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第22章


丑时的灯漏浮起,阒静哑然了的深夜里,如约响起了三声不徐不疾的轻叩。
“进来。”
独属于皇鸟的动人声线里,透着慵懒和刻意的疏远。寒吹为游翎披上一层狐裘,便于夜色里隐没了身形。
宫阁的门扉开阖得极其轻巧,来人连脚步声都隐了去,却能依稀听到略显了轻薄的轻笑:“我的小皇鸟,你深夜约我前来,又是这般红烛暖帐,莫不是深宫寂寞了?”
慵懒的皇鸟挑起一个不屑的冷笑,裹着狐裘,就着倚靠卧榻的姿势,抬起头:“你的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东西吗???白虎之君:符鸣。”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的美人唤出,符鸣似乎很是满意。他解了挡雪的风衣,随手将之挂在身侧的椅背上,向前走来:“我脑中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是能让这张口说出来多少,却是要看听话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游翎冷哼一声,没有接话。符鸣却兀自转了话题:“外面的雪真大啊,小皇鸟,你未免太过冷情了。这样的天气,居然忍心让我趁夜前来。”
“我想要能够立即恢复元气的东西,”游翎不想与他周旋,倒是直接切入了主题,“不是调息丹,不是凝神露,而是确确实实、能将消耗了的神识都一并恢复的东西。”
浮游唇角笑意更浓,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反问:“神识可是一切精灵、妖兽乃是上仙的精魄所在,是凝聚着修为的‘魄’,这就与人类的三魂七魄一样。神识消耗,只能汲取山川精华慢慢调养,与人类魂飞魄散一样。你当真相信,能有什么能立即将之恢复?”
“不要装傻。你只需告诉本殿,那东西在哪里?”游翎的眼中是与夜色一样浓稠的冷色,纵是缀满宫阁的朱漆红帐,抑或一袭绯衣,都无法只将掩去。
一如他一贯的处事态度:不是那个在心里的人,便无需在意。
符鸣自是知道他的处事,唇角的轻浮之意却更重了。他靠近游翎,单手撑住游翎依靠的卧榻,欺身而上,将游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手指不规矩的在游翎下巴上拂过,符鸣笑道:“你,当真想知道?”
“说。”游翎侧脸躲过去,冷冷道。
手指毫不留情地将躲闪过去的下颌擒住、粗暴地扳回来,符鸣将身子压得更低:“取悦我,我就告诉你。”
身下骄傲的鸟儿还想再躲,可此次,符鸣却用了蛮力。无视游翎带着愤怒的挣扎,符鸣的另一只手扣住了游翎的脚踝,粗暴地将他拉扯向下,继而翻身将游翎按在了身下。
“你若是不取悦我,就永远得不到那东西。而那时,无论是你还是应龙,都会成为我想要的东西的牺牲品。怎么样,你想知道吗?想,还是不想?”
游翎瞪起凤眼,看着上面一身蛮力的男人:虽然眉眼之中尽是轻浮的纨绔之态,却独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令人不可小觑。
许久许久,时间长的几乎要停滞,游翎终于艰难地开了口:“想。”
“哈哈哈??”
符鸣朗声大笑,松开了游翎,站起身来。后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睁眼时,方才的愠色已经被遮掩得不漏丝毫,相反,甚至有了些许媚态。
“符鸣。”
游翎唤了符鸣一声,不待后者回话,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翻身将符鸣按倒在床榻上:“本殿想知道??所以,你想要,就来吧。”
说话间,修长的食指沿着符鸣的身侧滑下,落在了腰际;指尖一动,便将昂贵的犀皮带钩割断。游翎眯起狭长的凤眼,媚态如丝,勾手将符鸣的前襟撤得松散开来。
游翎俯下身,抚摸着符鸣的面颊,用柔软的粉舌一一扫过符鸣的耳蜗、眼角、鼻尖,最后落在了符鸣的唇角。他极具诱惑性地轻咬着符鸣的唇,问:“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恢复神识?”
符鸣抬手勾住游翎后脑,将那个吻粗暴按下,侵略性地肆意在游翎口中翻搅,只将每个颗都拭过,这才在游翎口中含糊开口:“震木。”
游翎听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符鸣:“震木?那是什么?”
孽 债 ( 20 )
“震木,听名字似是一块木头,但它并非为木,实则是一种凝固了的精魄,”符鸣一手沿着游翎的衣衫向下,却中断了解释,而是调笑道,“小皇鸟,你不专心哦。”
言罢,符鸣的手忽然附上了游翎的大腿内侧,游翎没有防备,沉声一哼,抬手压住符鸣向更深处探寻的手,问:“谁的精魄?”
