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像》第142章


间,钱似海脑海里有了具体的思路。他把电话打到司正炎办公室,让他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司正炎就到了。
敲了门进了屋,钱似海很随意地一指沙发,示意让司正炎坐下,然后起身自己也坐到司正炎对面的沙发上。
司正炎不知道钱似海找自己有什么事,便眼睛盯着钱似海,脑袋里迅速地思考着。
钱似海平静地说:“我记得你在抗洪开始时,曾提出来要把抗洪工作同乡镇换届和考察干部结合起来,有没有什么效果?有没有什么突出的人物啊?”
司正炎没料到钱似海能提出这个问题,这完全出乎于他的预料之外。
其实就在谢部长给钱似海打电话的同时,市委组织部的县(区)科科长也给司正炎打来了同样内容的电话,所以,关于要来考核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
司正炎就着钱似海的话题回答道:“这次抗洪斗争的确是锻炼干部、培养干部、发现干部的好机会。恰恰通过这次抗洪的实际考验,一批优秀的人才得以脱颖而出。我相信,这些优秀的干部一旦走上各级领导岗位,必将成为我们县今后发展的中流砥柱。你像临江乡的赵未平,山南乡的……”
司正炎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可说着说着,司正炎发现钱似海走神了,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并没有注意听他在讲什么,便只好停了下来。
钱似海猛地回过神来,问:“你说什么,临江乡的赵未平?”
司正炎说:“对,我是说以赵未平为代表的一批优秀人才,正逐步成熟起来了。”
钱似海点点头,说:“是呀是呀,小赵不错,小赵不错。”
司正炎感到钱似海有些心不在焉。
钱似海沉吟了一下,指了指茶杯,说:“喝水,喝水。”
说着,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钱似海的这种举动平时很少见,司正炎知道钱似海早就戒了烟,不知今天怎么开了戒,又不好深问,只好看着神经兮兮的钱似海。
钱似海深深地吸了两口烟,幽幽地说:“干部问题是个大事儿,在这方面我们既要慎重,又要不拘一格。只要看准了,就要大胆启用,给任务,压担子,让他们尽快成长。”
司正炎点着头,表示同意。
钱似海继续说:“干部的问题要抓紧,把‘海选’的结果同这次考察的结果结合起来,尽快明确下来,拿出一个基本意见。市里马上要进行考核了,我看咱们的工作要抓紧,不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司正炎说:“我们已经初步拟定了一个意见,马上就可以报给您,上书记碰头会。”
钱似海满意地点点头,很享受地吸起烟来。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无意似地问司正炎:“省部干部处的周处长熟悉吗?”
司正炎心想,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才唠到正题。就说:“我们比较熟悉。他原来是省部干部调配处的,我原来在市部干部调配科,他算是我的顶头上司。”
钱似海“哦”了两声,问道:“人怎么样?”
司正炎回答:“挺好,是个老处长了,人比较正,原则性比较强。”
钱似海的脸色严肃起来了。他把大半截香烟掐灭,转过身,放低了声音说:“谢部长刚才给我来电话,说下周省部和市部要来考核。这是大事,不仅涉及到我个人,也涉及到全县的根本利益,所以不能小视。”
司正炎问:“您有什么具体想法?”
