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来婚痒》第41章


白润泽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手一摊:“爸爸,事情已然出了,你打算怎么办?”
白玉森的眉头又皱成深深的川字,沉声道:“一切听你妈的。“
白润泽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一切听我妈的?你明知道我妈是个怎样的性格,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当然也不允许自己的生活中有一丝污点。一句一切听我妈的说得简单,你拍拍屁股一身轻松,这陈世美的帽子也不想带走吗?爸爸,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是我的榜样,人做了错事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承担责任,这不是你教会我的吗?现在,你马上就要如愿了,那个保姆,那个女人,你不是想了十几年了吗?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我还要恭喜你又要当父亲了。”
白玉森听了这一番话,蓦地惊诧地瞪大眼睛。
白润泽看着白玉森的不可思议的表情,放轻了声音说道:“其实,我妈去支教的那一年,你就和那个保姆就有了关系,对吧?”
被儿子这么赤果果地揭了老底,白玉森的脸上也挂不住了,脸色红了又紫,紫了有红。
他从兜里掏出烟,手指有些颤抖,怎么也打不着打火机。
白润泽啪地一声将自己的打火机打着,给他点上。
白玉森抽了一口,却不想被烟呛了一下,他捂着嘴使劲地咳嗽起来。
白润泽安静地坐在着,微微垂眸看着茶杯中青绿色的茶水中升腾起的袅袅的水汽。
白玉森将烟抽了一半,、就捻灭在烟灰缸中。他抬头看了看白润泽,下了好大的决心才颤颤地问道:“这件事,你妈知道吗?”他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期盼。
白润泽心中有些难受,从小到大他和父亲从来都是朋友似的交流,父亲从来都是谈笑风生,书生意气,让他豁然开朗。而现在,父亲怯怯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里。
他咳了一声:“我没告诉她。但是,我妈她比较敏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知不知道。”
白润泽说得委婉,但是白玉森脸上还是褪了血色,肩膀垮了下来:“你妈,要离婚吗?”
白润泽没有说话,就是默认。
一时之间,父子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再说话。
“爸爸,你爱妈。”白润泽忽然开口,盯着父亲。
白玉森笑笑,卢艳玲是一辈子让他爱让他恨的女人,曾经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可是那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爸爸,你爱那个女人?”白润泽追问。
白玉森目光一滞,拿着茶杯的手一抖,低头不敢面对白润泽咄咄逼人的眼神。
“爸爸,你舍得放手吗?”白润泽缓缓开口。作为儿子,他不想过多干涉父母之间的敏感话题,但是他又必须帮助父母认清问题。
白玉森摇摇头,却有些惶惶地答道:“可是我已经做出了对不起你妈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白润泽揉揉眉头:“爸爸,你要把事情如实地告诉我,这样我才能说服妈,才能帮助你。”
原来,那个保姆张玉红,前两年死了丈夫,她就一个人在外打工,因为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只能做保姆、保洁员这样的工作。一次,白玉森到医院看望生病的同事,碰巧遇到在医院做保洁员的张玉红。因为两人有过露水情缘,再见了面,白玉森有些尴尬,但是,张玉红到是一个爽快人,以前的事也没有再提,问白玉森要了电话号码,但是也没有再联系。
那是一个星期六早晨,张玉红主动打了一个电话,说要请白玉森吃饭。白玉森本来不想去,但是张玉红说,那天是她的生日,在威城她也没有什么亲人,自己孤零零地过生日有些孤单。白玉森便不好再推辞,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就和张玉红一起去了她的出租房。其实,白玉森也存了一些私心,因为毕竟张玉红和他有过夫妻之实,在她身上,他真正体会到男女的鱼水之欢。
张玉红的房子在围城的郊区,等到两人到了出租房的时候,张玉红就开始做饭,到中午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
等两人吃饭的时候,张玉红竟然端起酒杯,提前祝他生日快乐。确实几天后,是白玉森的生日,当时他是真的被张玉红感动了。但是,也是喝得多了一些,不知怎么就和张玉红滚起了床单。
回来之后,张玉红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但是都被他忽略掉了,为此,白玉森非常忐忑,怕她找上门来,所以看见卢艳玲就觉着自己是罪人。