符鸣另一只手探入游翎衣襟之内,将披挂在前襟的大髦散开,手指一动,便入了其中。之间把玩着游翎的一点红果,符鸣道:“夔龙。”
原本因为被把玩而有了些许反应的身子猛地一僵,但很快恢复。游翎将手慢慢滑向符鸣身下,清灵的凤凰音色软了几分:“你这样吊着本殿的胃口,本殿可不许你进来的。”
“你总是喜欢磨着人,”符鸣倒是大大方方地任由游翎跨坐在自己身上、肆意挑逗最敏感的边缘地带,“震木非木,只是有着木螺纹的精魄,由死去的夔龙心化成,晶莹剔透,泛着木色。因为夔龙生前身形葳蕤,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故而心化成精魄石之后,投入水中可激起海面震动,又形似木色,故而得名。因为是龙心之血浸泡,夔龙活十万年,震木之力便可护十万年神识。”
游翎原本一边听着符鸣陈述,一边俯下身子,啃噬着符鸣胸前的突兀。此时听到最后一句话,抬起头来:“哦?这等良物,居然没有引起妖兽界的争夺?”
符鸣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入了游翎衣衫下摆,一面抵着两腿之间的玲口画着圈,笑道:“且不说那些无名小卒对此知之甚少,便是放在他们面前,告知了他们这是何等的宝物,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这又是……啊嗯!”话到一半,符鸣的一根手指却已经顶入了游翎后庭些许,游翎沉声惊呼,身子动了动,反手扣住了符鸣继续进入的动作,追问:“这又是何解?”
符鸣单手附上游翎臀瓣,大力揉搓以示对游翎终止进入的抗议:“夔龙怎么说也是天龙,又司水,若没有相对冲的属性均衡,此等神力他们怎能消受得起?便是要消受,如何将之发动,也是个问题。”
“那么……嗯啊……”游翎被符鸣揉搓得难受,反手握住了符鸣的昂扬,用腹部轻轻摩擦,“那么,这‘震木’要如何发动?”
符鸣被挑逗得发出低沉舒适的声响,迫不及待道:“小美人,让我进去,我就告诉你。”
游翎的那里就在符鸣的昂扬旁摩挲,却故意迟迟不肯动作:“本殿若是被悬着口味,是没有交颈之欢的兴致的。”
“说难也不算难,只是蛮力罢了。这震木有夔龙神识镇守,只要能打破,其余都好办??乖,把腿打开。”
游翎握住符鸣的巨物,抵在自己玲口,慢慢对准了位置:“嗯……你说的这般神奇,可这震木究竟在哪,却不过是个传言罢了。”
“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是又如何?”游翎居高临下地看着符鸣,舔了舔唇角,“在哪里,告诉本殿。”
符鸣却不依不饶:“我也说了:让我进去,便告诉你。”
游翎冷哼一声,身子却依言乖乖沉了下去??巨大的炙热很快牢牢顶在了端头,只要稍加用力,便会挤入柔软的甬道。
然而就在这时,缓缓将身子沉下的游翎停住了动作;与此同时,就在符鸣全然没有戒备的时候,符鸣指尖飞快聚起六根光芒,化作最尖锐细小的针,猛然插入了符鸣肋下!
“啊……”符鸣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冷汗密布。
游翎唇角嘲讽的冷笑,此时被不甚明亮的烛火映衬得更加残忍。他直起身来,优雅地将衣衫整好,一遍讽刺道:“刍狗之辈,你记住了,若说宝物难得,那本殿就是你望之兴叹的那枚‘震木’。”
“游翎,我的小美人,”符鸣被针芒制住了身形,却不慌不忙,反而一派自得其乐,“你别忘了,这‘震木’在哪里,我还没告诉你呢。如果你不喜欢我主动,早点说便是。来,我现在不动,你快点乖乖坐上来。”
“放肆!”游翎眉梢一凌,尽是嗔怒和冷嘲:“你不说?本殿会让你求着本殿听你说的。”
符鸣闻言笑道:“啧,只要你现在坐上来,我立刻就求着你听我说。”
游翎这次却不恼了,他从容地重新跨坐在符鸣身上,附身贴在符鸣耳畔,似是极尽亲密地揽过符鸣的头:“本殿这不是坐上来了……”
孽 债 ( 21 ) 
清灵的声音,却透着异样的阴冷邪魅。话音未落,符鸣却后颈针刺般地剧痛,那种疼痛是经由皮肤深入颈髓、然后绵延至全身的锐利痛楚。
“啊??”这样的剧痛,纵是符鸣,也不禁嘶吼出声,痛得一阵痉挛。
游翎把玩着另一根银针:三寸长,透着月色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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