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痕》第25章


这时陡崖上的沐茑已经完全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放开了翘岩,像一滴雨坠落,郝鹤用力的再一次扇动翅膀,划过沐茑的身下,抱住了他,但郝鹤一下重心不稳,失去了平衡,本来就是第一次飞行,这样突然的加重,郝鹤还没滑行多久就也开始下坠,快到地面时郝鹤用一双硕大柔软的包裹住了沐茑,只听见一声闷响,郝鹤像一颗流星一般重重的摔到地上,扬起了裹满鲜血的尘土。
沐茑掰开郝鹤紧紧包裹着她的翅膀,拍了拍郝鹤憔悴的脸:“郝鹤,郝鹤。”呼唤着,满身郝鹤的鲜血更是让她无比慌张,她一下扑倒在郝鹤胸前。郝鹤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站立的熟悉人影,他认为这是死前的征兆,可还是浅浅地笑了,眼前渐渐模糊,又慢慢失去了知觉。
痛,要怎么说,短短的问候,把街道都变沉默,微笑的背后,呵,我还在没落。一支断线的筝,岁月染色的斑驳,是屋檐,是角落的沉默。雾,我依然找不到路迷茫,让我窒息的未来,我还怎么顾及你幻化的那棵行道树,孤独得那样无助。未来在哪里我,一直在迷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吕蒙在吴越面前晃来晃去。
吴越有点恼火了:“你别绕了!”
“是啊,你这样绕来绕去让我们头都大了。”乌撒坐在船边,三人在船上荡来荡去。在这如威尼斯般的水上城市,船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
“郝鹤都消失好几天了,你说我能不急吗?”吕蒙一屁股坐到甲板上,发着牢骚。
“我们不是正在找吗?”吴越转过身看着河上缓缓流动的水流,指着缓缓落到水面的天鹅叫道:“看看,快看。”
“哪?”乌撒顺吴越手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两只雪白的天鹅,悠闲地荡着水波,本以为是吴越找到了郝鹤,现在已经是面无表情,不知对这个自称是郝鹤兄弟的悠闲说些什么。
甲板上的吕蒙也站起来,看着两只比郝鹤还重要的生物,拍了拍乌撒的肩膀说:“你说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
吴越指着稍微胖点的天鹅说:“那只是母的。”让后指着瘦的那只说:“那只是公的。”
吕蒙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
“母的比公的胖。”吴越搞怪的说。
吕蒙接着问:“为什么?”
“因为、、、你比乌撒胖。”说完哈哈的笑了。
吕蒙意识到被吴越耍了,一脚向吴越踹去,吴越本来就站不稳,重心也高,这一下毫无悬念的完美落水。吕蒙也没看吴越一眼,转跟船夫说:“加速。”
郝鹤感到胸口的一股热气渐渐散开,慢慢消失,全身发热。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是在一个大雪天,寒风“呜呜”地刮这。天和地已经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他揉了揉眼,还是看不清,于是他朝那个人影追去,人影却越来越远。他渐渐感到喘不过气,脚步也愈加承重,一下摔在雪地里。这时他突然睁开眼,依然是那间草屋。
“醒了,醒了。”沐茉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睁开眼的郝鹤又朝门外跑去。不一会姐姐沐茑就赶到了,坐到床前:“你醒了。”
郝鹤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是哪?”
沐茑眨着眼,疑惑的看着郝鹤。“你是谁?”郝鹤接着问。
“你、、、你不记得我了?”沐茑皱着眉头。一旁的沐茉似笑非笑看着床上的郝鹤。
郝鹤突然起身大叫道:“我是谁?“沐茉吓得哭了:“郝鹤哥,你没事吧?”
沐茑看着眼前救过他一命的男人,眼圈红了,眼泪不觉中从眼角流了出来:“沐茉,他失意了。”
郝鹤见这事闹大了,连忙赔不是:“哎、、、你别哭啊,我逗你们玩呢。”
姐妹两这才反应过来,被郝鹤骗了,沐茑一脸无辜地一瞪眼,盯着郝鹤,过了许久,连郝鹤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突然沐茑一转脸色,还是忍笑朝郝鹤乱打一通:“讨厌,混蛋。”
“小鹤鹤,坏孩子,竟敢骗姐姐。”沐茉也跳上床帮助姐姐。
这时姥姥从们外走了进来,沐茑和郝鹤立即停止了打闹,只有沐茉还在顽皮着。
“沐茉!郝鹤伤还没好,不得胡闹。”姥姥走进来发话道。
沐茉跑到姥姥跟前,一脸无辜地说:“郝鹤骗我和姐姐。”
姥姥摸了摸沐茉的头说:“好了好了,沐茉出去玩,姥姥还有事和郝鹤讲。”
说完沐茑拉着沐茉走出了房门。
“伤口还冷吗?”姥姥说。
郝鹤走下床,笑了笑说:“喝了药后好多了。”
“你知道有人给你喂药?怎么不见你醒呢?”
