屁颠屁颠的,一天都有使不完的劲;他一恼,我就得挠着脑袋想上大半天,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可实际上呢,他笑,说不定他看到了我身后的某个大美女;他恼,说不定是他生意上不顺心被人讹了一笔。就像那天晚上,他舒服得跟什么似的,却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我,我现在受罪,可他正不知在哪个温柔乡里逍遥快活呢。我这样做值得吗?澄澄,你说,我这样做值得吗?”
端木萌甜侧脸看着他,眼睛里泪光点点。
值吗?李澄澄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世上应该是没有几个人能回答不上来吧。
“我记得张小娴曾说过这样的话:‘人总是被思念折磨,在思念里做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狗不会瘦;因为它不会思念。人会瘦;因为他思念着别人。她总会想起从前的日子,活在他的阴影下。’所以啊,”端木萌甜转过身,吸了吸鼻子:“所以,我要忘记他,不再思念他,不要活在他的阴影下,我不要做那只可怜的流浪狗,我,端木萌甜,年轻漂亮的、充满理想的五好女青年——要开始新的生活。”
李澄澄诧异地看着她,这女人,脑袋被门给挤了吧:“端木,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能受什么刺激,我就是想通了呗,否则,我不白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赔上一个。”端木萌甜若无其事地摆摆手。
“一大把年纪?端木,你真的服老了?”李澄澄哈哈地笑,“我记得上一次逛街,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屁孩叫你阿姨你还嘟囔了两天呢。”
端木萌甜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受刺激了。
昨天晚上,李澄澄回家,偌大的房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躺在床上的端木百无聊赖,翻来覆去地烙饼。
快半个月没有和那个人联系,忽然想听一听他的声音,便犹豫着给他打了电话。
好长时间,才有人接起电话,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
她楞,以为自己打错了,因为打他的电话,她从来不去翻通讯录,而是一个一个地按那十一个阿拉伯数字 。
“找谁?”因为问了一句没有回应,女人开始不耐烦。
“女孩子,这么凶可不好。”端木萌甜刚要挂电话,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萌萌,有事吗?我正忙呢。”
他应该在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喝的有些醉,说话大着舌头,和她敷衍了几句,他便匆匆挂了电话。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在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听到了他和女人调笑的声音。
端木萌甜握着手机,使劲忍住眼里的泪。
萌萌,你真是个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扔掉电话,她轻笑:“我不会哭了,不会再因为他而哭了。”
、婚结四年有点痒
“澄澄,你给我介绍男朋友吧,不要多高,不要多帅,要不要多么有钱,只要他能真心实意地对我好,和我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想想你当时的婚礼,白润泽拉着你的手,旁边那么多人祝福你们,多么美好,多么温馨?”
李澄澄不语,她的婚礼美好吗?如果不是她失忆了,婚礼上她的感觉只有一个,相当狼狈,而婚礼后发生的,则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按照李澄澄和白润泽的想法,不必办什么酒席,两人去领个证,家里的亲戚们简简单单地吃顿饭就可以了。
但是,百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白家父母又都是有头有脸顾面子的人,朋友要请吧,同事要请吧,中国人的那些人情往来面子里子都要靠考虑到吧。因为婚礼的时间仓促了些,一切从简可以,但是婚礼是必须要办的。
李澄澄这边没有亲戚,只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加上百家的亲朋好友也凑了有三十桌。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两人连结婚照都没有去影楼去照,只是找了白润泽的一个好友拍了一张两人放大了的合照。朋友的技术不错,可是两人不自然的表情却看起来不像是结婚照。
婚礼的前几天晚上,李澄澄夜夜失眠,她不是一个坏人,在两人领证前,她还问他两人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他真的想好了要结婚了吗?
白润泽只觉得女人做事太优柔寡断,既然孩子都决定要生下了,既然都到了民政局门口,哪里有反悔的心意?当然他嘴上连声说想好了。
结婚的那天,李澄澄也没睡好,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起得又早,两眼下是一片乌青,再加上妊娠反应,所以在车上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当迎亲的车队出现在西城街上的时候,好事的人们都跑出来,看看那个李玉兰的女儿如何风光地出嫁。女人抱着小孩,小孩嘴里喊着甜甜的喜糖,人头攒动。迎亲车是一溜儿的黑色奔驰,这排场足以让西城街上的人们议论一阵子。
李玉兰特地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看着女儿披着洁白的婚纱嫁给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是李玉兰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是今天,看着李澄澄有些肿的眼,想着从今天起女儿就要变成人家的儿媳,她竟有些伤感,有些担心……
她眼圈发红、心情复杂地看着李澄澄,想要嘱咐几句,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捏了捏女儿的手。
在拍摄外景的时候,摄像师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调动起新郎新娘的情绪,无奈,只好拍了俩人手拉手逛公园的情景。
在车上,白润泽还接到了厂子里打的电话,那批货还是出了问题。
白润泽焦躁地看了看窗外:“我有事,回不去。”
那边江副总有些着急,那批货可是工人们加工加点赶制出来的,谁知临了说与设计有出入,这明明是想往下压价。
白润泽忍住骂人的冲动:“老江,你再想想办法,我这结婚呢,离不开。”
江林光随口问了一句:“谁结婚?给人说一声,忙忙活活的,谁顾上你?”
白润泽气的笑起来:“你老弟我结婚呢。”
江林光拍了一下大腿:“那你忙,我豁上这张老脸去求他们。”
放下电话,白润泽松了松领带,一抹脑门,全是汗。这批货可是他把老本都压上,成了,赚个盘满钵满,败了,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那边,李澄澄刚刚止住吐,擦了擦嘴角:“你有事吗?要不,你先回厂子?”说最后这句话,他走,她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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