钱似海说:“我们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我初步有了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这么做行不行。一是召开一次书记碰头会,就这次迎接考核具体商量一下,统一认识,定下基本原则。二是,还要开展一次全县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各委办局一把手会议,要讲一讲这些原则,统一思想,统一步骤,做到步调一致。三,请你同市部省部沟通,透露透露他们在外市是怎么考核的,要做到心中有数。”
司正炎马上说:“明白了,我马上就去办。”
钱似海说:“好,事不宜迟,你让办公室马上通知,下午一上班就开书记碰头会。”(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火上浇油(2)
导读:
回到家里,柏晓晓对徐才不依不饶,说他对窦文章缺乏起码的尊重,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硬逼着徐才把说过的那些事儿,按窦文章的要求写下来。
面对又哭又闹没完没了的柏晓晓,徐才最后屈服了,只好摊开纸,拿起笔。
“你强奸我。”徐才无奈地说。
柏晓晓冷笑一下,说:“我没长你那玩意儿。”
正文:
借着酒劲,徐才着实地卖弄了一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了徐才的话后,窦文章倒背着双手,拧着眉头,现出一脑门子的深沉。
“就这些?”窦文章问徐才。
徐才红头涨脸地两手一摊,回答道:“就这些。明天就开始谈话。至于找谁谈,什么时候谈,一概不知道,考察组自己安排。”
窦文章低着头沉吟着,灯光下,脑袋的谢顶部分泛着青光,显得尤为明亮。窦文章的头发原来没这么少。三年前机构改革,全市其他县正科级干部都划到五十六周岁这条线,成田偏偏来了个创新,一刀切在五十五周岁,结果就把窦文章这个纪检委的副书记给切了下来,窦文章几乎是一夜之间谢了顶。窦文章把这笔账记在了在他看来“沽名钓誉,为所欲为”的钱似海的头上。
“你那天说的那些东村的事也都是真的吗?”窦文章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眼神沉郁地直视着徐才,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徐才一扬脖子,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了,那还有假,都是我所见所闻。”
窦文章嘴角儿一撇,挤出几滴冷笑,说:“好呀,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管,你姓钱的还帮着一块弄虚作假,哄弄上级,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啊,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徐才忧郁而理解地说:“这可能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其实也是司空见惯了,都那样。”
“哪有这样司空见惯的?”窦文章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声音也严厉起来,“上级来检查,弄虚作假制造假现场,灾民安置点着火,差点出了人命,再加上以前搞的那什么特色经济,弄得全县上下到处都是鸭子叫,连空气里都是鸭粪味儿,劳民伤财,他的这些事还像个*的县委书记吗?就说改革这事,就他独出心裁,切,切,切瞎切一通,要不然——”
徐才心中暗自发笑,他心里说,别看你慷慨激昂,振振有辞,其实你的所有的愤怒还不是因为被一刀切的缘故?
徐才端起酒杯说:“舅舅,喝酒喝酒,咱不提那些事儿,跟咱有啥关系。”
窦文章瞪得溜圆的眼睛随即又眯成一条缝,像警犬似的探过头来,抽抽着鼻子问:“你说什么?跟咱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徐才独自啁了一口酒,吧嗒吧嗒嘴说:“人家是县委书记,一把手,爱咋整咋整呗,咱管人家那么多事儿干吗?再说你想管能管得了吗?别打不着狐狸再惹一腚臊。”
窦文章“啪——”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咱是管不了他,可有地方能管他,有人能管他。”
徐才一时没明白窦文章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是,眨巴着眼睛问:“谁能管他?”
“你听舅舅说。”一直没吱声的柏晓晓扯了徐才一把,不让他说话。
窦文章站起身,不甚魁梧的身体微微向前弯着,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踱起步来,每当他思考什么重大问题的时候,总习惯这样踱来踱去。
徐才瞅了瞅柏晓晓,悄声问:“干嘛总整的神叨的?整的跟大灰狼似的?”
柏晓晓捅了徐才一下,瞪着他说:“闭嘴!”
徐才不敢争辩,忙点头不迭地说:“好,好,闭嘴闭嘴。”然后自己端起酒杯“吱——”地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快排骨扔到嘴里咬得“咔咔”作响。
窦文章踱回身,走到徐才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把今天讲的那些事儿,还有以前你掌握的,形成个材料给我。”
徐才不禁诧异地问:“干哈?”
窦文章不耐烦地说:“你甭管了,你写完给我就行了。”
徐才有些急了说:“写那玩意干啥?我说那些事儿,我今天喝多了,我……”
窦文章根本没搭理徐才语无伦次的辩解,继续吩咐说:“你把钱似海,孙大壮,赵未平的那些事儿分着写,突出不同人不同的事。”
徐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窦文章这是要整黑材料,顿时心生反感,嘴里不满地小声嘀咕着:“你这是干啥玩意儿呀?你这不是要整人家黑材料捅咕人家吗?再说,有的事是我看见的,有的事是我听说的,但不管怎么说……”
窦文章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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