“我感觉到有人给我喂药,但就是一直醒不来。是沐茉她姐姐吧。”郝鹤说。
姥姥点了点头,坐到床边得一把椅子上,指了指床,让郝鹤坐下。
“也是沐茉姐姐把我背回来的吧。”郝鹤低下头。
“这个。”姥姥似乎有事隐瞒,站起身;“饭已经好了,收拾下就出来吃饭。”
郝鹤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章:被遗忘的大陆 第七节:沐茑的忧郁
晚饭后郝鹤想再到海边走走,准备第二天就出发去县城,月光下沙滩上的枯树桩上坐着一个人,郝鹤走上去,发现那人是沐茑。她静静地看着远方,洒满月光的海面,让她看到了黑夜破碎的声音。
郝鹤不想打搅她,他也不知道第一眼见到她时,她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这不免让郝鹤心有余悸,于是他静静地从她身后穿过。
“谢谢你救我。”沐茑叫住了他。
郝鹤停下脚步,对侧脸看着他的沐茑笑了笑:“如果你不是为了摘羽叶茑萝救我才遇到危险的。”
“可是我还是没有摘到羽叶茑萝。”沐茑用手拍了拍枯树筒,示意郝鹤坐下。
郝鹤做到一旁,带有疑惑地:“你说你没有摘到羽叶茑萝?”
“嗯,我在山崖找了很久,但没见到一棵。”沐茑转向郝鹤说。
郝鹤有点不明白:“那我所喝的羽叶茑萝药水是哪来的。”
沐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听姥姥说,我还没下山就有人敲她的门,当她打开门时,羽叶茑萝已经放在门外了。”
“会是谁呢?”郝鹤无法理解:“难道是那些骑士先杀我又救我,这怎么可能。”
“我问过沐茉他们,他们也没看到可疑的人。”沐茑耸了耸肩。
郝鹤挠了挠头说:“呵呵,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沉默了一会他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沐茑。”她没加太多修饰,冷冷的说。
郝鹤不知道沐茑对他的态度转变会那么大,他叹了口气。海风在傍晚这个时候总是很大,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沐茑,依然面无表情的注视这远方的海。
郝鹤吞吞吐吐的说:“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对我们来说是一场灾难!”沐茑突然朝郝鹤大叫道。郝鹤被吓了一跳,他更加觉得这个女孩特别得让人好奇。他强笑着问:“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的出现会给海布里的所有人类带来灾难。”沐茑已经不能控制情绪,哽咽了,嘴皮不禁的颤抖,海风吹拂着她没盘紧地头发。
“为什么这样说?”郝鹤跳下树筒,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辜,父母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杀,自己在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他千里迢迢到海布里想夺回血液,却被说自己会带来灾难。
“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沐茑瞪大眼看着郝鹤,脸颊的泪痕闪着月光。
“我对月亮发誓,我真不知道我来海布里就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还不是吗,你就是为了你的王位来的。”
“什么王位?”
“世上唯一的一个血统纯正的莫纳西人,想复兴海布里!”
郝鹤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沐茑。
沐茑接着说:“有人说,只要加斯能让使徒从新变回莫纳西人,他将屠杀海布里所有的人类,一个不留,以保持血统。”沐茑忍住了哭泣:“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知道,你们姐弟三人都是人类。”
“不!”沐茑放大音量:“这里一半居民都是人类。”
“呵。”郝鹤一声冷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让事实说话吧。”说完往草房走去。
郝鹤进了房子,点燃了灯,突然一个黑影从身旁穿过,等灯光稳定后,郝鹤看了一眼蹿到房角的黑影,才发现那是只黑色的波斯猫。
在一个灰色的城堡里,亨利国王右手揉按着太阳穴,坐在王座上。“我敬爱的王,加斯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了。”一位站在大厅右侧的大臣说。“亨利一掌重重拍在王座的扶手上:“那我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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