但是张玉红见白玉森不接自己的电话,便主动找了卢艳玲,等到卢艳玲把他和张玉红吃生日蛋糕的照片放在他跟前的时候,白玉森这才知道事情败露。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卢艳玲的态度,她没哭没闹没砸,却把他的衣服装进皮箱和他一起被推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端木小魔女
小时候,在别人眼里,端木萌甜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公主。家庭和睦,家境优越,爸爸端木志军在威城的城建局任副局长,妈妈王飞兰在威城的公安局任文职。
聪明、漂亮、可爱、乖巧,是机关大院里的大人们对她一致的评价。那时候,家里的阿姨领着她出去,她梳着两个长长的黝黑的麻花辫,戴着大大的蝴蝶结,穿着漂亮的粉色小裙子,踩着红色的小皮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人见人爱。
她说话早,在别的孩子还只会依依呀呀,发出爸爸、妈妈这些音节的时候,她就能背出完整的唐诗;她的嘴特别甜,看见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会主动打招呼,她喜欢笑,一笑起来圆圆的脸蛋上是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而萧厉觉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这个表面看着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内心里住着一个小恶魔。他亲眼看到她趁着午睡的时候,从幼儿园的花坛里捉了一只黑黑的小蚂蚁放进一个小朋友的嘴里,只因为那个小男孩揪了她的小辫。他还看到她躲在幼儿园的老师背后哭,老师发现后,她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说:“老师,我不怪小南,他不是故意骂我的。”而老师批评小南时,她明明在捂着嘴笑,他知道小南说另一个女孩唱歌比她好听。发现他在看她,小魔女敛了笑容,但是在他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小魔女揪着他的耳朵,粗着嗓子恶狠狠地说:“臭小子,不准和别人说,要不,我让我外公把你抓起来,他可是公安局的大官。”
从那以后,每天早晨,在妈妈的自行车后面,萧厉觉总是皱着小小的眉头在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得罪那个小女孩,一定要远远地躲着这个端木萌甜。
的确,那时的端木萌甜也是骄傲的小魔女,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外公外婆的小心肝儿,她认为自己就应该是人人都围着她转的小太阳。而那些小女孩就像灰姑娘的那些坏姐姐,而小男孩就是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
所以,在幼儿园的三年,她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个时时提放她、事事小心她的小男孩。
升小学前的前一天晚上,萧厉觉没有一点儿睡意,他数到一万只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光着脚跑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带着哭腔道:“爸爸妈妈,我不想和小魔女一个班。”
刚刚要进入状态的萧炎进夫妇被儿子吓了一大跳,郭秋芳将被子往上拽了拽:“觉觉,你做噩梦了吗?没事,没事,这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小魔女。”
萧炎进则懊恼自己又忘记锁上门,烦躁地挠挠头发:“萧厉觉,赶紧睡觉去,要不明天上学迟到了,老师要罚你站的。”
萧厉觉听了爸爸的话,更觉委屈,提了提小裤衩,红着眼圈道:“妈妈,我想和你一起睡。”
郭秋芳一听,有些心软,不顾萧炎进频频射过来的小眼神,安慰道:“觉觉,要不,你把你的枕头被子拿过来。”
“谢谢妈妈。”萧厉觉忍了很久的眼泪掉下两滴。
第二天,呼呼大睡的萧厉觉被妈妈叫起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他还是睡在自己的小床上。
“觉觉,别发愣了,上学要晚了。”妈妈将手上的新衣服递过来,是一套白色的短袖套装,左胸上绣着他最喜欢的蓝精灵。
满怀心事的萧厉觉慢吞吞地吃完早饭,喝了一杯牛奶,舔了舔嘴角的白沫,从出生起,他就没断过奶,是一个地道的小奶孩。或许是这个原因,他的皮肤是嫩嫩的、白白的,其实,萧厉觉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大大的亮亮的眼睛,长长的密密的睫毛,红红的薄薄的嘴唇,甚至比小女孩还要好看。
背上妈妈才买的变形金刚图案的小书包,萧厉觉脸上才有了一点笑容儿,这个书包是妈妈答应他上一年级给他买的礼物。
在实验一小的大门外,他挺着小身板儿踏进校园,从今天起,他就是小学生了,是大孩子了。
萧厉觉牵着妈妈的手,在学校宣传栏前面挤来挤去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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